“能不能具体解释一下。”
吕言俯视着下方这巨大的机械要塞，看了半天也没看懂这个机械要塞的工作原理是什么。
四长老双手背负于身后，笑着说道：“这个不能告诉你。”
“你这是在逗我玩么？”
吕言在观察下方要塞的时候，状若随意地瞥了身旁的四长老一眼：“算了，等把这要塞拆掉之后，估计也能看明白。”
“这可不行。”
四长老道袍一展，宽大的道袍便无风自动起来，明显是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那你就试着阻止我好了。”
话音未落，吕言周身的再次喷涌了浓郁的血红色蒸汽。
沉重的压力自上而下地覆盖了整座机械要塞。
四长老观察着吕言的状态，饶有兴致地说道：“小友之前就是用这种状态斩杀的十三长老吧？”
“果然很强大，而且看起来完全没有副作用的样子，你们轮回者还真是独特呢。”
“不过小友大概是误会了一件事，并不是我阻止你……”
四长老不慌不忙地说着：“小友为什么不想想，只是占领八十一个星球节点的话，为什么我宗会派出如此庞大的军队？”
听见这话，吕言眼睛微眯。
这个问题，他也觉得有些奇怪。
从战略角度来讲，相比于这种调动将近十万仙兵的举动，派出小股的仙族强者明显更迅速和有效。
像这些仅仅相当于二、三界级别轮回者的杂役弟子，在将级以上的存在面前，说是杂鱼都太抬举他们了。
在这样的战场上，明显就是累赘。
为什么？
这个问题还没等吕言开口询问，下方升起的庞大仙气就给出了答桉。
机械要塞各处的驻守弟子，乃至方圆数里驻扎的那些仙族弟子，每个人身上都涌出了大量的仙气。
不对，准确地说，是仙气、生命力和意志的混合物质。
近十万仙族弟子的混合物质凝聚在了一起。
形成了肉眼可见的厚重云层模样，并且将吕言自然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都给抵御了出去。
“星空中各大种族都会为了资源星球而互相攻伐，为的就是保持着庞大的种族数量。”
四长老慢条斯理地转身面向那层厚重云气，用娓娓道来的语气说道：“那为什么非要保持庞大的种族数量，小友想过没有？”
“让我来告诉你吧，在星空之中，这种力量被称作种族云气，当意志与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同族之间可以轻易地将力量凝聚在一起。”
“每多一个族人，就代表着种族的总体实力得到了提升，而且这种提升，还不只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在四长老讲述的时候，澹蓝色的云气就如同洪流般逆势涌上，整个要塞范围内的空间都被云气覆盖。
维持着死门状态的吕言，已经感受到了这庞大的云气对自身造成的压迫。
就彷佛是从空气中落入了水底，他的一举一动都会造成比正常状态下更大的消耗。
虽然还没有受到攻击，但是对于种族云气的效果，吕言已经没有了怀疑。
他有观察过下方列阵的仙族弟子，从他们的状态来看，维持这种种族云气对他们来说大概率都没有多少压力。
“有意思，难怪星空之中都没有多少一人灭族的事迹。”
吕言连开口说话都感觉有些吃力。
他就是一直都感觉这种星空的格局不太对劲。
得知了种族云气的存在之后，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了。
权就是拳，有拳才有权。
当个体实力膨胀到一定程度之后，只有保证群体的力量能够镇压个体，才能维持平衡。
吕言也总算是理解为什么轮回系统会选择培养如此多的轮回者了。
如果只培养一个轮回者的话，就算能够达到九界级别，大概也做不到在强大的种族手里掠夺资源星球。
“小友谬赞了，我们还得尽快送你入土才是。”
四长老澹澹一笑。
吕言二话不说就是一拳朝着四长老砸出。
一声剧烈的嗡鸣声在空中响起。
四长老周身仙气喷涌，一条条玄冰仙链在他四周游曳，硬抗吕言一拳之后竟是完全没有受什么伤。
吕言眼睛逐渐眯了起来。
他可以看得出来，四长老并没有来得及反应他的攻击，更不可能做出防御手段。
仅仅只是因为进入了云气体系，凭借着云气就在他这一拳下活了下来。
“小友太心急了，种族云气之下，受到的任何攻击都会被分摊，发起的任何攻击都会凝聚为一体。”
四长老摊开双手，道：“罢了，还是直接让你见识一下吧。”
随着四长老的动作，庞大的云气翻涌，几乎沸腾了起来。
天地间的一缕缕蔚蓝色几乎凝成了实质性的冰花，琉璃般的冰光散发着深入骨髓的寒冷。
吕言周身的高温血蒸汽都无法完全隔绝，此时让他都感受到了一种森寒。
而仙族方面的攻击，这个时候才开始。
铮！铮！
玄冰冰锥逐渐凝实，越来越多的冰锥在云气中诞生。
转瞬间朝着吕言刺去。
密集的冰锥破碎声响起，吕言所在的位置不断溅射出大量的冰屑。
“小友如何？这等攻击对十数万仙族弟子来说，可是没有多少消耗的，不过小友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吧？”
四长老眼看胜券在握，嘴角也是冷笑了起来。
事实上，如果是一对一的话，面对死门状态的吕言，他自认不是对手。
但是换做种族底蕴之间的对碰，他则是自信满满。
在被无数冰锥不断打击的状态下，吕言却是逐渐站直了身子。
他有些急促地呼吸了两下。
“也就是说，只要把你们都打死就可以了吧。”
听见这话，四长老心中一突。
十万仙族弟子凝聚起来的种族云气虽然离最强还差了很远，但对付王级还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确认这一点之后，他又冷笑起来，道：“小友还想要逞英雄吗？”
吕言抬眼望向四长老。
“你到底是怎么确认，我只有这点力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