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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皇家学院

斗魂场里的疯狂杀戮造成博兰家和依丹家的敌对态度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迅速升级,在许多地方甚至有两大公爵的支持者已经开始发生冲突,肇事者大多成群结队进攻对方的支持者,或是夜晚袭击平民住宅,转眼之间,已经由闹剧上升到**的地步。

好在奥列皇与国会人员及时调停,接着是两大公爵同时出现在新闻发布会上相互表示自己的友好,终于使得战火的味道变得淡了一些。

如果说以前博兰家和依丹家的“友好”只不过是一层微薄的纸,那么斗魂场与民间的**算是彻底将那层纸撕掉了。

两家在国会里都有许多任职人员,因此两家的冷战成了奥列王朝近段时间关注的重点。许多街头报纸和电子杂志已经开始利用两家关系大肆炒作,一场浩大的**似乎正在整颗奥列星上酝酿。

依丹家的近卫战士从一周前的5000人到现在变为万人,从庄园到依利尔学院,各个重要位置都可以见到更多的近卫战士。

甚至,许多近卫战士在值勤的时候已经开始使用带有导弹装置的机甲战士。

当然,博兰家也不轻松。自从暗杀者袭击失败以后,博兰公爵就一直在为依丹家的防范头疼。之后他又派出过几次暗杀者,最终的战果只是杀死对方十几个近卫战士,而代价是所有暗杀者都战死。

当民间的**消息在博兰家传播开以后,博兰公爵也开始疯狂地征收近卫战士。他的几个妾室更是怕得要死,哪怕上厕所都要求有近卫战士在厕所外守护。

尸魂咒士得到博兰公爵的命令之后已经开始到处收集尸体,他的任务是在两家真正冲突开始之前制造出一批尸魂大军。

两家的举动都被奥列皇和其他爵士看在眼里,经过几次没有实际意义的调停之后,奥列皇已经不愿再在两家关系上下太大功夫,他所能做的,只是让两家在国会里的任职人员都暂时休假,以免两家在争斗的时候利用国会关系。

两家的近卫队长都被国会大长老团的成员亲自接见并与他们谈话,不过这没有任何作用。相反,在离开国会以后,两个近卫队长还因为几句漫骂发生摩擦,在无数媒体的自动摄影机前大打出手。

克雷回到依丹庄园的时候依然在得意地哼着歌曲,虽然他的嘴唇被打破了,脑袋上多出两个大包,不过博兰家的近卫队长更惨,鼻梁被克雷踢得肿了好高。

外面**不断,依利尔学院里却依然安宁。

47已经成功通过宇宙驾驶技术的测验,除了依利尔和几个智商低得厉害的贵族学员之外,大多学员都顺利通过。

47已经投入到模拟远程战的训练之中,琪雪为他安排的对手正好是依德。在被依德第7次打爆机甲脑袋之后,47焦急将控制杆捏得快要变形。

练习了这么久,他竟然一枪也没打中依德!而依德每一次都会在三枪之内解决掉他,这让他觉得越来越烦躁。

依德冷漠地说:“47,在射击的时候,把你的精力全部放在对手身上!不要过分去在意机甲手里的武器以及准星,你应该在心里有一个坚定的信念,相信这一枪发射出去,敌人必定会被打倒!”

47照依德的话说,却依然控制不好雷爆枪。比起这复杂的远程兵器,他更喜欢近身战斗时力量与力量抗衡的感觉。

“对了,47,上次你独自一人干掉十几个暗杀者,你是怎么做到的?”依德问话的时候,故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无所谓。

“我也不知道……在战斗的时候,我只是想我必须击倒他们。”

“只是这样?可是为什么你的远程战斗技术这么糟糕……喂,快躲开,不然……”

依德的话还没说完,依德枪里发出的雷束已经击中47机甲的肩膀。47望向电子仪表,发觉机甲已经被打掉一只手臂。

在远程战斗的时候,他的双手始终不能很好地配合,如果把精力放到躲避上,那么就肯定击不中对手,要是努力去准备射击,那么肯定会在扣下扳机之前被对手击败。

他无奈地调整机甲保持变速飞行,躲避一道又一道从远处喷射而来的电束,一边苦笑着说:“其实,我不喜欢远程战斗的感觉。”

“因为你是尸魂?”

“或许吧,如今的尸魂本来就是为近战而生的。如果在战时被造出来,我将从尸魂咒士手中得到更高级的战斗技巧。”

依德放下枪,平静地说:“可是尸魂所得到的战斗技巧都是很死板的,如果得不到长期锻炼,不论什么样的技巧都得不到完整发挥。喂,我等你10秒,如果10秒以内你无法打中我,那么我就要开枪了。”

47使机甲静止下来,专心地望向依德的黑龙。

他慢慢移动控制杆,用准星追逐着匀速飞行的黑龙,渐渐能够适应黑龙的速度,随时保持它在准星范围之内。

他专注地望着星空中那颗黑点,机甲的手指按上扳机……

“时间到。”耳边忽然响起依德的声音,紧接着47的手指重重按在控制杆顶端的按钮上。半秒之后,眼前的一切都变成蓝色,电子提示音又发出那个让人讨厌的声音:“你的机甲被击中,已经损坏。”

“10秒,依然无法做到。”47叹息。

“只差一点,你就击中我了。”依德说。

47离开模拟舱,正好遇到刚通过宇宙驾驶训练的弗兰缔,他兴冲冲地向47表达自己的激动心情,然后向47承诺,他一定会让47的射击技巧提高许多。至少,提高到可以不用整整一下午都无法对对手造成丝毫伤害。

弗兰缔罗里罗嗦说话的时候,训练室的门被推开了,几个全副武装的近卫战士走进来,分立两边,接着是一个看上去只有5岁左右的男人。

男人穿着合身的正装,头发梳理得非常整齐,从走路到掏出手帕擦汗,每一个动作看上去都很庄重。

弗兰缔看到男人之后,赶忙停止大声说话,退到一边小心地盯着男人。

47好奇地猜测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却被弗兰缔来开了,躲在一个模拟舱之后,弗兰缔小声说:“这是依丹大人的二儿子依鲁克,国会最年轻的长老。小心这个人,并且千万不要看他的眼睛,据说他的眼睛可以看穿任何人的任何心思!”

依利尔听说依鲁克来了,赶忙跳出模拟舱,欢快地跑过去,扑在哥哥怀里,吊着他的脖子撒娇。她忽然嗲起来的声音让弗兰缔一变瘪嘴一变浑身发抖,他小声说:“我最讨厌这丫头用这种嗓音说话,恶心死人了!还是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声音好听,不管什么时候都那么惹人喜欢……”

依德和依利尔的表现完全不同,见到终日忙碌于国会之中的哥哥,他并没有丝毫高兴。他只是向依鲁克点了点头,然后坐到一边,专注地查看今天的训练数据表。让他感到欣慰的时候,他的射击技术还不是非常糟糕。

依鲁克放开妹妹,大步走向依德,“依德,最近怎么样?听说你在这里进修机甲,所以我来看看你。”

依德看也不看依鲁克,冷冰冰地说:“你不该来这里。”

“为什么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依鲁克并不生气,坐在依德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依德反感地坐到另一张沙发上去,低声说:“如果你是来这里看望我的,现在你看到了,那么你可以离开了吗?”

依鲁克淡淡地笑,“好,那么我就先回去了。我们晚上见。”

依德的态度让47觉得非常奇怪,同样是哥哥,为什么依利尔的表现却和他截然相反呢?

依鲁克在离开之前看到了47,他微笑着说:“要是我记得没错,你应该就是前段时间为我们家狠狠羞辱了博兰公爵的尸魂?”

面对他的礼貌,47反而觉得浑身不舒服。他点点头,算是回答。

“我代表依丹家感谢你。”依鲁克说话的时候始终满脸微笑。

但是,这样的微笑让47觉得不舒服。因为这样的笑容下最容易隐藏一个人的阴谋和欲望。

依丹家的晚餐很特别,依德从来不与其他家人一起吃饭,除非依利尔固执地吵着要和哥哥一起吃饭,他才会破例。而今天不同,在依鲁克的安排下,他不得不与一个多月没有见面的哥哥坐在同一张餐桌边用餐。

依鲁克微笑着为依德倒了一杯珍藏多年的红酒,说:“还在为那件事生气?”

“既然你知道,何必再问?”依德根本不去碰杯子,他向来都讨厌贵族们喝红酒时的做作,虽然他也是贵族。

“都过去这么久了,何必还这样?我们是一家人,不应该像这样闹得不开心的。”依鲁克平静地重复这句他已经说过无数次的话。

“过去得再久,也无法让我忘记死去的哥哥。”依德放下餐具,冷冷地盯着依鲁克。

依丹公爵一共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依德所说的哥哥,是指他的大哥。在他记忆里,他的大哥是最不像贵族的贵族。他喜欢到民间的孤儿院教孤儿读书写字,喜欢到机甲学校为学生讲许多有趣的机甲知识,喜欢在年末的时候准备许多机甲模型当成是新年礼物发放给那些买不起礼物的人。

大哥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年纪很轻的时候机甲操作技术就达到让人不得不惊叹的地步。只不过,他从来不喜欢虚无的荣耀,因此从来不会参加机甲表演或是比赛。他学习机甲,只是因为他爱机甲。

在第三次星际战争快要结束的时候,依鲁克已经参加过国会长老入选的演讲。在那个混乱的年代里,他为了混入国会,最后竟然出卖自己的哥哥,让大哥加入到博兰公爵指挥的机甲部队里。

在部队出征的第二个月,部队因为博兰公爵指挥不当遭遇一次敌人的突袭,全军覆没。大哥战死,依鲁克却因此获得国会大长老团信任,正式加入国会。从那之后,依德就很少再和依鲁克说话,即使说话,他的态度也糟糕得像面对的是自己的敌人。

而博兰家与依丹家,也在那一次事故之后进入冷冻期。

依鲁克一边用依德讨厌的姿态喝酒,一边说:“大哥为了参军报名过好几次,可是都因为身份特殊没有被接受。你有没有想过,是我完成了他的心愿,让他可以在宇宙间用自己的力量为我们恒之联盟做一些事情?”

依德冷笑,“是啊,那我是不是应该代表大哥感谢你呢?好了,我吃饱了,今天我们的谈话就到这里结束,如果你还想继续劝我放弃学习机甲而是想办法加入国会,那么我告诉你,永远不可能!我像大哥一样喜欢机甲,而且我也不愿意为了进入国会而像贼一样出卖自己的家人!”

“我加入国会,只是为了使我们依丹家的势力更加牢固,我觉得你应该理解我。”

“嗯,我理解了。现在我该休息了,愿你早一天依靠出卖家人混入大长老团!”依德毫不客气地讥讽自己的哥哥。

这时,依鲁克将一张电子纸放在餐桌上,“我没有再打算劝你放弃学习机甲,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看看你,顺便把皇家机甲学院发出的邀请函交给你。我想,你不会放弃这次到皇家机甲学院参观的机会的。”

已经走到餐厅门外的依德回过头来,随意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邀请函。实际上,他知道那是一封挑战书。皇家机甲学院里的那些皇家子弟才不会这么好心要求别人参观他们的学院,要求依德,只是想与他挑战罢了。

依德没有拒绝,战斗,这是他学习机甲的最大乐趣。

依鲁克又说:“对了,邀请函上说到希望你带上几个同伴……嗯,不用我说明,你也知道那些小混蛋想做什么。”

……

一天的训练之后,依德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回庄园,他留在模拟训练室里,正在思索应该带上哪些学员。

按对方定下的规矩,他们必须有一个七人的队伍。

角落里,弗兰缔正在为47讲解他的射击经验,依德走过去,对他们说:“明天你们不用训练,跟我到皇家机甲学院去。”

“皇家机甲学院?!”弗兰缔激动得跳了起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依德冷漠地点头。

“是真的吗?真的?太好了!啊哈,我可以去皇家机甲学院里看看了!”弗兰缔跳上桌子,一边扭腰一边大喊。

依德严肃地盯着他,“喂,难道你到了皇家机甲学院也要把这种低俗的丑态表现出来吗?”

弗兰缔赶忙跳下来,虽然兴奋,却不敢再嚷。对于他这种没落贵族子弟来说,皇家机甲学院绝对是一个神话。要知道,除了皇族和像依丹家这样的大公爵世家,其他人根本没有可能靠近皇家机甲学院半步,更不要说到里面学习了。

47并不觉得诧异,依然盯着手里电子纸上的数据冥思自己到底在哪里没有做好。

“喂,47,你也去。”依德以为他没有听到。

“噢。”47很自然地回答。

可是,到了第二天队伍准备出发时,在学院门外却出了一点小事故。近卫战士已经得到过命令,没有依丹公爵的亲令,47不能离开学院半步。

依德第一次大声训斥近卫战士,甚至在对方固执地要留下47时,他还掏出随身携带的电离枪,用枪管顶住对方的脑袋。

还好克雷及时赶到,经过他的调整,近卫战士才没有继续坚持自己的使命。

当然,队伍去皇宫的路线必须得由克雷安排,这时候是敏感时期,他可不希望这些贵族子弟出丝毫差错。

皇宫门外的检查比任何地方都要严密,高大的白色宫墙上每隔5米就有一台光束炮和几架雷爆枪。拱形宫门下更是布满各种各样的扫描装置,哪怕每天从这里出入的国会大长老,都必须经过每一道装置的精确检查。

宫门外,所有人不得不下车,等待接受检查。

这时,一个戴着大帽子的男人慢悠悠地向他们走来,所有陪护的近卫战士都警惕地望向那个人,克雷的嘴角则出现一丝微笑。

那个人快要从克雷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然摘下帽子望向47,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47?!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家伙,欠我的钱什么时候才还啊?我找你好久了,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

47愕然……这个开口就是钱的家伙,竟然是消失了好久的赤蛇!

得到克雷的眼神提示,47没有表现出过多的诧异,而是配合着赤蛇说:“是啊,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失踪了。”

“喂喂,过来,我们先来讨论一下钱的事情!”赤蛇大大咧咧地走过去,挤到47身边,然后向警惕的近卫战士点头微笑,“不好意思啊,这家伙欠我钱,先打扰你们一会儿!喂,47,你到底有钱还吗?”

“我……我没钱啊。”

两个人走到十几米远的地方,赤蛇的声音忽然降低到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你这家伙,怎么会跟这些贵族小子混在一起了?”然后又提高音量,“我靠,没钱是什么意思?!我的渡口被你毁了,我的人生也几乎毁在你手上!”

47小声说:“说来话长。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是克雷让你来的吗?”

“我不能在这里留太久,我只是来告诉你,我重新开了一家星际渡口,任何时候,我都可以帮助你离开这里。”

马上又提高音量喊起来:“混蛋!你这家伙太无赖了!欠钱不还的人竟然还这么嚣张,这世界还有天理吗?!”

“不,现在我不打算离开。”

“什么?!难道你想一直在依丹家当奴隶吗?不对,尸魂的地位比奴隶还低!……喂,你这么多贵族朋友,怎么可能没钱?!我靠,再不还钱,我哭给你看!”

“我现在在依利尔学院学习高级机甲操作,而且依丹家已经制造出魔甲,我想在见到过魔甲之后再离开。”

“你……你肯定是疯了!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让克雷来找我。对了,我让你还钱这事不是开玩笑,现在这家星际渡口是我找了好多朋友才借来的钱,这里面有你的一份!”赤蛇说完,拍拍47的肩膀,然后扣上帽子低头匆匆离开。

47回到队伍里,弗兰缔好奇地说:“47,那个家伙好奇怪啊……喂,你到底欠他多少钱啊?他一定恨死你了。”

“嗯,没错。”47敷衍着回答。

近卫战士没有和依德等人进入皇宫,因为他们并没有得到皇家或国会人员的邀请。不过,克雷也不用担心依德等人会在皇宫里遇到事故,他对皇宫的护卫系统有百分百的信心。

从宫门一直到皇家机甲学院,其中经过好几道关卡的检查,这些烦琐的检查一直让47觉得头疼,看来身为皇家的人生活也并不舒适,整天都得面临繁杂的检查和安排防范,心理素质稍微差一点的人肯定会疯掉。

当弗兰缔看到大广场中心的皇家机甲学院时,终于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和传说中一样,学院是一座尖顶的高楼,光建筑用地就有依利尔学院那么宽。据说学院里有奥列王朝最大的模拟训练室,有整层楼做出的训练场,还有豪华的休息区和电子图书馆。

大楼外完全是用金铂作为装饰,楼角雕满与奥列王朝神话有关的花纹,即使白天,大楼内外所有的灯光也不会关闭,因此不论什么时候,皇家机甲学院都被一层奢华的黄金色彩包围在其中。

“哇,天啊,我的神啊,好漂亮啊!”弗兰缔抬起头来望向大楼的尖顶,口水快要掉下来。

“如果你不想让皇家学员嘲笑我们一辈子,那么就在一秒之内闭上你的嘴。”依德冷冰冰地警告弗兰缔。

一楼大厅从地面到天花板大约有0多米高,红地毯两侧的巨大方形石台上各放置着一副10多米高的机甲。

当47走上红地毯上时,他忽然惊讶地停下来,神情呆滞。

大厅里的布置与他梦中的那座暗殿好像,不同的是暗殿里的机甲全是石雕模型,而且暗殿更宏伟,更有武者的气魄。

两个穿着奥列王朝传统长袍的侍卫在大厅内迎接依德等人,他们通过豪华观光电梯上到五楼模拟训练室,在电梯里时,透过透明的幕墙大家已经痛快地欣赏了一次皇宫的气派。

模拟室外的会客区里,已经有7个帅气但是都很傲慢的皇家学员在那里等待。见到依德等人,他们并没有会客时的礼貌,只有一个大约0岁的男人站起来,很不友好地说:“如果我没有记错邀请函上的时间,你们已经迟到了十分钟。”

“非常抱歉。”依德恭敬地回答。

而弗兰缔小声嘀咕:“要不是那些复杂的检查系统,我们早就到这里了。”

依德瞪了弗兰缔一眼,示意他在这里不要胡乱说话。喜怒无常,这是每一个皇家人员的特殊标志,他可不想因为几句话就把这些家伙触怒。

那个男人继续说:“听说你们依利尔学院里有一个很不错的教官,不知道她的学员是不是一样优秀呢。”

“大概吧。”依德微笑。

“那我就不绕圈子了,找你们来,只是想和你们打一场比赛。最近闲得慌,所以找你们来给我们练练手。”男人说完,转身就向模拟训练室里走去。

其他六个皇家学员傲慢地跟在男人身后,只剩下依德等人还站在会客区里。

弗兰缔咧着嘴,很不服气地问依德:“那家伙是谁啊?听他说话那口气,以为自己是谁啊?我真想揍他!”

依德瞪眼,而身边的侍卫冷冰冰地回答:“那七位都是奥列皇的儿子。至于和你们说话的那位,他是我们的王储。”

“啊——”弗兰缔两眼翻白双腿发直,差点就倒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