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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秘密计划

一个小时后,奥列王朝几大公爵发动的斗魂比赛正式开始。

比赛的场地位于一座圆形的火山口里。经过几位大公爵多年的努力,火山口被改造成了一座华丽的斗场。圆形的空洞周围,装饰豪华的座位一行一行向下排列。

座位分好多个档次,最高档次位于火山口的顶部,宽大独立的座位上不但带有全方位观测仪器,还带有立体动态读取装置。若是哪为观众有兴趣,完全可以用一个很简单的口令将比赛的立体画面录制下来,拿回去慢慢欣赏研究。

当然,这样的座位价格也是昂贵的,据说一场价格的可以让奥列王朝的底层普通家庭生活好几年。

比赛开始的前十分钟,几十万个不同档次的座位上已经坐满观众,上万个悬浮在看台前的全方位显示器缓慢移动,让每一个角落的观众都可以观看到比赛的细节。

火山口最低部,两条通道的门终于开启。接着,火山口上方的天空被色彩绚烂的礼花掩盖了,宏大的鼓乐声充斥了整个巨大的火山口。

47爬上五米多高的战斗机甲,脑海里依然在回想付狄刚才给他安排的计划。

阴暗的通道尽头,那道铁门开启以后,排在第一位的机甲迅速从通道里奔跑出去,接着与对面通道里冲刺出来的机甲战士撞击在一起。

两个巨大的机甲战士几乎同时拔出他们的武器——体型庞大的电光战斧,战斧对击在一起,产生的电子流向四面扩散,空气在近乎疯狂的游戏中不安地波动。

忽然,对手的战斧迅速从博兰公爵1号机甲的驾驶舱扫过,随着钢铁裂开的声音,半个驾驶舱飞出好高,过了好久才落在通道的出口处。

驾驶舱里,1号尸魂依然端正地坐在座位上,不过他的命运与驾驶舱一样,只剩下一半,浑浊的血液喷射出去,让47觉得心跳加速。

所有的观众都在这一刻沸腾了,一个老头子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来:“博兰,你这个老不死的混蛋东西,看到了吗,你的尸魂战士被我的战士切掉了一大半身体……哈哈哈,老家伙,怎么没有回答?难道还在你的庄园里抱着女人发梦吗?”

47咬了咬牙,双手紧紧握住机甲战士的控制杆。虽然他认为自己从来没有驾驶过机甲战士,不过当他坐进驾驶舱的时候,恍然间就感觉到自己对机甲的驾驶已经非常熟悉。

付狄告诉过他,这是因为尸魂咒士将意识输入尸体的同时,也将机甲驾驶术混入了尸体的神经系统。

47转动左边的控制杆,机甲战士发出“喀喀”的声音,转过头。通过电子扫描眼,机甲战士将它所“看”到的立体图象传进驾驶舱的视觉器里。

那是一个同样的机甲战士,不过47知道,在那个机甲战士的驾驶舱里,坐着他在尸魂场见过的女人——她的编号,应该是48。

47的机甲向48摆了摆手,可是等了好久也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他不禁有些淡淡的失落。

也许付狄说的是真的,正常的尸魂,根本不具备与别人交流的功能。

站在47前面的机甲战士一个接一个走出通道,与对面的机甲战士展开残酷的厮杀,当扩音器里的电子音叫到博兰47号时,47的心跳再一次提速。

该我了,该我执行付狄的计划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握紧拳头。

虽然不知道付狄为什么要选他来完成这个计划,而且付狄只是安排他怎么做,却不告诉他真实的原因,但是,他觉得,他应该这样做。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就这样做,因为这样是正确的。

47又回头看了一下48,然后将控制杆向前推出,机甲战士跨出大大的步子,在通道里飞奔起来。

47跑出通道,刚感觉到从正上方洒下来的灯光,忽然侧面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了一下,接着机甲像是失去重心,向另一侧飞出去。

扩音器里,那个老头子的声音更得意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把这些画面交给尊敬的博兰公爵看看,让他明白他的尸魂战队并不像传说中那样无懈可击……”

老头子的声音忽然就断了,因为47在落地之前忽然扭转了方向,机甲战士的脚下喷射出蓝色的火焰,同时47摇动右手的控制杆,机甲战士从巨大的钢铁腿部拔出一柄巨大的电离刀。

对手是一个红色的机甲战士,它挥舞着巨大的电子锤飞向47,47凭借着娴熟的操作技巧,轻松避开对手。在对手来不及发动下一次攻击的时候,电离刀已经挥向它的背部。

红色的机甲战士被爆发出蓝色电子束的电离刀辟成两半,其中一半径直飞向离47最近的一个扩音器,将直径约米的扩音器砸成了碎片。

47落到地面的时候,许多灯光同时照耀在他的机甲战士头顶,举着蓝色旗帜的观众都在这一刻站了起来,欢呼着,尖叫着。

那个老头的声音又响起来,不过没有刚才的得意了。他说:“很好,很好,博兰,没想到你这老混蛋还留了一手。好,我马上会让你知道,我依丹家族也不是懦弱的!不用按顺序了,直接让50号机甲杀手出来!”

斗魂场里出现一阵短暂的骚动,对面的通道里,渐渐响起隆隆的声响。

忽然,一副比47的机甲战士高出至少米的机甲从通道口钻出来,本来非常宽大的通道对于它来说过于狭窄,因此它钻出来的时候将两侧的石壁都挤出好多裂口。

红色的机甲杀手分别从两腿里拔出一柄长剑和一根长棍,将两者插在一起,形成一柄怪异的长枪。

47不禁后退了一小步,惊异地望着那个庞大的对手。

为了防止斗魂比赛的时候造成观众误伤,因此比赛主办方早就取消了机甲战士的远程兵器。然而,此时47觉得,他非常需要几件威力强大的远程兵器,不然自己肯定会在顺利完成计划之前被对手的长枪切成碎片。

这时,驾驶舱里响起付狄的声音:“47号,现在准备开始!记住,一定要让对手顺利地切掉你的左腿!不对,是切掉你的机甲战士的左腿!”

“明白。”47简单地回答。

机甲杀手耀武扬威够了,终于举起长枪,接着它跃起好高,重重向47落下。长枪凶猛地砸在地面,坚硬的钢铁地板被切出一条长长的裂缝。

好在47已经跃上机甲杀手的头顶,他操纵着机甲战士忽然掉转方向,头部向下,挥舞着电离刀劈向机甲杀手的驾驶舱。

他的攻击太过凌厉,机甲杀手已经无法逃离,它只好抬起左臂抵挡。电光闪烁之后,红色的钢铁手掌落到地上,机甲杀手的伤口处喷射出白色的火花。

驾驶舱里,付狄的声音变得凶恶了许多:“笨蛋,你到底在做什么?我看出来了,你很厉害!但是我不需要你将它切成碎片!笨蛋,难道你忘记了我的命令吗?!”

47轻声说:“就算做戏,也要做得真实一点。”

付狄哑口无言,站在通道的显示器之前,紧张得肩膀都在抽动。

机甲杀手发动了他的报复,长枪挥舞过的地方,红色的气浪将一切都撕成碎片。47想要还击,却无法找到机会。他只好不停逃跑,不停躲闪。

47驾驶着机甲战士飞上高空,机甲杀手紧紧追在身后。他的嘴角渐渐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左手悄悄移动到一颗红色的按钮上。据付狄说,这个按钮在其它机甲战士的驾驶舱里都无法找到,因为,这个机甲战士是付狄花了好长时间改造过的。

47右手推动控制杆,机甲战士忽然转身,似乎想要再一次给予机甲杀手还击。不过,机甲杀手已经发现他的弱点——在回转身攻击的时候,那个家伙竟然没有将腿部收到不易被攻击的地方……

电离刀还没有接近机甲杀手,长枪已经从47的机甲战士大腿处辟过去。半秒之前,47按下了那个红色的按钮。

机甲战士两条被切断的腿落到地面,而身体被机甲杀手的左臂抱住。腾空在依丹公爵的座位之前,机甲杀手用长枪刺穿了机甲战士的驾驶舱。接着拔出长枪,一次又一次地刺入,残忍地将残破的机甲刺出几十道伤口。

依丹公爵站了起来,带头为他最得意的尸魂战士鼓掌。

掌声响起一片,举着红色旗帜的观众拼命呐喊。而这时,两个蓝色的机甲助理悄悄地将地上的两条钢腿拖进通道里。

钢腿被运到机甲修复间,付狄快步走进来,连看也不看右腿,直接走到左腿旁。他摸摸被摔得有些变形的钢腿,装模作样地对工作人员说:“嗯,看来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修复了……不过,暂时我们不管它,大家还是继续看比赛吧。同时,希望大家一起祈祷博兰家的斗魂队伍可以获得胜利,不然公爵大人的脾气肯定会变得更坏。”

当工作人员都离开以后,付狄赶忙按下钢腿上的一个按钮,腿部的兵器舱门开启了,47正躺在里面。

这是付狄精心设计出的机关,当47按下驾驶舱那个特别的按钮之后,驾驶舱的座位下便打开一个小小的通道,驾驶员正好顺着通道滑到机甲的腿部。

47爬出来,皱着眉头说:“之前你没有告诉我,这个舱这么小!”

“之前你也没有告诉我,你的身体竟然这么壮。”付狄调侃地说着,将一件机甲修理人员的工作幅递给47,“穿上它,接下来我们该进行下一步了。”

说完,付狄就要跳进旁边的一辆地磁悬浮汽车。47一把拉住付狄的手,有些疑惑地问:“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样的计划。刚才我不想知道,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必须了解所有的一切。”

混蛋,都这时候了,你还和我抬杠?!付狄在心里骂着,嘴上却说:“上车,然后我会把我们的老板——也就是博兰公爵的所有罪恶告诉你,到那时候,我想你肯定不会再问我愚蠢的问题了!”

付狄对博兰公爵似乎很了解,他说,他在博兰庄园工作已经6年,对他的老板可以说是恨得咬牙切齿。

博兰公爵贪婪,残暴,为了在战争中获利,大量挖掘已经入土的尸体,或是低价向民间收购尸体。甚至,他私自处死了许多并没有犯下太大罪过的人,然后把他们做成尸魂,同时在死刑报告上大作手脚。由于他的势力太大,许多知情的官员都不敢将他的罪行揭露。

实际上,即使揭露了,在那个纷乱的时候,奥列皇也不会追究。因为他的王朝从尸魂出售上获得不少利润,所以他不但对博兰公爵的所作所为不闻不问,甚至还支持博兰公爵发展更多的尸魂。

付狄咬着牙,低声说:“那个老混蛋,只是因为打架这个罪名就处死了我的哥哥,然后把哥哥变成尸魂,卖到军队,然后送到前线去当牺牲品!如果他是这个王朝的掌权者,恐怕会为了利益而把所有的人民都杀掉变成他的商品!”

47不说话了。这时候,他又开始思索,自己在变成尸魂之前是谁,会不会和付狄的哥哥一样……

地磁悬浮汽车从庄园后门进入,见到汽车里的付狄,近卫战士只是点了一下头,并没有阻挡他。

下车后,付狄和47走进一座高楼,穿过几条走廊之后,付狄轻轻拍了一下47的手腕,轻声说:“看到前面那两个近卫士兵了吗?等我说开始的时候,干掉他们!”

两人迅速走近,近卫战士立即站起来,挡住走廊。其中一个笑嘻嘻地对付狄说:“尸魂场的主管吗?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这里可不是尸魂场啊,难道你喝多了吗?”

“来看看你们,不可以吗?”付狄笑着说。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接着从口袋里传出一个非常细微的电子声音,仿佛什么装置被开启了。

近卫见两人越来越近,渐渐变得警惕。那个近卫看了一眼陌生的47,问付狄:“这个家伙是谁?新带的徒弟?”

“呵呵,开始。”付狄微笑着说。

“开始?什么?喂,你这家伙不会真的喝多了吧?”

付狄已经紧张得背后的衣服都湿了,他一巴掌拍在47的肩膀上,大声说:“我叫你开始!听到没有?!”

47这时候才回过神,拳头抬起来,出拳的速度像闪电一样,一秒之内4个近卫战士已经东倒西歪。

付狄不敢相信地看着47,这个男人的力量,让他不得不感到诧异。

“走,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47警惕地望着前面——这一次,反而是他提醒付狄抓紧时间了。

他们走进阴暗的通道,47低声问:“难道这里没有监测的仪器吗?”

“当然有。”付狄笑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东西,递到47面前,“不过,这里的所有电路和监测仪器都是我设计的,我只需要一个按钮,就可以让这些监测仪器自动把接下来所有检查到的信号屏蔽掉。”

47看了一眼身边这个干瘦的男人,总算是对他有了一丝钦佩。

通道的尽头是一道圆形的门,在门上有虹膜和指纹扫描仪。不过,付狄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就骗过了这些仪器——因为这些仪器的数据在一次维修中已经被他修改过了。这个计划,他已经策划了多年。

付狄没有告诉47,其实他到博兰庄园工作的原因,就是为了今天。

门缓缓打开,门后是一条通向地下的电梯,电梯门上同样有看似复杂的仪器。付狄轻松地打开电梯,然后对47说:“你到通道的入口守着,如果有近卫来这里,那么就让他们在发出任何声音之前倒地!”

“嗯,好。那么你呢?电梯通向哪里?”47说。

“我需要取一些东西。5分钟后,我会出来与你汇合。”付狄刚说完,电梯门就关上了,接着圆形的门也慢慢合上。

47有些好奇地看着门上的仪器,他把手伸到指纹扫描仪前,还没有接触到仪器,仪器上却忽然亮起红灯。接着,指示灯快速闪烁,门上发出一个呆板的电子声音:“金库遭到入侵,金库遭到入侵……”

47有些紧张地后退一步,而这时候,电梯里的付狄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他的智能仪已经显示出入侵报警,他立即按动仪器显示器上的键盘,试图解除报警。嘴里不停大骂着:“那个蠢货,他想害死我吗?!”

报警声音终于停息,47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

通道另一头,有急促的脚步声传出来。

他躲到通道入口内的阴暗处,等待着对手的到来。

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近卫战士出现在通道外的走廊里,他们捧着大型电离枪,慢慢向这边靠近。

带头的近卫对着头盔下的麦克风说:“报告,发现4名晕倒的近卫,但是没有发现入侵者。请通过地板压力扫描检测入侵者的具体位置。”

很快,耳机里传出回答:“扫描完毕,没有发现入侵者。”

近卫战士队伍只好慢慢走进通道,用肉眼重复检测。

然而,通道里并没有人,刚才还在这里的47完全消失了。

带头的近卫战士走近圆形门,然后对麦克风里说:“门完好无损,没有找到入侵者的任何痕迹。会不会是报警系统出现错误?”

“笨蛋,如果报警系统出现错误,那么4个晕倒的守卫怎么解释?”耳机里那个声音变得有些暴躁了。

“队长,那我们该怎么办?”

“留在那里,如果发现任何可疑情况,立即向我报到。”监测室里,近卫队长提起的心总算放了下去。他认为,不可能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进入金库的,更不会有人敢做这样的尝试。

其实,通道里的近卫一直没有发觉,天花板上,一团黑色的影子趴在那里,两只深邃的眼睛正对下方的人虎视眈眈。

带头的近卫战士气呼呼地吩咐其他人:“笨蛋们,队长说让我们留守在这里,大家分散开,注意检查一下其他地方……妈的,到底是哪个混蛋在搞鬼,害得我们错过了最精彩的比赛。对了,不知道博兰48号能不能战胜依丹公爵的机甲杀手呢?”

另外一个近卫战士打着哈欠说:“当然不能,可能那个48号现在已经被撕成碎片了呢……依丹家有秘密武器,不知道我们博兰家有没有呢?”

被撕成了碎片?

听到这些字眼,47忽然有些紧张起来。那个漂亮的女人,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活着。

连47自己都觉得奇怪,他竟然为那个没有任何思想的尸魂担心。

心里有了杂念,手脚的力气有些分散,他咬紧了牙,终于发觉自己无法继续在天花板上隐藏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张开四肢,身体像一块巨石将身下的两个近卫战士砸倒下去。其他近卫被忽然而至的声音吓得浑身颤抖了一下,接着条件反射似的转向声音传出的方向。

而此时,47已经窜到两个近卫身后,他的双手悄悄伸到近卫脖子上,随着“喀嚓”的响声,两个倒霉蛋软软地倒下去。

在其他近卫听到声音的时候,47又扑到另一个近卫身前,拳头瞬间之后击在近卫的脖子上,近卫的颈椎在强大的力量冲击下裂成无数的碎片。

当最后一个近卫抬起枪准备射击的时候,47咬紧牙,拔出一名近卫腰间的电离刀,扎进了那个近卫的胸口。

不到10秒的时间里,十几个近卫战士无一生还。47站在那些尸体中间,觉得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拥有这么强大的杀伤力。

终于,圆形门开了,付狄提着一个小小的金属箱走出来,看到满地的血和尸体,他微微眨了一下眼,然后很自然地说:“干得漂亮。好了,我们该走了。”

两人顺利离开庄园,回到斗魂场内的机甲修复间。在那里,47看到了48以及她的机甲。机甲变成许多个部分,而48则躺在一张已经被血染红的床上,双眼睁开,一条被血染满的被单盖到她挺俏的鼻梁上。

47慢慢走过去,揭开被单的时候才发现被单下空空的,48只剩下这颗头颅。

付狄低声说:“47号,别看了,快钻到刚才那条钢腿里去!很快,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说话的时候,付狄已经钻进另一条钢腿的武器舱。

47拎着被单的一角,望着那张美丽的脸,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这是他记忆里的第一个女人,可惜还没有和她好好说上一句话,她就只剩下脑袋了。

“喂,笨蛋,快钻进钢腿里!”付狄看着47,急得又钻了出来,走到47身后,想要把他拖走。

47慢慢把大手盖在48的脸上,合上她的双眼之后,又把被单干净的一个角落拉过来,盖住那张满是血污的脸。

47再一次回想那张脸的时候,依然觉得她非常漂亮。

“笨蛋,你到底想不想离开这里啊?!”付狄不停看时间,不停催促。

47终于点了点头,然后爬进那个并不大的武器舱里。

付狄对着智能仪说:“接通机甲回收工作人员……喂,你好,机甲修复间里的机甲残肢无法再修复了,请尽快回收。”

关闭智能仪,他赶忙钻进武器舱,重重关上舱门。

他闭着眼睛,有些兴奋地想,他的计划终于完成了,一直梦想盗取的东西终于到手。那么,他的危险之旅在这时候已经走入尾声,他的冒险就快结束了。

可是,对于47来说,他的冒险才刚开始。当他感觉到钢腿开始移动的时候,没有再想自己在成为尸魂前究竟是什么人,而是在想,他很有可能喜欢上编号48了,虽然他认识她的时间是那么的短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