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乍一听，觉得林凡真话有点臭不要脸。
但仔细想想，“你别说，还真有点道理。”
他看赵导演的面相，就是干实事的。
别的导演爬到这个高度，哪一个不是肚大腰圆，一看就没少参加酒局饭局。
唯独赵导演的身材又瘦有肌肉，一看就没少去健身房锻炼，这绝对是一个严于律己的人。
“赵导演肯定是听到咱们在逃生通道里的谈话了，为我的人品所折服。”林凡笃定道。
有了赵导演这份若有似无的赏识，林凡之后几次彩排，都特别顺利。
每次一到电视台，都有热情的工作人员围上来，一口一个老师前辈地叫着。
比第一次来无人问津的情况好多了。
但是今天下午，最终联排的时候。
林凡刚唱完下台，之前总是笑着给他递麦收麦的那个小姑娘，忽然用那种很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已经经历过几场腥风血雨的林凡，立刻意识到，肯定是网上又出问题了。
林凡立刻找到张笑，问他要刚才上台前，递给他保管的手机。
“又是怎么回事？网上又有我不好的消息了？”这句话林凡都问倦了。
他以为又是老调重弹。
因为之前被打的女的，这几天总是在网上蹦哒，明知道自己不占理，还嚷嚷着让人赔钱。
其实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想搞臭林凡的名声。
这人就像身上的虱子一样，害不死人，但是能烦死人。
“不是那个女的，杨总已经派人查到那对夫妻的银行账户，最近有不明来源的资金转入。”
这明显就是拿钱办事。
只要能追踪到转账的那个账户，张笑他们就能顺藤模瓜，找出幕后黑手。
“这不是很好吗，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因为网上又爆出来一条消息，说你睡粉。”
“什么粉？”原谅林凡对饭圈术语的不了解。
他听到这个词的第一反应，下意识的把这个粉，当成了某种违禁物质。
“就是说你私底下不做人，仗着自己的偶像明星身份，去骗你的粉丝，睡那些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张笑把这个词的意思扒透了，讲给林凡听。
林凡听完以后直接傻眼：“我……那什么粉丝？”
这怎么可能？
他不知道有多洁身自好！
“我这段时间忙的要死，都快把自己活成圣人了，哪有闲功夫去搞那档子事？”
“而且我连女朋友都没有，这哪个王八蛋，居然敢造我的黄谣！”
而且林凡不明白的是，“这种谣言不是很好戳破吗？
谁说我睡粉，那他最起码得拿出证据吧。”
总不能上下嘴皮子一碰，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张笑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发愁？表情严肃地让人心里一寒。
“有证据。”张笑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不可能！”林凡的语气十分坚决，“绝对不可能！”
他干了什么事，他自己能不知道吗？
“你自己看看吧。”张笑不想多说，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林凡。
其实所谓证据，就是一些图片。
有两张图，是一个男的揽着一个小姑娘的腰，姿态非常亲密。
还有一张图，是在某个娱乐会所的包厢里。
一个男的衣裳半拖，跟那姑娘接吻，手也很不规矩。
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着，画质特别模糊，但图里这个男人的侧脸，看着和林凡特别像。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个身高、背影甚至侧脸，都和林凡十分相像的男士，在冒充林凡，拍那些令人误会的照片。
“你这表情，是不相信我？”林凡脸色难看地问道。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光我相信你，有什么用？”张笑无比心累。
他自从接手林凡以来，这一出接着一出，遇到的公关危机，比他过去一年遇到的都多。
“再过三个小时，中秋晚会就要开始了。事到临头了爆出这种丑纹，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张笑的语气无比沉重。
幕后之人一出手，次次都是杀招。
林凡也是纳了闷了，“我这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怎么各个都要整我？”
“各个？”张笑不太理解。
“你没看出来吗？”林凡反问，“这一次出手的人，跟上一次完全不一样。”
两次情况比起来，上一次就是小打小闹，对方完全没有站的住脚跟的黑料，只能凭空泼脏水。
但是这一次，直接上了全套。
“看看这人写的小作文，什么被我甜言蜜语哄骗，睡了之后又提起裤子不认人，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看得林凡都跟着愤慨了。
如果小作文中的渣男不是他的话，林凡绝对要撸起袖子猛敲键盘，帮这可怜的姑娘痛骂这个渣男。
“这是一般人能有的文笔吗？”
“肯定是用了写手团队，也不知道是谁写的文案，真会煽动大众的情绪。”
特别是爆出的时间点，也很巧妙。
中秋晚会开始前三个小时，如果导演组为了晚会的口碑考虑，直接拿下林凡的节目。
临时换人顶上去，也不是来不及。
张笑气得直拍大腿，“就一个中秋晚会，也值得他们这么眼红？”
突然间，林凡不知想到了什么：“不，可能不仅仅是因为这场晚会。”
前两天，祁昱祥还给林凡打电话，说马上就要从天而降一个大饼。
让林凡一定要把嘴巴张大，做好接饼的准备。
他能接这个饼，别人自然也能抢这个饼。
所以他这几天，才会流年不利，被人捏造一个又一个黑料。
看林凡这若有所思的神色，张笑着急地追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你要是有头绪的话，赶紧跟我说，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荣辱与共，千万别瞒着我。”
林凡却摇摇头，“我不确定是不是，等一会我确定一下再说。”
“这样，你先让公司法务发声明，就说这是造谣，直接追究对方的法律责任。
然后我签个委托书，你替我去报案。”
这种紧要关头，林凡的态度必须要强硬。
稍微有一丝丝的犹豫，就会被网友们认为是心虚。
张笑立刻去办。
与此同时，电视台总控室内。
“赵导，你看这节目，是不是需要调整一下？”一个工作人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