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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舌战

经过一番跋涉,终于到了绿洲的边缘,不用继续在荒漠中前行,那一片莹莹的绿色让人心情舒畅,四大花魁都忍不住欢呼雀跃,便是袭人也面露笑意,唯独心情不爽的就是陈闲了,因为他本来在袭人背上舒服得要死,却被青衣一阵特殊照顾呵护到了小白脸的肩上,虽然坐的高,看的远,但却不能见到那一片雪白的胸脯,那明媚旖旎的春光,陈闲自然无比失落,望向青衣的眼神也十分不善,隐约感觉这妮子是故意整自己。

“蹲下来,小白脸,你这么高,我从你肩膀上跳下来,搞不好伤情会加重的。”陈闲有些恼火的敲了敲岩石傀儡的脑袋。

小白脸呵呵一阵傻笑,还真的半蹲下来,让陈闲从他身上滑下来,稳稳的落在沙地上。

“我说陈公子,你还是不是男人,没事就喊痛喊伤,你真的修炼过玄功吗?”小草见此情况,忍不住讥讽道。

见自己扮猪很成功,被四大花魁蔑视,陈闲心中很是得意,但面上却是一脸苦楚,幽幽的道:“其实,我也不想受伤啊,但我是文人,文人的身子骨是很脆弱了,被这么大一个块头,岩石傀儡狠狠踢了一脚,我没有立即吐血而亡,已经是老天保佑了。”

“说的也是,大多文人才子,都是软脚蟹,银枪蜡头,中看不中用。”冷月牙也忍不住嘲讽了一番,虽然能来到这乾坤界,都是因为陈闲,但心中却有股一无名火,对这个少年十分不满。

“知道你们对我有意思,但我拒绝了你们,让你们四大花魁很伤心,不过伤心归伤心,有些赌约还是要兑现的,我现在让你们伺候我,就在这绿洲内,当众服侍我,相信你们也必须要做,你们不做,就让青衣对付你们,何况本来就是你们理亏。所以,不要试图挑衅我,触怒我,你们只是花魁,鸾凤楼的花魁而已,不是什么倾城倾国的公主。”陈闲本就不爽,此刻见冷月牙与小草对自己轮番开炮,哪里还有不还击之理。

只是陈闲这一番赤裸裸的蔑视,顿时让四大花魁都面色苍白,尤其是那香雪儿,望向陈闲的眼神无比幽怨,陈闲这才感觉到自己说话有些过头了,当下赶忙赔笑,把香雪儿拉到一旁,小声说了几句,香雪儿立马破涕为笑。

其他三位花魁都有些好奇,其中紫嫣忍不住把香雪儿也拉到身旁,小声问道如何回事,香雪儿则道:“也没什么,就是好我说了一个笑话,对了,冷月牙挖苦的太过分了,所以陈公子才发飙的,男人最忌讳说什么软脚蟹,银枪蜡头,结果殃及池鱼,我们也被一起奚落了,没办法,谁让我们都是四大花魁了。”

“说的也是,命苦啊!”紫嫣一脸忧色,仿佛也黯然神伤。

“算了,你苦什么,你来这俗世修炼,人间快活,这点风言风语算什么。”香雪儿瞥了紫嫣一眼,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的道。

“做人难,做妖怪岂非更难,你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紫嫣小声嘀咕道。

被紫嫣这么一提醒,香雪儿一想也是,无论是人,还是妖,都在这大千世界所化的天地铜炉中煅炼着,要么锻造成兵刃出炉,要么化成渣滓。

一行人走在绿洲,本应该悄无声息,但因为有这两大岩石傀儡的护送,自然声势浩荡,还未进入绿洲,便只见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冲了过来,领头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老者,腰间一把长刀,呈弯月状,后方的牧民似乎也个个彪悍。

四大花魁吃了一惊,将目光投向了青衣,看她如何表示,而袭人却不慌不忙的将陈闲拉到身旁,似乎想充当这位少年的保护者。

“不用惊慌,这些都是我的手下,而小白脸和老黑面,则是这一绿洲部落的守护神。”青衣笑盈盈的说道。

“原来如此,早说嘛,吓得人家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多吓几次,只怕我会晕倒的。”陈闲再度装出一副文绉绉的软弱模样,一脸怨气的对着青衣埋怨道。

青衣轻摇着嘴唇,对着陈闲点了点头,但心中却有些纳闷,这个家伙怎么性子变幻莫测,时而阳刚,时而阴柔,时而似高人,时而似瘪三。

“酋长,您终于来了,最近沙兽猖獗,已经有巨型沙兽逼近绿洲了,我们正不知如何是好,还好您带着黑白守护神前来,我扎伊尔这把老骨头,总算可以喘口气了。”领头的那名老者一脸欢喜的说道。

扎伊尔后方的牧民齐齐举刀,划破长空,一道道银光在闪耀,显然是为了迎接酋长青衣的到来而进行的某种礼节,加上他们的呐喊呼喝声,到也威势不凡。

只是刀光霍霍,让四大花魁多少有些紧张,唯恐一道刀光落下,让她们玉体受伤。

“扎伊尔,我不是说了,绿洲之事,你可全权做主,每次沙兽前来,都等我来剿灭吗?”青衣对下属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一脸冷峻,眉头微蹙,显然有些不耐烦。

对于青衣来说,在这乾坤地中修炼,为的就是提升自己的修为和境界,不是来替天行道,为绿洲的牧民们灭杀沙兽的,只是因为这两大岩石傀儡驻扎在附近,帮牧民们击杀了不少沙兽,所以被那群牧民称呼为酋长,对这个称号,青衣完全不在意,因为这一群牧民的战力,最多只能和最羸弱的小沙兽一战,实力低微,绝对的累赘。

“绿洲不能没有你啊,酋长,你看你一走,沙兽便卷土重来,你在,它们都销声匿迹,便是两大守护神也只能勉强抵挡沙兽们的攻势,我看这次不如酋长带着两大守护神,一起直捣黄龙,将那些沙兽崽子们悉数杀死,也好还我们绿洲一个清静啊!”扎伊尔一脸期望的看着青衣,坦然说道。

青衣眉头锁得更深了,这扎伊尔简直就是不知好歹,荒漠深处的巨型沙兽便是自己应付起来也有些吃力,全部绞杀,谈何容易,何况这沙兽乃是这乾坤界玄黄之气孕育而生,只怕是杀之不绝的一种奇特生灵,滚滚黄沙之下,不知道藏匿着多少沙兽,绿洲不过稀稀落落十几处,如何能够与整个荒漠的沙兽相抗衡,反正不是他扎伊尔去打打杀杀,也不知道多凶险,站着说话不腰疼。

“扎伊尔,我做事,不用你教,沙兽这么好灭杀的吗?你去猎杀一头巨型沙兽给我看看?”青衣眉头一竖,冷哼了一句,一股凛冽的寒意弥漫开来,包括扎伊尔在内的所有牧民都不禁打了一个冷战,顿时噤若寒蝉,再不敢吭声。

“青衣啊,绿洲休憩一下就算了,反正我们也没见过沙兽,这四大花魁似乎战力不俗啊,加上袭人怎么说也是无双城有数的后辈高手,不如就去厮杀一番,也当作来乾坤界的历练嘛,否则难道真是来这一小千世界游山玩水的吗?”陈闲突然插口说道。

“陈公子说的不错,的确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是来杀戮历练的,好吧,扎伊尔,你带路,我们先休息一晚,明日便直捣黄龙,杀他个天翻地覆。”青衣对着陈闲点了点头,然后应允道。

扎伊尔喜出望外,点头称是,之后赶忙带路,还不忘诧异的打量了陈闲一眼,不明白为何酋长如何聆听这少年的意见,莫非是酋长心仪之人?

这一片绿洲核心区域,都是牛皮帐篷,几乎有百顶之多,可见这一游牧部落,也足有几百人,牛羊随处可见,而一口口的沙井更是彻底解决了人们的饮水,甚至小块地域还能种植一些谷物,这些谷物则被酿成了谷酒,陈闲等人的晚宴便是烧烤牛羊肉及甘甜可口的谷酒了。

篝火上一只只全羊烧烤,黄灿灿的,流淌着香油,让人垂涎欲滴,便是四大花魁这等绝色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直接抓着羊腿便是一阵猛啃,尤其在陈闲说了一番话之后。

陈闲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就是说第一次到小千世界的玄士或者修士,若能吃上小千世界的土特产或者生灵血肉,修为必然会突飞猛进,甚至突破瓶颈。

四大花魁自然是宁可信其有,几只牛羊都被她们吞下腹,按照她们的想法,自然是吃的越多,增进的速度越快,幅度越大。

便是袭人也按捺不住,也加入了风卷残云的大吃大喝的战团,唯恐落后。

吃喝到酣畅处,四大花魁纷纷吟曲献舞,那曼妙的身姿与动人的韵律直接让远处围观的牧民们热血贲张,若不是两大岩石傀儡守护神与深不可测的酋长青衣坐镇,只怕一些壮男会精血上头,冲上去就要与这四大花魁合体交huan了。

终于,曲终人散,各回各帐篷,只是有些晕头转向的袭人却偏偏要拉着陈闲一起走,这顿时让青衣也有些紧张了。

在青衣与袭人的争斗中,袭人一直处于绝对的下风劣势,但不知为何,青衣有一种危机感,在陈闲出现之后,似乎这个能够影响自己修道之路的少年若被袭人拔得头筹,先她而云雨,会不会是对她道心的另外一种毁灭性的打击?

青衣不知道,但不愿意冒险,所以破天荒的也挽着陈闲的手,与袭人分庭抗礼。

陈闲可没有醉,即便是脚步蹒跚,走路踉跄,那也是装的,此刻是左拥右抱,左手搂着袭人,右手抱着青衣,那种成就感实在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而在陈闲等三人的后方,还赫然跟着四大花魁。

四大花魁的酒量,自然不可能醉倒,此刻见陈闲左拥右抱,那袭人青衣这对死敌竟然与这少年进了同一帐篷内,莫非要二女侍一夫?激情大战双飞一宵?

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四大花魁自然也跟了上去,但却不敢进帐篷,只能在外面偷听,期望出现香艳的一幕。

帐篷内,自然不是春光满蓬,而是袭人与青衣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愿意退让,又都想对方离开帐篷,让自己与陈闲单独度过这一夜。

看着这两大美女竟然为了自己争风吃醋,要伺寝,陈闲心中感动之余也不禁有些纳闷:“这个世界看来双飞实在很有难度,尤其让这么一对夙敌一起陪自己颠鸾倒凤,的确有些勉强难为人了。”

“为什么让我走,不是你走?我说了,陈闲是我男人!”袭人振振有词的道。

“奇怪了,我还说陈公子是我夫君,可是,这有用吗?陈公子不是还有一个红颜知己,我们都小时候见过的那个晨锦儿小郡主吗?你留在帐篷内,未婚乱性,此乃大罪,纲常不守,传将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的。当然,也许你不在乎,但是你的父侯大人呢?你这般往他脸上抹黑,是不是怕他命太长,不会被气死啊?要知道千夫所指,无疾而终啊!”青衣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则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呼喝一起,别说袭人被说得是目瞪口呆,便是旁听的陈闲都有些惊异,怎么突然间这青衣就如此伶牙俐齿,难以置信。

“我……我陪着陈闲,又不干什么!”袭人沉默了半晌,然后才嘀咕了一句。

“你干没干什么,谁知道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说是在我的乾坤界内,但也是可耻之极,袭人,你瞪着我干嘛?我咬你了吗?还不走,让我陪着陈公子。”青衣冷哼道。

“我瞪你怎么了,你还能把我吃呢?告诉你青衣,你让我走,你留下来,你莫非想主动献身?可惜,你就一木头石雕,完全没有情趣可言,送给陈公子也不要,你修道更加注意清誉,别传出去了,让你在宗派之地的那几位干爹干妈丢脸啊,什么玄功道法双修,最后修到床上去了,听说也有一门采阴补阳的功法叫做什么双修大法,你该不会是想把陈闲当作你练功的炉鼎吧?哪能这么无耻啊?陈闲,你可要防范着点,这青衣既然是鸾凤楼的花魁之王,只怕采阴补阳的事没少干,否则怎么可能修为一日千里啊,有违常理啊!”袭人将心一横,也开始了一阵污蔑造谣,胡说八道,但乍一听还丝丝入扣,有些道理,听得一旁的陈闲也是一愣一愣的。

“天啊,难怪说两个女人一台戏,这袭人和青衣斗嘴起来,我这插嘴都插不上,你们害什么羞,都有献身的心思就一起来嘛,本公子战斗力还过得去,何必遮遮掩掩,待会黑灯瞎火的,感觉还不都一样,还分什么主次,先来后到,面皮再薄在黑夜中也看不出什么来了,还有兴致在这里斗嘴,让我在一旁过干瘾,这酒劲上来了,实在是憋得有些难受。”陈闲心中那个委屈啊,恨不得直接将二女搂入怀中,一番轻薄温存。

“是啊,你曲线玲珑,该大的大,不该大的也大,比不上你,袭人。”青衣显然从鸾凤楼中听来了不少青楼女子之间斗嘴的话,平日不说,但此刻说出来,还真是杀伤力十足。

“那也比不上你啊,被陈闲占有之后,你还意犹未尽,留下一条亵衣当作定情之物,不愧是花魁之王,出手就是不一样,阔绰啊!”袭人调侃笑道。

“我……我陪着陈公子,是秉烛夜谈,说说修道的奥妙,哪个会和你一样,主动迎合,直望陈公子怀里钻,也不害臊。”青衣对着袭人翻了一个白眼,又冷哼了一句。

……

听了一个多时辰,四大花魁先后散去,太没新意了,最后都没有一点动静,只有袭人与青衣继续斗嘴,宛如两个争宠的怨妇,恶语相加,绕梁三日,久久不绝,而陈闲则早已经精疲力竭,一个人躲在一旁,呼呼大睡去了。

只是纵然陈闲鼾声如雷,也不能影响这对冤家的斗嘴的兴致,足足一夜,激战到天明拂晓时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