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爱喜眼中的老张
“什么？你已经是B级了？”当话题聊到白昙身上时，爱喜惊讶地喊了出来。
白昙吃掉最后一口三明治，拍掉手上的面包屑：“至于这么惊讶吗？”
爱喜幽幽看了他一眼：“要是我没记错，你这一年总共才出过两次任务？”
白昙听得有些奇怪：“我完成初期的训练后，信息部对我的初始评估就是C级，再加上上一次任务是总部下放的重要任务，所以才破格提升到了B级。”
“咳咳……”爱喜咳嗽了一阵，“这不正常，至少我在总部这些年里没有听过类似的事情，你是我知道的第一个破格提升评级的。
白昙听完，不由得微微皱眉，他知道爱喜没必要在这件事上骗自己，所以问题依旧是出在老张身上，再想起上午桂婆也曾说过老张是想故意抬他上位……
白昙心中难免产生了许多杂七杂八的联想。
爱喜的性子毕竟孤僻，白昙不开口，他也不再继续话题，默默吃着手里的食物。
二人就这样保持了一段时间的沉默，白昙忽然开口问道：“你觉得老张是个什么样的人？”
爱喜愣了一下，他悄悄观察了一下白昙的表情，谨慎地反问：“为什么问这个？”
“好奇。”白昙面无表情地与爱喜对视，“某方面来说他是我顶头上司，我觉得我应该多了解他一些。”
爱喜默默点头，他回忆了一会儿：“其实……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我对他的印象太过片面。第一次见到张是在十年前，那时他还是沙鲁训练营的总教官，那座训练营位于也門边界的一片大沙漠中，我们那一批新苗都是从他手底下逃出来的。”
“逃？”白昙眉梢一挑，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字眼。
爱喜默默点起一根香烟，手指竟然在微微颤抖，他像是陷入了回忆，继续说着：“之所以说我对他的印象是片面的，就是因为张的残酷和严厉在我记忆里留下了太深的烙印。”
“我们那一批，哪怕是到目前为止，都是历届中选拔率最低的一批的新苗……不，说选拔率已经不合适了，应该说是……存活率。”
白昙的眉毛皱得更紧了：“什么意思？其他人都死了？”
爱喜没有回答，他自顾自继续说着：“张的作风已经不能用严厉来形容，用严酷无情才更加恰当，他总是有手段来让我们生不如死，在训练营期间，甚至有新苗被他逼得无法忍受，联合了许多人发起暴动……但他们最后都死了。”
白昙沉声道：“都是老张杀的？”
没想到爱喜却摇了摇头：“不，那些人中其实大部分都不是张杀的，当时的情况很奇怪，明明参与暴动的人都是冲着张去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很莫名其妙地就开始自相残杀……直到今天我都没有搞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你们那一批新苗存活率低的原因？”
爱喜再次摇头：“我们那一批人的新苗考核很简单，在沙漠的限定区域内，存活三天。”
白昙想起了卡卡梅加雨林的经历，于是问道：“是食物不够？”
“每个人的食物补给都很充足。”爱喜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还配备了武器。”
白昙思忖片刻：“也没有敌人吗？”
不知不觉，香烟燃到尽头，烫到了爱喜的手指，爱喜手指一颤，烟头掉在地上，痛感也使他回过神来。
爱喜苦笑：“敌人只有一个，张。”
“他开着车，把我们当做猎物，在沙漠里寻找猎杀我们。”
白昙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感觉到有些奇怪：“如果时间只有三天，他怎么也不可能在大范围内把所有人都找出来干掉，为什么存活率会很低？”
“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只要被他抓住，连反抗都显得多余。”
爱喜又点了根烟，“除此之外，还有更诡异的事情。在物资补给全部不缺的情况下，新苗们明明不需要战斗，可依旧不知道为什么，仍然有人开始自相残杀，这种情况就像是一场瘟疫，迅速蔓延开，到最后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不仅要防备张，还要防备遇到的所有人。”
白昙想了想，问道：“那你呢？你没有遇到老张所以才活下来的？”
“不，我遇到了他。”说到这里，爱喜的手又开始颤抖，“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和张一起来到我身边的还有一场沙尘暴，我利用自己的天赋，拼命从他手中逃掉了。”
话题到了尾声，白昙在脑海里将爱喜的描述过了一遍：“所以在你的眼中，老张是个严酷的，漠视生命的，并且拥有强大作战能力的人？”
爱喜沉默了一会儿，算是默认了白昙的总结：“其实我怀疑张以前肯定当过军人，虽然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但从当年他当教官那段时期的表现来看，他的种种行为都有着军人的作风。”
……
二人并没继续深入聊下去，因为白昙下午还有训练课程——黑客技术的攻击与防御。
负责教导白昙黑客技术的教官也是名老熟人，青木海斗。
也是在开始学习黑客技术后白昙才知道，青木海斗是总部技术部的人员，而且即使放在所有技术人员中，青木海斗的黑客造诣也是最顶尖的那个。
由于作息时间不规律，青木海斗的上午时间几乎都在睡觉，所以这门课程基本都被安排在下午。
青木海斗的舱室里随时都是昏暗的，只有电脑屏幕散发的荧光，勉强照亮着桌子前一小块区域。
白昙进入舱室，径直走到青木海斗旁边的电脑前坐下。借着电脑屏幕的光，他清楚看见了青木海斗深深的黑眼圈和布满血丝的眼睛：“青木君，昨晚又没睡？”
青木海斗似乎正在看什么不可描述的动漫，他的电脑上是一个身材丰腴的萝莉形象，他按下暂停，转头看了白昙一眼：“诶？你来了？难道已经下午了吗？啊……昨晚看动漫看太晚了，等我回过神时已经快六点了，索性就直接不睡了……”
白昙不禁扶额：“好担心你的状态……你是真不怕猝死啊。”
青木海斗抽了张纸擤掉鼻涕，然后随手揉成一团丢到脚下：“安啦安啦，不会有事的……让我想想，今天教你什么呢……”
PS:还有谁手里有月票吗？（卑微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