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入住
“你刚刚不是在猜测么，以为这些杀手见到我会鞠躬敬礼。”老张掏出烟给自己点上，啪的一声，打火机窜出火苗。
白昙听到老张继续说着：“其实你进入了思维误区，你以为杀手是众生之门豢养的野兽，我们对他们施行着军事化管理，但其实并不是。因为那样培养出来的只会是死板的兵器，根本无法应对灵活多变的任务环境。所以我们在保证杀手对众生之门绝对忠诚的前提下，选择让他们自由成长，他们会看书学习，也会有自己的兴趣爱好，甚至可以在没有任务的时候去世界各处旅游，他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性格，有人沉稳，有人易怒，也有人比较好打交道。”
“他们去过的地方比你还多，见识丰富，阅历渊博，有着各种各样的特长，在某方面来说甚至可能是造诣很深的大师。”老张指了指脚下，“在这里培养出来的杀手不分国籍，不分人种，但同样的，也不会去干涉杀手们个人的认知。”
“就比如宫本白鹄，一个典型的扶桑军国主义者。”
白昙脚下略一停顿，大概猜到了刚刚宫本白鹄说的是什么，他想了想发问：“S级是指很厉害的杀手了？”
老张淡淡一笑，解释道：“众生之门里的杀手划分级别，从低到高是EDCBAS，S级是最高的了。”
“详细讲讲。”白昙知道到了划重点的环节了。
老张咳嗽一声：“这个级别划分其实并不是对杀手的评级，而是对任务的分级，根据任务难度从低到高排列出这六个难度。具有完成E级任务能力的杀手，可以认为就是E级杀手；一个杀手完美完成三次E级任务后，就有了做D级任务的资格，像这样依次往上类推。但这并不是定死的规矩。”
“也就是说，如果有特别自信的人，可以一上来就去做S级任务？”白昙有些好奇。
老张瞥了他一眼：“我们是杀手，不是死士。除了个别不怕死的人，一般来说杀手都很谨慎，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而且我们也有专业的测试流程，会对杀手进行全方面测试，让每个培养出来的杀手都能对自己有一个正确的认知。更重要的一点，任务并不是由杀手主动接取，而是由组织选择派遣哪一名杀手去做，针对专业的考量，这样才能最大化保证任务的成功率。”
白昙微微皱眉：“有这么多任务交给杀手去做吗？这样会不会出现僧多肉少的情况？”
老张笑了起来：“你对阴影世界的残酷性还是太低估了，不过没关系，以后你就会慢慢了解的。”
“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没办法直观地认识到S级到底有多厉害。”白昙回想着刚刚宫本白鹄的笑脸，“那个宫本白鹄……看起来就像个邻家大男孩。”
老张回忆了一下：“两个月前扶桑驻袋鼠国大使馆被袭击的新闻看了吗？”
白昙一愣：“袋鼠国首都堪培拉遭遇恐袭那件事？”
老张点了点头：“嗯，他干的。那次任务的目标是一位准备回国的扶桑财阀大人物，躲在幕后把弄政权那种，处在层层保护中，守卫很严密。”
“他成功了？”白昙刚一开口就发觉自己问了句废话，于是连忙改口，“那他怎么做到的？”
老张面无表情：“他弄了辆坦克，通过大型运输车的掩护，运到大使馆门口直接撞了进去。”
白昙张了张嘴，一时感觉有太多问题要问反而不知道该先问哪个了。
老张却已经继续往下说了：“当然，这个评级也并不能完全代表杀手的个人实力，谁也无法保证，一个E级杀手在提前布置过，各方面都准备充分，环境也有利的情况下，会不会干掉一名S级。”
“在杀手上面还有教官。”老张摸了摸鼻梁，“但这并不是说教官是比杀手还要厉害的家伙，教官都是从杀手中被选出来的，而选择他们的条件，只是因为他们在某一方面或者某几方面有着达到极致的表现，比如驾驶技术，比如电脑技术，甚至艺术造诣也算。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培养杀手，从明天起，负责给你上课的就是他们。”
老张停下来，从兜里拿出一张通行证，在墙上一刷，旁边的一道舱门打开了。
“这就是你从今以后住的地方。”老张伸出手，示意白昙跟他进去。
房间里和外部走廊一样，从墙壁到地面，通体洁白。内部陈设不多，所以显得很宽敞，富有科技感的床嵌入到墙体内，而桌子是从墙体延伸出来的。房间的一个角落被单独划分成独立空间，里面是浴洗室和厕所。
“唰——”
舱门关闭，老张走过来，他指了指桌上的电脑：“这里虽然是地下，不过我们有属于自己的信号设施，你可使用互联网——很安全，因为这里的一切都在基地中控系统的监视下，所以你不用担心被人定位。”
白昙一惊：“我房间里也有监控？”
老张笑了起来：“放心，房间里没有，你躲在房间里做任何事都不会有人知道。”说完，老张把那张通行证放在桌上：“这张磁卡你先拿着用，你可以靠它来往B2和B3层。等你的信息被记录进系统就用不上了。”
“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明天的日程，先从体能训练和语言学习开始。”老张拍了拍手，“差不多就是这样，还有什么需要你后面再告诉我。”
白昙心里一慌：“你要走了？”
老张朝他挤了挤眼睛：“怎么，害怕了？”
白昙冷笑一声：“我只是好奇我该去哪里吃饭。”
面对白昙的逞强，老张也不点破，他笑着说：“放心，一日三餐会有人给你送过来。”
老张按开舱门，在门口驻足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没什么好紧张的，等明天过了，你就不会再有力气紧张了。”说完，老张不再停留，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