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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Chapter65 满月席郁郁出气

乌拉那拉氏整了整衣装,确认妥帖后,这才去了正厅。

李氏和宋氏早在外头站着,都是鲜花似的娇嫩年纪。哪怕宋氏是比四爷都年纪长的人,都是一脸的娇俏。顶上的翠绿花钿,不是李氏粉色的诱人,不会太朴素,又很稳重的一只嵌翠的飞蝶雕花簪子,流泻下来的流苏,显得很是得宜。

李氏是最年轻,也是最得宠,颜色好的姑娘。外祖父是朝廷里外的文人所敬之人,连着皇上提了,也是点头称赞。加之她是嫡女,受了点教养,肚子里的确有几分能耐。哪怕是如今站在面前,不言不语都是一个可人的女人。

只是不同的是,两个格格一个都是生了一女,偏偏宋氏的没有保住,李氏的只比乌拉那拉氏的嫡子大了几个月罢了。正巧李氏总是打着清风傲骨的模样,也得了四爷的喜爱。底下的二女,他也是喜欢。

两个人各有千秋,只是乌拉那拉氏看着两个人,也不得不承认。李氏那样有过身孕的女人,却始终还是让人看着心动,好似姑娘似的,双瞳水剪那般自然的让人怜惜。由身边的嬷嬷搀扶着,乌拉那拉氏抿唇一笑。

多亏了皇额莫给了这个嬷嬷,这次的分娩也还算顺利。若不然,想此乌拉那拉氏笑得愈发的温婉,好似比着以往的端庄,更似一个母亲的样子道“都怪我,坐了一个月身子就怠懒了。反而是让两位妹妹大早的就过来守着,真是不好意思呢。”

按礼,她们就是奴才,应该伺候主子嫡福晋的。只是乌拉那拉氏只让她们守着,没要她们近身伺候,如此可见乌拉那拉氏还是很谨慎看重这一胎的。她虽坐好了月子,可到底身子虚,怕入了什么。

李氏含唇一笑,好似冬日里寒梅绽开一般,能让人随之轻快般道“福晋说笑了,奴才和宋姐姐就在这里头等着,可是极好的了。若不是福晋体恤,这本该也是咱们的本分。再者,今日是大阿哥的满月礼,奴才们早点看看大阿哥,或是跟着福晋看今日的热闹,也是让奴才开了眼了,不能说什么。”

瞧这话,真是什么好话都说尽了。宋氏心头冷笑,偏她知道李氏爱娇,看着书香门第之后,可她年轻,也强盛这些。偶尔四爷欢喜,偏还爱听这些,捣鼓得四爷就爱去她的院子里。便是福晋,也由不得说什么。

乌拉那拉氏眸中一亮,好似带了笑意般。道“即是这么说,就再好不过了。”

李氏低头吃过茶,听着乌拉那拉氏说过后没有多余表示的话,嘴角浅浅的,却也没有了之前的那般如意。

宋氏看着心头舒爽,就见乌拉那拉氏的心腹秦嬷嬷抱着大红色的襁褓。一脸的慈爱和欢喜,眼眸里都好似能蹦出金子来的得意。乌拉那拉氏接过,把孩子抱着。

什么看大阿哥,那都是假的话。她们自然不敢看,今日大喜,若有个万一还不定闹得自己一身不干净了,不是?宋氏这么想着,却听外头请安的声音道“四爷吉祥。”

宋氏和李氏两人均是眼眸一亮,不经意的抚着身前没有的褶皱。等胤g进来的时候,就看着自己的福晋抱着襁褓,眉宇满是温馨幸福暖意的看着自己低身行礼。他大步走了过去,拉着乌拉那拉氏的双手。趁此往襁褓里头一看,小家伙正巧吃了奶出来,精神很足。小脑袋瓜子左右晃着,见有人瞧他。便是小眼骨碌碌的看着胤g不动,黑珠子亮亮的,很是可爱。襁褓的开头,有些动静。可见是小家伙手上不规矩着,在那扒拉着拘谨了自己的襁褓。

小眼珠子看着胤g不动,好似有些委屈似的,小嘴巴一扁。乌拉那拉氏心里一紧,却见一只手伸来,掖好了孩子的衣领,贴实了。又在娇嫩的小脸上摸了一把,道“小家伙看着精神不错?”

胤g的语气,让人听起来感觉心情很不错。乌拉那拉氏心里放下来了,更是觉得面上有光,感觉到胤g站的很近,更是欢喜。看着襁褓里完全不懂事的孩子,她更是欢喜道“本来就是安静的性子,刚吃过奶,如今精神正好。看见了爷,竟也这么高兴。”

李氏微微一撇嘴,却见胤g很是受用这句话。想到孩子看他的反应,竟然伸手,就把孩子抢过去抱在自己的怀里。他没试过,好似抱不稳似的。手脚有些够不过来的样子,乌拉那拉氏好笑,心里头划过那一丝的触感。想着爷的性子,伸手要抱回去,胤g却是执拗的抱着。反而看着乌拉那拉氏,没有说话。

乌拉那拉氏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李氏和宋氏心里怎么酸,都只能看着自己爷竟然是主动的抱着大阿哥。这种疼爱,是绝对的威胁。可是,她们肚子不争气,都只有格格爬出来。哼,少得意。

早多年就只得了这一个孩子,养不养的大,那都是一回事呢!

等到俄尔敦赶到了雍贝勒府的时候,就看见了隔壁府的廉贝勒福晋,郭络罗氏、若说郭络罗氏这个人,俄尔敦在宫里也是知道的。算起来,这姑娘的外祖父安亲王的继福晋还是理亲王胤i的姨姥姥。两夫妻虽非原配,但却是十分恩爱。论来,和胤i亲近了。俄尔敦在宫里走动,看着进来请安夫人们,心里也有个底儿。

郭络罗氏生的明眸皓齿,说不出好看。一双大眼明亮狡黠,红唇轻勾,就是一种为人妇的风情而出。看见了俄尔敦,她顺着行礼,本来姑娘时她就是得意的格格。可是俄尔敦跟前,自然是不够看,如今成了一家人了,她也没有顾虑这个。更不像其他福晋的心思多,反而越发贴近来,道“公主万福,真想不到啊,怎么这么难得还能看见你这位贵人啊?”

脱口这般的揶揄,俄尔敦只是挑了挑眉。在她看来。郭络罗氏不过是妹妹一般的人。她性子飒爽,不似林黛玉那样的娇气。说话来自然也跟着没有了底儿。上前就往郭络罗氏满是胭脂红艳的樱唇上摸了一把,放在鼻尖一闻,道“还不能出宫了么?倒是你,四嫂子的大喜,你这个客人怎么还反而这般抢眼了?又是根底里的坏毛病!”

郭络罗氏生得好,家世好。在皇上面前,一般的公主反而都没有那么得意。一来二去,俄尔敦没有神什么投得来的相近小姑娘。康熙看着俄尔敦脾气倔,总是往他和兄弟处跑,便偶尔叫了郭络罗氏进宫。两个姑娘都是大胆的,时间长了,情分也添了。

若不是郭络罗氏比俄尔敦年纪还小,估计都想着让自己最亲的姐妹配给自己最好的兄长胤i了。可惜了,偏偏郭络罗氏的性子,又瞧不上胤g这样总是绷着个连的。就算是俄尔敦怎么说劝,都比不上郭络罗氏和胤t的初见有感觉。等年岁大了多久,俄尔敦一双金睛火眼不得不承认。一厢情愿始终是比不上两情相悦的,看着两人的动静,最后还替着安妃在景宸面前提了。

胤t自小聪慧,儒雅君子的做派,没有兄弟们的莽撞气盛。如此,康熙也很是喜欢。又是自己面前有个好的小格格,也没有什么难处,景宸才说了一下。俄尔敦在旁边说尽了好坏,康熙绷着个脸,瞬时笑了起来,也就答应了。

两个人成亲至今,虽然没有动静,却是难得的没有那些通房妾室闹腾。这也是唯一一个,竟然连小妾都没有的阿哥爷。看着郭络罗氏骄傲的眉宇里,满是幸福滋润。俄尔敦衷心的为自己的好朋友而高兴。不管怎样,即便她不如意,可自己帮了好姐妹的幸福,想想她也就欣慰了。

郭络罗氏睨了俄尔敦一眼,这么孟浪轻挑的动作,俄尔敦偏就站在外头,这么自在的做了。便是郭络罗氏这样的性子,也有些受不住的道“小蹄子,等以后你出嫁了,看你家那个,怎么收拾你!”

俄尔敦轻轻一哼,才不管郭络罗氏说的。

两人进去,就被迎进了女眷一厅中。大阿哥正被五福晋他塔喇氏抱着,若说认出五福晋也主要是因为她是里头最生,进来才见过两回的缘故。他塔喇氏才刚做了新妇,脸还生嫩得很。乌拉那拉氏分娩发动的时候,她还没有进府呢。

看着大阿哥长得好,便很是喜欢。还是个小姑娘家的,看着心里就爱。一边的三福晋董鄂氏才得了三阿哥弘晴不久,正是慈母的时候,看见了侄子,也是在一边逗弄着。嘴里还唤道“弘晖阿哥,长得还真是俏。个四弟妹长得有些肖似,秀秀气气的。”

早在昨日,皇上下了圣旨,赐了大阿哥名字为弘晖。又说他去了,多少不自在。因此今日没有圣旨各种,任他们怎么打发时间玩去。俄尔敦听了,甩开了郭络罗氏的手,她就跑到了襁褓前,看见了自己的侄子。

郭络罗氏心里有些心动,但想她年轻,又和爷好,便只是想了想。倒没什么的,跟着上去看了孩子一眼。

都说儿子肖母,再说胤g绷着脸的样子,一个姑娘家要是也一样,也实在是不像话了。俄尔敦想着,便是莫名的一笑,伸出手来摸着弘晖的脸蛋。小孩子脸皮嫩,俄尔敦也不敢怎么碰。一下下,手感就是不一样。想到景宸总是这么捏她,那种暗自舒爽的神情,她就气。

众位福晋看见了俄尔敦各自见礼,俄尔敦回礼,道“这孩子,竟然也这么安静?”

“孩子安静乖巧,可不是好的么?”见俄尔敦竟然这么问,乌拉那拉氏回道。

俄尔敦眉头一挑,道“自然是,只是他老子闹腾惯得,倒不想的这儿子比老子听话多了。”

“哦,姐姐知道?”乌拉那拉氏听着,有些好奇的问道。

想着这个,俄尔敦竟然是偷偷一笑,很有一份奸诈的味道,道“怎么不知道?景仁宫统共就额莫和我在,他小,一个个都围着他转悠。偏偏他如今看着省事,可不知道倔脾气可厉害了。要你抱,你不抱,他能给你哭个一天!看见人了,若是喜欢,他就死死地盯着你,让你怎么不肯疼他,怜他?偏大了点,他就好似好讨厌一般,亲近点的动作,他就又羞又恼,好似我成了那色胚子,要他玷污似的。”

“哎呦,公主说话,可不要这么好笑呢。”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是个端庄贤惠之人,自来和大爷恩爱无双。多的都是在婆婆前立规矩,或是打理好自己府里上上下下。保证紧紧有条的,万不能有一丝坏事。这样规矩稳重的人,听着俄尔敦说的话。倒有些受不住了,她想笑,可想着这是自己的兄弟,皇家的阿哥!可是不笑,她又实在是憋不住。

乌拉那拉氏惯知道俄尔敦说话的腔调,还要人来送礼的时候,特意吩咐。让她分神盯着她点,要是乱说什么话,就担待点拉扯着。只是看着满堂人想象着自己爷的形象,怔愣着又要忍笑的样子,不由得一叹。

到了明日,只怕诸位嘴巴一转,那些爷知道了。看这爷的冷脸,少不得起心来调笑一番。真不想想,到时候爷的脸色只怕都是青色的,被气得。

这边俄尔敦嘴巴没个把边,一边逗着孩子,一边欢喜的说话。偶尔说些什么来,只当调侃话。前头的爷们也是欢欢喜喜的,吃酒的吃酒,吟诗的吟诗,谈趣的谈趣,各得自在。后来想到了今天的主角,又让人抱了弘晖过去,让各位看看,送送礼。

几桌酒席,都是家宴一般。果然没有宫里的打扰,让他们玩闹了一场。最后还是各自让贴身的奴才帮忙扶着,才回了各自府里去。而俄尔敦前脚走了没多久,景宸就去了长春宫,看望自己病重,也好几日没有看见的妹妹哈日珠拉了。

景宸不是俄尔敦那样的姑娘家,总是好欺瞒。哈日珠拉看见景宸看她的眼神,她便是这么想着。无奈一笑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平日里和我亲近,你该吐得也吐完了。就不能让我在你还有气的日子里,再见你一回?”景宸嘴上满是刺,更多的是不满。可不管社呢吗遮不遮拦的,想着了就说。一张脸本来就生的有些冷美人,脸色一摆,就更让人受不了的寒冰四射。

哈日珠拉苍白的脸上惨淡的一笑,靠里头的手无力捏着被子,道“呵,我说俄尔敦那丫头怎么越发没个边了。咳咳。原来,是你这个缘故呢。真真是两母女,咳咳,咳。竟都是商量好了,要来说我的!咳咳咳,咳咳咳。”

说话,她都是断断续续的。本来没什么的,可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反而心里好似存了气一样。心里头难受,也不想管其他的了。可劲儿的脾气上来了,也是大性子的人,最后倒是撒气似的,提高了声量。连在外头的安布拉,也是一惊。一边的喀娃束更是大反应,都想要偷看一眼了。

哈日珠拉的身子不好,她今日伺候着也很是小心谨慎。总怕有个万一,她的一片心意,只是看着安布拉那冷冷一眼,这才暂时站那里忍着了。

哈日珠拉歪着的,说着却是坐了起来。很是艰难的喘着粗气,景宸只是看此,帮忙顺了顺后背,让她躺好。哈日珠拉眼圈都红了,很是用气的躺下去,却不肯看景宸。好一份委屈的,更是泪水掉着,越发止不住了。

景宸没有想着止,只是看着哈日珠拉,没有说话。等哈日珠拉吸了口气,喉咙一片痛意,这才止住了的道“你就看着宫里的事情,这也就够了。平日里有俄尔敦来,你不必来这里。”

“胤g的嫡子满月,我不方便,她姑娘家的。想她爱热闹,就让她去了。”景宸笑得愈发的温雅,看起来好似很容易接近,很可亲的人似的。

哈日珠拉瞥了一眼,最看不惯景宸这个样子了。她以前无所谓,可她拘在里头,连床都不得下。这对于一个爱动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直接致死的折磨。心情不好了,更不想压抑了。对着俄尔敦的亲情路线,但看见了熟悉的景宸,她倒好似想要把这些年的气要出出来一样。

微微扯着嘴角,冷冷一笑,道“她不来便罢了。你来做什么?我瞧着你就烦!”

这副漫不经心的冷样子,她就是心烦。

景宸这么虚伪似的暖笑,她更是不喜欢。

景宸却是一愣,看着自己方才亲自打开的窗。依稀看着外头的树木,连着日光晒下来的光亮,光是看看,她就觉得暖和又舒服。鼻尖存着重重的药味,很是难闻,都让人觉得窒息不已。

不是不懂她的不舒畅,只是人命早早定下,才能如何?只是,景宸看着哈日珠拉,抿了抿唇,道“宫里头咱们一起这么多年了,我看着,还是咱们的性子比较投缘。你看昭妃,我早就和她有怨,时间长,压着没有提罢了。荣妃惠妃不过平平之交,如今都是念着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孙子平生。宜妃和安妃娇俏,年纪小点,还能和新人们闹腾争两下。又怎么想着,和我这样没有的一路?说来,咱们一开始也没有太多接触,却奇怪了。怎么你一个蒙古的姑娘,就喜欢黏上我了?”

哈日珠拉眼眸含着春日的暖兮,浅浅的呢喃道“记得,你给我的那只玉雕梅花的簪子,我还留着呢。呵。”

景宸看着哈日珠拉,就见她这么点点笑意,却很是好看。道“我头一回见你的时候,就因为你这臭脾气,傲得很惹了不少闲言碎语。我心里好奇,就偷偷的瞄了一眼。”

“是么?”景宸神情里有些了然,又有些原道如此的恍然。想起她记忆里是请安的时候,给簪子那一面罢了。对她而言,那只是单纯的一个嫔妃印象而已。只是看着她旗头还算是干净的,觉得还算配,就隔了玉簪子去。好像后来,哈日珠拉提起的时候,还觉得奇怪呢。

毕竟其他人都是金银,她却是玉的。她一个蒙古来的爽利姑娘,竟然得了最素净的一个,偏偏她戴着也确实好看。那是她,唯一一个喜欢的素簪子。哈日珠拉怀念似的,压着声音,不太伤喉咙的道“宜妃是个要强的,她样样得意,就听不惯一个没有侍寝的小庶妃的好。我和她两人,趁着空,就摸着地方去。这么冒险,去了好几回,你这个懒怠的,才让我看了一个侧脸。我那时就想啊,一个庶妃,恪尽职守,没有侍寝,却不着急?打扮素雅,是因为位分还是什么?只是那翩若游龙之姿,我和她,都看愣了。”

哈日珠拉说到这里,还真的停下里。愣愣的,终于抬起眼来,看着自己看了二十年无数遍的脸,满是怀念。景宸无奈,呵的一声笑。叹出了自己无尽的复杂,嘴角含着那一丝苦涩,反而笑话道“可不要这么看我,总让我觉得,是我老了?”

景宸挑眉,哈日珠拉摇头,道“不老,好看。还是我第一回看见的娴庶妃,只是你已经是皇后,我虽为嫔妃,可惜……”

兜转着,又触动了心思。哈日珠拉心头一痛,指着景宸,便是高声,骂了起来“你这个混账女人!高兴的时候不哭不笑,伤心的时候也是如此,活生的的没心没肺的木头人、好不容易熬出头,让你有个心了,偏偏,我确实没个福气了。作死的!”

哈日珠拉哭着,竟然主动,很自然的扑倒在景宸的怀里。景宸看哈日珠拉总算把郁郁之情,一点点的哭了出来。心里头才放了下心来,拍着后背。也不说话的,就听着哈日珠拉莫名其妙的扯着嘶哑的嗓子,说些烂芝麻的事儿。说的好笑了,景宸刚想笑,哈日珠拉先知先觉的,就拍着景宸的后背。只是力道有些大,哈日珠拉自己爷吓了一跳,听着那一声,连忙大嗓门的遮掩了自己心虚,叨叨起“笑什么,我说正经的呢!你就是一个没心肝的,我说错了么?你好了,如今就连着老天爷都帮忙,要一脚踢了我走了,是不是?”

这么无理取闹,景宸哭笑不得,她还没笑呢!偏偏她后背发麻,暂时且她一回。景宸想着瞟了一眼帘子吊珠晃悠悠的。

安布拉莫名的看着转过头来,就脸色一变的喀娃束,只是喀娃束重新整理自己的脸,恨不得切上一层冰,让人看不出情绪来。

等到第二日,哈日珠拉好似是撒够了脾气。作用力挥发尽了,胆子也大了,对着景宸越发的没了尊敬。一睁眼就看见了,炕上坐着自得自乐的景宸的时候。没好气的,径直就翻了白眼,转过头去,背对着景宸去。偏偏动作大,恨不得每个人都看见,都听见似的,又安静下来,好似又要重新睡过去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