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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Chapter71 念少时为女妥办

景宸又分别的,给太后黛玉单独画了一幅,多的下来等以后俄尔敦看着也有个念想。

好在只是画画,几个人都是熟悉的。不必要死板呆坐着,只管在那里舒坦的坐着,拉着两个晚辈说笑就是了。景宸看着三人其乐融融的,会心一笑。把画放在一边,晾着。倒是俄尔敦画的,都已经干了。

景宸拿了起来,看了下。俄尔敦的画风,与她这个人都是一样的,相对的景宸的,多了那一份的随意飒爽。就是一笔一画,都能要粗犷一点。才看了两眼,太后也是想看。景宸拿了过去,呈现在太后眼下。

光是看着,太后就一个劲儿的点头说好。如此明显的偏爱,景宸都不想说了。不过俄尔敦的画也不丑,都有几分神似,况且自己的女儿被夸了,自己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去踩一脚呢?

如此,时候也不早了,景宸送太后回宫。太后不想让孩子跟着,便让俄尔敦带着林黛玉先回去了。瞧着两个孩子的背影,太后莞尔,眉宇间暖暖的,更好似是回忆道“我进宫前,也是这样子。让自家的姐姐妹妹们一起,每日就晓得出去疯闹。正因为这个,哈日珠拉那个孩子,我却是喜欢。”

景宸微微抿唇,等着太后的下一句。却见太后转过头来,细细的看着景宸,好似是感叹的道“倒不像你,如何都放得下,让人看着你就觉得好。即便是坏,却也没瞧着你哪儿短缺,不见什么心事。她看着风风火火的,却终究心里放不下,命薄了些。”

太后终究有些放不下哈日珠拉,说到这里,又自言自语似的摇了摇头。不待景宸搭话,便道“不过,我却觉得她如今虽然走了,让人记挂。但好歹比日后无子无女,老病宫中,饱受凄凉。”

热闹的人,是受不了冷落的。康熙的距离,宫中的规矩,还有内心里对家乡的渴望。让一个十几岁女孩突然宣进宫后,再没有回过那一方地土来说,也实在是心里的煎熬。只是可惜,却没有熬过俄尔敦出嫁的时候。可能是看着俄尔敦罢,太后想起这个,惆怅两分,也是有的。

只是,景宸扭着眉,稳声好似一汪平静的湖水,不起一点涟漪。更带着肯定的意味道“俄尔敦这孩子想得开,额驸又是她挑选上的,我倒是不担心这个。倒是那边的气候,只怕她呆长了不惯。还有,公主府的规矩。”

说到这里,景宸听了嘴。太后挑了挑眉,道“又不是没去过,若是那里过得好,气候好坏也都是随心说的借口罢了。还有公主府的规矩,又怎么了?”

太后现在对这个也敏感了,景宸这么只说半句话的姿态,提着在她心口上,她反而心里不好受。这么问着,语气倒不似之前的平淡怀念一般了。

景宸在太后面前也不必矫情了,所算她就是说了。花盆底的底子很高,尤其是在封后之后,每一双都是顶高的,本来就是高挑的身姿,听着腰背。一脚一脚,却走得很平稳。让人在昏黄的时刻,看着竟有些恍惚。

这样的时刻,太后看着景宸,却觉得很是微妙,又让人挪不开眼来。只听景宸的语气是最最平静的,更好似一种背念一般,和着鞋底的声音,有些不正经的觉得,竟恰好相配的意味道“大清的公主出嫁,都有一所公主府。里头的嬷嬷奴才上百无数,各司其职,都是好的。可是时日长了,都是好好的两个人,怎么都是几个月而已,额驸就不见了,公主又都病了?”

这话说得,太后挑了挑眉,从景宸那里分神也即刻转了过来,盯着景宸,眼神微眯道“你的意思是,那些奴才还翻天了不成?”

作为主子,最忌讳的,就是奴才阳奉阴违,不听话。尤其是在你看来,是那种贴身心腹的奴才,若是在她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伺了二主,那就是大不敬。就算是再慈悲的,都恨不得把那样的奴才撕碎,打杀了才好。公主那可是金枝玉叶,皇家血脉,最是金贵的了。在太后看来,最主要的,还是自己疼爱的孙女儿。怎能容得下一介奴才欺主的事情发生?

景宸嘴边勾着冷笑,很是讽刺的道“俄尔敦要出嫁,我这个做额莫的,又怎么会对这些事情瞎说?”

也的确是。太后心沉了沉,一下午舒爽下来心情,也渐渐的不好了。敛眉抿唇,有些严肃的脸,让气氛都冷了许多。只是,景宸自知这个事情,不能迟疑。事关自己的女儿,她不能有一点的松懈。景宸点了点头,太后隔了好半响,才转过头来,思虑了一下,道“这件事,皇上可知道?”

“事关重大,又不是只有俄尔敦一个公主。也是年前公主府修建好的消息上来后,我不放心,就特意查了。皇上近来繁忙,也想把事情各面敲定了,再说。”景宸其实恨不得所有的奴才都施法,让她们能与俄尔敦一个心的,可是真的人和施了法的,是不一样的。为了俄尔敦的一切,景宸就不能继续闷声不响了。

想此,太后勾着嘴唇,笑道“倒是难为你,竟也注意这些了。”

景宸笑了笑,而后都把这件事压下不提。送到了慈仁宫,景宸并没有逗留,径直的就回去了。路上的时候,正好遇见了惠妃还有荣妃。

这两个冤家,自从景宸晋升为贵妃,便越发的没了什么交情了。只是没想到,两个人是因为日子长远,还是真的息事宁人了,都纷纷的没有了针对。至少景宸很多时候都看到已经不争宠的惠妃,竟然和性子好强又嘴巴上不饶人的荣妃一同作伴。

看见了景宸,两人欠身行礼。景宸叫了起,点了点头。客气问道“瞧你二人欢喜的,是得了什么趣了?”

“娘娘说笑了,奴才们今日在御花园里瞧见了安妃,并了几位姐妹一同,玩耍了半日。这才和荣妃回去,都是闲着打发时间的,哪有什么趣事。”惠妃是宫妃的老资格了,兴许是因为大阿哥的生母吧。就是当初很是风光,肚子永远不空闲的荣妃,如今只有一子一女,却始终不及惠妃的无心插柳柳成荫的风光。

这和惠妃稳重的性子有关,荣妃当初争宠,进宫的姐妹瞧着,却都觉得稳如泰山,总是莹莹笑意的惠妃,要亲近许多。不过对着景宸,荣妃也没有了平日掐尖的心思了。任由着惠妃出现回应景宸的话,一副柔顺。

景宸抬起眼皮,又敛了回去,淡淡的道“即使如此,便早些回去歇着吧。等再过段日子,都该早起,给太后请安去了。”

“娘娘说的是。”惠妃应下,并荣妃欠身让景宸的轿撵先过。

荣妃嘴边飞起一丝皮笑肉不笑的弧度,看着很是轻蔑道“她是什么个意思?难不成就她得了宠爱,有了宫权,这威风耍的大得很。这样罢了,偏还不让咱们安静的歇息?”

不止皇后,其实所有的女人不论身份,都不能拈酸吃醋。女人吃起醋,总容易做些什么。闹腾起来,也不是玩得。如今她们安安静静的,也不犯景宸什么,一听着景宸说话。她心里不舒爽,自然也跟着不乐意了。想当初,她威风的时候,她也不过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没有侍寝的庶妃罢了。

如果一开始,就是不同的阶段地位,也就罢了。可是一个和自己相平,甚至是更差的同性,在自己很看重的方面,悄不声的厉害了。变成了自己都要高攀行礼的人,心里的滋味,自然是复杂难耐的。

只是,惠妃早就把这些看开了。反而琢磨着景宸说的,淡淡的道“安妃不是说了吗?皇后今日是去陪太后了,想来是因为公主的事情吧。太后打起精神来,这公主出嫁,可又要热闹了。”

荣妃抿了抿唇,恨不得瞪死眼前的惠妃。她就是看不惯俄尔敦,她的女儿哪里差了?听闻内务府早在年前就一直准备公主的嫁衣,若非是皇上没下圣旨明指出来,景仁宫的藏着掖着竟是把许多事儿都打理妥帖了。如今,也不过是皇上心里不舍俄尔敦,留下来时候多点而已。

可恨她的荣宪,又哪里有过这份子的好?

惠妃感觉到荣妃几乎能穿透她身子的目光,无奈荣妃永远都这般不能静心下来。只是感叹不过一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已经贯穿了惠妃行事的作风了。不过,想着那个三爷,她又不得不和荣妃虚与委蛇,试探几回。

景宸不晓得自己不过顺口的话,又激愤了荣妃。更不知道,惠妃心里打着转,到底是怎么打算。说不知道,倒不如说是不打紧不上心罢了。反正都是皇后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保住了俄尔敦,她在宫中就没有了牵挂了。至于胤g,那可是阿哥爷,一个个好似成了精的人,算计一类的,就好比是吃饭喝水一样,都有爱新觉罗一族的聪慧厉害。

等到了景仁宫的时候,只见着俄尔敦歪在一边一脸的无精打采。倒是林黛玉,坐在炕上,端着画轴卷着画。看着景宸无声的进来了,便道“额莫回来了,正巧玉儿瞧着额莫的画儿可好,还想像额莫请教两分?”

这一说话,俄尔敦撇了撇嘴,拖着下巴道“哪里厉害了?玉儿的字儿不错,想来画也是好的,找额莫做什么?”

景宸顺手,就拿着手里的牌子猛地瞧着俄尔敦的脑袋,睨了一眼俄尔敦虚张声势般威武后瞬间软下的眼神,才道“玉儿这么想就是好的,书画百家人百家样,你以为就是你那几下鞭子,甩的好看甩的人皮开肉绽的,就是好的?”

林黛玉眉尖一蹙,皮开肉绽。

俄尔敦鼓着腮帮子,不好气更不怕景宸的气势瞪了一眼过去,用手揉搓自己的脑袋,很是委屈道“甩鞭子怎么了?书面百家人百家样,甩鞭子一样是百家人百家样。额莫竟是污蔑我,什么时候见我这么甩着去欺负人了?”

还说没有,景宸想想宫里的好多人都有过。只是景宸心里想着,却没有果真说出来。这些东西都是心里有个数的事,也就是给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转而对着林黛玉道“说来,只晓得你平日爱看书,怎么也不见你作画,或是来一样雅事,焚香弹琴也好。”

“额莫说的是,去年母亲就说了,我瞧着也好。就学了一点古琴,如今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实在拿不出手来。”林黛玉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景宸笑了笑,坐下道“也没什么,只是陶冶情操的雅事,又不拘技艺。你母亲说的也对,这样子,至少不是闷闷的,生生把一个娇俏小姑娘看书都看呆了,就真是不好了。”

俄尔敦闻此,煞有其事的点头道“没错,偶尔就像我一样,也要出去才好。”

“你那天没出去?”景宸不冷不热的,接过了俄尔敦的话。不等俄尔敦的什么表情,便转而又道“你公主府的人多,明儿你自己去看看,有没有中意的?都是伺候你的,若是不欢喜,赶忙换了。这一阵子先过去一些粗使的,还有两个总管。给看看,还有什么缺的?”

“这么快。”俄尔敦嘟囔道。不过对于这方便,她倒没有再胡闹,应下了。景宸见此,从自己手里,拿出一个令牌给过去,道“明儿你看着好的,怎么吩咐,带什么,要什么,都看好。或者我瞧瞧,若是好了,你就让他们拿着令牌去领好东西收拾好了,也该启程去。”

俄尔敦有些不解,道“怎么这么急?往年前头出嫁的公主,也是三挑四拣的。尤其有些奴才,就是老虏婆!若是急急忙忙的随意挑了过去,谁晓得是好是坏?”

景宸瞪了一眼道“要不要?”

俄尔敦赶忙伸手,把景宸递过来的令牌收好,小声的道“要。”

“好不好,坏不坏,我还能害你?那都是挑过的,也都是让你瞧瞧,应许有个些性子什么不对,趁早挑出来。再说了,都是头一队的人,又不是近身的。实在不行,你打杀了又如何?除了老嬷嬷,都是有卖身契的,怕什么?”景宸都把所有的事情打点好了,哪里有俄尔敦想的那些不好的东西出现?

俄尔敦吐了吐舌头,有些心虚。晓得自己是小人之心又不想景宸待她最是细心的,羞愧的道“是我的错,既然都是好的,那我也没有什么好挑的了。左右的都是不近身的,要都是年轻又嘴巴伶俐的,还指不定让我怎么伤脑筋呢。”

奴才,最好是要安分守己的。若是贴身的,那也要看是怎样的伶俐。

林黛玉卷完了画,听着俄尔敦随便说,就引出了景宸在私底下许多的用心。不由得心里有些难受,娘还在的话,虽然身子不好,却也是体贴细心的人。不然听闻娘当年做错了事,还有母亲和几个哥哥的情况,为何爹爹还是舍不下娘?

只是,纤细的手指无意识的摸着卷轴边缘。卷轴是凉木的,摸着很舒服的润色,凉凉的,甚至好像是摸着玉一样。林黛玉魔怔似的,神情有些不对。景宸放下了手里的令牌,从林黛玉的手下,拿走了画儿。

画轴卷的很好,又用了尚好的材质磨好,一幅画很是清晰的摆在了眼前。打开的这幅画里,是一个六七岁,眉宇带着一丝轻愁,一丝欢愉的小姑娘,正是林黛玉。俄尔敦好奇的望了过来,又转头看着回过神来有些郝意的林黛玉,惊奇的道“还真别说,竟与我的玉儿妹妹,有几分神似。”

景宸轻挑了眉头,一瞬间又恢复如初。只是看着,无端的让人觉得很是得意一般。林黛玉见了,不由得好笑,道“正是这个缘故,才想着要和额莫学一些就好了。”

怪不得这么说,俄尔敦还以为林黛玉是有意的抬举称赞罢了。说来,景宸几乎都没有画画。最多的是闷声不吭的看书,在之前更是没事就雕着小木偶。有动物,有小小的什么东西,十分生动。刻画两样,算来也有一点的有关吧。

俄尔敦见此,道“屋里可有什么木?”

林黛玉有些惊奇,俄尔敦有些得瑟,转而看着景宸,有着自己都不晓得欢喜和崇拜和骄傲,道“额莫偶尔雕刻些小玩意,可是一手绝活。等会回去,我给你看看。可是额莫以前刻得我恍若真人似的。”

这是要景宸给林黛玉刻一个,景宸哭笑不得,真是的。她其实很忙的,还偏偏又被无辜的揽了一样工程。这还是一个要静下心来,细心才做的完的事情。有些无奈,却没什么。只是,她夜里晚点睡罢了,想此,景宸点了点头道“如今哪里来什么木?都好久没弄了,只怕弄一个,要玉儿等等了。”

“没什么的,额莫慢慢刻就是,玉儿不急。”林黛玉赶忙解释着,她眼尖心细,更有她自己都觉得奇怪的,好像和景宸一起,没有别人的那么难懂。很迅速的知道景宸是忙不过手来的缘故,只这么说道“有些人性子使起来,就是要个欢乐。左右我也不愁夫家,可不像那些的,就那么爱酸两句,要劳什子的念想。”

林黛玉有些急了,转过来酸俄尔敦了。俄尔敦本来觉得没什么,可是这么一听,好像自己这么有些矫情了。竟是红了脸,做挽袖的凶狠模样,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可是怕你到时候出宫了,舍不得我和额莫罢了,你竟然还这般,看我怎么收拾你!”

景宸乐得轻松,就看着俄尔敦竟然和林黛玉纠缠在了一起。林黛玉娇小的身躯,也是灵活的,俄尔敦就好似是抓泥鳅似的,看着容易,却总是无缘无故的在手里溜了。闹得性子上来,好胜心汹涌而来,两人打打闹闹的,越发的厉害了。

微微一瞥,问了一下膳食,算着还要一会儿。景宸也没吭声,反而就地的,让人把册子簿子放好,自己查阅了起来。直到打开了翻开敬事房的簿子,景宸看着敬事房传上来的个个绿头牌。荣妃还是一贯的有些特殊似的,要精致许多。与安妃相近的,还有爽快的宜妃。后头的,还有一些嫔,贵人等。到了后头的地位嫔妃,哪里还记得清。只是细细数了一下,景宸疑惑的道“怎么,我瞧着倒有些不对数了?”

安布拉听着,抬起头来。就听景宸道“去叫敬事房平日里看绿头牌的公公过来。”

公公就在外头等着令儿,俄尔敦和林黛玉早跑到一边去了,景宸放心的就在那里坐着,问起了有关嫔妃侍寝的事儿来了。听着景宸说数不对,公公赶忙道“是王庶妃和刘庶妃,都说是身子不适,就按了规矩,把绿头牌撤下来了。”

绿头牌也是嫔妃争宠的关键之一,有些人有心使坏。本来皇上要去的,可是没看见人,也就罢了。时候长了,一丝念想也就没了。这里头勾当,心里有数罢了。可是给问了出来,那就不好了。公公赶忙说清了,景宸明白了过来,想着王庶妃是因为年前公主早夭垮了身子,而刘庶妃不清楚,便问道“刘庶妃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虽然景宸对着一堆的簿子,时间长了都是很清楚宫里嫔妃。即便,都是认着字上的位分封号,而不认人。可是,她之前也没有收到刘庶妃的什么通报?公公只能低头,回道“也才两日。说是入月了。”

入月,即是女人每个月的月事。

景宸挑眉,低头就瞧见了昨晚的那一页,再往前翻着,格外的仔细。看了一会儿,才看见了上头一个不打紧的刘氏,竟然在二月份侍寝了两日。心里暗暗的推算了一下,也不过是个庶妃罢了,景宸也没有很上心。

“皇上今日,翻得谁的牌子?”景宸突地问道。敬事房的公公恭敬的回道“皇上政事繁重,前头去了一下,却在门口就给打发了。”

那就是没有人侍寝了。也都不是年轻的小伙子了,怪不得这么快就端着绿头牌过来了,景宸有些了然,想着荣妃等有些人显然的绿头牌,指不定有时候还要为了这个,帮着说些什么呢。想此,倒有些不耐道“行了,你们这些奴才也都是为了过日子罢了。不过好坏,你们的主子才是你们的主子,若是因了一些蝇头小利就忘了本分,小心你这身皮。”

“是,奴才省得。”

“得了,下去吧。”景宸摆了摆手,让公公端着绿头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