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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用凤君玦做诱饵

南笙自地宫中出来,就直接奔着寝宫而去,服下调息的丹药,运气静心打坐。

待南笙的气息稳定下来后,蓝陵方才来禀报。

“王上,臣并未追上那人。”

蓝陵情绪低沉,好像自南笙重用他以来,他就没办成什么大事。

南笙微微抬眸,见蓝陵低落的神色,轻声道,“那人竟能冲破孤的结界,而且一刀毙命,说明此人一直在暗处盯着我们。”

蓝陵不禁沉眸,震惊道,“能破除王上所设的结界,又能藏在暗处不被察觉,而且能第一时间逃脱的,难道此人竟在王宫之中?”

南笙微微颔首,面色沉重。

“王宫之中,有上万的卫兵,也有万名婢女,这般一一的查,很容易让那人蒙混过去。”蓝陵一脸愁绪之色。

南笙微微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殿外传来一句担忧之声。

清风与祁墨一同前来。

清风见南笙的脸色苍白,不由得上前,神色微凛,“这是怎么了?”

南笙避开了清风的触碰,随即沉声道,“不过是受到了反噬,调息净心一会儿就行。”

清风听到南笙的话,不由得疑惑,“反噬?你怎么会遭到反噬?是宫中发生什么事了吗?”

南笙微微垂眸,此时的她,脑子烦杂的很,根本无心去解释那么多。

蓝陵上前一步,朝着清风微微行礼,将今日发生的事,悉数告诉了清风。

祁墨听闻后,也是神色微凛,“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了。”

清风望着蓝陵,问道,“那人的身形可看清楚?见到他最后的地方是在哪?”

蓝陵仔细回想了一遍,随即回答道,“身形能肯定的是一个男子的背影,而且很是纤瘦,而且修为十分了得。”

“我一直追到莫忘庭那,那身影就蓦然不见了。”

祁墨不禁皱眉,“莫忘庭?方才我与清风就是从那赶来的,怎么没有看到任何异常的人呢?”

南笙不禁睁眸,望向祁=清风的眼神尽是疑惑,“你们去莫忘庭干什么?”

清风摸了摸后脑勺,很是不好意思道,“是我闲来无事,正好你又不在宫中,祁墨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我就拉着她去喝了几杯。”

南笙转眸望向祁墨,却见祁墨的面色确实有些微醺之象。

“若是你再这般酗酒,孤不介意将你埋进酒窖里,让你喝到死。”南笙的声音凛意瑟然。

让清风忍不住一哆嗦,“笙丫头,你不用这般狠吧。不就是喝了几杯酒嘛。”见到南笙越发黑下的脸色,清风急忙转口,“不喝了,以后都不喝了。行了吧。”

南笙懒得搭理清风一天到晚吊儿郎当的样子,沉声命令着蓝陵,“整个王宫封锁,不论找不找得到那人,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

蓝陵拱手,领命后便立刻离去施行了。

“这法子怕是很难找出那人?”清风有些不赞同。

南笙不禁冷笑,“他既然敢来,孤就不怕玩不起。”耗时间,她更能耗得起。

“王上你的脸色仍是不大好。”祁墨一脸担心的望着南笙惨白的脸色。

南笙试图以笑打消她的忧虑,却不知她那脆弱的笑,让人越发的心疼。

“这点伤算不得什么,你们先下去吧,孤要休息了。”南笙的身体虚弱的有些摇晃,为了不让两人察觉,只能先将他们赶出去。

“笙丫头若是有什么情况,可要第一时间知会我们。”清风临走前,不忘提醒着南笙。

南笙却是闭上眼,闭口不答。清风也不再自讨没趣。

祁墨与清风对视一眼,方才离去。

走到殿外,祁墨的眼中忧愁不减,“她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是很伤修为的。”

听着祁墨甚是担心的话语,清风甚是不解的问道,“按道理她是你的情敌,这般担心她,不是很合常理的。”

听着清风质疑的语气,祁墨微微蹙眉,“她是南风的徒弟,我自是要关心。南风去了,他最放心不下的定是她,所以我唯一可以为他做的事就是替她照顾好南笙。”

清风微微皱眉,越发的不理解,“真不明白,你们这群痴情的人。”

“南风为了爱她,竟然能为了救情敌赴死,而你却是帮他照顾好他心爱之人。若是我在这世间唯一悟不透的就是这爱了吧。”

祁墨微微垂眸,不做声。

而殿中的南笙,自送走两人后,冷声唤道,“灵儿!”

一道身影自殿中出现,恭敬的俯身在南笙的跟前。

“主人有何吩咐?”如今的灵儿当真是成了南笙的一枚忠心的棋子。

“他如何了?”

“与平常无样。”

南风微微沉思,随即吩咐道,“将他带过来。”

灵儿蓦然转身离去,过了片刻,灵儿的身旁就多了一个人,正是被南笙一直扣押的凤君玦。

灵儿将凤君玦一把丢在了南笙的跟前,而她则是漠然的静立在一旁。

南笙望着一身萧瑟的凤君玦,清眸里闪过一丝复杂。

“你找我来何事?”凤君玦见南笙只是一味的盯着他看,并不说话。

南笙微微抬眸,对上他的双眸,不由得感慨万千。

“孤找你来,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南笙收起心思,谈起自己的正事。

凤君玦见着南笙苍白的神色,不禁皱眉,“你受伤了?”

南笙不禁蹙眉,很是不喜欢被人轻易的看出来自己脆弱的一面。

凤君玦神色间尽是担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南笙不禁泼了凤君玦一盆冷水。

听着南笙很是不悦的语气,凤君玦激动的情绪再次平静,是啊,如今的他有什么资格关心他。

“你要我去做什么?”收起内心的失落。

南笙见凤君玦丝毫没反对的倾向,不禁疑惑,随即一想,他可能是不知道此事的危险性,便将事情告诉了他,“犯险诱敌。”

可是就当南笙以为他的神色会有所变化时,又是失望了。

“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听着凤君玦很是顺从的语气,南笙不禁有些落寞,随即又压下,“明日,就在王宫中。”

凤君玦微微颔首,“你的伤,就是因为这件事?”

南笙见他不问自己为何会选他,而是询问自己的伤势,不由得有些心烦。

“你的问题未免太多些,既然你已答应,那就下去好好准备,孤等着明日你的表现。”

听着南笙很是不耐烦的语气,凤君玦微微俯身,漠然离去了。

南笙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闪过一丝自责。

不禁暗付,他害了阿奕,自己这么做就是在惩罚他,并没有错。

只是南笙不知道的是,强行压下内心的真实想法,是一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