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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僧道中/枪

一僧一道见到那传说中的侯爷, 他气度朗朗,阴德积累之故, 福泽深厚,那夫人也是好相貌, 按面相来说是一生顺遂长寿得意之人。命中便是有些小风波,那也不过是带来更大的福泽。

渺渺真人又细看,惊道:“他们原就是富贵命,但好像贵上加贵了,定是遇上互相助长福运的贵人了!”

茫茫大士惧道:“刚才那位小哥说他们家娶的新妇是林如海之女,不会是那林黛玉吧?林如海不该是死了吗?当年,我们……”

“别说这事了。”渺渺真人打断他, 有些事两人心知肚明, 过后却是不能明说出来的。“我们赶紧去查个清楚。”

为了全警幻仙姑的司命薄上的批命,他们也一直配合,好生一翻布置。林家累世单传,诗书之家, 代代多有积德行善, 原不该绝后,但是他们偷偷动了人家的祖坟,让林如海在险恶官场运道是差上加差,险上加险。

然而,林如海后来搭上肃宗,病情转好,又在江南大案上立下大功, 他就去重修了祖坟,而两人却还因八年多前的天地异象坏了修为困顿于深山不得出。

两人原是不敢做这事,这是会沾上因果的,有损修为,大劫时会艰险之极。但是如果是上头有大能者,这些人间的因果是帮助大能历红尘劫,他们对大能者修行就有功劳恩情了,大能者之后若能提拔他们,比他们自个儿修行好多了。

古代人间社会是个拼爹的地方,而修仙界却是个拼师父的地方。且看现在的成圣的大能,从前全是鸿钧道祖的弟子,十二金仙是原始天尊的弟子,便是后来的小辈神仙也是三代弟子。极少听说一个出身低微、脚根下贱、且没有个好师门的散修能修成正果的。

一僧一道去查访,现实很残酷,林如海正是那个林如海,而那嫁入侯门福运深厚之家的正是命薄泪尽而亡的林黛玉!明明警幻仙子交代过他们,要高度关注着这位林姑娘,若是能化她出家去练一种“奇功”最好,如若不然,只得为神瑛侍者泪尽而亡应了司命薄的批命。

一僧一道隐去身形,在林府中确定了林如海后,又来了定中侯府。这侯府朗朗正气,功德金光环绕,那祠堂更是可怕之地,一僧一道远远望着祠堂方向,心中骇然。

凡人看不见的红色祥光笼罩,这座府邸是连隐蔽在暗偷动他们风水都不太可能,只怕会被这股正气祥光压迫得重伤,除非是有更大的气势压住这股祥光——比如:王气。

渺渺真人颤声道:“这……这是有大能者曾经转世为萧家先人……”

茫茫大士道:“而且不是一般的大能者,曾经在人间立下无边功德,才至如此盛大祥气。”

今天正值腊八,一早就祭了祖了,此时萧家一众主子,萧侯夫妻、萧景云和黛玉新婚夫妻、住在萧家的二侠、远道从湖广省来喝外甥喜酒并住下来的聂舅舅一家老小正热热闹闹地坐在亭子里赏雪烤鹿肉吃。

大家说说笑笑,好不开心热闹。

一僧一道隐身远远看着,丰神玉朗的萧景云携着爱妻立于亭前,一齐看着漫天的雪花,两人竟然正一人一句联着诗。

萧景云是探花之才,黛玉更不弱于人,两人联了近二十句赏雪诗仍不分高下。听得在场不擅做诗的人们目瞪口呆。

聂家小表妹聂灵儿拍着手笑道:“小姑姑,表哥和表嫂太厉害了,这做诗也能信手捏来的吗?我看到诗就头晕得紧!”

聂舅舅道:“你还说呢,家里给请的先生被你气走几个了?”

聂灵儿家中受宠,这时又是过节,不禁说:“爹,你自己书读得也没多好呀!不然,你怎么不跟表哥一样考个探花出来?我不爱读书是遗传了你。”

黛玉听了低头浅笑,而聂舅舅却说:“你姑父书读得更差,但你表哥怎么就会读书了?”

萧凯没由来躺枪了,表情怪异,但是大舅子面前不敢放肆,以前他为娶媳妇过五关斩六将,这位大舅子没少给他设关卡。

聂灵儿笑道:“我是爹生的,爹便是书读得不好,我也认了,旁人读书再好也不是我爹,我就乐意像爹。”

众人不禁捂着肚子笑,黛玉也忍不住笑着身子的颤起来。

还是聂舅母拉了聂灵儿在一旁,戳了戳她的脑袋,说她没规没矩,无法无天。聂灵儿是“老来女”,聂舅母三十六岁才生她,那时她的大孙子都生出来了。聂铃儿现年也不过十一岁,从小调皮捣蛋,父亲和两个兄长却是疼宠她。

聂家的曾祖是武当弟子,后来又得遇蜀中灵镜真人指点,练得一身武功,后来仗着一身功夫从军也立过功。但是身为武当弟子,久居道门,怜悯苍生,从军有感杀戮太过,就退出了名利场,在湖广武当山附近安家立业。聂家仗着家传武功,在武林中也有些名气,到了聂夫人父亲一代又开了中原镖局。

萧景云的母亲运道却更好一些,她是根骨极佳,幼年跟随祖父上武当山拜谒,被清虚真人收于门下。武当派女弟子极少,但也不是没有。欧阳磊也是出自武当派门下,不过淳于白却是灵镜真人的关门弟子,恰是聂夫人的表兄。

聂舅舅的两个孙子也到十一二岁的年纪了,便是早几代看透功名利禄,为人父母却不能不为孩子多考虑一分,应该给他们更多的可能。就像薛家进京依附荣国府一样,聂家来京当然住在萧家,让两个聂家孙子读书习武,将来也要为聂灵儿找一个好人家。

当然,一僧一道并没有太关注聂家人也暂时来依附萧家,也未在意二侠,他们只是发觉这林黛玉看着虽然纤弱楚楚,实则身体健康得很,和林如海一样健康,丝毫没有短命早夭之相。

正在这时,又听门房来报说宫里来了什么赵老爷宣旨,诸人连忙有官职的换了官袍去了大堂摆香案听旨。

正是宫里赏下腊八粥来了,不是一碗,是一大锅,诸人高高兴兴热了腊八粥分喝。

而一僧一道在赵全来宣赏时,感到一阵压抑,他们这类修士最不能对抗王气了。

僧道出了定中侯府,至无人处显身,两人悲中从来。他们当初筹谋辛苦,才见事情会一直朝着他们希望的方向发展,哪知山中不知岁月,出来后大变样了,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两人又计议去荣国府瞧瞧,又见早换成了三等将军府,二房住在东院。没有贤德妃,自然没有建个大观园,好让神瑛侍者一个男人生活在一群灵秀的女子中间如鱼得水,看尽人间绝色,享尽人间富贵,然后再见大厦倾倒。

他们进去一查访情况,更是惊骇到无法言喻。

贾环之事尚且还不足道,贾府中又有谁不知道邢夫人的好侄女是当今贵妃娘娘?

腊八佳节,娘娘也赏了腊八粥给好姑母家,至于二房,贵妃自然对他们忽略不计,这让大房的主子下人都喜气洋洋。

一僧一道出了贾府时是除了一场苦心筹谋付之东流的不甘之外,更多的是愤怒和仇恨。

茫茫大士道:“那邢氏女明明贫寒出身,便是性子淡泊,是警幻仙姑司命薄中提及少有的没有早逝孤独之人,也没有这般洪福。她并无侍奉天子的命数,只有贾家大姑娘能有几年娘娘命,也正好全了神瑛侍者的通天富贵。”

渺渺真人说:“莫不是妖邪附身,媚惑君王?”

茫茫大士说:“若真是如此,我们若除去此祸国妖物,也是大功德一件。”

他们不可能对天子使用出什么法术,但是压抑妖物的法器符术还是通一些的。

贾家格局大变,林家兴旺,林黛玉等诸女一个都没有在神瑛侍者身边。贾家二房被收刮了私房,虽然有贾母资助,但到底已不可与大房争锋。贾政被“吉祥三宝”污辱了,为了证明自己能培养出神童,绝非伪贤,是以不爱出门,天天督促着贾宝玉和贾兰读书。这对贾兰倒是福音,可是对贾宝玉是酷刑。补天顽石的气息影响下,这种生活让他生不如死,原本“面如中秋之月”,现在都是鹅蛋脸了。

一僧一道总结出:一切的祸根都聚焦在那位邢氏女身上。

腊月初九朝会,太极殿上百官参拜后,廷议朝政,这几日官员考核、户部税银、兵部调遣这类大事早定了。倒是建皇家学院的事抓紧。因为要在年节前选好校址,构建未来蓝图的事。

皇帝说以后的皇子到了年岁都要去皇家学院读书,全封闭贵族教育,并且两成名额给宗室,两成给勋贵的优秀子弟,两成给武将优秀子弟,两成给文官优秀子弟,两成在民间招考——民间招考的竞争要大得多,也有一定程度维护了即得利益体的利益,好让反对声减少,改革步子不能一下子迈太大,且要摸着石头过河。

但皇家学院建好绝对不留恩荫的名额,刚创办时各阶层子弟卷子不同,也要考试上见真章。

徒元义说:“恩荫、捐官要逐渐退出我朝,吏部明年要对现有的恩荫和捐官进行整治。明年秋季对现有的恩荫和捐官进行考核,对朝廷有经世实用才能的官就留用,没有用的,原来捐了什么官,降级三等。科举取士本是国之大计,朕觉得宗室、勋贵、武将均该适当延用科举取士的方法,择才取士。便是朕的皇子,不能在皇家学院毕业的无才也无德的之辈,若无战功,不封王。”

最后一句他说的掷地有声说出来,对皇室管理他也要渐渐抓紧,吸取前明教训,养些宗室废物,拖累江山。此时,许多宗室在三王之乱是被贬为庶民,勋贵大臣□□家夺爵,财政上不做大动作也应该能缓上二三十年。

这样的学校不同于国子监,规则虽然新奇,好在能上大朝会的大多是科举出来实职之臣,那种空爵勋贵不受召见就不用来上朝。所以,大臣们心中的异议较小,他们中大部分人更习惯科举。况且捐官通常也少授实职,毕竟有贾琏那实务之才,且有这运道的捐官还是不多的,不过是个虚名而已。

正在议论选择哪几个翰林来年开始编写皇家学院的教材,忽听远远传来两个人的声音。

“国出妖孽,天下将危!阿咪陀佛!”

“妖孽祸君,大乱将起!无量天尊!”

诸臣一听不禁大惊,徒元义不禁蹙眉,这天下除了他还有这样能耐的人,将声音传至这么远?

徒元义暗恼,若有这种人在民间妖言惑众,于他的江山是大害。

徒元义喝道:“众卿慌什么,不过仗着内家功夫的千里传音术,想必是哪位江湖人士想显艺博出位,求得富贵。众卿且勿管他!”

诸臣中去过朔方参加阅兵的人也想起皇上武艺高强,也精通内家功夫,好象就会“千里传音”,当时无论远近的百官将士都能听到皇上的声音,犹如在耳畔。

徒元义说着,唤了拱圣军指挥使王虎上殿来,让他率神机营和弓箭营的拱圣军去将人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这种想走“终南捷径”装隐士都懒得做,直接上门来妖言惑众的人,是一个君王不能容忍的。徒元义可以容得下淳于白、欧阳磊那样的江湖高手的失礼,是因为他们就算无礼也是自己不羁爱自由,不会拿他的江山开玩笑。一僧一道在朱雀门外显能,此处王气威压过重,他们法力受到束缚,但是喊几声还是做得到的。

按他们所想,这一喊显功力总会惊到君王,就算没有徐福、江充当初遇上秦皇汉皇的待遇,总要请他们进去面见君王,君王当有一问吧。

他们这样的人若是参与人间朝廷之事是因果太深,但是诛杀邪魅清君侧就是功德无量了,将来天劫时,这功德也可抵挡一阵。况且,这诛邪也关系到他们完成警幻仙姑的任务、讨好娲皇宫和赤瑕宫,一举多得。是以,便是急切莽撞些也是顾不得了,况且修士真不熟悉人间的生存俗礼和规则,原著中去林家、贾家、薛家都是这样直接上门的。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鲜衣凯甲的拱圣军会在朱雀门外将他们层层包围,十名武进士出身的低阶武官对他们拔出刀来,此外两层火铳兵、两层红缨长/枪兵、然后两层弓驽兵。

王虎喝道:“哪来的狂徒,竟敢在朱雀门撒野!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茫茫大士双手合什,一派高僧的云淡风轻,只不过他的癞痢头破坏了这高人的形象。

“阿咪陀佛!我等为天下苍生诛杀妖邪而来,求见人间帝王……”

王虎也是天子近臣,也是徒元义一手提拔的,他能揣摩出几分君王性子,徒元义并非无器量之人,他都下了“如若反抗格杀勿论”命令,显然是对他们这种求见之法十分不悦。

王虎喝道:“不必多言,李芝、冯宝山带人给我拿住他们!”

李芝和冯宝山是长/枪队的校尉,得令后立马带人涌上前拿人。

渺渺真人惊道:“你们好不讲理……”

他还没有说完,一枪就向他脖子袭来,他连忙使功夫躲避,法术要慎用,不留存法力护身,在这王气威压下只怕他们会出丑。

王虎一见他们不束手就擒,顿时下令人员退下,然后装了弹/药的火铳兵排阵而出,而另一边的拱圣军连忙有序退来。

一僧一道还尚在蒙圈当中,他们是修行之人,尚还不太明白火铳是什么东西,只觉他们几十个人都拿着一个奇怪的管子对着他们。

茫茫大士惊道:“不好!他们要放暗器!”

渺渺真人大叫:“我们真的是为了除妖……”

砰砰砰~~~火铳兵毫不客气地发射,一排射完退后一步装药,后一排接上来。

好在一僧一道实在不是凡人,知道有暗器时使出绝世功夫躲避,也用了些小法术,一时没有打中。

王虎大惊,又喊:“火/铳射击!!驽箭手发射!!”

军令一出,士兵百分百执行。

可怜的世外高人,一僧一道,有法力在身,武功也不弱,居然败在这些在江湖上连二三流都排不上的拱圣军士兵手上。萧景云没有见识到这一幕,他在新婚假期当中,不然也会感叹在正规军的人海和利器之下,学武何用。

他们身上初中弹时还有法力弹一下,但是多了,法力就挡不住了。最后两人倒下时,茫茫大士小腹中/枪,胸口中驽箭;渺渺真人大腿中/枪,小腹和胸口都中了箭。

王虎冷哼一声,暗想:叫你们这些江湖人目中无人,以为武功高想来走捷径求官做,装神弄鬼。老子忠心耿耿,兢兢业业才受皇上赏识,三王之乱立下功勋,才挣了现在的将军爵位,你们这种人一来朱雀门鬼嚎一阵就能和老子平起平坐不成?

……

朝会过后,徒元义到底还是念起之前高喊的声音功力深厚,因此召见王虎问话。

“死了?”徒元义端座于书房御座,暗想拱圣军下手真的够狠的,当时朝会之上听人妖言,令百官色变,他确实恼怒。但想如此高手竟然在拱手军前如蝼蚁一般就被杀了,对于同样是武学高手的他的三观同样冲击不小。

王虎又奏道:“虽然中/弹、中箭,倒还未死。只是……”

徒元义道:“王卿有何话直说无妨。”

王虎拱手道:“那二人重伤之下,仍然口吐妖言,微臣塞了他们的嘴,但到底许多人听到了。”

徒元义惊道:“他们是何人?说了什么妖言?”

王虎道:“一个癞头和尚,称‘茫茫大士’,一个跛足道士,称‘渺渺真人’。他们说……微臣不敢……”

王虎跪了下来,徒元义也不禁疑重,王虎身兼拱圣军指挥使,是心腹之臣。他尚且不敢说的话,吓得跪倒,那么只怕他们说的话十分大逆不道了。

等等,癞头和尚茫茫大士,跛足道士渺渺真人?这不是秀秀说过的《红楼梦》中所谓的“仙人”吗?

“朕恕你无罪!”已然有许多人听了去,他就算不听,也赌不住人口,拱圣军数百人,他亦不能杀自己这么多臣子灭口。

王虎才战战兢兢道:“那逆匪说……说……宸贵妃……有不妥……有……有碍大周江山。”

徒元义凤目阴翳,一下子似能射出冰剑来,咬牙道:“岂有此理!是谁敢请来妖僧妖道陷害贵妃!所谋之事,其心可诛!”

徒元义能够想象,这一僧一道原话定然不是这样的,只不过王虎不敢说。

……

邢岫烟正在甘露殿的小书房翻看周天福案的卷宗,在一面大黑板上画着思维导图。黑板粉笔这种东西并不是什么高科技,有钱自然能被发明出来。

徒元义就满身阴冷之气地进来,邢岫烟抱胸,右手食指和中指间还夹着粉笔,微微一笑:“好好的,圣人怎么不高兴似的?”

“你未听见?”

“听见什么?”

原来那一僧一道的话就是冲着他去的,她居于甘露殿,竟然都没听到。

徒元义令退左右才将一僧一道的事说了,邢岫烟一脸好奇,说:“原来真有此事!这一僧一道真的出现了!他们究竟是何人?”

徒元义说:“他们要对你不利,你不怕?”

邢岫烟想了想,说:“我是人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便是夺舍也非我主动,是大道法则选择了我。我做过最大的恶事也不过找人轮/奸了帖木儿王子,我没有什么恶业,两个还在人间混口饭吃的的修士,现在还受重伤,你说我怕什么呢?”

徒元义道:“可怕的不是修士,而是人言,你背负妖孽之名,有人会利用此事置你于死地!”

徒元义到底担心流言散开,底下不少人对邢岫烟独宠后宫、不守宫规不是没有微词,他们若要利用此事除去她这眼中钉只怕是会引起大/麻烦。唐玄宗当年在安史之乱,携杨贵发逃到马嵬坡时还是要被臣下将士所逼赐死杨贵妃呢。

可见引起臣子产生“祸国红颜”的流言,引发臣下不满,大家不一定会针对他,但是所有人的矛头指向后妃是正常的。他们还固执地以为是清君侧,是做了一件对的事。

尽管他和唐明皇不一样,但人心险恶,不得不防。

邢岫烟眉头一皱,最讨厌古代人看待亡国就要和女人强自牵扯起来,其令人讨厌的程度稍次于现代无良制作人总喜欢将历史人物胡乱戏说,比如:爱新觉罗的烂黄瓜们全都成情种了,一个个穿越女去当汉奸去争当小妾争宠,一穿越就像前世高考曾经自己少数民族加过分一样,完全成了满洲姑奶奶,鄙视汉女。这种人,中学全科都是体育老师教的吧,邢岫烟素来看不起。好吧,她得向体育老师道歉,他们躺枪太多了。

邢岫烟目含精芒,说:“我敢和他们当面对质,以平流言!”

徒元义说:“秀秀,这不是弄得人尽皆知吗?”

邢岫烟一边淡定地放下粉笔,一边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流言就像流行病,先发作起来,早治早好,越遮遮掩掩,打压禁言,流言会越来越可怕!就像我和你说过的治天花的种牛痘,自己先引了天花痘毒在身上,好了之后身上就带了抗体,之后再也不怕天花。”

徒元义道:“可是,万一他们有些神通呢?”

邢岫烟笑道:“你不也有些神通吗?况且,他们能伤于火/铳、驽/箭,又能多厉害?我有锦衣卫、拱圣军护卫,对方又是受了重伤的,就和死狗差不多。我武功虽差,但打死狗谁不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