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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略感欣慰

“九叔,荣哥儿这才半年没回家,您就忘了他的长相啦?”

楚绍宁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人若是上了年纪,许多事,都分辨不清出啦!

从前她就与九叔的关系最好。

她的这位小叔叔,是祖父母的老来子,祖母临近五十才生下的他,和四哥一般大,从小,九叔就养在老祖宗的膝下,是楚家上下都为之头疼的人。

萧涣虽然没见过这位‘九叔’,但住在家里这些日子,也有过不少耳闻——十岁便会熟记古诗词,对于学习更是了得,十三岁的大学生,想想,总是让人觉得望而生畏。

他心中有些慌乱,只觉得楚绍宁扫过来的眼神无比清透,仿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他眼神飘忽的行了个礼,“九叔……”

楚绍宁笑了笑,“行了行了,逗你的!我知道你是我大嫂老家来的侄子,听说明年要考试?”

萧涣更加拘谨起来,正要回答,楚绍宁的目光却落在绿饶的手上,“咦?这是什么?”

萧涣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他眼睁睁的看着楚绍宁从丫鬟手里拿走了锦盒,大喇喇的打开,随意的拿起簪子,对着阳光端详……

“九叔——”萧涣的喉咙有些干,手在风里冻的僵硬,下意识的蜷了蜷手指,露出一个干巴巴的僵笑。

“唔,成色尚可!不过这雕工,可照我大哥的可差远了!”楚绍宁斜着眼,扫了萧涣一眼。

萧涣忙辩解,“是从西城的当铺里看到的,听说和五妹妹有些渊源……”

“当铺——”楚绍宁笑着将簪子装回锦盒扔回萧涣怀里,嘻嘻笑道:“可真是巧了,我有几个朋友在那边开铺子,哪个铺子的?”

萧涣眸子闪了闪,抓着锦盒道:“我看这料子也不错,倒也没花多少银子,既然不是五表妹的那一只,贸然送出,是我唐突了,还请五表妹不要责怪——对了,五表妹还要去给姑母请安吧?我也不好多耽搁你了,告辞了。”

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

楚余音歪着头看着陆绍宁:“方才多亏了九叔。”

“多亏了我?”楚绍宁挑了挑眉,“我看你这丫头长大了倒是长进了不少,主意可多着呢!”

楚余音弯着眼睛笑:“听说九叔的书房里也挂了副王焕之的字,还有弋千行做的乱石图。”

楚绍宁朗笑出声,“你这个机灵的丫头!知道我垂涎你那幅乱石图,所以故意拿出来讨好我了?”

他看了一眼萧涣消失的方向,微哂,“亏我替你操心,没想到,你倒是早就看出来了。”转过脸来,却忽然严肃道:“说罢,怎么回事?德婶娘这是要做什么?”

萧涣住在宫里的事他已经听说了,而且看楚余音的样子,今日想必也不是第一次碰面。

“连九叔也看出来了。”楚余音苦笑,“但愿是我多想了,九叔也知道,母亲在带着我学中馈,我最近去母亲那里比较多,不过,每回我去,总能遇上……”楚余音低着头,慢慢的将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

“每一次?”楚绍安有些惊讶,这倒不像是德婶娘的做事风格了……

他有些不屑的冷哼道:“大哥也是看走了眼!哼,什么不要银子换一幅字画?分明是——分明是——”

‘诱骗’这个词,他当着楚余音的面实在说不出口,但是他想了想楚余音的年纪,又觉得她不是懂这个的年纪,他这个做叔叔的,实在应当说些什么。

于是委婉道:“余音,你现在还小,很多东西不明白,这件事回去你要多多跟江嬷嬷说上一说,江嬷嬷毕竟是家里的老人儿,又是你娘留给你的,怎么回事,她是最明白不过了——我知道你是守礼懂规矩的好孩子,往后他若是送你什么,你推不过,收了送到你爹书房就是了——”

三九天的风,冷到骨头里去,可是楚余音只觉得心中暖融融的。

她想了想,斟字逐句的道:“谢谢九叔提醒我,我虽然年纪还没到,但我也常听江嬷嬷孔嬷嬷耳提面命,我知道萧涣是什么意思,我也明白每回和他偶遇实在是巧合的有点不合常理,他从前给各房姐妹一齐送的东西,我都用小箱笼给收好了,这件事,我还不想惊动爹爹,内院有内院的章法,他毕竟是母亲的内侄——”

有些事不好拿到明面上来说,但是楚余音的意思,楚绍安却听明白了,德婶娘和萧涣再有什么别的心思,也不好明着说出来,使的这些手段,有楚家这么多人看着,防着些倒也能防住。

知道她是个有主意的,楚绍安欣慰的点了点头,打趣道:“好丫头,博古架后头的墙角没白听!”

楚余音不由想起了从前在九叔书房偷听的日子,其实,那些墙角她是白听了,她现在的一切,都是经历了惨痛的教训才得来的……

她的笑容越来越淡,嘴角微微的弯起,可是神色看上去那么悲伤。

楚绍安心里隐隐觉得这个侄女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忽然听锦棠问道:“九叔,方才那只簪子……真的不是父亲送给母亲那一只吗?”

“德妃不是已经把你母亲留给你的嫁妆交给你保管了吗?”楚绍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讶然道:“有东西遗失?——那只簪子?”

楚余音点点头。

“大嫂生病的时候,我还常常去看她……”楚绍安那时候刚搬到外院,可是他心里十分喜欢这个嫂嫂,所以时常长在暖香坞,对于这件事,楚余音也是没有印象的。

“那时候,她虽然面容憔悴,可是却常常梳妆的,我似乎,从那时就没有见过她戴那只凤头簪子,我记得从前的时候,她总是把那只簪子戴在头上。”

楚余音点点头,母亲对那只簪子的喜爱,楚余音曾听江嬷嬷说过。

“你可知,方才那簪子,我是如何认出来不是大嫂那只的?”楚绍宁声音忽然一沉,“那簪子无论从样子,还是成色,还是雕工,都与大嫂那只十分相似,甚至,为了做到逼真,还生生将那块血玉养出了经常被佩戴的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