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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戒指给你

简乔新身后的人并没有晕透, 他不知道从裤子里何时掏出了一把刀来,对准简乔新就要捅过来, 状态有些癫狂:“你陪我去死吧。”

简乔新被闫乾提醒要闪身躲开, 结果也还是有些慢了一步手臂被划伤了一道,闫乾的速度惊人,他一脚冲着那个人踹了过去, 力量惊人, 直接将人踹飞几米远,砸到了不远处的桌子。

闫乾看向简乔新的手臂,眼中眸色加深。

简乔新捂了捂手臂, 闷哼一声:“不碍事,没伤到骨头。”

这句话起到的作用不大,闫乾的脸上依旧仿佛悬挂了万年寒冰, 男人几步走到不远处的地上,将那把刺简乔新的刀捡起来。

他一脚踩住了快要晕过去的私生饭,将刀对着他的手腕的手筋极其精准的挑下去。

闫乾面无表情的看着血流满地, 声音优雅中带着残忍:“既然这手你用不好, 干脆就别用了。”

地上的人痛苦的哀嚎。

简乔新恍惚似乎回到了当时对付邱健时的那个酒店, 那个时候的闫乾似乎也是这般的,残忍狠戾,丝毫不留情。

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厨房间,闫乾根本没觉得不适,甚至站在旁边还有闲心打电话:“对,让他们过来, 这里有人私闯民宅,我们正当防卫,是的……”

简乔新目瞪口呆。

他还是对血腥的画面接受无能,胃里上下翻涌,甚至有些想吐,就在他准备冲到外边吐的时候,房间里面传来了孩子的哭声。

然然醒了。

简乔新倒吸一口气,就要跑过去看看孩子,闫乾却制止了他:“手臂还留着血呢,你想吓着孩子?”

六神无主的简乔新差点就已经忘记了这茬。

闫乾踢开昏死过去的人,走到门口的水盆边洗了洗手,他道:“你在这儿待着,叔叔去看看。”

简乔新只能老实点头。

闫乾把自己的外套扔在一边,那上面溅了几滴血,处理干净后才进屋去,屋里的瓜娃子已经醒了,在哄哭唧唧的然然。

瓜娃子看闫乾进来了,揉揉眼睛,坐起身:“闫叔叔,然然是不是饿了?”

“嗯,你看着点他,叔叔给他冲奶粉。”

瓜娃子乖乖点头,努力的哄弟弟,有些笨拙的给然然拍背,拿玩具晃:“然然不哭,一会儿就可以喝奶了。”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奶娃渐渐被玩具吸引注意力,还真的就慢慢不哭了。

闫乾从茶瓶里面倒了热水,挖一勺奶粉倒进奶瓶里面搅合,动作是万分的熟练,有些人拿刀熟练,冲奶粉也照样熟练,当然如果让别人知道闫氏的总裁如今是换尿布冲奶粉样样精通,怕是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冲好了奶粉后,闫乾把然然抱起来,小孩儿自己循着奶味就开始咂奶嘴,吨吨吨的喝。

瓜娃子准备起床,却被闫乾制止了:“你小新哥哥有点事,你在这看着点弟弟,叔叔一会儿去外面院子帮他处理,然然如果有事就喊我。”

瓜娃子想说什么事,但他嗅到了闫乾身上的血腥味,到底还是没问出口。

他乖乖的点头:“那闫叔叔你去吧,弟弟这里你放心好了,我会看好的。”

闫乾嗯了一声,他给孩子喂好之后又检查了一下尿布,确定不用换才把然然放回床上,吃完奶的小孩正睁着滴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望着父亲。

闫乾把小孩有要放进嘴里吃的小胖手拿出来才离开。

他一出来就看到了从外面回来的老爷子。

老爷子侃大山回来,闻着血腥味脸色就不对了,到底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不至于大惊小怪的,他手背在后面,慢步走过来:“怎么,家里进贼了?”

“不是我说啊,小新啊,进贼你打晕就好了,这手筋是不是挑断了啊?”

闫乾说:“我弄的,不是他。”

老爷子叹了口气:“年轻人,到底沉不住气啊。”

简乔新拿着拖把给他解释:“没,是我的私生饭,想要绑架我来着,还好阿乾回来的及时,没出什么大事。”

老爷子一愣,脸色严峻起来,他道:“这么不老实,我看脚筋也挑了吧。”

???

爷爷你还有两幅面孔呢?

还好厨房贴的是瓷砖,收拾起来也没那么麻烦,闫乾不愿意让简乔新忙活,他说:“别弄了,一会儿有人来收拾,你过来。”

简乔新也不强求,闻言果断扔了拖把。

老爷子也是个狼人,看了眼厨房的人没死也就放心了,他看闫乾要给简乔新包扎伤口,慢悠悠的就进屋逗然然去了。

地上的人:“……”

闫乾拉着简乔新在堂屋坐着,他从医药箱子里面弄出碘伏给他摸:“疼吗?”

简乔新手腕但在他的手心,闻言一笑:“已经疼过了,这会儿还好。”

“是吗?”

闫乾手中的力道没那么轻,果不其然,简乔新脸上的表情立马就扭曲起来了,他“嘶”了一声:“疼,疼啊。”

闫乾嗤笑一声:“看你还敢匡叔叔。”

简乔新撇撇嘴:“都怪你。”

“那还不是你不老实,说谎的小骗子。”闫乾嘴上这么说,动作上却依旧放轻了力道,他道:“明天孩子满月酒,你不用太出面,家里随便弄二桌,你看村里想请誰,都可以喊来。”

简乔新摇摇头:“没有誰要请,就和爷爷他们一起吃一顿就好。”

闫乾没有强迫他,听从了他的意愿:“那就这样吧。”

包扎完伤口,简乔新倚靠在沙发上面休息,他轻声:“闫先生,然然的满月酒还要在闫家办一场吗?”

“嗯。”

闫乾懒洋洋坐在沙发上,他慵懒的把玩着手里的手机:“怎么?”

简乔新幽幽的叹口气:“没。”

“不想见到邢柔?”

“难道闫先生你想见?”

闫乾“啧”了一声,单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叔叔发现你真是胆量渐涨,都敢猜我的心思了,嗯?”

简乔新窝在他旁边:“这还用猜,她常常刁难你。”

其实简乔新还想问,闫乾落在她手中的把柄到底是什么,但是他没有开口,如果真的有必要,闫乾一定会告诉他的,如果没有必要,他也不用知道。

闫乾轻笑:“虽然这些年她小动作不断,但也没能从我这里真正讨到什么好处。”

简乔新把药箱里面的药收起来,他轻叹:“那样就好。”

闫乾见他脸色有些差,问:“怎么,之前吓到了?”

“……”

简乔新回忆起那血腥的画面,他忍下复出的恶心感,点点头:“是有点吓到了。”

闫乾回复完手机上的信息后道:“还是有进步的,至少没跟之前一样吓傻。”

简乔新想起酒店的那一次,他心有余悸:“我那个时候岂止是吓傻了,出来之后还吐了。”

那个晚上真是人生之中一段令人难忘的夜晚。

闫乾嘴角勾笑:“那我们小新还真是有进步。”

“……”

真的够了。

简乔新收拾好之后也没有在这里久待,至少厨房里面的那个不能失血而死吧,他正想着要不要去做什么措施,外面的老爷子却道:“用不着你,我刚刚去扎过绳子了,死不了。”

???

既然如此简乔新便也没有多问,毕竟老爷子还是有经验的,有他出手得到话一般不会有事。

李秘书的车也是很快就来,与之同行的还有几个警察。

警察登门后先是打了招呼,然后在现场处理了一下,问:“有打120电话吗?”

“……”

根本没有人能想起这事。

简乔新正要想点什么理由搪塞时,闫乾从后面道:“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们都被吓傻了,没想起来。”

好一个吓傻。

警察觉得闫乾的模样可完全没有被吓着,但怎奈男人实在太过于理直气壮了,他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警察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收录完现场之后又问了简乔新一些具体的细节,这样方便日后调查这个人的身份,简乔新非常配合。

等一切都收录好之后警察们也开始往后走,边走边道:“你们这件事情我们会好好处理的,这次也的确是受惊了。”

简乔新看着被抬上车的人,他叮嘱道:“警察同志,辛苦你们了,对于这个人,我怀疑他有些精神问题,希望你们可以让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警察点点头,这才离开。

周围其实还围了不少的村民,毕竟谁家有点什么事情还闹得警察都来了,在村子里面也算得上是件大事了,但这里是村长的家,也没人有敢围过来真的八卦点什么,上次的教训让所有人都还是长了记性。

简乔新站在门口甚至都有一些难以置信,目送警车离开后,他道:“真的是想不到,警察他们居然没有问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搞的?”

闫乾嘴角勾笑:“不是跟他们说了吗,正当防卫。”

闫家是大院,老司令的威望颇深,不说当地的警方了,到哪里都吃得开,这点小事,面子肯定还是会给的,不然他们现在都不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样了,还得去做笔录。

简乔新失笑,只好点头。

当晚

这也是简乔新和闫乾第一次带着孩子睡,以前崽子都是有保姆照顾的,几乎不用怎么担心,这会儿就得自己来了。

晚上简乔新坐在床的一边,孩子睡中间,他拿着玩具逗然然:“不知道然然晚上会不会闹?”

闫乾坐在对面的摇椅上办公,他在处理几个紧急的文件,闻言道:“把这句话改成肯定句。”

“……”

简乔新看着儿子乖巧的小脸,不由道:“那可不一定,然然那么乖,就算闹了,我也不会烦。”

闫乾但笑不语。

事实证明,人类的本质,就是真香和打脸

当孩子晚上第三次哭起来的时候,简乔新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了,然然岂止是闹啊,他几乎是半个小时一次!

简乔新迷迷糊糊的,实在困的不行,他对闫乾道:“你儿子又哭了。”

闫乾被搞起来,他看向钻在被子里裹成一团的简乔新:“小朋友,你还记得自己之前说过什么吗?”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简乔新嘟囔道:“你记得就行了。”

耍无赖这种本事,还是可以无师自通的。

闫乾没有强迫他起来,自己下去冲了奶粉给小崽子喂着喝下,他哄完孩子睡着后才又躺下。

然而不到一个小时,然然的哭声依旧是准时准点的响起。

简乔新揉了揉眼,他睁开惺忪睡眼,就看到旁边靠在床畔睡的很熟的闫乾,男人有些冷峻的脸在灯下显得有些疲倦,难得的疲态。

他忽然想起来,闫乾今天在农田里干了一天的活啊。

简乔新坐起身,把然然抱起来,轻声:“然然乖,不哭了,爹爹在睡觉呢,不要吵他。”

小孩听不懂大人讲话,依旧中气十足的哭,简乔新要下床给他冲奶粉,一边的闫乾却醒了。

闫乾道:“又哭了?”

“嗯。”简乔新披了一件衣服下床:“你先睡吧,我给他冲点奶粉。”

闫乾眼底已经没了多少困意,他道:“怎么没叫我。”

简乔新拿着奶瓶搅拌奶粉:“你多睡会儿吧,白天很累了。”

闫乾不置可否的挑眉,轻笑:“哟,这会儿记得之前说过的话了?”

“那会儿不是困吗?”简乔新从桌边走过来,半坐在炕上,他抱起然然,将奶瓶放在孩子嘴边。

闫乾坐在他的对面,这个姿势刚好可以看清简乔新的全脸,睫毛微敛,清秀的脸庞因为瘦了,五官更为立体,或许是因为为人父的缘故,并没有显得凌厉,暖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温柔而又缱绻。

其实闫乾一直都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简乔新的时候,是在那场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酒会里。

打量他的人很多,他知道,但有一道目光,小心翼翼的又带着点好奇,像极了小兔子一样,他抬头,目光一下子就和楼上的那个人撞了个对面。

“是个小朋友”

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也许就是那一个目光,所以落在他身上的关注也就更多了。

看他在王导的身旁明明想要挣扎却只能假意逢迎。

看着他受尽了刁难却依旧笑着选择坚强,看着他与其他人苦苦的周旋,有的时候,他几乎能从简乔新的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够真正的注意到简乔新。

坐在床上的简乔新注意到闫乾的目光,他抬头,微微一笑:“怎么看着我?”

闫乾斜斜的后仰靠在床的垫子上,他道:“你第一次见叔叔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简乔新给然然拍奶嗝,听到问话想了想:“没怎么想,可能就是有点害怕吧。”

闫乾挑眉:“叔叔又不吃小孩,你怕什么?”

“……”

还记得当时把他按在墙上恐吓吗?

简乔新把一肚子的吐槽打碎了咽下,他道:“就可能是当初我的胆子比较小吧。”

难道要让他说,因为你超可怕,就跟阎王爷一样,我都害怕靠近你会被打吗?

可能说了才会被打。

闫乾看出来简乔新在说谎,但并不戳破,他微笑:“叔叔也看出来了,你现在胆子的确是见涨。”

简乔新轻轻放下然然,他道:“我没有见涨。”

闫乾安静的看着他。

“我只是比以前更了解一些你而已。”简乔新边说着,边给了他一个笑容,浅浅的,含着些许的从容:“我以前害怕的是闫总,现在坐在我面前的,是然然的父亲。”

像是一滴水落在湖畔,并不起眼,却激起点点的涟漪,如同简乔新这个人,素淡如水,但他比浓郁的茶更适合日常饮用,也比甜蜜的饮料更能解渴。

闫乾英俊的脸上挂着优雅的笑意,那笑意达眼底,他道:“既然我是然然的父亲,你是不是也该去修改修改你那称呼了?”

简乔新一愣:“称呼?”

“嗯。”

闫乾说:“之前在老宅的时候叫了一阵子,回来之后又原形毕露了,怎么着,你是道行不够深的妖精吗?”

“……”

简乔新知道他在说称呼的问题,他心虚道:“那,那你是唐僧吗?”

“我不是。”闫乾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唐僧不近色,叔叔跟他不一样,你要是不信,不如试一试。”

简乔新:“……”

我忽然困了。

这一整个晚上,初为人父的两个人都深刻的体会到了带孩子的不容易,宝宝每隔半小时醒一次,有的时候想着干脆不睡了,就等半个小时再给他喂奶,他就像是有心灵感应般的不醒了。

你一看,哎?半个小时了都没醒,算了算了,那我睡一会儿吧,结果花费个十多分钟刚睡着,哭天喊地的嚎声便接踵而至。

“……”

清晨的太阳徐徐从东方升起,农家的一天也彻底的拉开了帷幕。

今天要给孩子过满月酒,即使没邀请旁人,自家人过一过,但也是隆重的事情了,一大早的,张氏的丈夫王大山就去鸡窝里面抓了只老母鸡来烧。

农家人招待人从自家就能现产。

从村头的一家屠夫那里买了几斤猪肉,从水缸里捞条养着的大鲤鱼,或许不是非常昂贵的一桌饭菜,但一家人忙里忙外,这饭菜的重量就值千金。

张氏瞧着闫乾在门口帮着杀鸡,那刀法娴熟的令人胆颤,她道:“闫先生,咋没瞧见小新呢?”

闫乾慢条斯理的挥掉一根鸡毛,回答:“在屋里睡着,昨晚然然闹的厉害,他没睡好。”

然然在不远处的摇床上,瓜娃子在逗弟弟。

“原来是这样。”张氏瞧着闫乾,昨晚两个人应该是睡在一起的,孩子如果闹的话肯定都没睡好,但这位却是直接把孩子带出来让媳妇补觉。

小新居然还在怀疑闫乾到底心里有没有他,张氏觉得这般万全的照顾,就算谈不上爱,但也在心里了。

日上三竿的时候,简乔新醒了。

外面的饭菜香气勾魂摄魄,他后知后觉的猛然坐起来,第一反应去找手机看看几点了。

十点半。

慌忙从床上爬起来,简乔新推开门出去,正巧和堂屋里面和老爷子下棋的闫乾对上目光。

闫乾淡定的收回目光,他落下一子:“我输了。”

老爷子叹了口气,摇摇头:“你的棋艺很精湛啊,虽然已经在刻意让子,但我还是差点就输了了。”

闫乾脸上挂着优雅的笑,他道:“您多虑了,是我技不如人。”

“别跟我来这套啊。”老爷子摆摆手:“你这棋艺是跟司令大人学的吧,当年我就不是司令大人的对手,你也是学到了他的精髓啊。”

闫乾依旧是十分谦逊:“爷爷在世时也尝尝会提起您。”

老爷子脸上露出怀念之色:“我们当年追随司令,那个同生共死的交情啊,还记得那年……”

或许是上了年纪的老人通病,常常会回忆往昔,滔滔不绝,可贵的是现在有年轻人愿意坐下来耐心的听老人家断断续续的话语。

简乔新洗漱回来的时候,闫乾依旧坐在老爷子的对面安静聆听,这个男人有的时候张狂的不可一世,有的时候却又像是个大户人家的优雅公子儿,勤勉认真。

老爷子侧目看过来,他说:“小新啊,你跟爷爷过来。”

简乔新一愣,迈步过去扶他:“爷爷,去哪儿?”

“去书房。”老爷子说完后对闫乾道:“阿乾也来。”

一行人慢步上了阶梯,简乔兮扶着老爷子慢悠悠的上去,直到了书房的外面,老爷子转头对闫乾道:“阿乾你在外面等一会,我跟小新讲两句话。”

闫乾没意见。

简乔新扶着老人家进去后,老爷子走到书房的木质柜子处,拿出一把锁,将抽屉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他交给简乔新,简乔新将盒子打开,看到里面是一对金锁,金锁的旁边还放着一对金色的戒指。

这款戒指一点儿也不俗气,戒指虽然是金色的,但样式小巧,颜色依旧很亮,看着很讨喜。

简乔新惊讶的看着老爷子:“这?”

老爷子摆摆手说:“以前,我跟你爷爷说立下了誓约,说是我们要为对方的孙子打一对金锁,为对方的孩子打一对戒指。”

“后来,你爷爷英年早逝,本来这对戒指是要给你爸爸的,但你爸爸却托付给了我,他说可能等不到亲眼见到你成婚的时候了,让我这个老骨头交给你。”

简乔新眼眶一红

老爷子咳嗽了两声,枯瘦的手将钥匙收起来:“现在然然要满月了,这个小金锁就能给你了,至于那个戒指,你也收着,给不给阿乾,全看你自己。”

简乔新看着手里的盒子,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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