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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修练的方向

盖洛普在这对亲密嬉戏的闺密身边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但也想起自己当初来‘盔明甲亮’的目的,便与两个女孩道别,走进后室去。

铁砧、火炉以及铁匠们忙碌工作的身影就在眼前,不过米雅法儿身穿比基尼式铠甲的倩影却在脑海盘旋未散。诚然那套铠甲穿在可爱美丽的兽耳娘身上,顿时令穿着者魅力大增,令盖洛普很是想一睹芙丝翠儿她们穿着这种铠甲的样子,毕竟男性生来就是视觉性动物。至于穿着它上战场,要是穿着者不是站在后方、受到严密保护的施法者,而是冲锋陷阵的战士,那到底是找死呢还是作死呢?

芙丝翠儿打算不惜代价守住自己的封地,为此向塔克镇所有能生产军需物品的店铺和工匠下达了许多订单,铁匠铺则成了“重灾区”,得到大量真金白银的同时,也为生产忙到天昏地暗。克莱斯汀为了应付订单都快要脚不沾地,赫萝也被拉去帮手了,也没时间停下来和盖洛普谈谈近况,直接叫来一个学徒领着盖洛普去仓库,取回链甲衫的同时又交给他三袋胀鼓鼓的箭簇。

回到家里,盖洛普给自己和踏雪弄了顿拌奶酪咸肉玉米粥,一人一狼吃完后,吩咐踏雪看好家门,自己便踏进乌托邦里的控制室。

注视着装嵌到凹槽上的魔晶石因充能后转变成暗淡无光的普通石头,盖洛普咬牙切齿的拍下光幕上那个代表着铸造室的图标。随后着一声“同意建造”的宣告在广阔的控制区回荡开来,那组被他讥讽为“死亡倒数”的剩余时间在一升一跌中变回原来的六个月,也就是说铸造室的建造花去了原本可以提供两个月寿命的魔法力。

盖洛普看了这组剩余时间一眼,扭头朝传送门走去。虽然此时他面沉如水,但心中难免心情激荡,上辈子看着股票瞬间涨停跌停可比不了,毕竟那组数字代表着自己的生命时限,看着它涨了又跌,很是有一种“哥玩的就是心跳”的惊悚感。

来到铸造室,这里与他想像中的地方大同小异,只是功能方面似乎有些混合。因为盖洛普看见这个房间内不仅有打铁需要的高炉、铁砧、淬火水槽、鼓风机等设备,还有打磨床等杂七杂八的东西。这些工具设备表明,所谓的铸造室至少兼合了铁匠铺、制革铺、木工房和石砖厂四种功能,而且房间有四分之三的地方是空荡荡的,估计是后续升级会出现更多的设备。中央位置是一个庞大而复杂的魔法阵,以盖洛普目前的魔法知识还看不懂那个魔法阵的用途。

“我的侍女们,到铸造室集合。”

三十道白光骤然绽放,光芒散去,三十位用同样的模子打造出来的侍女整齐列队的出现在乌托邦的拥有者面前。

为首的侍女躬身行礼:“主人,请问有何吩咐?”

盖洛普把买来的造箭原料丢到地上,“你们懂得制作箭矢吗?”

“可以应付。”侍女回答道,“相应的生产劳动技能已经植入了侍从室的人格中枢内,只要主人能够提供足够的原料和建造出相应功能的房间,并说肯产品的要求标准,我们就能为您生产。”

“那么,我需要这样的破甲箭九十支,倒刺箭三百支,现实时间明天上午八点全部完成,能做到得吗?”盖洛普说着从自己的箭袋里各抽出一支破甲箭和一支倒刺箭,递给侍女作为样版。

“主人,所有侍女一起动手的话,三个小时便可完成。”侍女接过两支羽箭,“现在就开始生产吗?”

“现在就开始。”盖洛普肯定道。考虑到乌托邦三倍于现实位面的时间流速,即虚灵侍女们说用现实位面一个小时的时间便能完成任务,他有些不大相信。

为首的侍女把那两支样版从头到尾细细抚摸一遍后,三十名虚灵侍女无声地四散开来,仿佛她们早就知道自己的岗位分工。

十名侍女熟练的操作着各种锯子,将带来的木料分解成一条条三尺长的纤细木条,随后交给后面三名侍女打磨加工,变成一杆杆浑圆光滑的箭杆,再由负责下一道工序的侍女安装箭簇,上漆,粘着翎羽。她们动作之熟练,甚至能与专业的木匠、漆匠媲美。

侍女们在忙活,猎人也没站在旁边观看的意思,去藏书室翻看魔法书籍,目前他要学习要磨练的知识实在太多,骑术、剑术和魔法,还有关于敌人的生态资料。

箭术已经不需要练习,大约一星期对着靶子射上一袋箭巩固就行了;锻炼骑术需要踏雪,由于它被打发去守大门,想练习也没办法,而且他对自己在战场上的定位很清楚——站在战友们的身后放箭,端着骑枪冲锋很拉风,同样也很危险。在乌托邦练剑的效果相当有限,因为砍假人和跟别人对打练习的效果差得老远,虽说训练场可以拉出一些魔像傀儡出来充当实战的靶子,甚至将使用者脑海里能够想像出来的或者曾经交手过的敌人,以全信息投影的方式创造出来。遗憾的是,训练场后续升级后才有的功能,盖洛普现在没有再进一步缩短自身寿命的打算。

算来算去,呆在乌托邦里最方便锻炼的就只有魔法了,于是,训练场上的假人们沐浴在闪电、风刃、火球和冰箭的魔法风暴中,阵阵轰鸣不绝于耳。

藏书室里关于魔法的书籍很多也很全面,萨尔拉夫大陆上八大流派的魔法教材都有。森林女神的自然魔法,改造环境、异化与控制动植物;真理女神的元素魔法,利用四大元素塑造凝聚能量;生命女神的生命魔法,治疗伤痛,褪除疾病,增益祝福;死亡女神的死亡魔法,召唤亡灵,施毒诅咒,摧毁生命;财富女神的炼金术,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打造神兵;命运女神的预言魔法,运筹帷幄,料敌先机;秩序女神的秩序魔法,精神攻击,心灵控制,干扰意志;混乱女神的混乱魔法,以假乱真,扭曲万物。

伍芙尔族有长达三个世纪的寿命,再加乌托邦额外变长的时间增幅,盖洛普相信一个世纪后的自己多半能成为精通某一流派魔法的大师,或者八个流派的魔法都娴熟优秀。只是盖洛普目前没有这样悠闲的时间,迫在眉睫的战斗使他只能选择一门流派进行精修。而他选择的是最有基础的元素魔法。

在启明之神编写的《魔法的分类与优劣》一书中,真理女神的元素魔法最适合那些直接参加正面战斗的施法者,因为这门魔法纯粹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防护、攻击、增益和回复四方面相应的法术都具备。在大陆漫长的历史中,许多元素法师中的佼佼者甚至无须依赖同伴的掩护,就能独自一人对付数十人配合默契的团队。

这点盖洛普十分认同。在前线的正面厮杀中,施法者就应该不止是弓弩、投石机,更应该是自走火炮,以自身强大的投射火力在最短的时间内摧毁敌人,武术上的“一力降十会”说的就是这种以力破巧。

想想蓝星的第二次板砖大战时,毛熊是怎样收拾那些坚守工事的汉斯猫?不是攻心劝降,不是夜袭取巧,而是直接将大量火炮推上去,用大量的炮弹将敌方的藏身处犁上一遍,将防御工事从二楼变成一楼,将一楼变成平地,再把平地变成弹坑,然后才派步兵上去收尸和补刀。

在压倒性的鬼畜暴力面前,一切计谋技巧都是渣渣。

虽然他也认同施法者同时应该具备一定的掌握全局的能力,以增益魔法支援队友,以减益魔法削弱,以及做一些很巧妙的事情,不过这不符合盖洛普的个性,直接杀伤手段不足,便意味着要依靠队友作战,万一在紧急关头需要帮助时,队友却不在身边,那就麻烦大了。

与其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因人成事,不如自己动手解决问题。

元素魔法的特点是更短的启动咒语,更少的咏唱时间,更强大的法术威力,更灵活多变的法术效果,都是其他流派魔法所不具备的。因此当元素魔法从人族世界流出来后,不到四个世纪的时光便传遍整个萨尔拉夫大陆,哪怕是以人族为敌的种族也有专门研习元素魔法的施法者。如今各个国家和种族当中的从军法师大多是元素法师。

至于某些人认为魔法是一门精妙的艺术,施法者的角色不应该是炮台,把直接攻击杀伤敌人的魔法最为下等的想法。盖洛普是赞同前半段,而反对后半段,尤其是当环境被限定在正面战场上时,他对于这种小碰友只想说“图样图森破”——因为只有没上过战场的家伙才会如此天真烂漫又无知。

毫无保留在将体内最后一点魔法力压榨出来变成一支冰箭射出后,盖洛普大大咧咧地躺在训练场的地板上,忍受着耗尽魔法力后产生的昏眩。不知躺了多久,一抹飘逸的洁白裙摆出现在视野内,随后是侍女俯下身来的脸庞:“主人,完成了。”

盖洛普扭过头看了一眼墙角落处的巨型沙漏,上面的刻度显示只过了两个小时:“哇靠,比预定时间还早了一个小时,没有产生废品?”

“没有。”侍女回答得斩钉截铁,仿佛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检查一下。”盖洛普回到铸造室,对在长桌上一字排长的羽箭逐一检查,其仔细程度堪比想挖出任何蛛丝马迹的验尸官,最后不得不承认,这些虚灵侍女们的手艺绝对在他之上,每一支羽箭无论是平衡感和曲直度都近乎完美,比他自己制作的高精度狙击箭还要好上一些。而且所有羽箭都一模一样,活像是工厂车间的流水生产线下来的——这么先进东西的恐怕要两三千年后才会被制造出来吧。

“咦?胶漆全是干的,这是怎么回事?”猎人狐疑地盯着手上那支羽箭的尾翎,通常羽箭做好后,得放在干爽通风的地方晾干,周期往往短则一个星期,长则一个月。

“通过仪式之环对物品进来时间流逝的加速。”侍女戳戳那个刻画在中央的魔法阵,“像长弓、箭矢等东西制作完成后,还需晾放一段漫长的时间,那个魔法阵就是为了加速完成这段工序而设置的。主人,您应该不会打算在我们制作出一把长弓后,放入军械库摆上三年才拿出来使用吧?”

“当然不会。”盖洛普不禁咋舌。看来启明神在设计乌托邦的时候,将不少细节都考虑进来了。“那么,如果我搞来一些铁锭,你们可以把它打造出盔甲或刀剑吗?”

“可以。”侍女点点头,“但只有铁锭不够,高炉需要燃料才能加热熔化铁料,目前乌托邦没有自行生产燃料的设施,薪柴石碳必须由主人负责提供。”

“难道没有代替的手段?”盖洛普有些不甘心,买几块铁锭回家还能说得过去,但一想到要自己购买大捆大捆的薪柴木碳往家里搬,就觉得很无语,而且被邻居看在眼里也会很奇怪,总不能说自己钱多没事在家里烧柴玩吧。

“有,使用炼金阵或者魔导熔炉也能做到相同的效果,但您必须先将炼金实验室建出来。”

盖洛普顿时无语,面对搬柴回家和缩减生命这道二选一选择题,根本犯不着思考就能得到正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