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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误会这种东西总是可以令到计划变得更加麻烦

夏洛从艺术馆的废墟里拿到了一部可疑的手机,但是他并没有上交,反而是自己留下来了。

因为夏洛觉得这说不定是和自己正在调查着的幻书事件存在着什么关系。

他也知道自己这种感觉来得的确是有一些莫名奇妙,但是,他的预感一直也是很准确的。

就算是在之前遇上的,那一场把整个城镇从这个世界被削走的事件当中,也是因为他的直觉才拯救到他自己。

通常,在这种神怪事件当中,一个人的预感又或者是突然其来的灵光一闪,总是比起慎密的逻辑推理而言更加有用。

就像是这一次一样,夏洛并没有认为自己遇到了这场爆炸事件只是一场意外。

幻书使之间总是可以互相吸收的,他相信,这是他自己必需要戏从的宿命给自己的启示。

夏洛看着这部手机,试图从这部手机里发现到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但是不管怎样看,它都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令人注目的地方。

不,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这部手机并没有在爆炸的现场里毁灭呢?

夏洛记得非常清楚,这部手机发现的地方和爆炸的源头之地非常接近——甚至那是被放置在炸弹的上方,用来启动炸弹的。

但是,足够令到整个艺术馆都变成废墟的炸弹竟然没有把这部手机毁灭?

这简直就像是被人施加了魔咒的保护一样,只能用不可思义来说明。

如此古怪的事情,如果说根本就没有设计,也没有任何自己所寻找着的「异常」的话,那简直就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情。

夏洛根本就不可能会相信这完全是可以用到科学又或者是理性之类的东西就可以说明的。

“这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只是我没有发现而已。”

夏洛并没有把自己的发现告诉西尔薇,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不有趣了。

他需要依靠自己去解决,就像是那些富二代总是要殚精竭虑地去挣取一些本来就是以他们的身份来说唾手可得的东西去证明自己的能力一样。

虽然夏洛的心底里很清楚西尔薇在自己这样的短生者的生命走到尽头之前是不会离开自己的,但是如果真的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真的会令到自己所认为的常识就这样消失的话,那么……

夏洛觉得,自己必需要在那之前做好一些心理准备。

即使他知道这样做根本就是什么意思也没有,但是,这总比起什么也不做而言来得要好。

就算只是单纯的心理作用也好……

一边这样想着,完全可以说得上是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精力放在探索上的夏洛,突然之间发现到手机的短信里多了一条的信息。

那是三天前就已经存在的信息——至少,以手机的接收日期来看,这应该是三天之前的事情没错。

但是,夏洛敢说,在五分钟之前,他绝对没有见过这条信息,它根本就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才对。

为什么会这样呢?

虽然想不明白,但是这种就像是魔法一样的电子产品夏洛的认知就仅限于懂得怎样去用而已。

原理又或者是什么复杂的操作?像是这种事情,夏洛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你认为你一直在寻找着我,但是却是我一直在寻找你,残酷而且无情,就像是猎犬捕捉兔子一样,你认为我是什么?”

电话里的信息就是这么一句子,没有其他的东西。

这是谜语吗?

不,这已经是明示了。

答案是,幻书。

他果然是在寻持着自己。

而现在,他应该知道自己是谁了。夏洛心想。

***

“所以,谜底是什么?”

“是知识啊!”在镜子当中,另外一位哈维友善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应该是满简单的谜题才对,为什么你真的是可以完全猜不出来的?我们真的是使用着同一个大脑的吗?你令我失望了。”

哈维听到了这个谜底之后,有着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学校?你打算干什么?你这个疯子。”

“不,不,我什么也没有打算做,相反,需要做的人是解开了这个谜底的人。”

“你想要说什么?”

“为什么不动用你聪明的大脑去理解一下呢?”哈维的手又把硬币弹起了,一如以往地,硬币落地的结果是反面。

“有些时候,我真的是怀疑自己根本就不是你,只是一个刚好忘记了自己的真正身份,附在你身上的幽灵,可惜,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可以清楚回想起自己每一次所做的决定,任何一段回记忆,毫无疑问,我就是哈维·布莱克。”另外一个自己看到了哈维的表情之后说︰“那么,你能告诉我,你是我的证明吗?”

“有谁可以证明到自己就是自己呢?不能,我不能,同样你也不能。”哈维回答,同时又抛起了无数次的硬币,但是,每一个结果都是投出了反面。

就好像是命运就是决定了之后出场的人,不会是自己,而是他一样。

哈维的心底里越来越感觉到烦躁,但是,的确如同他们所说一样,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办法证明自己就是自己。

记忆?两人都拥有着一模一样的记忆。

基因?两人都拥有相同的身体。

性格?那是处于永恒的变化之物,根本就从来也不存在所谓正确的姿态。

用来作为决定自己的因素,这是比起以上的三者而言更加不靠谱的东西。

道德?这种东西只是和环境有关。

没有办法证明自己就是自己,同样也没有办法证明对方不是自己。

我不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的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的自己还是在质疑着这一点,质疑着这件事呢?

“对的,我们谁也不能。所以,该到了时间进行决定了。”另外一个哈维说︰“即使你打算怎样装疯弄傻,装作我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装作我是你的黑暗,又或者是附体在你身上的恶魔,你也没有办法否定一件事,打从心底里,你就已经知道我所有的计划。

你只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而已,你只是装作自己也没有发现。”

“我没有,你不要胡说。”

“那么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告诉夏洛警探关于那个烟火的中文字是什么意思呢?”另外一个哈维大声地说︰“为什么你在说完之后就会赶快地和他们一起逃跑呢?如果你真的是如同你所说一样,什么也不知道的话,那么……

你应该会认为那些烟火也不过就只是样子货而已,它根本不会让这个艺术馆一起爆炸。

因为你早就知道了,我把里面放着的东西换成了真货。你知道如果它爆炸的话,那么在那里的所有人都会一起死。

如果夏洛没有猜出谜语的谜底是时间的话,你也会尝试告诉他的吧,就像是他明明不知道烟火的意思是什么一样。”

另外一个哈维的眼睛就好像是穿过了虚空,凝视着真相一样。

哈维被他看到浑身都感觉到不自在,整个人都觉得非常不自然。

不过,哈维知道他说对了。

他不过就是不愿意回想而已。

只要他回想一次的话……

哈维的心底里,名为真相的部分就浮上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