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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从死亡中复活的人

阿雷克山的地底

“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爱莉雅对着刚刚醒来的少女说道。

“……”

“你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记得自己醒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知道你是什么人吗?”

“……”仍然只是以沉默来应对,那位少女仍然没有说话。

“你的名字是安托丽雅,是一位战神,你穿过了黑暗的冥界,从……”爱莉雅知道了对方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事情。

这是正常的,至今进行死者復苏的时候,从来没有一位死者可以连同对方的心智一同復苏。

就好像是在死亡当中回来已经毁灭了他们的灵魂一样。

没有例外,他们的灵魂会变得就像是混合果汁一样,已经没有办法整理清楚。

復活的不过就只是身体,以及是本能而已,虽然存在着记忆的碎片,但是实际上灵魂是一片空白的。

以死者復苏这个行为来说,毫无疑问是失败的。

但是,这并不代表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相反,这是成功之前会遇上的黑暗,在迎来光耀的黎明之前,这是自己必需要面对的黑暗。

从死里复活的怪物们,他们没有自我,所以,必需要创造出一个新的自我,让他们能从心底里接受自己是从死亡的世界当中归来的真相。

以一般人的世界观和逻辑,这是没有办法接受到的,但是万幸,这个世界上的故事有很多,爱莉雅只是需要用一些故事作为原型来植入他们的人格就可以了。

作为一个巫师的她,要做到这种事情并不困难。

为了令到对方可以不抵抗地接受自己给出的人格设定,在用魔法给予对方「自我」之前,爱莉雅总是会在那之前说出类似的话。

“我的孩子,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是很混乱,你的脑海被冥界的邪神诅咒了,不过放心,邪神的魔法并不能破坏一个神明的意志,你现在已经穿过了幽冥的深渊,从黑暗的无底深渊回到了人间,来吧,我会引领你到英灵殿,帮你回想起所有的事情。”

没有自我的人不会回应,但是他们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陷入到混乱当中,变成了一个只是懂得使用暴力来发泄自己的迷惘以及混乱的怪物。

只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并没有任何智慧。

而且作为是死者的关系,作为一个巫师,爱莉雅总是在他们复苏之前做了一些改造,让他们拥有着神秘的力量,为自己战斗。

作为一个巫师,她需要有自己的战士,为了自己而战斗的战士,那比起什么组织,实验室更加令人觉得安心。

“不,我不是叫这个名字,我不是什么战神。”一直以沉默来应对的少女突然之间回话弓。

“嗯?”

“我没有穿过什么黑暗冥界,这里更加不是什么英灵殿,对不?”少女又说︰“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醒来?

这里不像是医院,你也不像是一个医生。那么,你是谁?”

爱莉雅没有生气,也没有想要在这里把对方灭口的想法。

“你记得生前的事情?你记得你自己是什么人?太好了,这比起创造一百个完美利爪而言还要值得令人觉得高兴的事情。”爱莉雅笑了起来,她真的是觉得很高兴,没有想到真的是会有一个真正的「复苏者」出现。

到底是什么原因令到她会成功复活的呢?到底是因为什么理由?

只要重覆这一次的实验的话,肯定……

但是,这一次和正常的利爪复苏实验没有什么分别……

和对方的生前有关系,是因为那是新鲜的尸体?

“你还没有回答我,告诉我啊!”

“你不需要知道,你是一个奇蹟,一个神奇的谜题,只要的解开到的话,那么,所有的问题都会解决。你很珍贵。

但是相信我,和你的存在相比,你所有的疑问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不过,我想我需要一个称号你的名字,不是我创作出来的假名,也不是作为实验品的编号,你应该在生前有着名字的吧,告诉我,那是什么?在你的生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爱莉雅显然完全没有打算把对方的话听进去的意思。

“妮丝·克里尔,这是我的名字…对了,我应该……为什么……很奇怪,很奇怪,我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我感觉到的,我感觉到的,我曾经身处在死亡的世界,在那个冰冷的海底,在那个无法描述的古城当中……”

实验体显然已经陷入到了混乱当中。

“对,你已经死了,但是从来没有人可以从死亡当中回来,从来也没有人可以从那种黑暗的海底王国当中回来。

即使是我一直复活的人,他们都不是逝者的本身,但是,你是不同的,你是特别的,你比起任何人都更加特别。

所以,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有些事情还要不要知道会比较好。我会尝试为了封印死后的记忆,属于死者的记忆,不应该出现在生者的身上。

不要回忆,不会尝试回想,当你想起来的时候,你就会再一次变回到死者,没有办法再一次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只要你的心仍然把自己当成是人类的话,不管是多少次都会是这样。”

“他们是你的同伴,同样也是从死亡当中归来的战士,你们可以好好认识一下,对你的情况也是有帮助的。”给妮丝注射了某种奇妙药物的爱莉雅说道。

看着对方的意识陷入到昏迷当中,爱莉雅一边在想着,异常的地方。

有关于这具尸体的特别之处是什么。

也许是自己用魔法把她和深潜者的血脉连结在一起的关系?

是启动对方的时候用的电量?

还是说在对方死后给她喝的苏生灵药有着什么变异的地方?

“我需要更多的尸体去进行实验才行。”

***

“我看到了妮丝。”哈维说。

“你在说什么?她已经死了,是你亲手杀死的,而且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是你白日做梦吗?”另外一个哈维说道。

“不是的,那很真实,是一个画面,是一个片段,不是过去,不是现在的景色。”

“那么,除去了她之外,你还看到了什么?”

“我的身体被一根铁枝击穿了。我躺在地上,看到了星空和妮丝,她在看着我,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一样。”哈维想了一想之后说道。

“你就只是因为对于她的尸体在哪里完全没有任何头绪的关系,所以才会因为不安感而产生出这样的幻觉,但是,那就只是幻觉,就像是我一样,都是不存在的。”

“你真的是看到吗?”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孩在犯罪现场走过来。

此时的哈维在布置他的新游戏,所以这里毫无疑问就是一个新的犯罪现场。

比如说那里的尸体。

“哦,我看到了一个不小心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事情的人。”哈维说,他拿着一棍铁棍,想要把她吓走。

自己的外表都已经做好了伪装,一个女孩子不会发现到什么的。但是换成为是另外一个自己,肯定会把对方也杀死。

因为,另外一个自己就是一个会对孩子,女人和老人出手的恶棍。

“如果是真的是想要杀死我的话,你应该是装作友善,然后在我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事的时候一棍砸下来才对,你是想要把我吓跑吗?

这样的半调子在这个城市可是活不了多久的。

不过,就算你想要杀死我,也没有办法杀死我的。

因为我是永生者。”红衣女孩说道。“你可以尝试一下,杀死我怎样?相信我,你是不要想要留下活口的,比起之后才会后悔,为什么要尝试一下呢?不试一试,你怎么会知道就算是再给你一次机会,该后悔的事情还是会后悔的。”

“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如同是《碑文》所视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