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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比黑暗更要黑暗之物

如果说作为人类而出生是有着某种意义的话,那么,这肯定是为了支配其他人而活着。

从小时候开始,巴纳·汉斯特就已经清楚明白到这个道理。

如果想再活得比起任何人都要幸福的话,那么,就必需要支配着弱者。

人类的生命是有限的,没有办法永世长存于世间。

他清楚地知道了这一点,所以从小时候开始,他就知道时间不是用来浪费,更加不是用来享乐的。

在雷德翁这个城市里,像是他这样的人完全可以称之为普通,毕竟,这里曾经是一个黑帮的城市。

市长,警察,还是法庭也好,都存在着被黑帮控制的势力。

想要活得比起任何人都要更加幸福的话,那么除去了成为这个城市的黑暗的一份子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但是,这已经是过去式了。

要是说理由的话,这个城市里迎来了一些拥有更加强大,更加明白到什么是恐惧,并且以此为力量的疯子。

“你好,巴纳,你一定会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作为马罗尼家族的一个小头目,在这个城市里都算是有头有面的人,为什么会这么轻鬆被绑架到这种地方。

是怎样做到的,为什么要这样做,相信这种事情在现在刚刚醒来的你,还没有办法理解的吧。

不过相信我,你很快就会明白,现在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你必将会迎来的宿命是什么。

而现在,我需要你为我证明你有资格活着,去迎来属于你的宿命。

来看看你到底会为了活下去做到怎样的地步。”

在一部放在房间里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一段景像。

那是一只鬼魂一样的娃娃,它现在正在宣告着残酷的规则。

複杂的规则里隐藏的就只是一条简单的道理--为了活下去,你愿意伤害他人,甚至是自己多少吗?

刚开始,是要自己杀死一对无辜的母女。

接着,他需要割开自己重要的部下的肚皮,把收藏在里面的钥匙取出来。

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杀死她的父母,然后把她活生生的扼死。

为了活下去,把自己的眼睛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之下刮下来。

和另外一个人玩血肉天平,谁割下自己的肉量最重的那个人就可以活下去。

巴纳被一个又一个的游戏折磨到快要死去--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都是如此。

穿过了铁丝所造成的囚牢之后,他的身体已经破破烂烂了,如果没有治疗的话,大概最多就只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吧。

“如果你看到这段影片的话,就是代表着你愿意为了活着,支付你可以做到的代价,即使这个代价差一点要你的命。

即使你仍然活着,你也应该知道,自己的寿命已经进入到倒时了。

你应该知道,即使从这里逃出去,你也没有时间去到医院接受合适的治疗,也就是说,你快要死了。

而更加残酷的是,门并没有解锁,你并没有办法利用它离开这里。

不过,我的目的不是杀死你。

所以,这里是最后的游戏。

如你所见,在电视机的下方有着两罐饮品。

其中一罐是毒药,而另外一个,是让你可以重获力量,从这里逃走的灵药。

前者会杀死你,可以令到你轻鬆地死去,不再接受折磨。但是,后者却会把你转化成为某种超乎想像的生物。

你会拥有慢长的寿命和力量,但是作为代价,你会变成为人形的野兽,为了隐藏在人类的社会当中,你会捨弃你作为人类的底线。

那么,用你的行动来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鬼魂娃娃说完之后,就消失了。

电视机里什么也没有再显示。

巴纳感受到自己的死亡正在降临。

他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说不定会死去,但是没有想过会死在这种疯子的手上。

两罐药物?像是这种情况,已经没有任何药物可以拯救自己的生命,自己的身体已经像是被撕碎的布偶一样难救,这绝对不是什么内服的药物就可以解决的。

毒药?这听起来好像不错,但是如果只是为了寻求着属于自己的死亡的话,那么他也不会在支付众多的代价来到这里。

他想要活着,但是这两罐药都没有办法拯救自己。

对方显然就只是一个疯子而已。

不过就算是这样,即使自己的理性告诉自己,这两罐药物实际上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是完全没有任何分别的,但是巴纳的手,他仍然伸向对方所说的生路上面。

然后,巴纳意识到了,它没有说谎。

他的身体,正在好转,正在蜕变,变成了一种人类以外的东西。

巨大的生命能量,超越人类的精神能量,巴纳好像是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和虚空当中的宇宙法则连结在一起一样。

就宛如是整个宇宙都会因为自己的意志而旋转一样。

他感觉到近乎是无穷的力量,这做得他可以站起来,巴纳推开了门。

巴纳听到了拍掌的声音。

“恭喜你做了正确的选择,巴纳先生。

那么过来吧,初次的蜕变是不完整的。

你需要在这里完成它,在那之后,我们就是你的同伴了。

欢迎来到夜行集会。”

巴纳看到了对方口中的仪式,被他杀死的尸体,以及是他切下来的肢体。

巴纳从镜子看到自己--他再一次变成了健全的人,但是皮肤变得像是轮胎一样,面目狰狞得就像是患上了狂犬病的野狗一样。

“这些是你的过去,你必需要把它们全部吞噬之后,才可以拥抱未来--拥有永无尽头的青春,不需要再担心衰老,残疾以及是疾病。

生老病死,人类的四灾,现在只是剩下最终的死而已。”

巴纳看着说话的人,没有理会他所说的一切,因为他的内心里已经被可怖的食欲所支配了。

巴纳已经没有办法再保留属于自己的神智,他需要吃,把自己眼前的尸体全部吃下去。

“对,尽情吃吧,在好好休息,迎接未来之后,你将会有更加繁忙的明天。”为首之人笑着说道。

但是他的眼神显然不像是如同他所说的一样看着同伴,而是看着工具一样。

“距离约定之日越来越近了。”

***

西尔薇发现到自己被锁在一个铁盒子里。

她用力地对盒子踢击,但是显然她的力量并不足够令到她破坏这个被好好锁住的铁盒。

在她的身边,有着一部对讲机。

“你好,你可以称呼我为巴纳,初次见面--虽然只是我单方面见到你而已。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会非常困惑自己为什么会被锁在这里。

但是,我想你肯定会自己,你到底有多么特别。

你拥有令人羡慕的永生,人类所面对的四灾,你都已经成功跨越了。

你不会衰老,不会生病,也不会死亡。

我想要知道,你到底是怎样做得到的。

不过,我知道你是绝对不会告诉我的,对于一个无法杀死,无法被伤害的人,我并没有办法用任何的暴力来让你告诉我属于你的秘密。

但是,你的朋友似乎并不是和你一样是永生者,所以,我为你准备好了一场游戏。

是告诉我的关于你的秘密,还是你朋友的生命,你必需要在当中告诉我其中一个。”

“你是想要知道我怎样得到永生吗?”西尔薇说。

“不,虽然我很想要知道,但是,我想要知道的是你的秘密。

你知道的秘密。

不要告诉我,你就像是一本打开了的书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值得隐藏的东西。

我知道你是有的,这也是为什么,「集会」在寻找着你的理由。”

“集会?你到底在说什么东西?”西尔薇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这样说。

但是,幻书使是没有办法锁定自己是谁的,他最多只能知道自己在这个城市里出现。

绝对不会知道自己就在对方的面前!

而且,这个人显然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所以才会问这种笨蛋一样的问题。

理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