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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困惑

对于西尔薇所提出的问题,莱奥瓦特当然没有任何回应了。

她的世界观非常狭隘,更加不是那种会有空的时候思考「我是谁」这种哲学意义的人。

既然不打算把自己送回去自己应该在的地方,好言好说的请求不被接纳的话,那么,这就只可以使用更加激烈的小手段了。

莱奥瓦特从来也不会让自己步入他人的步伐中,更加没有兴趣接受任何人的支配,如果世界上非要分作支配者以及被支配者的话,那么她必然是选择成为支配者。

魔法?超能力?还是说一些概念完全没有办法理解的异常?

这种东西,怎样也好了。

运用畸形的身躯,使用著像是街头的小混混打架一样的方式进行战斗。

像是这样的技巧,也就只是理应在没有战斗经验,身处在和平的日常中的凡人而言算是难得的实战武术。

但也就仅仅限于这里而已,很难想像这种无用的技巧能在真正的战斗中派上任何用场。

而事实就是,不管是怎样粗劣幼稚的技巧,只要拥有足够的力量的话,每一拳一脚,都拥有著不可对抗的威势。

就像是现在,莱奥瓦特的动态视力可以轻松看穿西尔薇的身法,巨大的力量更加是任何的武道流派也没有办法可以简单地拉近差距,想要对抗著超乎想像的怪力的话,不管是拥有怎样的技法,都必需要建立在拥有承受,甚至是释放这种力量的身体才行。

不过,这也是基于常识上的考虑而已。

只要拥有像是魔法之类的力量的话,常识也好,还是宇宙自然运行的定律都总是可以发生改变的。

正如西尔薇所说,就算是再温柔的拥抱都可以轻易地把自己重要的人绞杀于怀中的怪力,面对著超自然力量的时候,也会显现出力有不足的地方。

怪力的一击不断接近西尔薇,以三倍音速的速度前进,理应是在任何人反应到之前就已经把自己的攻击命中对方才对。

然而,时间已经过去了四秒,莱奥瓦特的拳头仍然还没有到达目的地。

没有任何障碍物于前方的感觉,同样也没有感觉到自己击中任何事物的感觉。

就这样笔直地前进,直击自己眼前的敌人。

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中的敌人,以自己现在所拥有的速度和力量,只是需要一次吐息的时间,她的攻击不管对方在何地也可以命中并且贯穿敌人才对,即使那是把自己的身体匿藏在主战坦克中也好,莱奥瓦特现在的力量都应该可以连同坦克的本身一同击碎才对。

莱奥瓦特的本能可以很清楚地计算出自己的拳力所蕴含的力量是多么强大,而且绝非是使用什么比喻的手法之类去描述自己的强大,她甚至可以使用牛顿力的单位来描述自己的力量。

她有想过自己会被对方用某种神秘的力量消除自己的攻击,又或者是反弹自己的攻击,又或者是在挥拳的瞬间被挡住,又或者是各种各样不同的反击手段,而且这些手段她都在半秒的时间之内想到了对策。

但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到达对方的身边,甚至连拳风都没有轻抚到对方的身躯,这样的事情却是她没有想到的。

不过,女巫这种东西就算是再神秘的手段,也是合理的吧。

毕竟,魔法这样的东西本来不就是绝对的未知这个概念的存在吗?

用常识去考虑手段,这种的做法应用在魔法战上是绝对不合理的事情。

莱奥瓦特这样想,同时重整攻势。

接著,天旋地转,整个建筑物都在旋转著。

就好像是重力发生了改变,根据著重力的变化,自己的立足点也在改变著,顺从于万有引力的指令,天空与大地的引力都出现逆转,就好像是身在万华镜里的塑胶制品一样因为孩童的操作而不断地转动一样。

而且,周围的一切都像是万华镜一样发生改变。

很快,莱奥瓦特又发现到自己出现在精神病院。

她就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这个穿著医生服的少女,那少女就像是一个心理医生一样向她问著各种问题。

但是这些问题,莱奥瓦特一句也没有听到。

她看了一看自己,她的手没有变得畸形。

从镜子里看到的,也是一个正常的,生气勃勃的少女。

不像是变成为了死灵的自己,也不像是刚才发现到自己畸变了的自己。

是普普通通的,还是那个中学生的自己。

明明不是过去了很久,但是,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太人感到怀念。

莱奥瓦特的心底里发出了感慨。

但是,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

莱奥瓦特看著这位彷佛就是自己的心理治疗师的少女,感觉到非常荒谬。

因为眼前这个少女,不就是那个自称为女巫的西尔薇吗?

她为什么会穿得像是在精神病院工作的治疗师呢?

而且,这里……

疑问太多了,多到根本就没有办法轻易说出口--她甚至连自己应该首先要问哪个问题也感觉到疑问。

不过,在这个时候西尔薇却首先出声了。

“你在听吗?莱奥瓦特,你这样不合作的话,我很难帮助你的。”

“帮助我什么?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莱奥瓦特质问著眼前的少女,但是就只是得到眼前这个少女无可奈何的眼神。

“你又忘记了吗?每七天都会发生一次这样的事吗?”

“接著你的下一句话是,为什么你会穿成这个样子,明明刚才还……”

而莱奥瓦特的确是在同时间说出了西尔薇刚才所说的话。

这使得莱奥瓦特感觉到震惊。

“这到底是第几次的谈话呢,你是想要这样问的吧。而不管多少次我也会这样告诉你,如果对于你来说是第一次的话,那么,就当成是第一次来看吧。”

西尔薇的口吻和语气和莱奥瓦特所认识--实际上也不算是熟悉的那个女巫不同。

没有搞清楚情况,脑袋里充满了迷惑。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是很困惑的。每一次都是这样。我明白的,你总是觉得自己是生活在神秘与科学同在的世界,而你的身份是一个被恶灵吓死了而成为死者的幽灵,你的母亲因为灵异事件而被关在精神病院,而你决定……”

“但是,那都是错误的,正确而言是,关于你母亲的事情是对的,但是她已经成功被治好了而且出院了,而且那不是因为灵异事件,而是因为压力太大以及是某些无聊的病友的恶作剧引发的精神异常,在如今看来只是小问题,所以很快就治好了。”

“然而,接下来就到你了……”

西尔薇对莱奥瓦特说了很多荒谬的事情。

比如说泰德是莱奥瓦特的男朋友,她因为校园霸凌而寻找帮助,泰德利用鬼屋的传说来装神弄鬼等等……全部都是非常陌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