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盯了她半晌，萧夜最终笃定开口，他看向苏妲己的眼神里藏了几分危险的杀意。
对上萧夜不善的眼神，苏妲己脸上笑容不减，娇嫩的粉唇当着他的面一字一句的道：“我……确实不是凤鸣。”
闻言，萧夜眼神迸射出强烈的杀意，匕首被他按捺在了掌心里。
脸上的笑容逐渐退却，继而是更为复杂的神色，萧夜还从未见过一个人能有这么多爱恨的情绪。
然后，他就听苏妲己缓缓开口道：“因为，从前的凤鸣已经死了，而现在活着的凤鸣，只想报复所有伤害过她的人。”
声音掷地有声，丝毫不掩饰她刻骨的恨意。
苏妲己生动形象的演绎了一个善良的人是如何被逼着怨恨反抗的。
如果是不相关的人看到她这个样子，只会站在道德的最高点劝她慈悲为怀，放下那些恩怨。
但是萧夜，他不一样。
他可是目睹了原主所有苦难悲剧的人，对于原主的怨恨，他感同身后，但只要原主不死，不到关键时刻他不能出手，这对于萧夜来说很艰难。
“想要报复，首先你要先有自保的能力。”
萧夜眼里的杀意在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沉寂了半晌，他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苏妲己没有挽留。
【娘娘，就让攻略对象这么走了？】
系统发现这狐狸精最近越来越佛系了，以至于看到只有30点好感度的它忧心忡忡。
“放心，我们会很快再见的~”
萧夜走了没多久，独孤霆就来了将军府。
一听太子殿下来了，躲在闺房里大发脾气的凤玲儿心情终于没那么糟糕了。
“快，还愣着作甚？替本小姐梳妆打扮迎接太子，若是耽误了，本小姐扒了你的皮！”
对外是和善面孔的凤玲儿，只有贴身伺候她的人才真正了解她的脾气有多么刁钻狠辣。
金珠捂着红肿的脸，一脸便秘地提醒道：“小姐，太子殿下他没来我们碧莲院……”
“没来？那一定是去拜访爹爹和娘亲了，快，替本小姐收拾好去前厅见太子殿下。”
看着一脸迫不及待要见独孤霆的凤玲儿，金珠心里鄙夷，面上却丝毫不显露：“也不是，是太子殿下他……去找七小姐了。”
“什么，他去见了凤鸣？！”
凤玲儿声音陡然拔高，手里的金簪不自觉的在桌面上划了一道细长的痕迹，“他去找凤鸣作甚？！”
金珠埋头：“奴婢不知。”
太子殿下为何会去找凤鸣？
难不成，他回心转意，又想起了凤鸣的好？
不不不，凤玲儿很快就否定这个想法。
以往独孤霆一听到凤鸣的名字，就会露出嫌恶的神色，更别提去见她了。
那太子殿下见凤鸣到底所谓何事？
独孤霆是凤玲儿从小到大心仪想嫁的男子，只要一牵扯上他，她都会去多关注几分。
但是眼下……她输给了苏妲己，答应有她在的地方，她都会退避三舍，这其中还包括太子殿下。
这件事儿，她都还未来得及告知独孤霆。
这全都怪凤鸣那个该死的贱人！
思及此，凤玲儿对苏妲己的恨意又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