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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更何况,他在那种头脑和心都要炸开的时刻,哪里还留意的到她并非被虐打而是来了月事?不过,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因为这种可笑的规矩,而放下她。他当时什么都来不及想,想到的,只是她的性命,他要在最快的时间,挽救她的性命。

她抱紧他的身子,近乎任性地抱着他,连连强调。"不是啦,你能够来,我很高兴,在最后的关头,我几乎都要放弃了,觉得累的撑不下去,一切都要结束了一样..."

"我不放弃的话,你当然也不能放弃。"南宫政一把拉过她的手,眼眸一暗,冷眼看她,语气霸道强烈。其实她做的很好,她的意志力和忍耐力,都比一般的女子来得更加顽强不屈,他几乎很难想象,到底多么小心翼翼地呼吸,才能够支撑到他赶来救她的时候。

她一直是在相信他,在等着他的。

这一点,不必明说,他都清楚。

"我好像总是给你带来麻烦,无穷无尽的麻烦。"她鲜少有这种感觉,毕竟在苏家,当家主持大事,化解纷争冲突的人都是她,而到了南宫政的身边,她总是发生一些意外,让他劳心费神。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从他的怀抱之中抽离出来,默默望着他,那原本俊美的面孔,如今却带着不少疲惫,甚至,胡渣从他的下颚生出,让他看起来像是在边关彻夜杀敌的勇猛大将军。

"女人就是麻烦,这一点我不否认。"他口是心非,他眼底的苏敏,几回陷入危险,也都是因为他的关系,她在他看来,其实并不算是麻烦。他却笑了笑,语气戏谑,在她耳边轻声说。"不过,至少我愿意接收你这个麻烦。"

"我有没有跟你说,这三天,我好想你。"她神色一柔,轻声倾诉。

"你还没来得及说。"南宫政虽然曾经一度慌了神,如今倒是头脑清楚,理智冷静,苏敏醒来跟自己说了几句话,几个字,或许他都数的清楚。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脖颈,俊脸贴在她的脸颊旁,呵出一丝热气,挑拨她的神经。"不过,现在你可以慢慢说清楚。"

他倒是也很想听清楚,到底她有多想念他,毕竟苏敏主动示好的机会,万分难得。

她倒是,真的认真说出来,抱着南宫政让她觉得很有勇气,也觉得很安全。眼神一闪,她的嘴角留有笑意,"都说如果在人死之前,想到的最后那个人,就是最舍不得,放不下的人。"

"别说这种丧气话。"他的声音很有力,没有一分动摇,不让她有担心害怕的余地。他紧了紧手臂的力气,沉声道。"有我在,你不会死。"

她轻笑出声,神色淡然,"人都会死,早晚的事啦,不过死在马天赐的手下,总觉得很不甘心..."

她并不觉得自己的人生,可以走的多远。

人生的长短,跟满足的程度,并不一定挂钩。

有的人活了八九十年,却还不满足,想着长命百岁,就像是那些杀戮血族的贵族。

而有的人,活了短短三十年,却从未抱怨,阴郁不安,就像她知足常乐的娘亲。

她也不清楚,她可以活多久,但觉得不应该是这么不明不白的死,至少也该死的有所价值。

"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了,就别提了。"

南宫政笑了笑,他的目光,重新落在苏敏的身上,他看了她很久的时间,目光渐渐从一开始的冷静,变得炽热。

"你今夜必须留下。"南宫政将她的身躯拉入怀中,靠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他以齿轻咬着她颈部的柔嫩肌肤,以舌尖轻轻舔过,换来她的喘息。

"但是...你应该休息了,不是好几晚没睡好觉吗..."她不安地说道,背部紧靠着他,那灼热的男性肌肤如同一团火炬,威胁着要将她焚烧。

"夜深了,我们早就歇息了。"他的手揽上她纤细的腰,不肯让她轻易脱逃。从她开口承认在乎他之后,就等于已经首肯,他已经等待得太久,要是再忍耐下去,说不定会因为极度渴望而死去。

苏敏轻轻颤抖着,察觉到他正散发着无比的热力,黑眸中有着狂野的激情,要将她扯入他的癫狂。她轻咬着唇,退到了绣榻的边缘,无助地仰头看着他。

"你的身子,没问题了吧。"

他逼近她的气息,语气很直接。

"你说的是。"她突地意识到,脸色涨红,猛地摇摇头,几乎不敢迎上她的眼睛。"月事已经好了..."

她已经感知的到,他眼底的渴望,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满意,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碰过她,而且经历了这几天的磨难,他更加想要她了。激烈的拥抱,带来两个人对彼此的契合,他蠢蠢欲动,几乎停不下来。

下一瞬,他却看到她的双眼微红,不禁哑着嗓子问了句。

"怎么哭了?"南宫政低下头来,对着她露出微笑,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十分轻柔。

他伸出手将她抱进怀中,当她回过神时,万分用力地撞入他怀中。感觉的到那一双软嫩嫩的小手,用尽力气回抱他时,他挑起浓眉,嘴角噙着一丝温和的笑。

如果他看到自己此刻的笑意,恐怕也不会变了脸色。

那不像他。

她咬紧了唇,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体温,确定自己仍好端端地活着,克制着不要哭出来。她的身体仍在颤抖,因为失而复得才感受到某些情绪的可贵。

心中某种东西彻底地崩溃了,她用尽力气地拥抱他,只想永远如此抱着他。

很多的盲目,非要在生死面前,才能够看得仔细,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她低语着,眼前都已经模糊,身子像是落进冰窖般寒冷。她颤抖地摇着头,脸上有着温热的**,她无法追究那到底是什么。

"你让我突然发现,自己真是一个胆小鬼。"

他静静地聆听着,她的真心流露。手掌只是轻轻拂过她手指手心上的伤痕,还有手腕处的红印,不难想象是怎么弄出来的。

黑眸一沉,南宫政心中有了几分明白。

她说过,她想过反抗,这个就是证据,那个疯子居然敢用麻绳绑缚她?

她淡淡一笑,依靠在他的肩膀,柔声说道。"以前以为没有那么怕死,原来不是,在水晶棺材里面昏昏沉沉,却胡思乱想好多事,觉得不能这样死去,甚至有时恐惧的想要哭泣。"

"你让我发现,我到底有多么爱你。"

这两个字,到底由谁先出来,她不在乎,她不想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不希望她错过跟他表白真心的时间,她希望告诉他,她的真正想法。

南宫政微微失了神,他并没有想过,这两个字对于他而言,是多么遥不可及,和万分重要。

他也没想过,他等得到这个字。

爱。

不是依赖,不是喜欢,不是好感,不是不讨厌,而是爱。

他已经说服自己,就算需要耗费三年五年的时间,也没关系,也不懂说出喜欢和爱,有什么区别,他只要能够拥有她就足够。

目空一切,他一直是那样的个性,但苏敏亲口说出她爱他的时候,他几乎跟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更像一个血气方刚,冲动兴奋的少年一样,几乎想要抱着她的身子,转个几圈。

天,两个字而已,居然让他险些做出那种可笑幼稚的事来。

她说道,无奈地看一眼南宫政。

"你好冷淡,怪不得女人对你都又爱又怕。"

粉脸转红,这回不是因为羞怯,而是因为愤怒。她握紧双拳,直视着那张傲然的俊脸,突然觉得他好可恶。

她说她爱他,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吗?

就算敷衍说一句,我也是,她也会觉得甜蜜蜜。

他倒是气定神闲,双手交叠在胸前,冷眼看着苏敏,不打算反驳。虽然,女人的意愿,对他来说不是顶重要的,但从苏敏嘴里说出的话,不知为什么,就是比寻常女人多了几分分量。他在乎!

他只是假装冷静而已。

胸口的激流,愈来愈快,几乎让他控制不住,他的手一把扯掉她的衣带,猛地压下她的娇躯,热烈的吻,吻上她的眉眼,她的粉唇,她的脖颈,她的...

他笑着揉揉她的发,她偎靠过来,挨在他胸前。

她像是猫儿一般餍足,却又贪恋,眯起带笑的眼眸,主动送上温暖的唇儿,邀请他品尝享用,双臂越来越紧,她早已被他带坏。

春宵一刻值千金。

这句话并非指的是新婚之夜,对于已经不算新婚夫妇的他们而言,同样适用。

翌日。

日出,空气还是冷凉的。

苏敏卧在床榻上,睁开朦胧睡眼,小手往前探去,滑过身下青翠欲滴、柔软滑溜的锦缎。

冷的。

她慵懒的撑起身子,长发如丝缎般垂落,柔如轻雾的的双眸,注视着床上的鸳鸯双枕。

一个上头还有凹痕,是她刚刚睡醒的痕迹,而另一个的凹陷却还留在原地,不过枕面上已经是一片凉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