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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威名永存

杨政话刚说完,罗德利克能看到其他人的态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了许多,至少眼中的嫌弃还有憎恶消失了,走来的老板态度也缓和了几分,不再嚷嚷直接给钱,“几位,吃什么?”

爵士朝杨政感激地点点头,“面包,烤肉,啤酒。”老板点头,“马上来,”看到还盯着杨政愣在原地拿着空铁叉子的小弟,直接给了一脑勺,“还愣着干嘛!烧炉子、端盘子啊!”

“是,舅舅,”穿着麻布衣的小弟捂着脑袋往后厨跑去,“老威利,你可别把你侄子打傻了,不然连跑堂的都做不了咯,”一个穿镶钉皮背心的护卫朝老板喊道,大家碍于杨政小声的笑了起来,威利哼了一声,“关你...瑞斯,喝你的酒吧。”

老板将快熄灭的火把吹灭换成了更大更亮的,杨政环顾四周,这是他在底层视察的机会,开口问威利,“老板,你这人怎么这么少啊?我们从北境下来的时候所有酒馆挤满了人,镇里的大家伙呢?”

一脸横肉强壮的老板此刻却比猫咪还乖,缩着膀子走了过来,“嗨,托大人您的福,这不是所有税都降了吗?又有了自己的地,有西境的铁锭农具也没以前那么贵了,他们都在田里忙活着,想在老天爷降雪前在多收点粮食,镇子的染料作坊得了您订单也在加班加点的干,还有的入军了,自然没人来咯。”

杨政对威利指了指对面的座位,他受宠若惊轻轻坐下一副聆听的模样,有活干就好,没活干才是真的出问题了,“这么说我还影响了你生意了。”老板连忙摆手,关节处都有厚茧,“没有没有,大人,他们来的少但有钱了,把之前欠的账都结了,而且店里还是有客人的,天气冷的时候大家伙都会来这里喝酒烤火。”

“嗯,那就好,”带面甲的头盔微微点头,他要的是集体进步、共同富裕,虽然这个集体不包括以前的贵族,“面包来咯。”小弟从后厨跑了出来,为北境人端来一盘冒着热气刚出炉被切开的大黑面包,麦香弥漫在大厅中,随后又拿出来一打酒杯与几个盘子,跑来跑去用装满啤酒的壶子为空酒杯一一斟满。

大厅的紧张气氛也因杨政与威利的对话而轻松许多,除了默默喝着啤酒吃面包烤肉的北境人,全部人都慢慢的靠近围了过来在一旁找位置坐下,“大人,我们都从宣传队中听说了北境战况的结果,但不知道里面的惊险,听说是您英勇地骑马冲入尸鬼军团中一刀结果了异鬼是吗?您能给我们讲讲吗?”

一个穿着比老板好一点的青色羊毛衫袍子商人开口问,后面又匆忙补了一句,“当然,大人您要是有些累了我们这就散去,”周围安静无比,看他们眼中带着期盼,杨政轻笑一声,“好吧,虽然这故事我也讲了三遍,但是你们喜欢听那我就讲。”

众人欢喜地笑了,屏气凝神开始听杨政手指比划起来,绘声绘色让听众以为身临其境,在这场注定载入史诗的战役里,从黑城堡之战,到狼林伏击,最后临冬城之战,守夜人,自由民,国王史坦尼斯,谷地的骑士,北境的步兵,西境的杨政相继登场,他们在绝境长城百米高空、在阴森寒冷的北境森林、高大坚固的临冬城附近浴血奋战,不知死伤多少鲜活的生命换来杨政最后勇敢的一击终结战争。

“...好了,差不多就是这样。”杨政拍拍手将吐着气意犹未尽的众人们喊醒,“这个传奇的故事必能被改成吟游诗人的诗歌传唱,”小八字胡长袍商人喃喃,震惊于故事的众人都赞同他的话,“太精彩了,”威利说,心里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宣布,“为了国王,为了杨政大人,还有谷地与北境的勇士们,长城的守夜人,今天的酒水免单!”

“喔喔喔,”所有人欢呼起来,杯底与带有年轮的橡木桌面碰撞,高呼,“敬国王!”“敬杨政阁下!”“敬勇士!”“还有威利!”

接下来杨政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一些河间地平民的生活情况与水平,总体来说还算好,兵过如篦的国王大道也安稳了下来,反而因往来君临繁忙的商路再次繁华。

时间经过九点,杨政见大家都喝的醉醺醺的便结束谈话,“好了,先生们,时间不早了,各位晚安。”

“大人晚安。”还有理智的商人们咕哝道,又趴了下去,北境人也吃完了晚餐,杨政和他们说了几句按照老规矩将机甲停在大厅的角落里。

“呼,”执政官取下罩在头上的头盔,首脑告诉他头部已经完善差不多了,他今天就试了试,感觉还挺不错的,没以前那么麻烦了,但操控机甲的熟练度降低了很多,不过没关系,他捧着钢铁光泽的头盔还了回去,厅中机身在被机械手臂拿抓各种工具安装芯片,下身已经安好散发着银光,看上去比较丑,它们正在调试胸口最关键的位置,安装动力装置确保连接全身,“她一做出来我就可以不需要操控那些家伙了。”

次日清晨,罗德利克付了住宿费和饭钱后与杨政一同上路前往君临,临走前杨政也想付钱,但被威利拒绝了,“大人,您太客气了,您的军队帮我们修建了堤坝阻止了洪水冲岸淹没这小镇,这救了我们的命和房子,这点小钱我要收了会被大家骂死的。”

歇了一晚也没等到谷地人来,估计加入支援北境队伍的家族们几乎都身穿缟素,在为战死者默哀祈祷,没人有心情参与护送,有任务的众人也不再浪费时间,告别小镇直接南下前去君临,中途让马和人歇息了几次,终于在傍晚前抵达已经戒严的君临。

国王大道的诸神门前,排列着四队持枪的金袍子与其他家族的士兵,城墙上站满士兵,他们神情戒备盯着来人,队伍后面飘着佛罗伦家的红金狐狸旗帜,七颗金色七芒星的桑格拉斯家族,蓝色剑鱼的巴尔艾蒙家族,赛提加家的螃蟹旗,最前面的是国王拜拉席恩家族的燃烧鹿心旗,城外的摊位已被清场,只余几百米外围着大道一圈又一圈的平民,他们主要目标是队伍后那与传说并无差异的银人银马。

国王之手今身披绿色披风银环系于喉前,里面皮革外套腰带绣金,左胸别有黄金之手,双手戴手套,可以明显看出左手的四指缺少一节,身旁站着金袍子司令官打扮扶剑柄的阿勒肯,首相的儿子兼侍从马索斯,戴佛斯驱着棕色母马上前,罗德利克爵士同样,两人碰面教头先问好,“戴佛斯首相,我是罗德利克·凯索,奉公爵之命护送国王陛下返回君临。”

首相喉结上下滚动望着那金红的棺木身形晃了晃,“多谢,”他眼中流露出难过木然点头又夹下马身,马儿往前几步来到铁人面前,“杨政大人。”“戴佛斯首相。”

“您在信上所说...”他问杨政,“丹妮莉丝真会返回维斯特洛吗?我可听说她已经成为奴隶湾附近城邦的女王。”

“我没必要撒谎,首相,”杨政平静地回应他的质疑,“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为什么要回来,她是坦格利安,只是流亡在外,现在羽翼丰满,回来岂不是十分正常?”

首相不再抱幻想面对现实,“杨政阁下。”机甲偏偏头,操控的人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如此客气,只见戴佛斯试探性的说,“希琳公主...希琳公主尚未成年,恐怕无法统治国家,铁王座正需要一位有能力的大臣来辅佐,我只是一个走私犯,实在难当首相重任,我准备卸任想寻找合适的接替人选,不知道您是否有意戴上我这徽章?”

“大人想要说什么?”话中虽然带着不解但杨政心知肚明,“您要我当首相吗?唔,我还是算了吧,我只是一个外邦人,对维斯特洛的各地区习俗没有诸位大人了解,况且谁说出生卑微之人无法担任首相?总要有先例的嘛,请不要妄自菲薄,您已经做的很好了。”

见杨政装傻婉拒推辞,戴佛斯也不再坚持,他重重点头,“好,我一定会保护好希琳公主,保卫她的权利。”仿佛不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杨政也表态,“作为史坦尼斯国王亲封的河湾地守护者,我在收到消息后就已经开始集结军队,相信他们用不了多久便能抵达君临,协助铁王座保卫君临。”

首相听后作感激地说道,“太好了,大人做了正确的决定,拜拉席恩家族将永记您的援助。”

“首相太客气了,我一直在做正确的决定,以前在做,以后也一定会做。”杨政宣布,发现戴佛斯的眼角微微抽搐几下。

“杨政大人您要进城看看吗?”队伍都还在等着他俩,戴佛斯对他做个请的手势,机甲摆摆铁手,“不了,我的护送任务已经结束,请原谅我现在要告辞返回西境。”

“那再见了大人,一路顺风。”首相似是对杨政没有时间进君临而可惜。

君临没什么好进好看,内有探子的他早已将戴佛斯的布置打听个清清楚楚,守城的有三千金袍子,还有各家族共三千名士兵,三十多位骑士对应数量的侍从,完全不是已经抵达黑水河附近四万西境步兵的对手。

现在最要紧的事是返回西境,把二号修好与其他型号机甲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