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姿色利用
孙国建在旁边一听，心里又急又气，大骂方明是个混帐糊涂虫。这帮人没杀了你，还和你拉近乎，你还不赶快顺坡下驴，还硬撑什么好汉?管他搞对搞错，你顺着应付不就行了?何必要那么认真呢?这不是拿命不当回事么?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呢!跟你这个不开眉眼的一块儿死了真他娘的不值得!真气死人了!
白净脸说：“您不知道，我告诉您。我们是四当家辛金虎的手下。我们不知道您在这儿，还请您多包涵!”
白净脸向那几个人说：“通知其他几个掌柜的，这一片儿是五当家的范围，这个市，谁也别来插脚。”
一个持过刀的汉子回答：“是!我马上就打电话。”他取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说：“掌柜的，除了九掌柜未接电话外，其余的掌柜都通知了。”
白净脸说：“好，咱们走吧。”
脸上有疤的汉子的胳膊被包扎好吊在脖子上。另一个爬在地上的汉子也站起来了，擦干净嘴和鼻子上的血。
白净脸说：“我听当家的经常说起您，他说您的武功非常出众。今天我开了眼界，五当家的身手果然不凡!”
“你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他又说，“我把你弟兄送到医院去吧。”
“不用了，谢谢五当家的，我们自己有车。”
“电话!”那个汉子递上了手机。
白净脸道：“喂，哦，哦，……”他把手机又递给了方明；“五当家的，是您的……”
“是谁呢?”方明接过手机，“喂?是我方明。噢!四哥!是你呀?我这不才回来嘛!还没来得及去看你，我会去看你的，一定。好好，好的。再见!”
方明把手机递过去，“往后，不要再干坏事了。”
白净脸说：“我记下了。”
方明笑了，说“我知道我说了也白说，可是我还是想说出来。”
白净脸说：“我想请您记住我……”
方明打断了他的话，说“别您、您的，我们差不多一般大，是不是?”
“是。我叫童纪元，小名小六。”
“我记住了。”
“这就好了!”
方明送他们出来，看着他们乘一辆桑塔纳远去。
他突然觉得人生很无聊，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玲，你去银行提三万块钱。”孙国建对方玲说。
“做什么?”方玲无精打采她说。
“给香娣他爸治病。”孙国建却神采奕奕，踌躇满志。
“可是，你刚才一点儿也不痛快。”
“喂。你哥是不是和香娣有那个意思?”国建神秘地问道。
“没有哇!”
“你还想骗我?你骗不了我的，我的眼里有水！”他一副诡谲的样子。
“你是想说什么?”
“我们给香娣用钱，实际上也是给你哥哥用钱。”
方玲更不明白了，问道：“那又怎么了?”一位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一位是她的哥哥，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
“你哥哥是……”
方玲恍然大悟，“噢，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香娣母女
没有还帐的能力，你就不借给她们。我哥要是娶了香娣，就会替香娣还帐，所以，你就又肯借给她了。是这样的吗?”
“哎呀!错了，错了!”孙国建忙摆手道，“你哥哥是铁桥五兄弟呀”
“那又怎么了?这跟借钱有什么关系?”方玲早知道哥哥在武术馆里和四个人一块儿结拜五兄弟，别人称他们铁桥五兄弟。那是哥哥少年时期的事儿了。
孙国建说：“这跟借钱太有关系了!你想想，我们把钱借给香娣，你又和香娣好，我们这不是越拴越紧了么?”
方玲说：“我原来也是这个意思，可你就是不痛快!”
“谁说我不借了，这不是借给了么?”孙国建说，“有铁桥五兄弟暗中支持我，我的迪厅会越开越大，将来发展到
省城去!”
方玲莫名其妙，“铁桥五兄弟支持我们有什么用?”
“这你就不懂了!”孙国建神秘地道：“你知道铁桥五兄弟是怎么一回事儿么?”
“不就是我哥他们兄弟五人嘛。”
“你说对了!”
方玲不屑地说：“那有什么呀!那是哥哥他们小时候闹
着玩儿的……”
“你知道什么!”他起身走过去，把门关上，又坐回来
道：“铁桥五兄弟可成了大气候了!老大是黑势力的总头儿。
他的势力可不小，人数多得很哪!”
方玲呆了，“是吗?那我哥哥……”
“你哥哥?你没听到今儿那伙人怎么称呼你哥的吗?五当家的!好家伙，这是闹着玩儿的吗?”孙国建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的事儿似的。
方玲摇头说：“我是说，我哥会不会到那些坏人中去?”
孙国建思考了一下，说：“那就要看你哥了。他要是想参加进去，没问题是第五把手，黑势力的五头目。他要是不想参加进去呢?也可以呀，他是没有瓜葛的。只要他有铁桥老五的名头就可以横行天下了!”
方玲说：“我是知道我哥哥的，他是绝对不会走坏路的!我是怕他无缘无故地受到牵连和伤害。”
孙国建安慰道：“怎么会呢?自己的道路自己走嘛!”
顿了顿，他对方玲道：“你去吧。提上钱直接给你哥就可以了。”
方玲笑了，“这还差不多!”
孙国建待方玲开门的时候，叫了一声，“玲!”
方玲回头问：“什么?”
“告诉你哥哥，回来的时候，让香娣写个借据。”
“这不好吧?都是朋友，怎么好意思?”
“这是一般的规矩，别人的也都是这样儿的。其实，我这也是多说，我就是不说，香娣也会那么做的，借人的钱，咱们也是一样，总会给人家开个借据什么的，就算我没说算了。”
方玲迟疑了一下，开门走出去。
她从银行提了钱，很快回到家里。
方明正准备走了。
方玲取出钱，递过去，“哥，给你饯。”
方明问：“哪儿来的?”
“国建的。”
“已经向他借了一万了，怎么好再借他的……”
“可你才有一万多点儿，差得太多了。”
“救救急也可以了。”
“哥，你就拿上吧，不是借给你的，你主的哪门子事呀!这钱是三万块，给了香娣后，还得让她写个借据。”
“这是干什么?”方明说：“怕人家不还么?真是的!”
方玲白了他哥一眼道：“这是借钱的规矩，你连这个也不懂啊!老土了不是?这是社会，不是部队。你在部队就是部队的规矩，你在社会呢，就要照着社会的规矩……”
方明摇头道：“你呀!跟上孙国建学得这么俗气!”
方玲跳起来，叫道：“好哇你!竟敢挖苦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她轻轻捶打方明。
方明笑了，“好了，好了，打够了没有?我给你写个条儿吧，谁让人没钱了理短?”
“你写?”
“不是我写谁写，我能让人家香娣写吗?你不觉得她可怜?”
“哟!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知疼知苦了?”
方明斥道：“你这丫头!”
方玲道：“香娣真是幸福哟!说真的，我还真挺嫉妒她哪!”
方明写好了借据，说：“拿好了，四万块钱，连上一次借的一块儿写上了。放心了吧?”
“哥，你那车呢?”
“还了孙国建了。”
“他不是说让你先用着吗?”
“现在用不着车了。”
“那你怎么走哇?”
“没有小车我还不能走了呢!坐火车，坐汽车，反正不用我走着去!”
“哥……”方玲忧心忡忡地看着方明。
“怎么啦!你这是?”方明觉察方玲不对劲。“瞧你那样!好像我是出国似的!”
“哥，你可别和坏人相处啊!”
“你说什么呀!香娣是坏人吗?”
“我是说，今天迪厅里的那帮人。”
“我知道，我不会和他们来往的，你还信不过你哥哥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