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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是夜,岑羽独自在房中,拿他眼里的“逗猫棒”逗小花喵,小花拿爪子挠了两下,不玩了。

软垫它也不喜欢睡,反而中意从房间横穿而过的梧桐枝,可惜变不会龙身,不能绕。

小花略带不满地趴在树上嗷呜嗷呜。

岑羽便站在那根梧桐枝下安慰小花,等大青龙的事办完了,离开这里,就把她变回去。

小花甩甩猫尾巴,百无赖聊地打了个呵欠,索性盘成猫卷打盹去了。

岑羽推开窗户。

凤族夜晚的天空黑宝石般透亮,澄澈的月亮高高地悬挂在正中,万籁俱寂中,枝叶清香、蝉鸣嘒嘒。

站在高高的树顶木屋上往远处眺望,可以就着澈亮的月光看见凤凰鸟展翅的剪影。

岑羽感受着这一切,身心放松——是度假该有的体验。

不过今夜只有他,沧沉顶着他假长老的身份去凤族的凤凰窟了。

虽然不知道沧沉来凤族究竟要做什么,但岑羽既不操心,也不好奇,说是来度假的,就真的把身心放松的交给这短暂的假期。

这个时候,离得不远不近的一个木屋吱一声打开了窗户。

沧沉如今那白得来的女儿正探着脑袋冲岑羽挥手:“小仙官!小仙官!”

岑羽指指自己:?

凤婷边挥手边点头,下一刻,她出现在了岑羽窗边的屋顶上,贼眉鼠眼地冲岑羽挤眼睛:“你是第一次来我们凤族吧?要不要带你出去逛逛?”

岑羽呃道:“你爹……”

凤婷:“我爹去窟里了,哪里有工夫管我。”

有声音从树下传来:“公主姑奶奶!别爬屋顶!长老知道了又要罚你啦!”

凤婷催促:“走不走?”

岑羽:“怎么走?”

凤婷才想起只有自己是个鸟,眨眼间变出原身:“我背你。”

下一刻,岑羽趴伏在了一只体型巨大的凤鸟的背后。

岑羽这才发现,凤婷与他先前见过的其他凤凰都不同,不是体型不同,是羽毛——

其他凤凰的羽毛多是纯色,只尾羽带一些其他杂色,可凤婷从颈羽开始便是流光一般的多色羽毛,羽翅更是漂亮得如同宝石,空中飞过,仿若虹光倾泻。

岑羽趴在凤婷背上,惊讶:“你原身很漂亮。”

凤婷在空中展翅翱翔:“当然,我是公主。”语气自豪,“在我们凤族,也只有公主能与我们神女一样,有这样的身姿与体型。”

岑羽想起凤婷那位真爹:“你爹是长老,他的原身也是这样的?”

凤婷:“不,他是白凤。”

两人边飞边聊,很快抵达凤婷口中她想要带岑羽逛逛的地方。

凤族的夜市。

夜市是在一个巨大的掏空的树干里,整个市场视野开阔、灯火通明。

这里不止售卖凤族的用品,多是族外之物,凡间的、天界的、魔族的、妖族的,应有尽有。

在这里摆摊开店的老板也多是外族人,偶尔还能见到妖族、魔族的小孩聚在一起追逐玩耍打闹。

凤婷说,很多留在凤族做生意的外族人如今都在族中定居了,孩子都生了一窝又一窝。

凤族接纳族外事物,也接纳这些小本生意的买卖人留下来定居生活。

“不过你们天界不一样。”凤婷话锋一转,“你们天界高高在上,有什么都喜欢用赏的。我族长老从前上天,提过两族互通商市,让天界的人也来这里摆摊,你们的天君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什么的,最后竟然提出要与我凤族联姻。”

凤婷:“我爹说你们的天君,哦,不知道是不是这代的天君了,总之脑子都不太好。”

岑羽也听得无语:凤族跟天界谈生意,天界跟凤族攀关系,人家可不得觉得天君有病。

凤婷边逛边聊,要同人讨价还价,还要跟摊位旁的小孩斗嘴,完全就是个市井野丫头,没半点公主架子。

她随手从摊位上拿了个小东西把玩,对岑羽道:“你们玉露台的殿主肯定也觉得天君有病。”

“上次龙崽办酒,我见他把天君赏的法宝喂鱼,就知道肯定是这样。”

岑羽抿笑不语。

凤婷把手里把玩的小东西摆回摊位上,两手往身后一背,继续走:“唉,可惜,便宜了那龙。”

岑羽又想起凤婷说要找他:“公主找殿主,可是有什么事?”

凤婷:“别公主公主的,我有名字。”

岑羽点头:“凤婷。”

“我是有点事想找你们殿主,”凤婷说着,却摇摇头:“算了,族内的事,也不能同你细说。”

岑羽便没有再问。

凤婷这时忽然看到什么,拉了把岑羽,眼睛闪亮:“走,去那儿!”

跑到人堆围着的地方一看,是个带小屋子的摊位,摊位门前摆了一个收钱的台子,台子前竖了块板子,写着“远古神族,入幕可观”。

凤婷一脸高兴地悄悄告诉岑羽:“里面那个屋子,差不多就是个法宝,进入之后,可以看到当年四神的风姿,而且不是画,是那种特别真实的场景。”

岑羽一下想到了行军轴。

看看摊位,心道这不就是5d电影吗。

凤婷已经一脸开心地过去交钱排队了,排到他们,又立刻拉着岑羽进了小木屋。

进门后,面前又是四个门,每个门上各是一个远古神的原身,从左到右,依次是玄武、凤凰、白虎、青龙。

凤婷一脸雀跃地示意岑羽看第二个门上的凤凰鸟。

岑羽看过去,发现那画上的凤凰神女果然与凤婷的原身很像。

他以为凤婷会进第二个门,正要抬步,倏地被拉去了第四个门。

岑羽差点扭到脚:“你要看龙神?”

凤婷满眼都是光,是那种岑羽从前只在追星女孩儿身上见过的神采:“废话!来这里的,哪个看神女啊,当然是玄武、白虎、青龙三挑一、三挑二、三挑三。”

岑羽“?”地扭头向凤婷:不对啊,你要看也该玄武、白虎二挑一或者二挑二,青龙不是你口中的鳏夫吗?

凤婷显然也知道自己暴露了。

她推开画着青龙的那道门,进入小黑屋后,低声嘀咕:“谁还没点不能启齿的爱好。”

岑羽:“你‘爱好’龙神?”

凤婷语气幽深地纠正:“不,我只是‘爱好’龙神的身材。”

话音落

地,他们眼中的小黑屋忽然出现了一片青白色的星空顶。

岑羽、凤婷抬眼,那片星空立刻移到了他们脚下。

两人跟着低头看去,但见青白的星空涟漪微动,转瞬间,他们脚下变成了一汪清长着青苔的浅水。

浅水倒映的,除了岑羽、凤婷,还有两人身后的茂林。

真实到仿佛又一次进入了行兵轴。

岑羽随着凤婷的示意抬眼,便见一道道淡白的日光穿透枝叶,落在一倒塌的大树干旁,树干上,人身龙尾的沧沉沐浴休憩般,手臂环抱身前、闭眼静静地躺靠着。

岑羽:太man!

凤婷:吸口水。

岑羽真的听到了吸口水的声音,哭笑不得地扭头。

凤婷拍他的胳膊,低声:“你看我干什么!你看他!”

花了钱的,赶紧看!

岑羽早看过了,就是不知道凤婷在看什么。

凤婷吸口水:“还能看什么,我总不能是进来看龙的鳞片和鳞毛的。”

“虚拟”沧沉这时忽然睁开了眼睛,一对金瞳抬起,冷冷看天。

岑羽和凤婷跟着看去,但见空中一黑影由小变大地垂直落下。

什么东西?

青色龙尾倏地伸出,巨鞭似的往空中抽去,将那偷袭之物在半空碾得粉碎,碎屑雪片似的纷纷扬扬。

凤婷激动捂嘴:“啊啊啊——!”好强!

岑羽的袖子差点被她整个扯下来。

从小黑屋出来,岑羽整平袖子,凤婷轻咳。

岑羽原本没想说什么,更没想当面揶揄一个小姑娘。

凤婷不打自招道:“一码归一码,这其实并不妨碍我骂那龙鳏夫。”

岑羽点头:“我懂。”你是颜粉。

不过岑羽还是好奇:“若你哪日亲眼当面见了龙神。”

凤婷义正辞严:“凤凰是不同龙亲近的,何况我还是公主。”

刚说完,背后传来嬉笑:“小凤婷又来看龙了?”一群人热热闹闹地走在一起。

凤婷炸毛似的扭头,那群人:“别不承认,刚都看见你排队了。”

凤婷斗气似的顶嘴道:“你们不也来看白虎!”

那群人:“是啊是啊。”又说,“青龙哪比得上白虎。”

凤婷立刻不服气地叉腰道:“白虎才比不上青龙。”

“白虎!”

“青龙!”

“好好好,青龙,你是公主你说了算。”

岑羽为这稚气又不失纯真的对话觉得有趣。

也可见凤族不但民风开放,对小辈们亦是朝着包容和多面性去教养。

否则族内根本不会在排斥白虎、青龙的同时,又准族人仰慕其他远古神。

凤婷觉得这本身就不矛盾:“谁不都是有好的一面,又有不好的一面吗,我不喜欢一个人不好的一面,又不妨碍我喜欢他好的一面。”

岑羽点头,觉得正是如此。

同时看着凤婷,心道:公主也有十分可爱的一面。

可爱的凤婷公主又带岑羽去买河灯,说是几日后生息节,届时生息河会对所有族人开放,届时大家都会去放河灯、祈福。

“若是谁有中意的人,还可以……”

岑羽以为是在河灯上写上谁的名字。

凤婷:“还可以借着那日,在河边同那人表明心意。”

岑羽笑:差点忘了,这里是凤族。不开放不凤族的凤族。

凤婷见岑羽笑,疑惑地问:“怎么了?”

岑羽在摊位前也随手拿起一个河灯:“只是觉得凤族民风开放。若是在凡间,大家点灯、放灯,喝酒吟诗,心意都揣在心底、含在口中,不会这么直白。”

凤婷撇嘴:“凡人有时候也和天界的仙人一样,心里想一套,却偏要做另外一套。”

“我小时候瞒着我爹偷偷来这里看大青龙的时候,便有魔族的姐姐同我说,说有些凡人最是迂腐,想做什么,不去做,还总要掂量这、掂量那,美其名曰‘三思后行’‘深思熟虑’。他们不累吗?”

“心里惦记,行动上半点没有,那便是空想。”

“空想有什么可想的?不如去做别的,去想别的。”

“若不去想别的,还惦记这个,那便是‘心心念念’。都‘心心念念’了,还不行动?是腿断了,还是翅膀折了?要不就是脑子不行?”

岑羽听着听着,想起他自己,想起他和某条大青龙:公主,别骂了。

凤婷想起什么:“哦,那人如此纠结、思行不一,也有可能是被惯的。”

岑羽心底点头:都是那龙惯的他。

凤婷认真道:“不能惯,得吊起来打。”就像她爹以前打她那样。

岑羽:“……”

在公主面前,他活像个矮子。

行动的矮子。

公主不但不矮,还涉猎颇广——河灯买完,两人又去了书馆。

书馆的老板是个妖族,一见凤婷便亲自迎了出来,边引凤婷和岑羽去里间,边低声道:“最近刚好来了批新货,每份都给公主殿下留了一本。”

凤婷与书馆老板凑在一起:“好看吗?”

老板十二万分的肯定:“好看!”

凤婷:“精彩吗?”

老板:“精彩!”

不但精彩,老板:“天界一手消息一放出来,我们这儿最好的老师就开始连夜撰写了!”

到里间,书桌旁一看——

《帝君的宠爱之同游不拒山》

老板举着书,向岑羽和凤婷强烈推荐道:“如今龙神与那位凡人仙君的传闻,天上地下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无人不晓。”

“我们书馆出的这套书,更是火遍族内族外。”

“日前龙神帝君不是带那位仙君去了不拒山吗?消息一出来,我们书馆的老师就立刻开始编纂了。”

“二位猜如何?”

“这书的初稿写完的时候,结局是帝君与仙君感情升温、再生龙崽一条。结果天界传出消息,那位仙君果真又孵了条小龙!”

“如今这书就与那玉露台的‘榕树下’一般,都卖得脱销了,若不是我特意为公主留着,公主如今想看都只能去借书了。”

凤婷早已盘腿坐上了软塌,埋头翻开了《帝君的宠爱》。

岑羽:……

又追星又腐,公主您可真潮。

书馆老板为岑羽亲手奉上书:“这位小官人不看吗?很好看的。”

岑羽瞥他:你拿我当原型写东西,我还没收你版权费呢。

那边凤婷忽然抬头,对书馆老板道:“我这边也有个消息。”

书馆老板赶紧摸出纸笔,一脸期待:“公主您说。”

凤婷把自己在天界所闻所见一五一十全交待了,包括不限于:龙神从不拒山回来后忽然现身天君女儿的酒宴;龙神也为龙崽大办酒席;龙神陪着岑羽在要吃遍拿宝物喂鱼;以及不久后,天君跪在了幽明殿外。

书馆老板奋笔疾书得满脸兴奋,还边写边猜测内情:“这便又是龙神的宠爱了!必然是他们从不拒山回来后,龙神见天君为麟儿大办宴席,便也想给龙崽办酒。”

“办酒这是为公主们吗?”

“自然是为了公主身后的人!天君为天妃,龙神为仙君!”

“拿宝物喂鱼,那便更是彰显龙神对仙君的宠爱!好比凡间男子为心爱之人一掷千金!”

岑羽:????

办酒明明是为了压天君天妃的气焰、顺带推‘龙儿红’,喂鱼那明明是为了给小周仙官出口气。

你们不愧是写书的,脑洞有够大。

书馆老板:“至于天君都要下跪,那自是因为从前在天界薄待了那位凡人仙君,如今仙君得宠得势,管你是谁,哪怕是天君,要你跪都一样跪!”

书馆老板终于道出了那个名字:“岑羽君!躺在龙神臂弯里的男子!独一份的宠爱!众生之上的存在!”

凤婷啪啪啪鼓掌,岑羽满头问号。

当夜,沧沉从凤窟回来,刚在小木屋、岑羽床边现身,便见床上摆满了书。

若不是一眼便看见那些书的书名,还要以为这挑灯夜读,是在醉心什么了不得的凤族机密。

沧沉随手捞了本书,随眼看了几页,淡淡道:“如今天界有什么风吹草动,消息倒是传得快。”

岑羽从书页上抬起他疑惑的脸。

沧沉:“看不懂?”

岑羽缓缓道:“我一直心知你待我不错,也耳闻过一些流言蜚语。”

说着晃晃手里的书:“可这些人却写,你如今做什么,都是为了我,都是因为宠爱我。”

还写他们早已深陷情网,龙神甚至为他改变许多。

岑羽心道:有必要把一条龙、一个远古神,写成个恋爱脑吗?

却听沧沉淡淡道:“倒也不假。”

嗯?

沧沉将书丢回去,见岑羽睁着茫然的眼睛,道:“你要飞升,我便为你点了仙籍。”

岑羽:是。

沧沉:“你想了结旧情,我便带你去了不拒山。”

是。

沧沉:“你要为小花办酒,我便在幽明殿办了。”

是。

沧沉:“你要丢法宝喂鱼,我陪你喂了。”

是。

沧沉:“你想摸龙尾,便能摸;你不喜天界,我便带你出来散心;你从前似有患得患失的心症,我便许诺你永不分开的龙纹。日后你要寻你母亲遗物、找加害你的交衡天,我自是会继续助你、护你。”

一一道明后,如今反而是沧沉不解了:“这些你既然都认,为何还要有所疑惑?”

岑羽捋着自己的思路:“我疑惑的不是这些事,也不是你待我如何。”

是出发点。

沧沉会做这些,难道不是因为一方面他足够强大,强大到做许多事便如同拨拨手指般简单,做了也就做了吗?

另一方面,龙神待他好,其他人怎么能张口闭口就说这样一个远古神是因为耽溺情爱?

难道只要是口口相传的瓜料,哪怕是龙神的,都要与情爱扯上些关系?

岑羽心道:至少最开始,沧沉待他不同寻常,全因只有他能孵龙。

然而岑羽紧跟着听到了这样的话——

沧沉理所当然的语气:“我待你种种,自是因为我宠爱你。”

岑羽抬眼:啊?

沧沉回视岑羽:“我若不是因为宠爱你,将你放在心上,你会孵龙又如何?我何须事事满足你?”

沧沉反问:“还是你觉得,我为你点仙籍,我伸龙尾给你摸,都是因为你能孵龙?”

岑羽眨眨眼:这样的?

岑羽转着脑子:不对啊,他和沧沉刚认识的那会儿,至少点仙籍什么的,是因为他孵龙有功吧?

沧沉并未再把话掰碎了一一同岑羽扯清楚。

他只是告诉岑羽:“我要做什么,只凭我心意,不凭其他。”

“我对你,也是一样,只有我愿意,没有其他。”更和孵龙没半点关系。

沧沉看着岑羽:“明白了吗?”

岑羽定了定神,默默消化。

沧沉又把床上的书拿起来,随便翻了翻:“故而这些书并未写错,我确是因为宠爱你,才做了这许多。”

岑羽:等会儿,他拿的不是靠技能抱大腿的事业主线剧本吗?

怎么现在忽然又翻篇变成情爱题材?

沧沉见岑羽还在消化、领悟中,淡淡道:“否则你以为,我对你伸尾巴做什么?”发|情发的吗?

岑羽又默了片刻,人是稳的,精神世界颇为动荡。

他最后再问了沧沉一个问题:“你看上我什么?”

宠爱宠爱,宠爱的原因总要有吧?

好比《帝君的宠爱》上就瞎编了一个,说龙神看上岑羽君,是因为他们在床上异常合得来。

沧沉却道:“我看上你,便是看上你,还要有前因?”

那就是没有原因。

岑羽:“什么时候?”

沧沉:“要详细到哪一日?”

那就是最早的时候,早到点仙籍之前。

岑羽震惊:这竟然还是一见钟情?

再结合他与沧沉已经同床共枕有些时日,身边大大小小三只龙崽……

岑羽捧着书,仿佛看到“先婚后爱”标签在默默冲他招手。

他现在终于彻底理解沧沉为什么会想和他交尾了。

那是情不自禁。

岑羽像忽然掉进了一个深洞里,身处陌生的境遇,两眼茫

然的四顾。

原来沧沉喜欢他?原来他正在被追求?

岑羽忽然有点无语。

那别一上来就提什么交尾啊,害他差点以为龙也想有炮|友。

沧沉也才知道,岑羽是这么领悟的。

他反问:“我若只是想如此,何须只盯着你?”

岑羽觉得这简直是个大乌龙,哭笑不得:他哪儿想到这个,他就以为这龙按照就近原则,挑了一个身边的、看得顺眼的、抱他龙尾的、刚好还跟他睡一张床的。

主要还是人龙之间存在文化差异。

岑羽告诉沧沉:“我们凡人,长了嘴也是用来说的。但我们不说‘交尾’。”我们说的,是用来表白的话。

沧沉并不是真的无知,也不是真的对情爱之事闭目塞听,只是赶巧在当初离开不拒山的时候坦白了‘交尾’,后来又没有言明其他,才令岑羽至今只听过他提过‘交尾’。

今夜说了这许多,反倒将一切开诚布公,也算是意外之喜。

沧沉转瞬间出现在床上,侧卧在岑羽身旁,故意问:“那你们都说什么?”

说……

岑羽看看沧沉,没进套,把书一合,也故意道:“我们什么都不说。有句话叫‘只意会,不言传’。”

沧沉抿着丝笑,被子下面变出一点鳞毛,从岑羽的脚心、脚背,一点点绕上岑羽里裤下光|裸的腿。

边绕边问:“比如这般?”

岑羽蹬腿,恶声道:“龙神的鳞毛不都是用来在战场上杀敌,以一挡数万的吗?”

还能这样?

沧沉撑着胳膊、抵着头,侧躺得十分淡定:“无仗可打,便只能如此了。”

岑羽再蹬,边蹬边用龙纹里的法力截断了缠着他腿的鳞毛,再在被子里一滚,滚向床边。

哪知道沧沉远比他奸诈,竟忽然将身形变到了岑羽滚向的那一侧。

岑羽这么一滚,刚好滚在沧沉怀里,被后者一把兜腰搂住,贴在身前。

岑羽再要蹬腿,沧沉忽然道:“别动。”

岑羽一下感觉到顶在自己身后的某物。

岑羽:!

人身的时候,原来是有的吗。

身后的沧沉搂着人,缓缓吐息,解释道:“龙族没有生息河,但生息河原本被造出来,便是给哪族,哪族便能用的。”

岑羽:怎么忽然聊到生息河了?

沧沉:“生息节将至。”

届时生息河会在山林中铺开。

而沧沉早已在进入凤族的时候,感知到了生息河河水的气味。

作为一只成年公龙,他初次闻到河水的气味,伴侣又刚好在身边,只能尽量抵御河水的气味对他的影响。

身体上的影响。

沧沉像从前rua人那般,用手轻抚岑羽的头发,唇角亲昵地贴在岑羽耳畔。

“凤族以生息节为始,开始下一年的繁衍。”

岑羽心道不得了,那河原来是用来发|情的。

难怪沧沉刚刚要说生息河给哪族哪族都能用。

看来那河对龙的影响也不小。

……是不小。

岑羽的感官落在了屁股后面,默默咽了咽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