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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为促成天生一对的吕洞宾

男人的脑子长在屁\股上,女人的脑子长在胸\脯上,男人喜欢用下半\身去思考下半生,女人则多见胸大无脑之辈。

吕殊韵胸前有波涛,汹涌澎湃,脑子里却没有被波涛倒灌进水。只是生为女人、身为女子,最擅长的便是不讲理和没道理。吕殊韵兼二者之长,既不讲理,也没道理,她本来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否则,吕殊韵也不可能在别的女孩子还在玩过家家的时候,日日夜夜守在院子里打木人桩。

她忽然相信了许宗扬的为人,也许态度也在潜移默化转变,并不代表她就不会找许宗扬‘秋后算账’。如今春分未至,这笔账却是必须得算,而且是提前算。吕殊韵之前夸下海口,让许宗扬枕戈待旦随时做好被她找上门的心里准备,身为女子汉大丈妇,总不能言而无信。唯有出了这口恶气,让两人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她才能无所顾虑的去真正相信许宗扬,甚至会想方设法帮着许宗扬摆脱困境。

你说这样的一个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当被这个疯女人堵在家门口的时候,许宗扬就是这么想的。

吕殊韵一共说了两句话:

“我相信你的为人。”

“但你必须得跟我打上一场。”

许宗扬无法理解吕殊韵的逻辑,心劳意攘,有气无力道:“我不跟女人打架。”

吕殊韵一脸挑衅:“是怕打过不女人,会丢人,所以宁肯当缩头乌龟?”

许宗扬从竹叶青处听来关于吕殊韵的光荣事迹后,吕爷摆明态度不会与女人动手,然而真到了那个时候,也不可能真的袖手旁观,即便不会出手,好歹也能让许宗扬输的体面一些,让这张英俊的相貌得以保存。可就在一日前,吕洞宾被许宗扬肺腑之言所感染,毅然破了三不谋条例,为唐老爷子引魂救人,本以为被上头发觉之前,好歹还有一段时间过渡。不曾想离了医院回家途中,这位爷便被上级毫无征兆的召回去了。

许宗扬心头好似被突然间挖去了一块肉,如仙姑下凡——六神无主,身体更是在那之后疲惫到极致,也不知是不是顶神八苦已经开始反噬。之前夸下海口我命由我不由天,事到如今虽然不至于后悔,内心里总归不是滋味。暗骂贼老天不讲道理,替吕爷觉得惋惜,又无可奈何,好不容易恢复了点力气,前脚还没迈出门槛,便被这个疯女人拦在了家门前。

许宗扬大丈夫能屈能伸,索性真学了乌龟缩了缩脑袋:“如果真要打,能不能重新挑个日子?”

吕殊韵一脸蛮恨:“不能!”为此事她纠结了好长一段时间,心知许宗扬此时正处在艰难时期,这么

做难免会落了下乘。有心帮他一把,偏偏又放不下脸面,以她的奇怪逻辑,思来想去只有打上一架,把两人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其实心里又何尝不是被当日许宗扬所表现出的身手惊艳到。

此女人对权利无感,对钱财不爱,只对功夫痴迷,自然也会崇拜比她强的人。思前想后认为唯有这种直来直去的办法,才能试探出当日许宗扬到底是作秀还是实战。如果是后者,无论输赢,与许宗扬‘相见恨晚’的吕殊韵,都会一架泯恩仇,之后抱着连她都想不明白的心思,真心实意的帮许宗扬一把。

吕殊韵摆了个咏春起手式——问路手,许宗扬视若无睹,转身进门。吕殊韵姐弟性格大相径庭,哪管对方乐不乐意应战,率先发动攻击,许宗扬后脑勺没长眼睛,身体奇怪的闪向一边,吕殊韵扑了个空,耳边听得有个陌生清冷的女声道:“我来跟你打!”

吕殊韵转身,只见许宗扬同样摆了个咏春起手式,使得却是护手招式。依旧是那声清冷女声重复道:“我来跟你打!”

吕殊韵虽口口声声对三教九流之辈嗤之以鼻,但也仅限于那些招摇撞骗之徒,眼见许宗扬面无表情,口中发出的却是真真切切的女儿声音。吕殊韵心中震惊,暗想吕二爷告诫果然有一定道理,这许宗扬确实古怪。吕殊韵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愈加斗志昂扬,微微一笑,说不出的英姿飒爽:“你我便以咏春对战,不谈输赢,只为切磋。”

‘许宗扬’嫣然含笑:“如此甚好。”

吕殊韵再作问路手,自报名号:“咏春,吕殊韵。”

许宗扬不予理会,直接闭上眼睛,口念偈语完成上身仪式:

“麻姑笑我恋尘嚣,一隔仙凡道路遥。

飞去沧州弄明月,倒骑黄鹤听吹\萧。”

何仙姑身为八仙中仅有的一名女性,万草丛中一点红,格外引人注目,便是不念偈语,许宗扬也猜到这位上仙……姐姐的来头。

“姐姐?”念罢,何仙姑拈花一笑,似乎很满意许宗扬对她的称呼。

……

吕殊韵家中,正在打坐中的柳绪猛然睁开眼睛:“时机已到!”

老道士早已换了一身道袍,左手持罗盘,右手持如意,背负青铜法剑与令旗,头戴太清鱼尾冠,大步走出吕府。

此时才过清晨,路上人烟稀少,寥寥几个行人对老道士的这副打扮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柳绪神情泰然自若,找准方位后,罗盘上摇摆不定的指针骤然停滞,箭头所指方位正是许宗扬的住所。

柳绪疾步向前,行经十字路口也不停步,所幸已经过了

早高峰,车流不多,倒没有引发交通混乱。一个半途急踩刹停车的司机刚想破口大骂,眼见此人行色匆匆装束怪异,脏话被堵回了肚子,轻声嘀咕:“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此时许宗扬和吕殊韵已经开始互相拆招,许宗扬看似被吕殊韵步步逼近,实则依然游刃有余,只因为何仙姑碍于身份,又因为本是女儿身,与带把的许宗扬‘不兼容’,动作难免会有些不协调。然而以上仙之力对付凡人之躯,最轻易不过。只是吕殊韵说要点到为止,一旦施展身法,吕殊韵身经百战尚且收放自如,许宗扬却是打的束手束脚,生怕一时失手真伤了这个疯女人。

许宗扬心中憋屈,陡然停下了动作,用属于他的声音道:“不打了不打了!”

事发突然吕殊韵收手不及,下意识的克制了出手的冲动,身形却是难以控制,扑向许宗扬。许宗扬只感觉两座山峰扑面而来,双手本能的做出推挡的举动,正巧与之撞在一起,触手间一片柔软……

吕殊韵年方二十四,论样貌自然属于上上等。学武多年来不乏追求者,只可惜自懂事起便对武术过于痴迷,故此对情爱一事从不关心。师兄弟们在她眼里其实跟木人桩沙包没什么两样,自然也不可能对沙包木人桩动情,时至今日依然保持着女儿身。即便与异性有肌肤接触,也多在比武切磋间,全身心投入倒如何将对手打败,除了疼痛,大概不会再有什么别的感受。

二十四年来,吕殊韵头一次在一般场合下,被一个被她视为‘恶人’的男子触碰,况且是以这种羞人的姿势,几乎算的上是门户大开,任由对方的咸猪手覆盖着那双被无数男人视为珍馐的笼中雀。反观那个男子,神色木然看着她,仿佛在他眼前的并不是一个娇嫩可人的美女,而是一块木头。

四目相对,吕殊韵呼吸急促,许宗扬似乎忘了收手,呆呆的看着近在迟尺的美艳容貌,浑然忘记了对方的身份是‘仇人’的姐姐,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女人。

吕殊韵耳根发烫,恼羞成怒道:“还不拿掉你的猪蹄子?”

许宗扬倏然抽回手,一脸尴尬的看着同样以冷漠掩饰尴尬的吕殊韵,背负到身后的双手却是不自觉的比了个圆形,暗暗估量着这对白兔儿的分量。

脑海里听得何仙姑轻啐嗔骂:“下流,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许宗扬忽然觉察道吕殊韵的目光看向门外,倏然回头看去。一个道士打扮的奇怪老者背光而立,脸上更似被覆盖了一层阴影,朦胧看不清表情,一手罗盘一手如意,背负铜剑与令旗,眼神冷漠的打量着院子里的这对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