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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真假余六儿

余六儿的父亲去得早,家里头如今只有母亲一人,房子年代久远有些破败,但被老人家打扫的干干净净。去的时候正赶是中午饭,老人亲自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吃饭间,余晓惠总是时不时的偷偷打量许宗扬,她的容貌与在晋阳见到的晓惠的魂魄略有出入,神态方面却是如出一辙。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那个年轻男子总带给她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只可惜此时口不能言,又对陌生人抱有本能的敌意,过了一阵后大概觉得自己这般看许宗扬难免会显得没礼貌,收回视线,专心致志的给吴煌夹菜。

酒足饭饱后,余六儿一脸无奈的被老人家拉着唠家常,吴煌带着余晓惠去外面散心,许宗扬坐在院子里无所事事,回想起吃饭时余晓惠看他的眼神,询问钟离权:“钟离爷爷,你说有没有那种可能,余晓惠走失的一魂一魄与她的本体互相感应,魂魄看到的一切同样会被本体接收到。”

钟离权沉吟了一阵:“是有那种可能,但必须要在特定的范围内,可晋阳与这边隔着十万八千里,所以你说的这些理论是不成立的。”

“那倒也是,信号收发需要在一定的范围内才能完成。钟离爷爷,你说余六儿这事能成吗?我总觉得有点悬啊。万一要是失败了,余六儿这条老命可就保不住了。”

“成不成总得试试才知道,先前洒家那般说,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乐观一点的话,顶多就是做了个无用功,并无大碍。”

许宗扬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一脸郁闷的余六儿,小毛孩似的规规矩矩坐在老人身边,有些担忧:“钟离叔人老母亲八十岁的高龄,会不会受不了这种刺激?”

钟离权道:“儿不嫌娘丑,狗不嫌家贫,再怎么大逆不道,也不可能做出那种畜生不如的事情。洒家现在更担心的是余晓惠,先前在饭间洒家偷偷开了神通去查看过,纵使想方设法把她走失的魂魄拘回来,可年代毕竟有些久了,可能会出现排异反应,到那个时候,余晓惠是生是死只能看天意。况且……”

钟离权顿了顿:“来之前洒家也提醒过你,就算是侥幸成功了,恢复清明的余晓惠是否记得吴煌还是模棱两可……”

许宗扬笑的异常开心:“这个就不劳爷爷费心了,爱情这种东西,远比咱们这些顶神儿神秘的多了。”

……

转眼间,夜幕降临,山上气候较之县城终归偏低了不少,山风一吹,许宗扬打了个冷颤。

早知道来的时候就该多带几件衣服。

招魂这种事情从前的几位仙家也曾说过,属于触犯了三不谋,可钟离权明显没把这些条条框框放在心上。

余六儿依着许宗扬的吩咐,自东向西仰躺着,手脚各拴了一条红腰带,眼睛用新生的柳叶盖住了,眉心处用朱砂混合着鸡血画了张镇字符。新生柳叶与朱砂皆是辟邪的宝物,传说观音菩萨的宝净瓶里放着的便是新柳,可保人万邪不侵。

人有三火,一在天聪二在双目,三火皆被遮住,一来人身上的阳气会在很短的时间里全无,最是利于招魂。二来但凡余六儿胞弟的魂魄想要借机夺舍,可三火被封,只能望洋兴叹。

如此做也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一切准备妥当后,许宗扬让余六儿的老母亲留在门厅,由钟离权捆了窍,嘴里念念有词,猛地大喝一声:“摄!”

两道虚影从余六儿的躯壳内一前一后的飘出来,一阵白烟升腾过后,现出原形,一脸茫然的站在老太太跟前。头盖黄布的老太太险些被吓的魂飞魄散,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观两人容貌,无论神情举止还是形象特征都别无二致,如果不做任何表情,就算是与他最亲近的人也不可能分辨出来。也难怪当初余晓惠她娘会错把阴灵当成余六儿。

许宗扬示意老太太可以开始了,老太太仔细观察了一阵,轻声喊道:“六儿?”

两道魂魄齐齐应了一声。

老太太有些犯糊涂,来回看了一阵,目光看向许宗扬求助。

许宗扬道:“奶奶,问他们问题,最好是挑选一些比较常见的,这么多年您最熟悉余数的性格,很容易便能分辨出真假。”

老太太想了想,问道:“六儿,你爹是啥时候走的?”

两个魂魄异口同声道:“十五年前,六月十二号走的。”

老太太又道:“得了什么病?”

两个混批再次异口同声道:“肝癌。”

老太太扁着嘴,神色黯然,想是想起了余六儿的老爹走后的艰难日子,抹掉眼角的泪花,看着许宗扬道:“两个都对了。”

许宗扬无奈叹口气,对钟离权道:“两人自打娘胎便纠缠在一起,所见所闻所感所知自然心意相通。钟离爷爷,这个法子怕是行不通啊。”

钟离权道:“你试试让老人家这样问,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轻声交代了几句,许宗扬伏在老太太耳边复述了一遍钟离权的话,老太太将信将疑道:“这样真能行?”

许宗扬点了点头:“只是唯一的办法,不然问到天荒地老都不会有结果的。”

“那我再试试。”轻轻咳嗽了一声,小声道:“你跟三梅是是那年那月结的婚?”

三梅是余晓惠她娘的乳名。

结婚乃是大喜之日,万邪必须回避,除非刻意为之,又或者身上戾气太重,才能无视天地正气的存在。

左手边的‘余六儿’神色出现了一丝慌乱,许宗扬察言观色早发觉异常,大笑一声道:“哈哈,抓到你了!”手里提了个用公鸡血浸泡过的麻袋,朝他当头罩去,钟离权突然道:“不要着急,你再问问另一个余六儿,且看他记不记得?”

许宗扬收了麻袋,看着右边的余六儿道:“你跟晓惠他娘是那天结的婚?”

右边的余六儿同样出现了慌乱之色,钟离权嗤笑道:“果然是天下男人的通病。”

一是自家婆娘的生日,另外一个是结婚纪念日,全天下的男人大概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记住,男人不同与女人,女人天生感性,总会对小事情小细节耿耿于怀。大多数男人随着时光的推移,会将这些‘无关紧要’的日子忘掉。

许宗扬苦笑道:“是不是失败了?”

钟离权笑道:“那倒未必,洒家还有个主意,只不过这个主意是馊主意,用不用全都取决于你。事后出现的问题与洒家一概没有关系。”

许宗扬最怕馊主意,可当务之急,越馊的主意越是有意想不到的成效。没有丝毫犹豫道:“管他馊不馊,只要管用就行。”

钟离权道:“你去把余晓惠带进来,切记,一定要想方设法让她对你产生敌意。”

许宗扬恍然大悟,走出门厅找到院子里依偎在吴煌肩膀上的女子,咬了咬牙,不由分说拉着她朝房间里走。

出其不意的举动果然令余晓惠惊慌失措,尖叫着想要逃走,吴煌急急忙忙拦下许宗扬想要问清缘由,忽然看到许宗扬朝他递了个眼色,顿时心领神会。放任许宗扬拉着拼命挣扎的余晓惠进了门厅,进门的那一刻,吴煌清楚的看到余晓惠看他的眼神,近乎绝望。

一把将余晓惠推倒在地,可怜的女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许宗扬并不打算善罢甘休,猛然抄起旁边的扫帚朝余晓惠身上‘打去’,余光却是时时刻刻查看着两个‘余六儿’的脸色,啪的一声响,这次是真下了狠心,左边的余六儿猛地朝许宗扬扑过去,许宗扬淡淡一笑。

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