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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5都是一家亲

韩宝来有点气不打一处:“干爹,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赶紧另外派发请贴,将安排打上去。虽然是政府行为,但不代表不收费。相反,你不收费,人家以为这是可来可不来的美食节;你收了人家高昂的费用,人家才高度重视,知道这个美食节是高品味、高规格的!干爹、方哥,你们想想,如果是你,你接到一个不要钱的国外所谓美食节邀请,你可能往桌子上一扔,不去也罢。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不要钱的有什么好东西?别浪费时间,可能还担心这是设的一个局。只有让人家出了大本钱,人家才不敢小视咱们的美食节,嫁女也是如此,哦,我的女儿送给你,人家一点彩礼都没有。我们乡下人说,这个媳妇太不值钱了。”

韩宝来的话,让王春林、方小舟猛省,不要以为不要钱就好,其实,你达到那个档次,你还非收钱不可。

王春林大吃一惊,瞪大双眼:“我们还能赚上一笔?”

“不赚白不赚,赚了还白赚。”韩宝来极尽可能怂恿,王春林和方小舟对视一眼,激动不已:“那成本出来了!我们还可以搞大气一点。那我们商量一个价位。”

韩宝来看了看表:“干爹、方哥,我九点、十点连续接机。你们商量好了,把单打好。尽量往高规格上标价,别怕人家出不起钱。哪怕你以后给人家打折都行。你看人家总统套房,一定要标到天价上去,不然人家以为你的住房达不到他下榻的规格,他问都不会问一声。”

韩宝来其实是有这方面的心得体会的,他要把李兆济安排往芙蓉宾馆,四星级的,李雨欣就是不同意,你搞得再好,低了一星!差一个档次,人家就不认同!

“有不有参考价位?我们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啊。”王春林也摸不着头脑。

方小舟说:“晚上我请客,去哪里吃,还是宝来定。我们都没这方面经验,定高了嘛,把人家吓跑;定低了嘛,人家看不上眼。拿捏这个尺寸可是一门学问。”

“还是家宴吧。大酒店吃什么公务餐?宝来是不满意什么四菜一汤的,到我家全开放。对了,宝来,趁热打铁,老三有那个意思,你说的那个沈园园,你带过来跟老三认识认识?”王春林想出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韩宝来犹豫了一会儿,张琪的话还在耳畔回响:“远离王春林这个老贼,他会害惨你的!”

“怎么了?还怕干妈做的菜不合你的口味?”

方小舟赶紧说:“小蓓今天下午五点的航班从北京回来了。我去接机,她知道你爱吃什么,我给她打下手。”

“那好,那好,我约一约沈园园。君子有成人之美,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韩宝来没有回旋的余地,爽快答应了下来。

“你几位?”方小舟胖嘟嘟的脸上,笑起来还是很夸张的。

“两位。”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方小舟心领神会,周小蓓当然不能容许韩宝来身边美女成群。

中午韩宝来有约在身,他定在潇湘大酒店的彩云阁宴请梁晓菁父母、李雨欣父母及客人一起吃饭。韩宝来可撞车了,只得将邱惠莲、李佳敏、佳子公主姐妹安排在凤舞阁吃,韩宝来先得去应景,装模作样动动筷子,然后说还有应酬,她们吃完各自回酒店休息。邱惠莲和李佳敏入住潇湘大酒店,其实还是加床铺,跟韩宝来挤在一起,以前她们本来就住在一起。

韩宝来便独自去了彩云阁,没想到冤家路窄,在电梯里正碰上姚兰。韩宝来只得跟她打招呼:“姚、姚经理,忙啊?”

“不忙,向张董打一个小报告。”

“什么小报告?这里没外人,能不能透个风?”

姚兰若无其事地说:“张董女婿,将五个美女安排在凤舞阁吃午餐,我得请张董过去陪陪客人,请示张董能不能给她们也打那么低的折扣。”

“你发什么神经?”韩宝来扳着她双肩。

“把你的臭手拿开。想威胁我?图穷匕见?是吧?我可不是给人威胁长大的。看到没有?那是监控,保安看得一清二楚。你再不放手,可能保安就报警抓你了。”

“上次,你帮了我的忙。我知道,没有报答你。但上次,我走得太急。你说,你要多少钱?开个价,只你你不贪心,我会满足你的。”

姚兰打开韩宝来的手,如花的漂亮脸蛋给她拧成了冷笑:“你把我姚兰要看到太卑鄙无耻了吧?我订了A1608房,你中午不来,咱们走着瞧吧。”

电梯开了,姚兰头也不回地走了,韩宝来还要上三层。韩宝来赶紧忘掉这些不快,李雨欣已经走出彩云阁,往电梯间守望了。韩宝来走出电梯,她像大凤蝶飞了过来,她穿着一袭长裙,青黑底刺绣牡丹花裙子,她的小腹隆起了好些。韩宝来赶紧大步流星过来,用手揽住她变粗的腰。

韩宝来轻声问:“怎么样?”

“没问题啊,谈得很好啊,菜都准备好了,就差你了。我和晓菁轮流出来看你,望眼欲穿啦。”

“等我干吗?时间到了,就开始呗。”

“主角没到,戏怎么开场?”李雨欣显然心情很好,她的笑靥很美,她本来脸蛋的线条柔美,笑起来两颊像撑开的花瓣,加上她不是近视眼,眼波流转,光彩照人。能评上世界小姐桂冠,肯定天仙一般的人物。

韩宝来的右手本来揽着腰,手就滑到她太诱人的丰臀上了,害得李雨欣嗯了一声。两人双双地对对走进彩云阁,果然梁有根、张琪陪着香港五老谈笑风生。韩宝来的出现,掀起了一个兴奋的漩涡。韩宝来与曾云梓先生、霍震霖先生、郭金牛先生、董浩川先生一一握手,寒喧。

张琪吩咐楼层部长上菜,全部是潇湘大酒店的名菜:第一个便是花子口味蛇,蛇是富家桥特种植养殖场提供的野生蛇,肉质有丝滑般的感觉,汤更是膏黏,放久一点,上面便有一层透明的薄膜。

第二个组庵鱼翅,叫红煨鱼翅,是湖南省地方传统名菜。此菜颜色淡黄、汁明油亮、软糯柔滑、鲜咸味美、醇香适口。此菜味道醇厚,鱼翅糯软,营养丰富,实为菜中珍品。此菜有很深的文化渊源:清末湖南督军谭延闿家宴名菜,谭延闿字组庵,是一位有名的美食家,他的家厨曹敬臣,跟随谭先生多年,摸透了谭的食好,经常花样翻新,他将红煨鱼翅的方法改为鸡肉、五花肉与鱼翅同煨,成菜风味独特,备受谭延闿赞赏。组庵先行无论自己请客或别人请他吃饭,都按他的要求制作此菜,后来人们称为组庵大菜,饮誉三湘。

第三道菜左公鸡。这道菜更了不得。美国民众圣诞节最受欢迎的中国菜,也是美国全年第四大最受欢迎的菜。可以说,这道菜是名扬海内外。一次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在彭园宴客,吃过“左宗棠鸡”后赞不绝口。此事经《华盛顿邮报》、《纽约时报》等媒体大幅报道,这道菜因而名气大震,逐渐成为美国人眼里中餐“第一菜”。

第四道菜子龙脱袍。子龙脱袍又名熘炒鳝丝。此菜选用拇指粗鳝鱼为主料,去其皮再烹制。子龙即小龙,意指鳝鱼犹似小龙,去皮即脱袍,故名“子龙脱袍。”跟盘龙鳝鱼不一样,这种做法太耗费人力物力。

第五道菜一定是香芋扣肉。是本地逢年过节必做的一道菜,香芋和五花肉配在一起,相辅相成,香芋吸收五花肉的油和肉味,五花肉也变的不油腻了而且甘香可口。

第六个菜是油炸知了猴。知了猴,它就是我们所说的蝉的若虫。它的食用价值和药用价值都非常高,尤以刚出土的若虫含蛋白质最高,油炸知了猴就是用油炸。

第七道菜是炒苍蝇头。你还真以为是苍蝇头,其实不是,是苍蝇头形状的韭菜、猪绞肉、豆豉、大蒜、红辣椒,湖南农家小炒肉的精致做法。第八道是腊味合蒸。这是以湘西腊肉为食材的一道菜。名气也很大。第九道菜是湘江黄丫叫,这是一道鲜美无比的河鱼。

韩宝来笑道:“是不是添饭了?我们本地风俗:鱼到酒止。吃到第九个碗,鱼上桌了,客人便停杯不喝,便向主人家请求添饭了。”

“我吃饱了。不吃饭了,行不行呢?”金妍儿笑眯眯地说道。

张琪忙说:“这是老习俗。现在谁还兴这个。你理他呢?”

湖南菜与其它菜肴不同,汤菜放在最后。最后一个菜是上汤菜心。主要是这汤汁清亮,但菜心却是肉香味十足。

李兆济吃完用牙签打理牙齿,一边说:“亲家母,这是不是正宗的湘菜?怎么不辣啊?”

韩宝来奇怪,他们怎么叫上亲家了?

张琪说道:“亲家,这是逐渐国际化的湘菜。与老百姓日常吃的湘菜有很大的差距。老百姓家里做菜,就是大把大把辣子往菜里扔,炒菜的人呛得出眼泪,堂屋里客人也呛得咳嗽。与红辣子爆炒出来的菜,味比这个浓,辣味十足,嘴唇上辣得跟烫红了一般。雨欣跟着宝来到小香河吃过大碗菜,是不是更辣?”

李雨欣说:“第一次吃,我嘴唇辣红了。但是,越辣,你越想吃。其实韩宝来也怕辣,辣得额头冒红,他似乎麻木了,好像不辣得出汗,满脸通红,不过瘾。”

梁晓菁说:“是啊,妈考虑到,你们习惯吃粤港菜。很辣的几道名菜没有上,像韩宝来最爱吃的剁辣鱼头、东安子鸡、永州喝螺、干椒脆肚、宫爆鸡丁、酸辣子牛肉片等等,哪里敢上?怕你们水土不服,这些辣得要命的菜,还是算了。”

江楚瑶看他们有些怅然若失,忙插嘴说:“李叔叔,你们何不到小香河去?让韩宝来动手做大碗菜,那才吃起来过瘾!”

曾云梓先生对不辣的湘菜似乎也不过瘾:“江大夫,你这句话说出了我们的共同心声。宝来,你准备好,我们要到你蹲点的小香河看油菜花,顺便尝尝你做的地道湘菜。”

韩宝来满心欢喜:“好啊!就怕你们不去。油菜花很快就要开放了!小香河将会形为一副巨大的油画,特别是山上的梯田,远远看上去像彩陶上的釉色,一圈圈绿,一圈圈金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