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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石塔

古朴的石室上面没有任何的纹路或者雕刻的痕迹,一切犹如天然成型的天之精品,浑圆天成的石室之内,一个身穿白色素裹的少年脸色苍白的盯着一个延伸的石板上面放置的玉炔,此时少年全然没有睹物思人的感慨。

极大的恐惧夹杂着惊惧让林天面无血色,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牙齿狠狠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以防止过度的惊恐而导致脑袋空白。

假如有人温馨的告诉你,昨天你和一个温文尔雅长相绝美的少女结婚了,而你正好高中状元,正处于意气奋发的美好青春岁月,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白发苍苍且年近古稀时日无多,而昨天的事情并不是梦,周围的人也告诉你那是真实的,那么……此刻的心情就跟林天的一模一样。

“为什么我不记得了?为什么那个画面如此陌生?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天双眼空洞嘴皮颤抖的自言自语,垂立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下意识的颤抖。

时间逐渐的过去了,天际的明月一点点的攀爬到了正中央的位置,将原本一颗闪烁的星辰覆盖了。

微风吹拂着竹林的叶子簌簌的响动,将丫鬟手中的灯笼摇曳出一个弧度又快速的回归于原位。

微风吹起林母耳际旁的发梢,微微眯着眼睛防止尘土吹进眼睛里,半晌后一位管家服饰的中年人快速的走了过来低着头轻声说道:“夫人,已经快要三更了。”

林母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座生祠,沉默的看了许久,半晌后转身离开了。

“天儿出来后谁都不许打扰他,让侍卫去府邸门口守候,倘若发现异样马上来禀告我。”严厉的话语被风送到了管家的耳边,带着坚决的步伐林母离开了。

许久之后,林天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玉炔,伸出自己左手,右手合并以手化刀狠狠的划向自己左手。

一抹血红的鲜血滴滴答答的犹如雨后屋檐的雨滴般流淌在地面,林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玉炔左臂向前将鲜血准确无误的滴到那个孔洞的凹槽中。

红色的血液将原本翠绿色的玉炔染成了通红,林天顾不得手中血流不止的伤口,眼睛不眨的盯着眼前的玉炔。

片刻的宁静后玉炔发出呼吸般的收缩声,犹如婴儿吸,允般的将沾染沾染玉炔的鲜血全部吞噬,随即一道细微的青光直射出这座石室,扶摇直上的冲到了府邸的上空,在大约百米的高度猛然停顿,继而从这道青光为出发点犹如蔓延般缓缓的出现一道帷幕,随即扩散到整个府邸的天空。

片刻后,犹如一个倒扣着的碗一般将整个府邸全部笼罩。

在府邸后面偏僻的位置,一个身穿朴素仆人衣服的侍卫静静的站立,仔细感受了片刻后从身后拉出一个全身伤痕累累的人。

这是一个死囚!

侍卫转过身盯着死囚,用一种奇异的语气缓慢的说道:“本来你是个已死的人,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带着杀气闯进这扇门。”

死囚惨笑了一声,眼神空洞的盯着侍卫,少许后恶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全身气息涌动,杀气瞬间冒出,随即右脚踏地犹如离玄的箭矢一般冲击了这扇偏门。

在踏入门口界线的一瞬间,原本快速掠过的身影猛然静止,犹如不知名的蛾子闯入蜘蛛网一般静止在门口处,仿若一幅画作般,门槛是镶嵌的边框,门上的人是风景。

随即画作出现了一条裂缝,犹如陈年的碎瓷片一般密密麻麻的瞬间破碎,微风吹起瞬间化为飞灰。

“嘶!”门口的侍卫倒吸一口凉气,全身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的踏了进去。

侍卫略过小径,走过长长的走廊随即进入大厅,单膝而跪恭声说道:“启禀夫人,门口……”

“知道了,退下吧。”林母疲惫的靠着椅子吩咐道。

“是。”侍卫低头转身离开了。

……

林天呆呆的看着散发出一抹青光随即漂浮在半空的玉炔,清秀的脸庞此时迟疑的蹙眉盯着上空的玉炔。

半刻钟后,林天的眉毛奇异的弯了弯,右手拍了拍脑袋洒脱一笑:“既然想不明白那便不想了,老爹你真是为难我啊。”

说完伸手将半空的玉炔拿在手中,随即一抹信息冲进脑海。

“呼,原来是这样。”林天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玉炔,伸手将身上的白色孝服脱了下来。

这个玉炔是一枚钥匙,准确的说这座高达九丈九尺的生祠是一座庞大隐晦的法器,而它的作用只有一个开启一个覆盖整个侯府的护罩,任何对这个侯府人包括草木花鸟带有敌意的存在都会触发这座法器的自动攻击。

而开始的条件便是充斥着元气血液的林宇之血脉!

而关于这座法器玉炔给出的信息却只是一字带过,只知道这是父亲在二十年前的远古遗迹中得到的,这座法器一共九层,每一层都会有一个功能。

第一层便是尘光不侵,隔绝一切的尘土与暗光。

第二层便是元气凝聚,在这层也就是林天站立的这层元气会以倍与外界的元气。

“父亲,到底有什么还是我不知道的?”林天喃喃的看着这座石室复杂的说道,在自己看来父亲十年前的陨落现在也变得扑朔迷离了,因为自己突然发现突兀的好像缺少了某些东西。

十岁那年自己的回忆现在发现似乎有一丝刻意的行为,而根据自己的分析刚才画面中的景象是……真的。

可奇怪的是自己并不记得,那么……

“父亲……您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林天嘴角的笑容此时却显得格外的牵强。

林天站起身来,默默的转身离开了这座隐藏秘密的生祠,经过第一层的时候身体猛然一顿,迟疑许久还是没有转过身面对那个衣冠冢。

门开了。

门又关了。

夜,静静的流淌着静谧,风细微的吹拂竹叶簌簌作响,林天抬着头看着月亮散发的苍白月晕,一步步的向着自己厢房走去,在安静的小径上响起脚步摩擦的声音。

这个夜晚,格外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