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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亡者嗟叹)第三百九十九章 平面

反应过来之后,莎莱开始思索凯撒提的问题。单就弗莱的那句话而言,似乎确实很有可能,他是发动了某种足以穿越时间的魔法,在一千年后来到了凯撒面前。于是莎莱便把赞同的话告诉了凯撒,想听听他如何继续分析。

“我认为这个魔法就是之后弗莱迷失的原因了。”凯撒接着说道,“如果说他单纯的行走于时间箭头上,我想任何人都不会有机会超越时间箭头的,对吧,莎莱?”

凯撒满以为莎莱回给他满意的回答,不料莎莱却直截了当而且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地就回答:“你别问我呀,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行走于时间箭头,时间箭头还可以行走不成?”

其实莎莱又何尝不知道凯撒这是暗喻呢?她只是提醒凯撒,希望他能说的明白一点。

“……我的意思是说,在外头那个现实世界中,如果要瞬间移动一千年的时间,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时间箭头方向不变且不说,它本身的流逝速度,也基本不受其他因素的影响,是恒定的。所以如此一来,弗莱肯定不可能用什么手段在外头的世界中穿越了一千年的时间。他一定是在时间米青灵的帮助下,经过了亚空间,才得以进行时间的穿越的……要知道在亚空间里,就算一万年后,也和现在没有区别。”会意的凯撒如此解释道。

“那这样一来,是不是就可以认为,弗莱的迷失和他在亚空间中的经历有关呢?”莎莱顺着凯撒给的方向思考下去,这件事情虽然不是在他们要探讨的事情之内。但这其中秘密又是之后两人不得不了解的,所以还不如趁热打铁,在这里把它给说清楚咯。

当然凯撒也是这么想的。对于这样的对话,他也觉得是必要的,他认为莎莱应该尽快弄懂关于弗莱的一切,只有这样,接下来的计划中不定因素才可以减少一点。

“弗莱不是空间米青灵的契约者,那时候我也没有还没有开始在亚空间的进行创造。所以那时候,也就是弗莱进.入亚空间进行穿越的时候,这里应该是没有空气等一些赖以生存的东西的……”凯撒讲到这里,喝了一口茶,他似乎有些没有想清楚的东西,所以这会儿停了下来想了一会儿才说,“关键就在于,弗莱在这个亚空间中呆了有多久。”

关于这一点,在凯撒提问之后,莎莱就接道:“我觉得应该不会太久吧,毕竟凯撒你自己都说了,弗莱经过这亚空间的时候,没有能让他生存的条件。”

“是这样没错,可问题在于,他是时间米青灵的契约者呀,具有调度时间的力量。”凯撒的表情告诉莎莱他正在苦恼,“说实话时间米青灵的契约者拥有什么力量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许他能拉伸时间箭头的长短也说不定呢?”

这并非是猜测,凯撒是觉得,弗莱十有八.九是能做到这一点的。

“所以,凯撒你的意思是,弗莱甚至可以把自身的时间流速拉长到无数倍吗?这样子就算要屏住呼吸,他也只需要维持一秒钟而已。”

莎莱觉得凯撒的设想十分的有趣,而凯撒也把心中所整理好的猜想告诉莎莱。

“我认为当初的情况应该是这样子的,弗莱发动了时间魔法被带到了亚空间中,然后由于时间米青灵的存在,他篡改了自己身体的时间幅度。在外人看来只有也许只有一秒钟或者几秒钟的时间,在弗莱本身的身体中却是无限的延长。他在时间米青灵的帮助下在亚空间中找到了一千年后的时间点出口,并选择了我拿起屠龙剑的一刹那出现。”

“原来在亚空间里还可以选择出口么?”莎莱闻言瞪大了眼,虽然她知道这个亚空间中时间同处一个平面的事,但还是难以想象通过亚空间,在外部的世界中实现时空穿梭这件事。因为凯撒刚才已经讲的很清楚了,时光倒流并不等于时间反演。

不过好在,凯撒的回答让莎莱安心不少。

“选择出口,进行时间旅行这种事,你我自然是做不到的。”他说,“只有像弗莱这样,拥有看穿时间能力的人才能做到。这只是我的猜测,也许在凯撒的眼中时间就像我刚才画在白纸上的那张图一样明了。”

莎莱闻言恍然大悟,她连忙补充道:“所以,弗莱才能选择特定时间点,进行时光穿梭对吧?”

“没错,就是这样的。”凯撒满意地点了点头,末了他又以莎莱听不到的声音小声嘀咕了一句,“如果我的理论没有错的话。”

凯撒正在思索这个理论的把握有多大,却听得对面的莎莱又问道:“不过凯撒,有一点我还是不太明白,你刚才说的那么多,这和弗莱迷失在时间中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似乎没有吧?你只是在说他穿越时间的方法。”

“我认为弗莱迷失在时间中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进行了这一次长达一千年的穿越。”凯撒伸出手指向莎莱说明道。

做了这个动作之后,他似乎觉得有些不妥。于是挠挠脑袋为了缓解尴尬,他便主动的想往莎莱的茶杯里加点水,可是一提起茶壶,凯撒才发现茶壶已经空空如也。他只好假装笑了几下,把手提着茶壶的手停在半空中,一时间无所适从。

好在这时候莎莱看出了凯撒的窘境,她善解人意地站起来,伸手对凯撒说:“我来吧,你继续往下说就是了。”

言罢,她接过凯撒递过来的茶壶,坐在椅子上换起了茶叶——一般情况下莎莱是不接受第三泡的茶的。

凯撒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开口说道:“莎莱,在这一次穿越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是不得而知的,只能依据我刚才的理论,对此做一个猜测。”

“嗯,我知道,你说吧。”莎莱的注意力全在烧茶的小火炉上,她得严格控制火候。

“对观测者,就比如你我这样,坐在这里看弗莱进行穿越的人来说,他在亚空间中可能只经历了数秒钟的时间。而对于弗莱来说,由于数秒钟的时间被拉长了,所以他可以以时间米青灵契约者的眼光,来‘看’这里所有的时间。以此寻找他可以用来穿越的,一千年后的节点。”凯撒也不知道心不在焉的莎莱有没有听进去,其实说了这么多之后,他的注意力也逐渐被莎莱的茶壶所吸引了,说实话,茶水中所散发出来的清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诱.惑。

停顿了片刻,凯撒才回过神来继续补充道:“这个亚空间中,关于时间的节点,虽然不及外头那个负载芸芸众生的世界多,但因为所有的时间构成都处在一个平面内,所以数量也是多的可怕……也不知道弗莱在这里看到了多少的过去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