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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战略烟雾(五)

二营康永贵,三营黄乐之,各自带着一路,也都是一个方向——承德。

不过,不至于无脑嘴炮人士那般,蠢猪似的不知迂回、拐弯,直奔承德而去。

还深怕鬼子不知道,最好一路架起嘴炮高喊:承德、承德,偶们来也,咚咚啊锵锵……

跟其他两个营,还有那些以独立连形式,各自开展“工作”的股精干一样。

行踪诡异,忽东忽西,跟各路日伪捉迷藏、兜圈圈。

不过,他们是真的打劫,跟一营与四营那样打闹捞好处,旨在吸引、歼灭日伪不同。

在地下组织的配合下,在各乡村群众的帮助下,寻隙朝那些日伪控制的矿场、据下手。

每敲掉一处位于深山中的矿场、据,俘获的日伪、缴获的战利品,全都由地下组织、村民拿上武器,运到五龙山(灵雾山)等处去。

现在他们不满足于山间打闹,真朝承德来了!

去年(1935),孙永勤部在遵化茅山被鬼子联合国民政府“清剿”,民众军还是有部突围回到滦河沿岸山区的。

二营临时营长康永贵,就是带了些剩余的弟兄突围,并联系上杨二部。

另外,张福义、李连贵、年焕兴等孙永勤余部,也联系上了。

股突围回到兴起地的各股民众军,遇到特别勤务旅跟鬼子汉奸大打出手的当口,自然不甘心歇着。

只是组织上紧急加强的力量,还有杨二部派出人员协助,成功稳住各股民众军立即爆发的情绪。

而是按兵不动,甚至销声匿迹,算是给惶惶不可终日的日伪大派定心丸。

鬼子汉奸都以为,民众军这些“抗匪”,肯定也跑到兴隆南部深山老林。

跟杨二部一样“同流合污”,跟“大日本帝国”、“满洲国”作对去了。

因而,除了必要的守备力量,滦河流域河谷平原地带的日伪,甚至是那些汉奸武装,大都被派到山里头去“清剿抗匪”。

与上次孙永勤组织起民众军,京东特委派出二十多位党员协助加强不同。

这次集中了上百名富有地下工作经验的组织人员,目的也不是辅助、指导。

而是以绝对主导形式,一面加强各部组织纪律教育,一面秘密展开群众发动工作。

上千名原民众军,分作几十处隐蔽学习、训练,熟悉各自战术手段、作战任务。

数百名有经验的群众,一边以商业掩护四处采购、囤积粮食物资,一边不动声色地摸清日伪仓储、囤积地、守卫力量。

就在古北口袭扰战打响的十几个时前,三百余名来自天津、北平的进步学生,也秘密抵达,并立即分派到各处。

这些有知识、有文化、有头脑的热血青年,到达兴隆之后,立即人手一本油印的《抗战工作组织条例》。

现在还就着昏暗的油灯,如饥似渴地阅读着。

时不时就自己的观、想法,与先期拿到《条例》,并对照着开展工作的组织干部讨论、争辩,甚至吵架。

要是顺子在场,不定就认出几个:嘿,这不是在平谷虎视眈眈,准备焚烧日货的那些学生娃吗?

别看这些学生娃,他们好冲动,还不懂什么战略、不善运用策略是真。

正确引导好,爆发出来的创造力、干劲,可不是无脑嘴炮人士、茅坑文化人堪望其项背!

凌晨时分,秘密运动到位的二营、三营一千余人,加上民众军一千余人,做足攻击准备。

二营五连、六连,率先发起突袭,向市郊西北角的鬼子最大炮兵阵地发难。

先以猛烈急促短突火力,将外围守卫的鬼子步兵干掉。

然后以持续火力,拦截、打击其余方向日伪援军。

掩护七连、八连快速设置“桶桶炮”。

这些天,不论是拔除鬼子据,还是攻打矿场,都使用一种怪土炮。

这种土炮,被冠以“桶桶炮”名号。

其实就是厚实的木桶,装了一大一俩药包,外加一些不泄密的装置,一用即弃。

用的时候,就着地势挖出一个大、倾斜度适合的土坑,将“桶桶炮”安放、埋好。

只要敌人进入“射程”,立即火轰击。

失去守卫,又后援无望的鬼子炮兵,只能绝望地拿起轻武器,意图负隅顽抗。

几十发桶桶炮大药包过去,几乎没有活着的。

这时,那些高薪聘请来的炮手们,在直属队三十多“五毒分子”的护卫下,从隐蔽处快速抢进鬼子炮阵地。

熟练地操起步兵炮、山炮、野炮,开始为各处攻击部队,提供强而有力的炮火支援。

三营在二营攻击得手后,留下九连、十连配合民众军,对市区各处日伪要攻击。

黄乐之带上剩下的两个连,开上抢得的几台装甲汽车,拉上几门山炮直扑几场。

也不急于跟拱卫的日伪轻武器对阵,选好地形摆开山炮,或精确、或概略着向机场倾泻炮弹。

日伪虽然四散兵力进山清剿,却也不至于省会城市兵力太过于空虚。

只是“抗匪”太过狡猾、卑鄙,不肯陪着玩阵地攻防战。

每遇“皇军”及“皇协军”拼死防御,立即一阵冰雹般的奇怪大炮过来。

不论是暴露工事内的兵力,还是坚固掩体内的守军,难有幸免者。

迫不得已,效仿国民政府军惯用手法,收缩兵力“转进”到几处坚固堡垒要内。

准备坚持到援军赶来,或是天亮时飞机来助战。

毕竟日伪苦心经营已久,突然袭击的良好效果渐渐消失。

面对日伪固守的要,抢得火炮、拥有桶桶炮的二千余众,也只能是围着这些刺猬团,时不时来一阵炮火急袭。

免得鬼子汉奸定下神来组织反击,影响作战效果。

趁此机会,地下组织发动起来的千余民众武装,在几十名地下工作者带领下,由百多名学生协助,分头清剿市区溃散残敌。

另有几十个地下工作者,带着百余名学生与二千余名普通民众,手持各式杂乱武器,组织严密地跟进。

或抢救伤员、抬走烈士遗体,或接收俘虏、处决汉奸,或搜缴武器物资、整理造册,或收集文件资料、编号入档。

在各处日伪可能来援的路上,那些分散打劫的精干,就地转行纷纷做好拦截、袭敌准备,并组织清剿力量,搜捕零散逃敌。

而那些分散在各乡村、镇的地下工作者一样没闲着。

他们由特别勤务旅先期派出的机枪组、掷弹筒组、步枪组配合。

发动饱受日伪欺凌的村民,将日伪汉奸各处宅院、工场、仓库攻下。

将大量粮食物资、机械设备、金银钞票、金属器具抢出,立即利用大牲口驮往各处早已安排好的深山营地。

又组织起以地下工作者为领导,百多名学生为骨干,吸纳愿意参加抗战的群众。

利用缴获的各式武器,扩大护卫力量。

那些先期加强的各个组,得以放开手脚,带上部分武装群众,赶着大车、大牲口,赶往承德及那些物资量过大、运输能力不足的大城镇。

一夜之间,“抗匪”四处闹腾,日伪八方告急。

吴毅闲情逸趣地带人在各处山谷闲逛,鬼子汉奸却为判明“抗匪”到底想干啥愁断肠。

尤其是承德这个作为热河省首府的城市,古北口这样的兵家重镇,“抗匪”都敢打就打,招呼都不打一声。

一时间,空中电波骤增。既有鬼子之间的急切责问、交流、沟通,也有国民政府方面纳闷、紧张、惶恐的催问与推诿、抱怨、敷衍。

当然也少不了**内部的通报、转达,甚至是“友邦人士”的猜疑与分析。

不管各方反应如何,只有吴毅这个“肇事者”自己清楚。

重重战略烟雾下,要干什么,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