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世纪网游开发部，马天宇还在和夏军、小马讨论，现在所有的服务区都出现了牛魔王，只不过是数目的多少问题，玩家趁服务区还没有关闭，正热火朝天地围剿牛魔王。
马天宇看见佳乐和唐东还有警察一起进来，很惊讶，“佳乐，你怎么一起过来了？你爸爸知道么？” 马天宇知道事情有了眉目，汪锋和唐东出去半天了，但世纪网游的员工都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现在看见佳乐和他们一起进来，汪锋还抱着笔记本电脑，马天宇心想不会是佳乐干的吧，这小子有这个能耐，所以赶紧问佳乐他父亲知不知道这件事。
“我同学和这件事有关，他出车祸躺在医院昏迷不醒，我过来帮忙做个见证，我父亲还不知道。”
“什么？方晓宇干的？”夏军最先叫了起来。夏军和方晓宇一起在“穿越时空”小组干了一年多，听晓宇提起过佳乐，知道他俩是好朋友，所以听佳乐这么一说，马上就知道是方晓宇干的。
一听夏军说是方晓宇干的，整个开发部立即像炸开了锅。
之前谁都没有想到是他，因为他躺在医院昏迷不醒。但现在所有的人都深信不疑，这肯定是方晓宇干的，即便没有看到证据，因为他对《神话》太熟悉了，而且水平高不可测。
汪锋亲自把方晓宇的笔记本电脑的硬盘克隆了一份，顺便给大家讲解了一下大致情况。
陈磊现在脸色铁青，唐东和韩力闯也好不到哪去，因为他们知道最后一个希望破灭了。现在除了关闭所有的服务区，别无他法。
“天宇哥，你能不能大致给我讲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和晓宇很熟，也许我能够想到他的思路，能够对你们有些帮助。”佳乐没有忘记自己过来的目的。
马天宇望了望陈磊和唐东，陈磊点了点头。
马天宇给佳乐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自己如何对付牛魔王。佳乐听得很仔细，思考了几分钟之后问马天宇：“我能不能看看你们保存的纪录？”
马天宇打开记录问佳乐：“看哪方面的？”
“服务区之间交换和牛魔王有关信息的记录。”
“那些是正常的数据交换，用于玩家和NPC的排名。”
“一般多长时间交换一次数据，多长时间进行一次排名？”佳乐突然问汪锋。
“程序设定是十五分钟一次，但如果排名靠前的玩家或NPC发生变化会不定期交换数据。比如蓝色郁金香被牛魔王杀死，这个信息会马上广播到所有的服务区。”
佳乐仔细察看了好几个服务区的记录，然后利用工具搜索了所有服务区的相关记录，最后信心十足地说：“既然现在我们能肯定这件事是晓宇干的，那么就简单多了。”
大家一听说有线索了，都精神为之一振，熬了一宿好多小伙子都开始打瞌睡了。陈磊琢磨是不是让几个骨干在一起讨论，转眼又想，这么多高手都摆不平，一个小毛孩来这呆了二十分钟就能搞定？先听听他说说看。
“首先，我们应该分析晓宇的目的。我想这个很明确，第一封邮件说得很清楚，他就是想报复，并拿回自己要得到的。所以牛魔王一定是可以控制住的，至少到现在为止没有发现对系统的任何有危害性的攻击。”说到这佳乐看了看陈磊，开发室大多数小伙子根本不知道第一封邮件是怎么回事，觉得莫名其妙，包括马天宇，这时候，陈磊有点后悔没有先清场。
“从大家分析的结果和记录的数据，可以肯定牛魔王是被晓宇从《神话》内部控制的，因为所有和牛魔王相关的数据包只是在《神话》的不同服务区之间传送。既然是晓宇干的，就没有必要再去寻找从外部入侵系统的可能性。但问题是我们查不到任何更改牛魔王设置的记录，我想这就是晓宇的高明之处。每台服务器上一定有一个控制牛魔王的程序，不过很可惜这个程序我们无法查到。但我们可以肯定这个程序和那两个奇怪的数据包有关系，所以我猜测这个程序带有自毁装置，一旦被跟踪就毁掉所有相关的资料，比如杀毒软件对内存扫描的时候它就会自毁，你根本发现不到它的存在。”
“但我们监控一台服务器上所有执行的程序，根本无法监控到这样的一个程序，所以这不可能！因为任何程序无法摆脱系统的监控！”汪锋非常肯定。
“这也是我唯一没有想通的地方，但晓宇肯定做到了这一点。他是如何做到的我们不得而知，但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而且可以肯定这个程序只在内存中执行，硬盘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否则你们不可能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只在内存中执行？硬盘中没有它的可执行代码？”唐东摇了摇头，觉得不可思议。
“这么说晓宇把代码分布式存储在《神话》两百个服务区上万台服务器的内存里？”马天宇突然一下子醒悟过来。
“对！我想应该是这样的。但每个牛魔王都是通过他所在的服务器上的程序来控制的，所以一旦你们杀毒，这个程序自毁之后需要重建，这就是琴剑风云给龙吟九霄发送那两个数据包的原因。而晓宇留下这两个数据包不清除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在有些情况下这两个数据包就是无法清除掉的，比如从虎啸山谷收到来自缥缈苍穹的几个数据包，由于被跟踪根本就不执行后面的代码，也就无法清除前面收到的数据包。”
“那么我们有没有办法找到这些代码？”陈磊最关心最终如何解决问题，找到代码就一定有办法。
“我想应该没有办法，原因很简单：在分布式系统里面所有的节点都是平等的，执行的都是相似的程序，既然我们在龙吟九霄上无法找到，那么在虎啸山谷上肯定也找不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