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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逼得太紧了

方易极被带下去后,小鱼便猛烈地咳嗽起来,整个人再不见刚才的雷厉风行,却病歪歪的,连抬一抬眼皮子的力气也没有。

“那个什么鹿竹,什么时候入京?”小鱼问龙一一。

龙一一回答:“还有四个月,鹿家是进京贺岁的,除夕前三天才到的京城。你问这个干什么?”

小鱼揉了揉心口:“鹿竹不是什么神医吗?时晏这毒别人解不了,她这个气运之女总能解得了吧!”

龙一一有些惊讶:“你打算让鹿竹给你治病?”

“不然等着王锦屏害死我吗?”小鱼没好气道,“这身子太孱弱,什么都干不成,光等死了!”

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如何保护霍云城?

龙一一沉吟片刻,道:“其实方易极也是一位不错的大夫,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男人,恐怕也能入宫去做太医。”

“让他给我治病?我还嫌死的不够快吗?”小鱼笑了,“你没见他刚刚一副想要吃了我的样子?”

龙一一失笑:“我也是病急乱投医,还能怎么办?鹿竹入京的时间不会更改,你在此之前,只能好好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小鱼站起来,单薄的身子晃悠了一下,才站稳当,“放心,任务完成之前,我还不会死。”

“那你现在准备做什么?”龙一一问,“鹿竹入京之前,你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这次的气运之女可一点儿也不简单,医毒双修,妥妥的大女主,和你之前遇到的都不一样。”

小鱼缓步往外走去:“明白。我也正打算,在她进京之前,把这些烂摊子好好儿收拾收拾!”

……

“霍公子,有人求见。”小厮叩门,“说是您的老熟人呢。”

霍云城猛地站起,难道是……:“快快请进!”

门开了,进来的果然是方易极。

方易极一见霍云城,便老泪纵横,站在原地都不敢相认,半晌踉跄着摸过去,握住霍云城的手,便跪了下来:“公子!公子啊!”

“方伯父这是作何!”霍云城连忙将方易极扶起,眼眶也是通红,“是我没本事,得罪了相国,牵连您也被抓进来了!”

方易极伸手,摸着霍云城枯瘦的手,和新伤摞旧伤的脸颊,心疼得说不出话,良久才憋出一句:“公子这半年来,受苦了啊!”

两人相见,一时间相顾无言,只有泪千行。倒不是没有话说,反而是有太多话说,才惹得两个人都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公子,先叫老奴把把脉吧!”方易极伸出手来。

霍云城苦笑一声:“方伯父,我现在是阶下囚,是贱奴,还哪里担得起您一句‘公子’?把脉便不必了,我还是去求求那位,将您放出去吧!”

既然是他惹恼了时晏,那也应该由他来承担后果,怎能让方伯父被囚禁在这里,白白遭罪呢?

“公子误会了。”方易极连忙说,“她将我带过来,就是叫我给您看病的。”

霍云城一愣:“让您给我看病?”

“没错。”方易极摸摸胡须,撇着嘴摇摇头,“她不想叫你轻易死去,又不愿意给你找好的郎中,便把我这个庸医给找来了!”

“不过她这算盘打错了!我虽然是男子,但医术一点儿也不比那些女人差!我肯定把您给治好,再调理好身子!”

霍云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不愿意给他找好的郎中?他装睡时分明听见有太医为他诊脉。

而且她明明知道方易极和自己家关系极好,不可能没考虑到方易极护旧主这一层!

难道……不可能!她怎么可能那么好心,特意找方易极给自己看病?!

霍云城眸色微暗,将手递了过去:“劳驾您了。”

他要看病,要治病,也要悄悄调理身子。之前他忍辱负重,是因为他不能冒头,不能被时晏想起来,以避免生命危险。

而现在,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还不如趁着她没有杀心,把自己的身体重新养好,再从长计议。

方易极眉头蹙起:“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头!她这半年来到底如何对待你的?你身上多处伤势未愈,胃也差极,难克化食物。”

“公子,你如今也不过十六,切不可不顾自己的身体啊!”

霍云城眼帘低垂。没来由的,他听说自己胃不好,便看向了桌上一碗冷透了的肉糜粥。她似乎也说过自己胃不好,才不让他吃别的……

她关心自己?不可能,一定是另有图谋!霍云城暗暗咬牙,觉得自己真是天真的可笑,怎会生出那样的荒唐想法来。

门外又传来小厮的声音:“方大夫,大人有命,请您去偏堂开药方,然后送您回医馆。这相国府您留不得太久。”

方易极冷哼一声:“难道你相国府是什么好地方?当我愿意待?!”

却听小鱼的声音冷冷响起:“不愿意待就滚出去,以后也别来了!”

随着这声冷喝,门被打开,小鱼站在外面,冷笑着看方易极:“看来方大夫并不愿意来我这相国府,那我也别强人所难了!来人,请方大夫出去!”

霍云城连忙挡在方易极身前,隐忍地看着小鱼:“大人!方伯父是一时失言,若大人要怪,便怪我吧!要杀要剐,大人拿我撒气便是!方伯父年纪大了,请大人放他一马!”

小鱼听了这话更加来气,阴恻恻道:“哦?是么?你为了让我放过他,什么都愿意做?”

方易极连忙摁住霍云城的手:“公子!不可!老奴一条贱命,死便死了!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霍云城听出了方易极的言外之意,方易极是告诉他,给霍家翻案,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可不能意气用事,折在现在啊。

“你们还真是主仆情深。”小鱼拍了拍手,轻笑着走进来,坐在椅子上,“霍云城,你今日叫我一声妻主,我便放了他,你说如何?”

霍云城眼皮一跳,果然还是这件事。

他昨日没有叫她妻主,她便记恨在心,到了今日还要用方易极威胁,可见她根本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记仇小人!

可他怎能轻易叫别人妻主?

他年满十六,尚未婚配,之前家中说已经给他物色好了好人家,原定明年就嫁过去的,却不想遭遇这种事,被抄了满门。

而带着兵马抄了他家的,不正是眼前这位?

叫她妻主,做她的小侍,比让他发配边疆,流放在外还叫人心里难受!他怎能嫁给一个查抄了他家的人?又怎能唤她一声妻主?

“还是不愿意?”小鱼脸色一沉,“看来你还真是有骨气,嗯?”

霍云城一撩衣袍,跪在小鱼面前,恨声道:“大人,我是罪臣之子,不配唤大人一声妻主!”

“我已经抬你做小侍了,怎么?还不满足?还想做侧夫?还是想做正夫?”小鱼厉声质问。

霍云城强忍着心中的愤恨:“贱奴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小鱼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来人,把方大夫拉下去!”

门外冲进来两个带刀女子,是相国府的府兵,也是时晏母亲留下来的心腹。她们一左一右将方易极架了起来,不顾方易极恼怒的叫喊,将其拖了出去。

“你!”霍云城看着方易极被抬走,气恼又无可奈何,只能红着眼睛瞪向小鱼。

谁料小鱼不怒反笑,弯腰伸手,勾住他的下巴,另一手轻轻摸了摸他发红的眼尾,略带嘶哑的声音低低呢喃:“装不下去了?”

“霍云城,只要你叫我一声妻主,方易极我随时都可以放走。”

“若你哄得我开心,真要将你抬作侧夫,也不是不行。”

霍云城眸间闪过惊诧,这女人疯了?还是拿自己寻乐子?为了听一声妻主,她当真能下如此血本?

还是说……她只是想一次次折辱他,一次次打压他,让他仅剩的自尊心也荡然无存?

她只是想将他最后一点自由——最后一点选择心爱之人共结连理的自由,也剥夺了?

好恶毒。

“我到底……我霍家到底……哪一点招惹你了?”霍云城终于忍不住,喉头梗着血腥气,缓缓咬出这句话来。

小鱼一愣,知道把他逼得太紧了,便松了手,后退了几步。

她坐在椅子上,别过脑袋去,不看霍云城。

她不是非要这般折磨他,只是不这样,无法蒙骗过相国府的眼睛们。

她不能突然对他好,不能突然放下和霍家的芥蒂,朝堂上有多少人等着抓她的把柄,就有多少人时刻准备要了霍云城的命。

“滚。”小鱼泄了气一般,冷冷咬出这么一个字来。

霍云城站起身,不觉得自己逃过一劫,反觉得自己没有几天可活,却也再没力气和小鱼抗衡,便亦步亦趋地离开了。

龙一一看霍云城走了,忍不住道:“小鱼,你何必这样呢?以你现在的权势,想要宠一个罪臣之子,有什么好顾忌的?”

“你不懂。”小鱼眸光发寒,“霍家被抄家的事情,牵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