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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娄鸿运“上”

那老人露出一丝惶恐点头,一把抓住司马愁快步跑走,下到山脚松了口气“你怎么在山上说话?”

“额……实在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触犯了哪里的规矩,劳烦老人家指点?”司马愁一愣,那老人又怒又恼“山神林中不得言,你老人如何教你的?”

“老人家,我是外乡来的,不懂得当地的规矩,还请海涵一二。”司马愁略有些尴尬拱手,那老人面色好看了一些“这里是娄家铺,后面是山神林,眼前便是千亩水原了,你要到哪里去?”

“我去寻个人,娄鸿运老先生是这里吧?”司马愁微微一笑,提到娄鸿运,老人倒是笑了点头“没错了,娄老哥是咱们这里,你看湖边那栋房子没有,就在那里,去吧。”

“多谢相告。”司马愁拱拱手,带着王威贼狗径直沿着河边而行。

这个小湖非常漂亮,湖水清澈,游鱼很多,湖边竟然都是一些淡蓝色的石头,这是一种云樱估计湖底也有很多,所以整个湖面竟然与蓝天一个颜色,美不胜收。

沿着湖边来到这处院子一看,司马愁心中连连赞叹,好漂亮的房子,青砖绿瓦墙边有竹,竟然颇具一派江南的气息。

朱红色的门虽然看上去有些陈旧古拙,更添了几分神韵,司马愁上前敲门,不多时,门开了一个老人出门看着司马愁“先生找谁?”

司马愁打量眼前人,好个老人,虽然头发半百但是满面红光精神颇好,看上去如同四五十岁一般。

“娄鸿运先生可是贵上?”司马愁拱手,那老人略一沉吟点头“我是娄鸿运。”

“晚辈司马愁,天湖人士,冒昧上门想讨教一些问题,不知道可否?”司马愁恭恭敬敬,那娄鸿运有些意外“我一乡野村夫,有什么可以教你的?”

“水利。”

“哦?哈哈哈,谈起水利地理,老夫倒是破有些心得,进来吧。”听到这里娄鸿运忽的一笑!

看着娄鸿运,司马愁实在张不开口说一些娄玉枝的事情,略一踌躇掏出五十块大洋递过“这是孙老族长托我带给您的钱。”

“哦?玉枝可好?”娄鸿运看着大洋略有诧异“不年不节怎的拖人带钱?”

“这……”司马愁硬着头皮将事情和盘托出,他努力公正绝对不偏私偏袒,详细说了一遍前因后果,娄鸿运脸色煞白嘴不断哆嗦“我,我……”

“生死有命,您还是看开一些吧。”司马愁叹了口气“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佛魔转换不过一念而已。”

“先生出口不凡,不知贵上是……”听到这句话,娄鸿运心中大奇,司马愁笑吟吟摆手“不过山野村夫罢了。”

“哦,罢了,女儿既已出嫁,当然尊夫家安排,生死有命,我也不想了。”娄鸿运虽然嘴上如此说,但是心中依旧戚戚“不知先生要问什么水利问题。”

“娄先生早年从政,应该对天下水利有所了解,我想知道早年间有多少河流曾经改道过。”司马愁拱拱手“还请告知一二。”

“哦,您这么一说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自唐朝盛世之后,水既民生,若说河流改道那太多了,一一说起太难。”娄鸿运略一沉吟“我倒是有一本咸丰年间著名水利学家冯道立先生所著“治水论”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

“哦?还请讨教看一番。”司马愁心中微微一动,这冯道立先生可是名家,对于天下山川五一不熟,冯道立不仅具有丰富的水利理论知识,而且十分注重调查研究。他决心对苏北广大地区进行全面细致的勘查,找出问题的症结,绘制水利详图,提出自己的治水主张。他多次雇上一只木船,北至云台山、沭河、沂河、废黄河、淮河、灌河、响水口子、云梯关等;南至沿江各港口;西至洪泽、白马、高宝诸湖,漕堤、泾河、车逻、昭关各闸坝;东至开山岛、射阳、新洋、斗龙、王家港、苦水洋、唐家洋、黄沙洋,以及范公堤、嵇公堤、杨公堤等地进行调查。访问当地的耆宿、渔民、樵夫、农人,查阅了大量的水利、水文、方志等史料,进行翔实的记载,测绘了数以百计的图表,付出极大的辛劳。据他的后裔介绍,冯道立有一次出外勘察,三年未归,一天,向洪泽湖的临淮口进发时,不意陡降暴雨,狂风把缆绳挣断,船被惊涛打沉,幸遇船夫奋力救起。他参加过淮、扬两府的大、中型水利工程,往返奔波筹划,常是过家门而不入,乡亲们赞扬他治水有大禹之风。

他可是不得了的人物,那娄鸿运略一沉吟“稍等,我去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