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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七章 总站的婴孩

见他们怔住,又补上一句,“很多情况,道行不够,不但帮不了,自己也要被拖下水。”

这句话没有掺任何水分,他入这行没多久。

不仅经验不足,遇到事情还容易自乱阵脚。实际上,他已经在后悔了。

郭青衣母子的事情没处理掉,总站的事情没处理掉,方凯母亲的事情也没处理掉。

都不知道接下来的时间,够不够把这些全部解决。如果再往手上堆事情,真的要完蛋,而且昨晚的情况,超出了他的认知。

按理来说,那个婴孩应该已经被解决了,运气好的话,也许都被安排入轮回了。

在这些事情上,老天似乎还是存着怜悯之心的。

至少师傅和他说的,只要把罪赎完,轮几世畜生道,还是有机会再次投胎成人的。

但它还在,甚至来找他了。不过光凭来找他这一点,也让自己想不明白。

即使他插手了,有了因,可身上负着债的,是徐娥和她至交,而不是他,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找他。

矮胖男人闻言,神情为难,“这……就没有其他法子吗?”柳荫摇摇头,“这是最简单的办法,而且还要考虑,我是不是能结这个因。”

不再言语,静静看着矮胖男人,他回身和高个男人低语着。即使离得已经很近了,也听不清他们到底在商量着什么,不过也没听的必要,无非是在商量要不要告诉他,看起来他可不可信。

至于其他,想不到,也觉得没必要多花力气去想。等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商量完,那矮胖男人一脸歉意的看着,“还是不拖小兄弟下水了,这次多谢了。”

柳荫点点头,表示能够理解。随后没有再多废话,二人拿上在这儿买的东西,离开了铺子,实际上,他有过动摇。

越看他们的面相,越觉得这两人应该是活不久了。

不过随他们去吧,既然主动拒绝结这个因,也没有一定要掺和的理由。

如此想着,惊觉自己的想法居然改变了,换作之前几天,要是遇到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会插一脚。眼睁睁看着别人等死,会觉得有愧疚感。

现在则不同,很多人之前就结了什么因,于是有了什么果。这样强制掺和进去,表面上看起来是为他们好,但对于那些家伙,不太公平了。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就是这么个道理。不断安慰自己,终于感觉心里舒服了些,再没有客人,就这么平淡无奇的到了晚上,既庆幸,又觉得无趣。

不过偶尔歇歇也是好事儿。这么想着,关了铺子门,收拾收拾东西,洗漱睡觉去了,梦里,身处一个极其黑暗的地方,黑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但很奇怪,就在面前有着一盏油灯。

明明它在发光,却还是暗成了这样,是眼睛出了问题吗?心里这么想。忍不住把手伸了过去,火焰忽然晃了晃,一张模糊的人脸突兀的出现在空气中。

柳荫一惊,下意识后退几步,刚想要看清那张人脸,一声巨响,把从梦中惊醒。尚且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不断眨眼,总算没有再睡过去。

随后,伸手去摸台灯开关,却摸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还有些软。睡意顿时烟消云散,猛地坐起身,眯着眼睛看过去。

又是它。

婴孩蜷缩在床头柜上,而台灯正躺在地上,已经散了架,隐隐约约,能看到灯罩上面的血色手印,很小的一个。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分明应该感到恐惧,却莫名的平静,甚至和它对视着。

它没有像前次一般攻击,也只是静静回望。半晌,晃了晃肉乎乎的小手。这时才看清,它握着一个蓝色的婴幼儿小玩具,摇起来会沙沙响那种,是上次烧给它的。

认识到这一点,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个念头。它应该没有恶意,不然他这么大意,可能早已经死透了。

想了想,试探着开口道:“你是想再要一个玩具吗?还是其他的什么?”

可它完全没有反应,就一直轻轻晃着手上的玩具,眼睛紧盯着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有些手足无措。

忽然,它动了动,一个晃神,等到反应过来,它已经从屋里跑了出去。稍作思索,起身下床,跟了过去,说不定是想告诉他什么。

可等追出去,还开了大灯,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不知道它跑到哪里去了。

又找了会儿,连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实在扛不住,一个劲儿的打着呵欠,最终放弃。

如果真的想要告诉他什么,它一定还会出现。但如果不是,那可能这就是最后一次看到它了,想到这里,竟然觉得有一点点儿心酸。

也许下次还可以再烧点儿东西给它?

这么盘算着,决定等天亮,给徐娥打个电话,问一下她把那些东西,埋在了哪里。

关了大灯,回到里屋,但前一秒还在犯困,等到躺在了床上,却又莫名其妙清醒起来。

之前的经历,一幕幕在脑海浮现。

处理的实在算不上好,甚至还总是留麻烦,一次两次,还可以推脱说是没经验。

可三次四次,可能就真的是暗示着他没天赋,不适合做这一行了。

虽然从一开始,就没有一直把这行做下去的想法,但意识到这个事实,还是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谁也不想承认,自己在某一个方面,完全没有天赋和未来,他也不例外。胡思乱想着,渐渐再次睡了过去,没有再做梦,而是一觉到了天亮。

甚至睡过了开门的时间,等到终于醒过来,都已经快到十点了。不过完全不想起床,其实已经睡够了,但就是莫名其妙的犯困。

抱着再这样下去,迟早变成大懒虫的想法,才终于挣扎着起床,收拾过后开了店门。

门外站着两个人,而且和卷帘门贴的太近,导致几乎是和那两个人脸贴脸。

但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稍微反应了会儿,发觉这不能算两个人,准确来说,是两个纸人。

谁搞得恶作剧?还特意糊的和真人一样高。

即使自己就是做这行的,还是打从心底觉得瘆得慌。把两个纸人搬到了一边,想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搬走,但一直到中午,还是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出现。

还差点儿吓跑了一位老顾客。

越看越是诡异,忍住把两个纸人扔的远远的想法,硬是凑过去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

这两个纸人很奇怪,做的一高一矮,甚至连体型都不太一样。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矮胖子,和一个高瘦子。想到这里,一阵凉意袭来,从头到脚将裹了个遍,这不就是昨天来的两个男人吗?

对他们的印象很深刻,就是一个高一个矮,一个胖一个瘦。这是巧合吗?还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呼吸也渐渐失了规律。没有再多看一眼,回到了铺子里,给自己泡了杯浓茶,硬是一边儿吹着,一边儿小口喝完。

事情实在太过诡异,完全没法儿反应过来。

会是谁做的?还是说,是这两个纸人自己走到门口,待了一个早上?

不对,如果说是早上才放到门口,那邻居大婶看到了,肯定会来跟他说。她总是大早上在铺子门口打太极,或是纳鞋底。

应该是晚上就在了,她以为是接了生意,放在铺子门口吹干,所以就没有去管。

这样的事儿,他干过不止一回,只能是这样了,不然说不通,想了想,决定去跟大婶问问看,说不定和想的不一样,她看到了是谁放的。

下了决心,特地泡了杯茶,屁颠屁颠的走向了街对面的老北京布鞋店。

去的时候,大婶正戴着副老花镜,看着今天的报纸。

见主动过来找她,喜形于色,立马报纸一搁,就打算开口。

心中一紧,连忙赶在她开口之前说道:“王婶,最近买了新的茶叶,特地给你泡了杯尝尝鲜。”

说着,将手上的瓷杯递过去。

她连忙接过,放在鼻子下边闻了闻,随即皱眉道:“这茶不行啊,方你多少钱买的?”

“就上次那价,这回的很差?”随口胡诌,顺势拿开了报纸,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亏了,味儿都不一样,上次那茶好多了。”王婶说着,抿了口茶,随后将注意力放到了身上,“方啊,好长一段时间没跟婶子说话,谈恋爱了?”

果然又开始了。

“没有,没合适的。”摆摆手,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上回婶子就跟你说了,给你介绍几个,绝对的好。你看那隔壁……”

“王婶,有个事儿想问你。”怕她说起来没完没了,赶忙出口打断。

她闻言,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对他控诉道:“就知道你小子没事儿不会来找婶子,说吧。”

没想到会被看出来,一时间有些尴尬,轻咳两声,道:“门口不知道被谁,放了两个纸人。王婶你早上有没有看到啊?应该就是早上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