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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血族战士(下)

“好啊,咱们进房间再聊。”

说罢,我们俩人进了屋子,关上门,他点着两支烟递给我一支道:“哥,上次回来后,我一直在马晓霞周围保护她的安全,基本上可以说是寸步不离,所以对她的一些日常行为掌握的一清二楚。”听他这句话我心里渐渐沉了下去,难不成马晓霞有了别的男人?

他继续道:“后来我发现有个男人和我一样,也在暗处监视着她,当时我就在想,这人会不会是想追求嫂子的某一位崇拜者,所以暗中合计是不是该给他点颜色,让这小子知难而退,所以我就突然袭击了他,我知道自己的能力远超常人,所以对他并没有全力而为,不过上来我就吃了大亏。反应过来后,我准备施展全力和他周旋,不过这人却转身跑了,我一路跟着过去,结果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一路跑去了我们厂区,因为当时正是上班时间,我没法子进厂,只能看着他通过厂区跑了,我才明白,这人其实根本就是监视我的。”

“是吗?可是他监视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一开始我想的也不是太明白,不过后来我还是想通了,这人既然身手和我差不太多,肯定是因为他成了和我一样的人,我觉得这肯定不是巧合,客车厂肯定还有中了血虫蛊的人,甚至我怀疑他们利用客场车为据点,在暗暗发展属于自己的势力。”

“如果你的推断成立,那么你为什么会被人下蛊的真实情况,也就水落石出了。我想,没人会莫名其妙去做这种事情,他们将你变成一个能力异常的人,肯定是有其目的,只是你暂时还不知道而已,我只担心一点,如果他们不怀好意,你可能会有大麻烦。”

“我也很担心这点,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事儿我们必须搞清楚,而且客车厂所发生的怪事实在太多了,不光是你说的那帮人和人魔,还有一个鬼兽师、一个大名鼎鼎的虫王隐匿其中,我真想不明白,那地方风水究竟有何不同,居然吸引了这么多巫师在内。”

我们两人都觉得有些难以理解,想了很久,我才说道:“这事儿肯定要查清楚,毕竟你爸爸是厂长,真要出事了,第一个倒霉的可就是他了。”

“哥,我替我家老爷子谢谢你了。”

奇怪的是幻首并没有提意见,如此他应该是支持我的,之后我跟马晓霞进了房间,海洋也识趣的出去逛大马路了。或许是这些天的生活过于单调,此刻我心跳加剧,觉着马晓霞似乎比我第一次见到她时还要好看,此刻便靠近我身体如蛇一般上下游走,我压抑了许久的本性蓬勃而出,立刻将她放到在床……

“你能再粗鲁些吗?我觉得这种感觉是非常奇妙的很刺激。”马晓霞趴在我耳朵边儿轻柔的耳语道。

“我是压抑太久了,这段时间也发生了非常多的事情,否则不会如此用力的,本来还担心会伤害你。”

“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做这种事情是人世间最愉悦的感受,怎么能说道伤害二字呢?你真是傻得可爱。”

“谢谢你这么帮忙了,如果不是你,可能我现在就得躺在部队的禁闭室中了。”

“我可是堵上身家跟着你了,别让我失望好吗?”

马晓霞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对我说道。我当然明白她的话绝无夸张之处,劫持武警押运囚犯的车子相比较劫持公安局的囚车获刑更重,马晓霞这种行为至少也是从犯,一个女人愿意为我如此付出,让我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当下坚定地说道:“天荒地老,永不负君。”

我说这句话时,其实根本就不懂这句话的分量。所以说,男人在任何一方面都比女人要成熟,除了爱情。

到了晚上,上官金虹打来电话告诉我,银棺已经被取出,问我希望带在身边还是由他们寻找一处合适的藏匿地点。其实最好的选择应该是让他们选择安放银棺的地点,但我却鬼使神差的让他们送过来,或许是因为对于戚继光的崇拜,或许是巫毒娃娃表现的和人差别不大,总之,虽然麻烦,但还是觉得带在自己身边最放心。

收到银棺后,我内心一阵激动,就像是看到了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唤出了朱钰后,我问道:“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您都知道吗?”

“不知何事,可否赐教?”

“哦,也没啥大事,想麻烦您个事情,能帮忙弄把枪吗?”因为准备去客车厂办事,我开始着手准备需要的装备,除了辣椒粉、匕首、强光手电外还需要为二德子准备一把枪,毕竟他的枪法是一个大优势,应该好好加以利用。可是我没有渠道去买这些东西,上官金虹“劫囚车”那三把仿AK突击步枪也没有留下来给我,所以我必须获得朱钰的帮助。让我欣慰的是,他一口就答应了我的要求,之后我回去搂着马晓霞睡觉了。

看来,我和自己巫毒娃娃,相处的是越来越好。起码,朱钰还是很认可我这个人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后走出房间门,赫然一柄古朴笨拙的铜质红缨枪出现在我的眼前,看的我是目瞪口呆,差点把自己舌头吃下去。过了好久,我才反应过来,立刻唤出朱钰道:“这是您老弄来的枪?”

“此枪乃蜀国名将赵云而得名,人称子龙枪,乃嵩山少林禁室之宝,枪势大力沉,红缨穗吸人血无数乃是夺天地之凶器,当于三军阵前摧敌肝胆。”

朱钰显然对于自己能取来这样一柄“上古神兵”而感觉非常得意,但是我的眼泪水都快要夺眶而出了。因为眼下我除了作为一名逃犯,又多了一项“盗取国宝”的罪名,也怪我话没说清楚,我想要的是能突突人的枪械,朱钰作为明朝人他却理解为红缨枪,结果为了找一杆“质量”过硬的红缨枪,他甚至去少林寺器械库偷了一杆老古董,这真要了我的命。

不过绝对不能埋怨他,因为之前打交道的经验告诉我,对付他还是顺着脾气往下走比较合适,否则肯定会产生矛盾。想到这里,我只能无语,幻首在我脑子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道:“麻烦你能不能先培训人家一下再让他做事,还记的上官金虹怎么说的吗:要循序渐进,难道仅仅过去一天,你就把这话给忘了?”

我既觉得狼狈又觉得好笑,走到这杆枪前,伸手举起,只觉得入手异常沉重,感觉至少有四五十斤的分量,拿在手中别说舞动了,力气小点举起来都困难,我正要让朱钰把这杆枪送回去,幻首却道:“你能不能迟几天再说,否则他肯定会感觉到你对于这次任务是非常不满意的,或许他会认为你这是无端挑刺。”

幻首一句话提醒了我,便将这事儿暂且放下,就算替少林寺暂时“保管两天”,不过卢海洋起床后对这杆枪倒是很感兴趣,因为他的力气远超常人,拿着枪杆随手抛起接住的来回摆弄,我笑道:“要不然我按照这尺码给你打一杆随身携带得了。

“敢情好,其实这东西有时候比枪械都好用,以我的能力用红缨枪正好。”

这就是随口一说的事情,很快我们就把这事儿放在脑后。养精蓄锐到了晚上,安排好马晓霞后,我们三人趁黑出了小区,分别骑着两辆新买的摩托车一路赶到客车厂。此刻天色早已黑透,我们几个人先在废车场外的栅栏处仔细观察了很长时间,里面没有丝毫移动。不过,我又听见了恐怖的女人哭泣声,仿佛就是从黑暗的天空中传来一般,无论我脑袋转向那一方向,声音大小没有丝毫变化。

不过看他们二人表情专注的盯着那辆有可能闹鬼的大客车,我知道他们肯定没听见这鬼哭的声音,不过大客车却没有丝毫动静。我低声说道:“那个罪犯就是在客车里被活活吓死的,但死亡当天他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这与他被吓死时的状态极不相符。”

“先进去再说。”当我和二德子费力的翻过铁栅栏时,卢海洋轻轻一个纵身原地跳了过去,二德子因为没有枪只能配了一把砍刀,此时他拔出砍刀,我拿出辣椒粉首先上了车子。

破旧的车厢内部满是灰尘蛛网,座位也早已破烂不堪,我走到孙晓东死亡的位置旁仔细看了看,发现周围有几处蜡烛油的痕迹,看来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确实在这车厢里出现过。我把手按在上面屏住呼吸,只见孙晓东呼吸急促的坐在座位上,他将匕首放在地板上,卷起衣服,只见胸前有两处刀伤鲜血汨汨而出,只听他低声咒骂了两句,接着脱下衣服在伤口上擦拭了几遍就扔到了一边儿,然后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手帕捂在伤口上。就在这时,在他身后一排座位下方忽然伸出一只苍白的人手,指甲又长又硬,猝不及防之下我都被吓了一跳,只见那只手在衣服的血迹上抹了抹,接着缩了回去,一个戴着墨镜,表情呆板的“人”从座位上坐了起来。

这次比在井下看的仔细,他身上穿的衬衫和帆布裤子都是非常陈旧的款式,我只有在民国题材的电视里才见人穿过,他露出的身体部分和手一样显得十分苍白,身体笔直的坐在那儿,将沾着孙晓东鲜血的手指缓缓放进嘴巴里,而仅仅与他一位相隔的孙晓东对身后正在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之后那人又动作缓慢的将手朝孙晓东的后脑勺伸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悬越高,月光下他指甲下的血肉呈现乌黑颜色,与苍白的手背一起,完美的对我诠释了何谓“鬼爪”。

眼看着就要接触上了,孙晓东忽然闷哼了一声,低头看着胸口的伤情,原来他不小心将已经结痂的伤口撕破,鲜血再度涌出,忽然车厢里亮光一闪,那个怪人点着了蜡烛。

那是一支粗如手腕的白色蜡烛,上面居然还刻着“福禄无极”四字,看来分外诡异。孙晓东终于发现了情况不对,扭头朝后望去,墨镜一把按在他的嘴上将他摁倒在椅子上,虽然孙晓东极力反抗,但是墨镜的力气似乎非常大,他从容不迫的一只手举着蜡烛,居然伸出舌头将孙晓东身前流淌的鲜血舔舐的干干净净。

我看着都有点恶心,这墨镜好变态啊。

孙晓东当时的感受,我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鸡皮疙瘩差不多掉了一地。没想到这个看似古板正统的“鬼怪”居然有如此猥琐的嗜好,之后他抬起头缓缓摘下了眼睛,只见他双目血红,眼珠子居然是白色的,对视之后,孙晓东忽然浑身抽搐,眼珠上翻鼻涕眼泪不停流出,接着再也没有动静了。当墨镜松开手孙晓东后,孙嘴巴张的老大,满脸惊恐的神色,显然他是被对方恐怖的眼睛给吓死了,怪不得这人要带墨镜,这年头做鬼都得如此低调。

我胡思乱想中,墨镜却站起身子,走到车窗旁,从这个位置我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同样背对着他的自己,这就是当晚真实的一幕,我简直觉得浑身皮肤都要长出刺了,麻的不行,只觉得当晚我最幸运的事情就是被警察抓走,否则我也不免被这个怪胎浑身乱舔一遍,最后把我活生生吓死。

很快那三名警察翻进了车场,墨镜缓缓退到车厢的另一侧,接着熄灭蜡烛从窗口的另一边翻过,我终于可以深深吸一口气,回到现实中来,原来他是从哪里退走的。

我走到他翻出车窗边的位置伸头望去,赫然只见一个手持蜡烛,带着墨镜的“人”蹲在车厢下方的位置仰头和我正对脸,忽然产生的巨大恐惧让我行为慌乱,一脚踩空摔倒在车厢内,两人赶紧搀扶我坐起身子,此时那人缓缓站起身子,森然的望着我们,接着机械的举起那根白色刻着“福禄无极”的蜡烛,阴森森道:“让我给你们引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