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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亲密爱人(3)

长城上的风也是凛冽的, 肆无忌惮的吹过来,刮在脸上,隐隐作痛。

偏偏她还要迎着风,吹得脸颊都红了。

将她抱在怀里, 视野所及之处, 是千年前的石墙, 是人力对抗环境的杰作。

她有强烈的不安全感。

还没有结婚就会考虑到离婚。

不相信他对她的爱情会长久——永远不要说永远, 她说。

“我不会让你哭的。”算不上承诺, 就是平静又平淡的陈述句。

游客渐渐多了,也有外国游客,没人认出他俩,这还挺好的。

不到12点他俩就开始往回走, 下山的时候, 路边小贩冲他们说着还算语法通顺的英文,兜售山寨长城纪念品和食物。奥黛丽没有买食物,只买了矿泉水。

下了山, 在售票处旁边的商店买了一点纪念品。

回程还是乘公交车。

在公交大巴的最后一排找了两个座位坐下。

摸了摸她脸颊, 有点凉,“还冷吗?”

大巴开着空调,但还不够暖和。

“不冷了。”

基努拿过她双手,包在手掌里。

过了一会儿, 奥黛丽将脑袋靠在他肩上。

《后天the day after tomorrow》11月7日在加州洛杉矶开机,外景地辗转德克萨斯州、华盛顿、纽约、多伦多等地,12月初到了加拿大蒙特利尔, 大部分的场景将在摄影棚内拍摄。

罗兰·艾默里奇最后还是选了海登扮演山姆·霍尔。选角导演问杰克·吉伦哈尔的经纪人,他愿不愿意演配角,纽约的富家子弟j.d,杰克拒绝了。

奥黛丽与基努12月8日回到纽约,海登也刚去蒙特利尔。

她没在纽约停留,直接转机返回洛杉矶。

《芝加哥》12月10日洛杉矶首映、12月18日纽约首映,《指环王之双塔》12月15日洛杉矶首映,奥黛丽又忙着参加首映式、到处做宣传。米拉麦克斯使出浑身解数,卖力营销三位主演,冰凤凰则主推她这个老板,caa也没闲着,各显身手。

第60届金球奖提名名单于12月19日公布,《芝加哥》有8项提名,音乐喜剧类最佳男主角休·杰克曼、音乐喜剧类最佳女主角奥黛丽·菲利普斯、查理兹·塞隆、最佳男配角马特·达蒙、最佳女配角奎恩·拉蒂法、音乐喜剧类最佳电影、最佳导演、最佳剧本;

《纽约黑帮》有5项提名,戏剧类最佳男主角丹尼尔·戴-刘易斯、最佳女配角卡梅隆·迪亚兹、最佳导演马丁·斯科塞斯、戏剧类最佳电影、最佳原创歌曲;

《指环王之双塔》两项提名,最佳导演彼得·杰克逊、戏剧类最佳电影;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以《逍遥法外》提名戏剧类最佳男主角;

萨尔玛·海耶克以《弗里达》提名戏剧类最佳女主角;玛姬·吉伦哈尔以《风流老板俏秘书》提名戏剧类最佳女主角。

虽然已经预料到会入围金球奖,但名单真的公布出来,还是非常开心的:这是奥黛丽第一次入围金球奖最佳女主角。

之前的一系列前哨奖,奥黛丽、查理兹、休·杰克曼都各有提名、获奖,其中比较重要的演员工会奖,奥黛丽是拿了最佳女主角,查理兹拿了最佳女配角。

辛西娅兴高采烈的说:“我们应该庆祝一下。”

杰昆马上问:“开派对吗?”

他们在辛西娅家。

印第安纳半岁了,已经能坐着,奥黛丽抱了一会儿小印第,很快移交给基努。基努抱孩子的姿势很标准,但有点过于小心。

辛西娅注意到了这一点,示意杰昆把基努支走。

“你们的孩子呢?”轻声问。

“还要过几个月,大概2月份。”

“不是说11月底吗?”

“出了点……技术问题。”

“什么问题?”辛西娅不懂。

“就是——就是第一次植入没能成功着床。一般来说是50%的失败率,只是比较不走运。”她有点沮丧,“我本来想第一个孩子能是基努的。”

“你怕他不高兴吗?”辛西娅摸了摸她头发。

奥黛丽点点头,“我想的太简单了。概率是概率,但人体的反应不是数字,50%的成功率也可能是100%的失败率。”

“那——另一个孩子呢?还好吗?”奥黛丽什么都会跟她说,她也知道,原本的第二个孩子是爱德华的,如果一切顺利,本该是11月底、12月底各有一个孩子出生,奥黛丽就会在一年之内完成生育后代的人生大事。

“那个孩子很好,就快出生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和基努说。”

“要跟我说什么?”基努回来了。

奥黛丽颇为紧张,“没什么。”

基努没有追问。

圣诞前日,12月24日。

早上7点,奥黛丽接了个电话,然后起床穿好衣服。

基努也醒了。

“我得出去一下。”过来吻了他一下,“大概半小时之后回来。”

“只用半个小时吗?”

“也许更久一点。”

她又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戴了一顶葡萄紫的羊毛呢鸭舌帽,很快下了楼。

阿历克斯开车停在路边,梅丽坐在车后座,奥黛丽开了后门,也坐进车后座。

阿历克斯发动车子,开到不远处的另一栋高级公寓楼下。

奥黛丽提着一个婴儿摇篮下了车,梅丽跟着下来,拎了一个大包。

阿历克斯去开门,同公寓门厅保安一起推开大门,让她俩进门。

乘电梯上楼,在某一层停下,走到一间公寓门口,敲门。

爱德华·诺顿很快开了门。

“埃迪。”她微笑。

爱德华先摸了摸她脸颊,然后才伸手接过摇篮。

刚出生几天的小婴儿眉眼已经略微长开一点,不像印第安纳出生第一天那样皱巴巴的。小脸雪白,头顶有稀疏的一点点金发,眉毛淡到看不见,小小微翘的小鼻子,小小粉嫩的小嘴巴,小脸只有成年人拳头大一点点,可爱得不得了。

摇篮放在沙发上,两个人凑过去看着小娃娃。

“你瞧,她多可爱!”奥黛丽小小声的说。

梅丽把装满新生儿用品的大包放在地板上,打开拉链,将里面物品都拿出来,放在茶几上。奶粉、奶瓶、纸尿裤、湿巾、屁屁霜等等,一大堆零零碎碎。

“8点钟,保姆会过来。一个白天保姆,一个夜晚保姆,这是资料。”梅丽压低声音说话,递了两份资料给爱德华。

爱德华接过资料,迅速翻看一下,“需要两个保姆吗?”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得来,我这几个月还是会很忙,没有时间把她带在身边。”奥黛丽有点心虚,“有什么问题,你就找梅丽,她还要在纽约待几个月。保姆不合适的话,就换一个。”

“你在纽约待多久?”

“待到新年过后。拉票虽然重要,但不用连圣诞和新年都忙着去公关。”

“新年过后?那就是会待到纽约演唱会?”

奥黛丽点点头,“中间还要去一次d.c,参加白宫新年宴会。”叹气,大概从此以后,每年新年都得往华盛顿特区跑一趟了。

“我本来想,能跟你一起照顾她。”爱德华轻声说。

他9月拍完《偷天换日》,紧接着就去多伦多拍《faith》,导演扎克·施奈德,编剧乔纳森·诺兰,电影拍的挺快,12月的第二个周六就全部拍完了。

他快有一年没见到她,上次见她还是1月份她生日。她忙着拍片忙着开演唱会,他也忙着工作,都没法去陪她开演唱会,于是,就眼睁睁看着基努陪在她身边。

想想是要吐血了。

奥黛丽又心虚了,赶紧转换话题,“我给她起名叫anya,阿妮娅·查莉·菲利普斯。”

爱德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阿妮娅醒了,眼睛半睁,迅速开始哭喊。

奥黛丽吓了一跳,“她怎么哭了?!”

“不是饿了就是尿了。”梅丽十分淡定,塞给她一片纸尿裤,“你会换纸尿裤的。”她自己则是去泡奶粉了。

奥黛丽还是半年前给小印第换过纸尿裤,这会儿早就忘了该怎么做,一副不知道该先做什么的紧张样子。

还是爱德华拿过纸尿裤,先给阿妮娅脱了纸尿裤,拿了湿巾擦擦小屁屁,然后换上干净纸尿裤,随即熟练的抱起阿妮娅,接过梅丽递过来的奶瓶,开始喂她。

奥黛丽都呆滞了:“你去学了怎么照顾孩子吗?”

“不是很难,”爱德华抬头对她笑了笑,“你知道我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一定会做好准备。”

吃饱了小屁屁干干净净的阿妮娅又睡着了。

爱德华抱着小娃娃,小心的将她的小脑袋放在肩上,等了几分钟,这才小心的将她放进儿童房的小床里。

又跟梅丽交接了一下婴儿物品。

梅丽很快走了,“我得先回去睡觉,我下午会过来一下。”

“谢谢你,梅丽。”爱德华送她出门。

奥黛丽也想走,“我也得走了。”

爱德华拦下她,“你等一下,我们还有很多话没说完。”

继续心虚,“要说什么?”

觉得她这副心虚的神态很好笑,又有些心酸,“你不能把孩子往我这儿一塞,就假装当做没有她。”

“我没有!”

“你给孩子起名字,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思?”

“好奇怪!为什么要问你?”她诧异。

“好,是不用问我。也可以不用我的姓,我不是很在乎这个。”他暗自咬牙,“但我以为,你想要孩子,造出了孩子,也会对孩子负责。”

“我会对她负责。你想说什么?”

“你其实根本没想过,有了孩子对你意味着什么。看,你现在跟基努在一起,你连阿妮娅的存在都不敢告诉他,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说明了什么?我不懂你想说什么。”是真的有点不太懂。

“说明你已经忘了自己的本性,你变得不像自己了。你在害怕什么?你怕基努会不高兴?”

“我不是,我没有,他不会。”越说声音越小,十分没有底气。

她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仰头看他,“是这样吗?我居然对他这么在意?”

“你跟我说过,要我就做我自己,这样会比较快乐一点。你呢?你现在还是你自己吗?”站在她身前,双手握着她双手,“你快乐吗?”

“应该是快乐的。”她低下头,“我很喜欢基努,虽然还是没法说爱他,但我想跟他在一起。”

强忍心酸,问她:“那我呢?”

“我也喜欢你。”

他松开她左手,伸手抬起她下巴,“也想跟我在一起吗?”

她微微点头,“也想跟你在一起,但我——我没法分出更喜欢谁一点。”

“你喜欢谁就可以跟他在一起,这不是问题。但,你会跟基努说,也同样喜欢我吗?”

心虚的扭过脸,但又被他用力捏着下巴转回来,“我没在他面前说过。”

“所以,”爱德华轻声说:“你可以在我面前随便提到谁,偏偏不敢对他提,就连我也不敢提。”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她没说话。

“你知道我可以陪你的,不管去哪里我都可以陪你。”轻拂她头发,轻柔的将发丝拂到耳后,接着轻捻她小小秀气的耳朵,“以前我陪过你,现在也可以陪你,将来也会陪你。我这两年够勤快了,我得好好休息休息,和你一起照顾阿妮娅。阿妮娅,这个名字很好听,我很喜欢。puddin,oh,baby,你应该知道,有一个你和我的孩子,对我有多么重要——我很快乐,差不多跟我们结婚那天一样的快乐。”

“我们结婚那天——”奥黛丽幽幽的喟叹:“我都快忘了。”

“真忘了吗?”

“——没有。那是我第一次结婚,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时间过得是这么快!她恍惚起来,那些记忆汹涌而来,铺天盖地的从她的大脑皮层冲到眼前。

接着,她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杰克,把他的卖座大片弄没了。这之后杰克就接了《brokeback mountain》,brokeback mountain应该才算杰克的事业转折点。

*前面写着写着把指环王2给忘了。

*玛姬的《secretary》很有意思啊,结尾稍不合理,但还是很不错的,男主詹姆斯斯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