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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Your Love Is My Drug(4)

基努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 “不是这样的。”那些媒体上刊登出来的采访和八卦小道消息,只能反映50%的她,而且都是表象。她没有秘密吗?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很坦荡,但人人都有不为外人道的隐秘, 她一定也有。

刚出道的时候她不太会应付媒体, 略显笨拙, 不久之后就飞速进步;人设先是半熟少女, 爆红之后就变不羁美少女, 再然后就是花花公主。

跟老板麦当娜相比,她的叛逆少女形像没有那么尖锐突出,是温和版的小麦当娜;话题性很高,但不像麦当娜那样引领时代风潮, 人们能接受麦当娜, 也就能接受她。

她的秘密是什么呢?真的很好奇啊,但完全坦荡无秘密也是很可怕的,正因为你知道那些“秘密”可能会很吓人, 可能不会被人接受, 所以那些才会是“秘密”,必须深深埋藏,不能为外人道。

他望着她的精巧面容。

夜风徐徐,吹在身上微凉, 吹动她金色长发。

她的头发很美,丰茂柔润。17岁的她有自然亮丽的金发,又有无敌可爱的笑容, 很容易喜欢她,爱她。

时间过得真快,居然认识她长达8年了。

“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她伸脚轻轻碰了碰他大腿,然后把脚搁在他腿上。

“那太多了,你想知道什么?”

“就——说说刚到洛杉矶的时候,你住在哪儿?”

“跟我的继父——前继父住在一起,保罗·阿伦,他让我住在他家的客房。”

“多伦多就是大农村,纽约、洛杉矶才是国际化大都市,从多伦多到纽约再到洛杉矶有什么感触吗?”

他笑,“当然不一样。我跟你说过我很小的时候在纽约住过几年,我可以很好的伪装成一个纽约人而不被人看出来;至于洛杉矶,天使之城嘛,人人都喜欢。”

“你的朋友们呢?除了鲍勃,还有谁?”

“朋友?算是有很多吧,但比较谈得来的,桑德拉、薇诺娜、查莉、鲍勃,”迟疑了一下,“以前还有瑞凡。”

提到瑞凡,他很明显的有些沉郁。

“你以前有药物沉迷问题吗?”她突然又问了个敏感问题。

基努不太自在,“有一点,你知道的,那些派对上什么都有,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什么都有,还是免费的。”

“大-麻?吗啡?可-卡因?杜冷丁?甲基苯-丙胺?二乙酰吗啡?氯-胺酮?卡西-酮?乙环利定?苯环-利定?”

“等一下!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他吓了一跳,他要不赶紧打住,她大概能说出所有毒品、软毒品的名称。“你——你没有尝试过其中的一些吧?”担忧的问。有些毒品一次就能成瘾,他自己是没有碰过那类高危药物,青年基努多少有些鲁莽,但不是笨蛋。

“你想什么呢?我连安眠药都不能吃,这是发现我不能吃安眠药之后,我的心理医生试图找出替代药物而做的研究。”

“你为什么不能吃安眠药?”美国民众有睡眠问题的不在少数,吃安眠药如糖丸,太普通寻常了。

她犹豫了,“我不能服用精神类药物。”

基努蹙眉,凝神思索了好一会儿,“dissociative fugue?”

她低下头,“基努,我是个不稳定的人,我可能随时都会忘了自己是谁,变成另外一个人。我不太常想到这一点,但每次想到,都会很害怕,是真的很害怕的那种害怕。”

“不会的,”他放下酒杯,也拿走她的酒杯,“来,坐到这儿来。”拍了拍腿。

她坐到他腿上,手臂勾住他脖颈。

“别怕,有我。你别总想那些不太好的事情,要多想想美好的事情,”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划动,额头、眉毛、鼻子、嘴唇、下巴。“不要为了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生的事情烦恼。”

“我要是变成另一个奥黛丽了怎么办?你不会喜欢那个奥黛丽的。你见过她,在医院的时候。”

所以,这就是她的秘密吗?好像也不算呢,他早就知道她的心理疾病。他会害怕吗?当然也是害怕的,他怕她成了陌生的那个奥黛丽,那个奥黛丽喜欢的是莱昂纳多,不是他。

但不能因为害怕未知的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生的事情,而畏惧退缩,放弃现有的美好生活。

“如果你真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你,那我也会等,等你变回现在这个你。别忘了,还有孩子们,他们也会等你。”

她在他耳边轻轻叹气:“我不喜欢不确定的事情,这真糟糕!所以我总是会有点焦虑。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不想有什么改变。孩子们——孩子们会长大,会离开我,你别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他胸中满是甜蜜: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也能让他快乐无比。“你也别离开我,不管怎么样,都别离开我。”

“我尽量。”

“不,你得答应我。我答应你了,所以你也得答应我。”

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好,我也不离开你。”

她倚在他怀里睡着了。

呼吸平缓,眉头舒展。

抱着她进了房间,轻轻放到床上。她哼了一声,手指紧紧抓住他前襟。

基努没舍得松开她手指,于是躺下,面对面,看着她的睡颜。

他的爱人,他孩子的母亲。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说出“love”这个词呢?

早上,奥黛丽被阿妮娅的小爪子挠醒了。

“哎呀!你这个小坏东西!”抓住她的小爪子,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小手指。阿妮娅咯咯直笑,用另一只手继续挠妈妈的头发。

“你什么时候醒的?你吃过饭了吗?你吃饱了吗?”声音温柔的对女儿说:“来,我们去看看弟弟们起床了没有。”抱着她去了儿童房。

基努正在给巴里穿衣服,查尔斯光着小屁屁躺在他的小床上,手舞足蹈,笑呵呵的,不知乐些什么。

“你喂过阿妮娅了吗?”

“喂过了。”

“巴里呢?”

“他也喂过了。”

“你怎么能忙的过来?你应该叫醒我。”

“习惯了就好。阿妮娅很乖,被查尔斯吵醒了也没有哭,先照顾好查尔斯,然后阿妮娅,最后是巴里。”

“那为什么查尔斯没穿纸尿裤?”

“换过了,但是他又尿了,我还没来得及再给他换新的。”

奥黛丽把阿妮娅放在她的小床上,拿了纸尿裤给查尔斯换上,“都说最会哭最闹人的那个孩子会得到父母最多的爱。如果只有一个孩子,毫无疑问他会得到父母所有的爱;两个孩子,糟糕,可能没法平分父母的爱;三个孩子,天哪!世纪大难题!说不定每个孩子都会觉得他没有得到足够的爱。”

“你想的太严重了。”但也是实际情况呢。

“我是不记得以前了,所以没什么感受,你呢?帕特里夏是最喜欢你还是最喜欢卡琳娜?”

“你为什么不说是金?”

“中间的那个孩子往往会被忽略,是‘夹心饼干里的夹心’。我猜帕特里夏最喜欢的那个孩子是你。”

基努笑而不语。

他跟金的关系很好,金只比他小2岁,卡琳娜比他小12岁,他离开多伦多的时候,卡琳娜还是个小姑娘,对哥哥没有什么深厚的印象,直到哥哥成了电影明星。

3个孩子都收拾好了,分别抱出去放进儿童安全座椅里。

艾娃过来了,在厨房做早餐,“嗨!baby angel。”亲了亲阿妮娅的小脸蛋。“该给她准备什么食物?”

“她早上吃过了。中午吃胡萝卜和苹果泥,晚上喂一次米粉。”

“男孩子们呢?”

“都喂过了。”

艾娃做好了早餐:水煎蛋、烤土司、煎培根、奶油玉米粒、生番茄片,水果是蓝莓和树莓。一式五份摆放在桌上,出去叫了利亚姆、阿历克斯进来吃饭。

奥黛丽似乎才想起来,“你们昨晚在哪儿?”

阿历克斯随手指了指,“在隔壁。”

基努说:“隔壁可以短租。”

奥黛丽恍然。有些人会这样,把度假别墅短租出去,一般都是周末,房租可以用来维护别墅。她自己是嫌麻烦,没有搞这项。

对于她24小时都要带着保镖,基努已经习惯了,度个小假也得带上保镖,索性就连助理也带上。梅丽周末要跟男友在一起腻歪,单身妹艾娃问算加班吗,算加班,于是她就乐颠颠的来了。

吃过早饭,从后门的楼梯下到私人海滩,周围都是私人别墅,这一片都是私人海滩,人很少,很清净。艾娃找到一张大毛毯,带出来铺在沙滩上;奥黛丽抱了阿妮娅,基努抱了双胞胎,把孩子们放到毯子上。

艾娃又跑来跑去拿了7、8个靠枕出来,堆在毯子周围。

“这样他们就不会到处乱滚。”又问奥黛丽:“你现在要去游泳吗?我给你带了泳衣。”

“下午再去游泳。我记得我有个摩托艇,你知道收到哪儿了吗?”

“在那儿,”艾娃指着后楼梯下面的船库,“你想玩吗?”

“把它弄出来。”

艾娃叫上利亚姆,开了船库,放出滑轨,把摩托艇开到海里,扔下锚具固定。

双胞胎在毯子上翻身打滚,快乐得尖叫、大笑。

3个孩子年纪只相差一个多月,运动进度几乎相同,都很爱笑,在一起就是3个翻滚的小肉丸子,会互相摸摸抱抱,还会互相拽头发、掐脸,得注意着他们,一有互掐的迹象就把其中一个抱开。于是他们认为这是一个游戏,都奋力想要参与这个游戏,拼命的用肚子在毯子上转圈圈——还不会爬,但知道寻找爸爸妈妈,会使劲想要挪动身体,就变成了以小肚皮为支点转圈圈。

奥黛丽觉得孩子们都蠢萌蠢萌的,很好玩,乐得不行。

她很有耐心,轻声细语的对孩子们说话,艾娃又拿来很多玩具,她就用这些玩具逗着孩子们:几个大小不一的填充玩具,一些一体成型塑胶动物。

“埃迪说,阿妮娅第一次抓毛绒玩具的时候可好玩了,他给了她一个很小的她能抓的住的填充玩具,里面是丝绵或是别的什么,软软的填充材料,结果她吓坏了,抓住,又扔掉。他又塞给她一次,她抓了抓,又吓得扔掉,还哭了。”觉得非常的有趣,哈哈大笑,“后来埃迪说,她大概是因为从来没有抓过这么软的东西,很害怕。”

“baby。”基努看了看她,“你想过把阿妮娅接回来抚养吗?”

“嗯?什么?”

“她很可爱,又很乖,我应该可以照顾的过来。”

“你确定?”她好奇的看他,“你要照顾双胞胎已经很辛苦了,男孩子通常会比女孩子更麻烦一点,尤其是他俩绝对算不上什么小乖乖。”

“他们晚上睡觉时间越来越长,很快就不需要晚上换纸尿裤、喂奶,这样只需要一个白天的保姆。”

“你确定的话,过几天我会跟埃迪说。”又问:“你想把阿妮娅接过来,是因为不想我跟埃迪见面吗?”

基努笑了笑,很坦然的回答:“是。”

“你真狡猾。”

他们在沙滩上消遣了一上午,中午吃过饭之后,孩子们先后睡了。

把他们放到儿童床上,郑重交待艾娃注意婴儿监视器,然后两个人跑去玩摩托艇了。

玩了一个多小时后回来,孩子们还在睡。

于是接着出去玩,但没有玩摩托艇了,而是去游泳。

又玩了一个小时,艾娃出来报告,说巴里醒了。

一个孩子醒了,接着另外两个也醒了,换纸尿裤换衣服喂食,忙活了20分钟。

艾娃在露台上弄好了婴儿游泳池,从浴室接出一根水管,灌满温水。

“游泳池准备好啦!”艾娃喊了一声,然后进来,抱了阿妮娅,“我来抱她。来吧little angel,你会成为一个游泳高手的,你准喜欢!”

3个孩子各自套了一个婴儿游泳圈,兴奋的扑腾着小胖腿,嗷嗷叫。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基努是处女座,而诺顿是狮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