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马原不失时机地问道。
程华的心震颤了，田晓梅的话把程华钢铁般的心化成了水，那水里含着柔情。程华的头脑里出现了那幅美丽的图画：蓝天白云下面，二人手牵着手，享受着美好的时光。他们俩的心已经拴在了一起，不可分割了。
程华低下了头，手里依旧拿着那两张信纸，程华觉得，那两张纸重有千斤。
终于，程华抬起了头，哽咽着说道：“马警官，我说，我都说，我说了能减轻罪行吗？”
马原见自己的攻心战有了效果，心里非常高兴，他说：“你也读过大学，应该了解一些法律知识，你投案自首本身就可以获得减刑，现在戴罪立功，自然也会轻罚，再者说，你并不是直接杀害赵达的凶手，本来就不会判你死刑的。”
听了马原的这番话后，程华心里就已关闭的那扇门终于打开了。
从程华那里，马原得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汤正林拿着那十万块钱先是去了广州，按着程华原来的意思，是安排他去自己的朋友那儿工作，但汤正林觉得那样不太保险，他没有按照程华的安排去做，而是改道去了云南。他和程华最后通电话是在三个月以前，那时候他已在云南的省会城市昆明了，后来，程华和他失去了联系，现在汤正林还在不在昆明，程华就不知道了。
马原听了之后，如获至宝，他察言观色，知道程华这回没有隐瞒什么，他心里清楚，这就是一个突破口，但是，若想抓到汤正林，还需要付出许多的努力。
云南地处山区，全省大部分地区都是崇山峻岭，省会城市昆明被人称为“春城”，一年四季气候宜人，是一个很美丽的城市。
在望春宾馆里面，住进了几个神秘的客人，他们手里拎着包，穿着风衣，很有风度，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物。
他们住下后，将门关上，房里面寂静无声，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
在昆明市的一个偏僻的巷子里，此时也是家家灯光，城市的夜晚是灯的海洋，但这条巷子里面却没有路灯，光线昏暗，路上也少有行人。
屋子里面却有温暖的灯光，从一栋旧楼的二楼窗户里有笑声飘了出来，温暖了这个有些寒意的夜晚。
屋里的光线强烈，和巷子里面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屋里的家具已经显得有些陈旧了，一台二十一英寸的彩色电视机放在桌上，离电视机不远处，放了一张旧沙发。
此时，沙发上坐着夫妻俩，正在那儿做着“石头V剪刀V布”的游戏呢！
“你又输了，让我挠一下鼻子！”女人笑着说。
“好，好！我认输。”男人一副顺从的样子，把头低下来，任凭女人的手指轻轻地擦过自己的鼻梁。
“可以了吧？”男人扬起头问。
“不行！说好了挠三下的，这才挠了一下。”女人娇嗔道。
“那好！待会我赢了可是要挠你的鼻子。”
“可以，你先给我挠三下。”
随后，两个人又在那里做起了游戏，这回，女人输了。
那男人这回可来劲了，把自己的大手伸了过去。
“你让我挠！”
“不行！先欠着！”女人开始耍赖了。
“你耍赖！”男人笑道。
“我不是耍赖，是先欠着！”
“你已经欠了我九下了，这次我一定要挠的。”
男人伸手去挠，女人用手拦挡，男人趁机抱住了女人，两个人的身体便在沙发上缠在了一起，屋里顿时激情四射。
“你不老实！”女人笑道。
“我就是不老实！”男人也笑道。
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像受到了惊吓似的，迅速逃离了两个人的身体，飘到了沙发的各个地方。它们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因为这动静太大了，超出了它们心里的承受能力。沙发也在那儿痛苦地呻吟起来。
暴风雨过后的小屋，灯光显得更加的柔和，男人抱着浑身雪白的女人，女人将头埋在男人的臂弯里，屋里变得安静下来，只有电视机里传出的音乐声还在那里飘荡。
“我最近总是想吐，又吐不出东西，不知道是为什么。”女人低声说道。
“冻了吗？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了，上医院是要花钱的，咱们还要攒钱买房子，这里很快就要拆迁了。”
“生病了不上医院怎么成？明天我就带你去！”男人的态度很坚决。
女人感到温暖的血液已经流遍了自己的全身，便紧紧地抱住了男人那健壮的身躯。
当阳光爬上窗户之后，男人便带着女人出了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