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到了一张桌旁，老板挺热情，脸上挂着笑便过来了：“大师父，今天来集上买东西啊？”
慧能听后便笑了：“难得出来一次，你怎么样？生意还不错吧？”
老板笑笑：“这里是穷地方，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反正每天都有人过来吃饭，我这日子勉强能过。”
慧能笑笑，没有说话。
老板问道：“今天喝酒吗？”
慧能刚想说话，程华却在一旁抢了先：“老板，我们不喝酒，吃饭！”
老板看了看程华，一脸狐疑：“这位是？”
慧能心里不高兴，脸上的笑便断断续续的：“这是我的师弟，过了年就剃度了。”
老板这才明白了：“原来也是一位师父，可你俩这酒……
老板为难了，不知该听谁的。
“算了，不喝就不喝吧！”慧能撅着嘴瞅着程华，心里像有二十五只耗子在挠着一般。
“那这菜？”老板问道。
“你没看到我是出家人吗？要素的，全素！”慧能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是一肚子怨气。
老板出去后，时间不大，有个服务员便端着菜进来了，摆了几样菜，都是素菜，荤的一样没有。
慧能也不说话，埋头便吃起了饭，程华知道慧能心里不高兴，也没有说话，吃起了饭。
就在这个时候，饭店外面突然响起了吵嚷声，嘈杂异常，慧能耳尖，首先听到了，他放下了筷子，打算出去看看，反正这饭吃得也没有味道。
慧能站了起来，冲程华说道：“你先在这儿吃着，我出去看看。”
程华也是好奇，便跟着站了起来，说道：“我也去看看！”
两个人便一前一后来到了饭店的外面。
程华刚出门，便见到有七八个人正在揍一个疯子，大家你一拳我一脚，往那个疯子身上打，那个疯子只是躺在地上，翻滚着，不时扭动一下自己的身体。
程华最见不得这样的事，他知道这些精神不好的人都很可怜的，何苦对其拳脚相加呢？
慧能也皱了下眉，身为出家人，遇到了这样的事，如果不管是说不过去的。
两个人几乎同时喊了一声：“住手！”
两个人的嗓音都挺洪亮的，那七八个人这才停了下来，扭头看着二人。
“你们俩想干嘛？”一个汉子瞪圆了眼睛问道。
慧能诵念佛号：“阿弥陀佛，施主为何要打一个疯子？”
那个疯子此时趴在地上，如同死去了一般。
那汉子笑道：“和尚，你去念你的经去，少在这儿管闲事，难不成这疯子是你们家亲戚？”
一语出口，众人便哄笑起来，这时围观的人也聚了好几十，大家也议论纷纷，多数人还是同情疯子，见那个疯子蓬头垢面，现在天气都凉了，可他仍穿着单衣，衣服上面裂着口子，让人心生怜悯。
“你们七八个打一个疯子，打死了也是要偿命的。”
“疯子犯了什么错？你们下这么重的手？”
“别打了，有事也要把他交给派出所。”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那几个人见情况不妙，便消去了刚才傲慢的神气，有年纪稍长的人站了出来，冲着大火说道：“各位，并不是我们欺负他，实在是这个疯子太可恶了，我说出来大家就知道了。”
“那你说吧，这疯子怎么可恶了？”有人问道。
那个年纪稍长的人便说：“今早，这疯子就在我们的店外转，我们当时以为他饿了，见他可怜，便给他拿了几个点心，可他没要，我们问他有什么事，他也不说。后来，我女儿小翠出来倒水，这疯子见了，直着声喊什么‘巧妹’，随后就冲着我女儿扑了过去，你说我女儿今年还不上二十岁，哪见过这事，她便拼命跑，可这疯子却一个劲地追，那眼睛都往外冒绿光了，如果不是我儿子见到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你们说这个疯子该不该揍？”
那人说了这些话后，大家又议论开了，人们也觉得这个疯子有些可恶，追人家的女儿，这要是出了事可咋办呢？
程华听后，心里一惊，“巧妹”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这是……
程华忽而记起，数月前，他在来这儿的路上歇宿在一个老头的家里，当时那个老头错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儿子，而他提到的那个儿媳妇就是叫“巧妹”的啊！
这样说来，这个疯子难道是——栓柱？
程华的头嗡了一声，那个老头幸福的眼神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如果他知道他的儿子疯了，那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