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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报复与情报】

为了按下川上红叶意图挑拨瓦里安和密鲁菲奥雷战斗的念头,未来的生和苍叶废了不少力气才总算又将川上红叶的注意力引到古罗·基西尼亚的身上。

这一刻,哪怕对古罗打伤红叶这件事同样抱有怒气的生和苍叶,都不得不在暗地里感谢还有这么个靶子存在。

——世界的和平拜托你了,古罗·基西尼亚!

浑身绷带包得和木乃伊没差别的古罗,哪怕扯到身上的呼吸机与营养液输管都忍不住打了个超大的喷嚏。同时他感觉自己开始浑身发冷,仿佛整个世界的恶意都开始降临到他身上。

而事实上,恶意也的确降临了。

当川上红叶垂着那一头红发,笑眯眯的出现在只能仰面躺在病床上的古罗·基西尼亚眼中时,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密鲁菲奥雷的雨之六吊花守护者,终于知晓了恐惧的滋味。

“呐~那个时候的古罗先生可是显摆了不少对于在人体身上制造疼痛的小技巧,所以,思前想后我觉得,我果然还是应该来告诉您——真正会让人痛到生不如死的地方,都有哪里唷~”

无视已经吓到开始飚泪花的古罗·基西尼亚的眼神,哪怕年轻了一个版本,川上红叶依然各种不好惹。扎进古罗手背的输液针被|拔|出,不断向外渗出营养液的针头则刺穿了对方的眼球。伴随着闷在氧气面罩内部的哀嚎,锋利的手术刀则沿着古罗绷带下的伤口走势重新加深了痛楚。

这一刻,身穿白大褂的川上红叶与其说是悲天悯人的医生,倒不如说是解剖尸体的法医。区别在于其他法医解剖的尸体,而川上红叶此刻用不甚熟练的解剖技术进行研究的,则是一个还在**挣扎的活人。

“请别担心,古罗先生~”川上红叶笑着举起一根针管,说:“梅罗内基地的医疗设施十分齐全,能够保证伤者维持意识清醒的药剂自然也有。虽说我对这方面的知识不够充分,但好在护士小姐十分热心的为我调配了出来,尽管催眠她们让我花的时间有点多,但聊胜于无——请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愉快时光吧~,古~罗~先~生~”

推入体内的液态药剂一点一点开始发挥作用,古罗·基西尼亚唯一能做的,是在药物的作用下保证自己意识清醒的接受川上红叶的拷问技巧练习。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肢解,那种视觉上的冲击与身体上的疼痛,都深深打垮了古罗·基西尼亚。

——啊啊,谁都好,来杀了我吧……

听见了古罗无意识流露的话语,川上红叶则对他不吝惜的露出一个温柔又漂亮的微笑,说:“不行不行~现在让古罗先生去死还不行~。怎么说也是六吊花的雨之守护者,没有足够的情报来交换安乐死的药剂的话……唔~虽然我稍微辛苦了一点,但也只好让古罗先生继续学习‘疼痛’了~”

与手术台上完全精神崩溃的古罗·基西尼亚不同,现在握着手术刀的川上红叶可是愉快得很——情报什么的,早在她真正露面于古罗前已经先从他口中借由催眠全部问出来了。之所以现在还在用这种以折磨人为主要手段的拷问方法,也不过是川上红叶的坏心眼恶趣味发作罢了。

要知道,心理辅导的报复心可是很重的哟~

将古罗·基西尼亚痛哭流涕交代的情报和之前利用催眠弄到的情报一一进行对证,与其说是大发慈悲倒不如说是不想浪费时间,川上红叶终于彻底结束了古罗·基西尼亚的生命。而当她脱下一次性医用橡胶手套,洗掉手上沾染的鲜血,换上医疗室里的全新白大褂后,她便又是一个干干净净纤尘不染的心理辅导了。

“说起来,反正都已经动手弄掉一个六吊花的守护者了,呐~,不如我们干脆以余下的六吊花为目标,直接处理掉他们算了……你们感觉怎么样?”

10+生:“不好。我只是个文职人员,战斗力请无视我,谢谢。”

10+苍叶:“如果是巡逻队员我还能应付,但六吊花那种干部级别的……拜托饶了我吧。”

耸耸肩,川上红叶倒是不介意自己遭到拒绝。只是在她指着不远处那个白色制服的女性后,无论是生还是苍叶却都无法忽视她的提议了。

“要我放弃这个提议是可以啦,但前提是对面那个云属性的六吊花能够放过我们才行。”

作为密鲁菲奥雷里少有的女性干部,名为妖花的丽丝·海普巴跟辅助系最强的川上红叶同样都是那种绝对带刺的类型。只不过二者的不好惹区别在于前者是战力高强,后者则是精神压力巨大,但总体来说都是凶名在外的人物。

“哼哼哼~没想到你这叛徒居然还敢自投罗,我丽丝·海普巴这……什么?!”

不待丽丝说完话,川上红叶已经直接迈步跑过去。幸好丽丝由于知道川上家都是精神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真论战斗力算是她本人都能赤手空拳撂倒对面那三个。因此她引以为傲的死茎队在身后一字排开当背景板增加气势,故而在川上红叶直接面对面跑到她面前后,妖花丽丝这才发现自己身前居然没有能够阻挡的死茎队在。

“啪!”

无往不利的响指出动,算妖花丽丝闭上眼睛也没用。前后不超过五秒钟,云之六吊花的丽丝·海普巴连带她手下的死茎队,全都已经被川上红叶俘虏到手。

10+苍叶:“……骗人的吧?!那个丽丝居然这么毫不设防?!”

“按理来说当然不会,不然六吊花的水准也未免太低。”川上红叶一耸肩,说:“我只不过提前让佩尔和伮洛在附近转悠,顺便实验了点匣动物的组合技——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折磨那个古罗只是为了好玩吧?时间是金钱,我怎么可能会浪费时间呢?”

10+生:“……”你居然说的好有道理。

和完全无语的生不同,苍叶倒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先被红叶用催眠套到情报后又被故意折磨的古罗·基西尼亚,若是知晓在他被你拿来练习人体解剖学知识的时候,你还不忘一心二用的练习匣生物组合技……他泉下有知的话,现在肯定会哭到崩溃吧。

但姑且过程如何先不提,密鲁菲奥雷的六吊花里已经有两个都折在(年轻版本)川上红叶的手里。这个效率若是说出去,只怕心理辅导的可怕名声又要更上一层楼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面对10+苍叶恍若看上帝一般的敬仰眼神,川上红叶淡定完成了对妖花丽丝的诸多潜意识催眠与心理暗示后,这才开口回答道。

“现在嘛——当然是去跟纲吉少年汇合~”

拍拍由于被催眠而僵在原地的妖花丽丝的肩膀,川上红叶笑得越发温柔似水腹黑阴险。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现成的向导,不利用起来太可惜了~”

轻而易举将妖花丽丝的本我意识潜入深底,川上红叶动动手脚便在这位云属性六吊花的脑子里利用心理辅导的知识为她短暂编制了一个表层人格。相信只要不是被白兰本人亲自问询,目前被编制制造出的虚假人格的妖花丽丝足以应付入江正一的联系盘问。

而理所当然的,入江正一所掌握的情报,自然从妖花丽丝流入了川上红叶手里。

“原来如此,纲吉少年居然把对方的技师斯帕纳给拉入麾下了啊……有点意思~”

眉头一挑,10+生压低牛仔帽的帽檐,说:“别兴奋,现在可没有高端战力可以供你挥霍。”

明白他话语中让自己稍微收敛点的劝诫,川上红叶眨眨眼,说:“我知道,所以我已经计算好怎么培养一个出来了。”

以云属性六吊花为祭品,淬炼完成那个全世界也难再有第二个能让川上红叶如此珍视的原石。

“纲吉少年还在基地的时候,向我求教过如何保持【平衡】。即便没有对我透露具体的招式,但从训练场的残骸痕迹中,大量烧灼崩毁的墙壁,少量烤炙的地面,以及两处损毁中奇妙的平衡真空地带……稍稍运用一点超高校级的分析力的话,很容易能猜得出来纲吉少年锻炼的必杀技的姿势与想法——既然那个技师斯帕纳是连纲吉少年都要拉入伙的,也是说对方大约掌握了什么辅助技术能够帮助纲吉少年依靠科技来完成对火焰的刚、柔输出。”说到这里,心理辅导上挑眉毛,金色的眼中全是熠熠生辉的期待。“我所要做的很简单,是在纲吉少年得到那份技术后,用一点小小的外力来推动他实验完成版的r。”

不用说知道,那个“外力”指的绝对是妖花丽丝了。

沿途走来所遇见的密鲁菲奥雷成员,要么如妖花丽丝一般称为可以利用的棋子,要么便如古罗一般被榨干情报与利用价值后彻底消失。每当他们遇见巡逻兵或是增派的救援人手,川上红叶都会带着纯白的鹦鹉将他们纷纷化作心灵的俘虏。但凡他们经过的走廊,留下的只有自相残杀直至死亡的敌人。

相较于泽田纲吉那种良善之人,川上红叶的做法则要永绝后患,同时却也更为残忍。

但是,那又怎样?

十年时间早已长成少年模样的生和苍叶,他们所接受的经历、教育与成长,绝大部分都是以川上红叶本人的思考想法为基础、再在其上增加个人的理解,最终才形成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哪怕具体到个人行为都会不同,但论对川上红叶的“理解”,则是再没人能做到如此贴切的认知。

连那份对除自己以外的人的生命的漠视,都如出一辙。

“等纲吉少年解决掉妖花丽丝的时候,我们再去汇合吧~”

川上红叶拍拍手掌,双爪带着碧绿雷属性火焰的通体翠绿的牡丹鹦鹉,则用那只鲜红的鸟喙叼住一根粉色长发飞了过来。

“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去跟未来的我所留下的暗手打个招呼才行~”

曾经在指环战见过的切尔贝罗,身上的黑色裙装此时已经换成纯白的裙摆。但唯一未变的,却是她们统一的外表与总也逃不过被川上红叶操纵的厄运。

“那么,这次的切尔罗贝小姐又能给我带来怎样的情报呢?”

大约是和折原临也混在一起胡作非为时养成的坏习惯,川上红叶在决定去搅浑水或搞点事出来前,都会先开始对主要和次要角色进行情报搜集,之后再根据各人的反应、性格等因素做出预判,进而开始罗列出如同树状图一般多而详细的备用方案,通过无数或明或暗的推手,最终达成川上红叶预期的一个或多个结果。

而现在,古罗·基西尼亚再加上丽丝·海普巴这两个六吊花的干部脑子里的资料情报统统都被川上红叶一手掌握,可以说六吊花及其级别以下的重要干部与精英队长等等,都已经在川上红叶的心里勾勒出足以翻转棋盘的可能性。唯一的同时也是最大的变数,是六吊花再往上的首领——白魔咒的白兰·杰索以及黑魔咒的尤尼·基里奥内罗。

粉色长发的女性先是毕恭毕敬对川上红叶鞠躬致意,之后才站直身体保持着微微低头的恭敬姿态对她汇报情报。

只是在知晓了这个切尔罗贝和盘托出的情报后,无论是川上红叶还是这时代的少年模样的生与苍叶,脸色都在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不妙了,这可得快去和其他人联络共享情报才行……不然的话,真的会在这边出大|麻烦的!”(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