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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窃贼兄妹

等吉米回来,一定要等吉米回来。艾莉斯把本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迅速退了一步。哥哥回来之前要离这个本子远一点……如果连吉米都看不出这是黑魔法物品,那这个东西一定相当危险――小孩子总是在心底无条件信任自己的长辈。

“……艾莉斯?”吉米?安特在门外嚷嚷,“开门,艾莉斯!”

女孩面对着笔记本向门口倒退,颤巍巍地开了门。

“怎么了?”吉米发现自己的妹妹脸色很不对,他放下手中的食物走了过去。

“吉米……那个本子。”艾莉斯指着摊开在桌子上的日记本,“会自己写字……”怪不得她觉得有些眼熟,那大概也是博金店里的东西。

“自己写字?!”艾米手掌覆上妹妹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小女孩倔强地仰起脸:“它确实……它在向我问好!”

“上面没有什么攻击性黑魔法,”吉米喃喃地说道,“这个判断我还是有自信的。”

“很可怕……”艾莉斯拽着哥哥的衣角,惊慌的表情又回到她脸上。

“你说过,你偷的那些东西那个贵族是用手来拿的?”艾米感兴趣地靠近本子,“应该……问题不大。实在不行我们可以拿去问老蒙克,他对这种东西有经验。”他用魔杖尖戳戳面前破旧的本子。

“我只是一个被封住的灵魂。”本子上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书写,漂亮而锐利的哥特式字体。

“哇!”吉米尖叫着前进了一步,“这太酷了!艾莉斯……你刚刚怎么和它对话的?”

“往上写字――可是吉米,那是博金店里的东西!”艾莉斯猛拽他的袍角试图把自己的哥哥拖得离本子远一点,“会有危险!”

“它上面没有附着攻击性黑魔法。”少年坚持,“刚刚你不也没事儿?试一下应该不会有关系。说不定又是一个禁咒失败的产物,还记得上次那个封着幽灵的手环吗?”

艾莉斯鼓起腮帮子不说话了,她得承认哥哥说的没有错――上次从博金店里偷出来一个会自己絮絮叨叨的手环,他们觉得有趣而留了好一阵,最后因为它太吵才卖了出去――确实很像,虽然说那个手环一开始也把她吓得不轻。吉米对自己妹妹的反应满意地点点头,拿起羽毛笔。

“你好,我是吉米?安特。”

“你好,我是汤姆?里德尔,你是刚刚那位小姐的亲人?”毕竟艾莉斯?安特的名字才写上去不久。

“我是她的兄长,”吉米吮了吮羽毛笔末端,想了一会儿又加了一句,“你的情况是怎么回事?我见过一位被封在手环里的女士,你们一样吗?”

纸面上沉寂了一会儿,“也许。”对方好像有些迟疑,“很高兴认识你们。”

“也很高兴认识你,你死之前是干什么的?”少年大大咧咧地写上,毫不顾忌对方的想法。

“……”日记本就差直接把省略号写出来。“霍格沃茨五年级的学生。”

“哎?真可怜。”艾莉斯也拿了支笔凑过去,“明明那么年轻。”

不是所有人都喜好斯莱特林式的交谈方式。要理解教育程度不高的俩孩子,直接也是一种魅力啊。这两位仿佛再次发现了新玩具,已经把这本子的来历抛之脑后了。话说里德尔很不想承认自己已经死掉,但他更不想引起这两个孩子的警惕。于是他明智地选择了对这个问题保持沉默。

“恭喜你一无所获。”哈利盯着voldemort的黑眼圈,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刚从校外归来的voldemort无力地白了他一眼尽量优雅地栽倒在床上。宿舍里只有这两个人醒着,月光透过窗子洒进来,整个房间都变成了冷色调。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在翻倒巷。”voldemort最终叹了口气,“怎么说那都算是黑魔法物品。”

“我不认为魂器附着的咒语那么容易被人认出来。普通的鉴定咒的话,大概会判断为低危――到谁手里都有可能。”哈利给自己倒了杯水爬回床去。“如果那个魂器复活……”

“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voldemort声音里的疲惫一扫而空,“那是最强大的一个,真的取得身体的话对你我都是麻烦。”尤其是对我。

“我同意。”哈利开始迷糊,“不过与其这么找……啊对。”他朦朦胧胧想起了什么。

“……多注意一下翻倒巷里住着的孩子,voldy。”翻倒巷里住着的孩子大多以偷窃为生,也许这是一个好线索。何况那天确实有小孩子溜了进去。

明天再去看看吧,真该死。voldemort想,偏偏这件事只能自己亲自去完成。

经过乱七八糟的笔谈,里德尔在兄妹两人的心中已经成功变成一个因为好奇而误入翻倒巷(吉米脑补)不慎被抓去做禁咒实验(艾莉斯脑补),最终失去了年轻生命(两人一起脑补)的霍格沃茨五年级学生。完美的脑补,里德尔发现自己无话可说。算了,只要能稳住这两个小鬼最终成功复活……

“哦,汤姆,你可真不幸。”艾莉斯诚恳地写道。“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都没碰到这么糟糕的事情……”

“你们住在翻倒巷?”能住在翻倒巷的孩子一定不会是麻瓜种,这个消息还不错。

“是啊,”吉米流畅地答道,“没办法,这里的钱最好到手。”

“……父母呢?”

“他们死了。”艾莉斯写得很干脆。

“这是个好话题。”又一句话被迅速的写上,“好久没人问过我们这个问题,我都快忘了。”

说实话里德尔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话题,不过他只能顺着这两个孩子说,“我没有见过我的父母。”他说了谎。

“哦,哥们儿,你和艾莉斯一样倒霉。”吉米安慰性地拍了拍本子,在他心目中他们算是同龄人。“起码我还看着老妈的脸看了六七年。不过她生下艾莉斯不久就去见梅林了。”

“……怎么?”

“死咒。她跑得不够快,正好是神秘人失势的那阵儿之后,”吉米蘸了蘸墨水,“那个时候翻倒巷闹得挺凶。我们还活着真要感谢梅林……至于父亲,我没见过那种东西。”

看到这些话里德尔默了一下。就算与主魂共享了知识,他内里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神秘人?”他想试试这两个孩子的立场,如果这俩小鬼因为母亲的事情而憎恨未来的自己,那么他应该更加小心。

“啊,我忘了你是五十年前的人了。”吉米写得兴趣盎然,“那个时候还没有神秘人吧……嘿,说不定神秘人还在上学而且恰好是你的舍友呢。”他挠挠头,为自己的“幽默感”咧嘴笑了一下。

拿黑魔王开玩笑的孩子?

“你们不怕他?”

“我们又没见过他,其实也没什么……”吉米飞快地写着,“比起饿死,阿瓦达索命咒看起来可温柔多了。”

“既然不怕,为什么还要称他为‘神秘人’?”里德尔竭力伪装着一无所知的样子。“直接叫他的名字不好吗?”

“……我们不知道啊,吉米又没上过学。”这次艾莉斯先于她哥哥下笔,“从来没有人对我们提到过魔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