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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第一次杀人!

杨凡玉眼看就要丧命于此,危急关头,他却突然发现原来那个骑手抓住的是他背上的背包而不是他的衣服,杨凡玉当机立断,就在那一瞬间,解开了缚在胸前的背包的带子,身体猛地一扭,立刻就挣脱了那人的掌控,但是也无法控制自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直滚出很远。这一下摔的够狠了,杨凡玉就感觉眼前金星闪耀,头晕脑胀。他知道不能耽搁,马上挣扎着爬起来,向前玩命的飞奔。

先前抓住杨凡玉的骑手显然没有料到,略微一愣,就这么会功夫,杨凡玉已经和两个人拉开了一段距离,那个人恼羞成怒,把杨凡玉的背包往马鞍上一放,对另个人说:“老子非宰了这小子不可!”另外一个骑手哈哈大笑,说道:“老五,怎么,你也有失手的时候?还是看你三哥我的吧!”说毕,二人驱动马匹,紧追不舍。

杨凡玉跑了几步,感觉不能这样盲目的跑,在这么宽阔的地方和马赛跑那真是活腻了,四下瞄了一眼,看到左边不远处有户人家的侧门,连滚带爬,手脚并用,眨眼间就来到门前,也不言语,咣咣几脚踹开,闪身进去了。

后面两人骑手拍马赶到,一看杨凡玉跑进去了,那个老五对另个人说道:“三哥,这小子跑进去了,你绕道后面堵着他,我从这里进去。”

另个人点了点头,赶着马向宅子的另一面绕过去了。

老五从马上跳下来,把马拴在门口的一棵树上,从马鞍上摘下一把刀,来到门前,飞起一脚,哐当一声将门踢飞,横着膀子大摇大摆的就要走进去。

刚刚一只脚踏进去,就觉得眼前一道亮光闪过,老五忙用手挡住眼睛,但还是给晃的直流眼泪,老五心道不好,连忙抽出刀胡乱在胸前挥舞了几下,等眼睛勉强睁开仔细一看面前却是什么都没有。正疑惑间,忽听到细小的声音,竖起耳朵仔细一听竟然是寺里的钟声,老五很是奇怪,这附近没看到有什么寺庙啊,就算有,也不能再夜里敲钟啊。老五心道可能有古怪,把刀横在胸口,仔细地观察着周围。

钟声渐渐变大,不一会又变成了和尚念经的声音,老五以前饿的活不下去的时候就当了和尚,所以听出来正是大悲咒,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除了和尚念经的声音还掺杂着许多叫不上名字的古怪的响动,凑在一起,*肃穆,让老五这个杀人如麻的人心底里都仿佛沐浴在佛光之中。

老五心想,难道菩萨看我杀人太多来超度我了?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得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声音高亢,如晴天霹雳一般,震慑心神,当下老五再无怀疑,当啷一声,手中刀掉落在地上。这时,就好象知道老五心里所想一样,佛经已经变成了往生咒了,老五心说,这是菩萨在帮我超度亡魂,减轻我的罪孽啊!

老五本性不是什么嗜杀之人,以前在寺庙里的时候也常常听师兄弟们讲经,也知道杀了人是要下地狱的,若不是被闯王的大军裹挟进来,逼的没法,为了活下去,不得已拿起了屠刀。第一次杀人的情形老五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是在河南,闯王和官军在朱仙镇决战,对面黑压压的都是人啊,老五看了那情形吓的腿都软了,当时一个骑马的首领带着大家喊号子,“吃他娘,穿他娘,开了大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老五也跟着大家一起扯着嗓子喊,嗓子都喊哑了也不停,大家喊着喊着都往前挤,一个个都血红了双眼,额头爆着青筋,在他们眼里,自己的命如草芥,别人的命也一样的低贱,这是乱世,要想活下去,就要像狼一样,饿急了连自己的肉都要撕下来果腹!

老五还清晰的记得被他砍到的人的模样,那是个少年,准确的说应该还是个孩子,身形还没长成,穿着一身明显大两圈的军服,用着吃奶的劲举着长长的木枪。当看到老五他们冲上来的时候,孩子并没有露出慌张的表情,反而显得很坚毅。老五高高的举起一头削尖的木棍向着那孩子的胸前狠狠的刺去!血,喷了老五一脸,那孩子瞪大了双眼紧盯着老五不放,老五这辈子都忘不掉那双眼睛!那是怎样的眼神啊,带着对生的无限渴望,却又有着临死前彻底解脱的释然,老五被盯的发毛,不由自主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那孩子已经死透的身体轰然倒地。老五感觉两腿间一阵哆嗦,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淌下来了。

那是老五第一次杀人,再后来杀的多了,老五也就记不清楚也懒的去记了,杀人也越来越利索了,一刀下去,绝对没有活的,再后来就麻木了,看着谁感觉不舒服就想要拿刀去砍死他。

然而今天正打算杀个人乐呵乐呵的时候,这突如其来的佛音如同划过布满了浓密乌云的天际的闪电一样,照亮了老五那双被鲜血和欲望遮蔽的眼睛,也唤醒了沉睡在心中仅存的良知。

老五跪在地上,把头深深的埋在双手之间,叩拜着满天的神佛,乞求他们宽恕自己的罪行,向着菩萨忏悔,自己并不是真的想去作恶,都是被逼出来的!

杨凡玉躲在门口的墙上,看着这一幕,心里送了一口气,他蹑手蹑脚的爬下来,走到外面拴着的马上,正要摘挂在上面的背包,不妨那马竟然甩了甩身体,随即一声长嘶!

老五虔诚的拜倒在地上,聆听着犹如仙籁的佛音,正如痴如醉的时候,猛然听到门外自己的马的嘶叫声,才从如同梦境的幻觉中惊醒,一下子蹦了起来,一转身冲出门外。

出来正看到自己要追的人站在马边上,老五飞起一脚,直接踢向杨凡玉的头!

杨凡玉正抓着背包,听到脑后风响,也不回头,拿着背包往脑后一甩,就听砰的一声,背包被老五这一脚踢飞到天上去了,杨凡玉直接往地上一滚,猫着腰又窜进了院子。

老五一把没抓住,也不迟疑,也跟着就要抢进去。

刚一只脚踏进去,就感觉到腰间好像被什么东西刺到了,老五伸手一摸,再一看,手上全是鲜血,老五手捂着腰上的伤口,另一手指着手里拿着他那把刀的杨凡玉,想要说什么,却只听到喉咙里呼噜呼噜的血沫子在往外喷的声音。老五感觉那佛音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小,老五拼命的向前走几步,想听的更清楚些,可是只勉强挪了一点距离就摔倒在了地上。杨凡玉双手紧握着刀,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凑到老五的面前,看着老五张着嘴好像要说话,仔细听了听,原来是句:“我会下地狱么?”

杨凡玉看着老五的眸子渐渐的失去了光亮,变得灰暗,跳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又落回去了。杨凡玉手一松,刀一下掉在了脚下,他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躺在血泊里的尸体,就觉得胃一阵阵的紧缩,喉咙里如同有鹅毛在搔痒一样,一张嘴,哗的吐了起来。一直吐到眼泪都流出来了,胃里都泛酸了才停下来。杨凡玉不敢再看尸体一样,到门后的墙根把手机拿起来放到口袋里。刚才杨凡玉就是灵机一动,用手机放了一段佛经,才吸引住了老五的注意。杨凡玉到外面捡起背包打开一看,包里的笔记本被刚才老五的那一脚踢的四分五裂了。杨凡玉摇了摇头,把坏掉的笔记本碎骸扔在地上。正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就听得乱哄哄的声音向这面而来。杨凡玉想了一下,回去拿刀子把马的缰绳割断,又用刀鞘在马背上使劲砸了一下,让马从这里跑开,之后回身把门关好,也不管在地上的尸体,自己就溜进了宅子。

杨凡玉进去瞎跑了一会,发现这宅子很大,这里应该是花园一类的地方,没什么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先躲起来了。耳朵里听着外面一阵喧闹,人的声音,马的声音,还夹杂着有人在哭泣。过了一阵,声音渐渐消散了,杨凡玉才大着胆子走出来探探风。杨凡玉就在宅子里逛着,突然听到一间屋子里有人的声音,连忙把刀拿在手中,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看个究竟。

顺着门缝往里一看,杨凡玉不禁惊讶的长大了嘴。原来里面一个男的正在和一个女孩的干那事儿。不过那女孩手臂被绑着,紧闭着双眼,痛苦的扭曲着身体。杨凡玉正在犹豫要不要离开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门,弄出了声响。那男的身形顿时停住,低声问道:“谁?”也不待回答,光着身子直接冲了出来。杨凡玉来不及反应,直接被撞倒在地,手中刀也飞出去,掉到一边。那男子双手掐住杨凡玉的脖子,想要活活勒死他。杨凡玉用尽浑身力气想要掰开他的手却纹丝不动。杨凡玉感觉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耳朵里充满了嗡嗡的回响,脑袋被憋了好像要裂开一般。杨凡玉在心里使劲的喊着,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杨凡玉双手乱抓着,忽然碰到了一样东西,一下子反应过来,内心里一阵狂喜。杨凡玉用尽最后的力气,把那东西掏了出来,原来是他刚买的打火机。他狠狠的转动转轮,噗的一声轻响,燃起了蓝色的火苗。当下也不及细想,拿着打火机正朝那男人的身体燎去!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男的一下子就蹦起来了,之后就躺到在地上,浑身蜷缩,不停的翻滚。杨凡玉喉咙上的禁锢一去,一股清凉的空气直灌进肺里。杨凡玉贪婪的大口呼吸着空气,勉强坐起身来。那男人哀嚎了几声,脸上全是汗水,面容扭曲,鼻目狰狞,一双眼睛盯着杨凡玉好像要把他生吃活剥了一样。杨凡玉看着心里发虚,一回头,正瞧见那把刀掉在身后,一个鱼跃就要抢在前面拿刀。

那人反应极快,一看杨凡玉跳起,手一伸,刚好抓到杨凡玉的脚,用力再一拉,把杨凡玉重重的摔在地上,再抡起另一只手,一拳砸向杨凡玉的后脑!

拳头在半空嘎然而止,那人睁大眼睛,看着扎在腹部的刀子,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脑袋一歪,直直的摔倒在地。

这是杨凡玉半天内杀的第二个人了,虽然已经吐过一次,但还是忍不住的干呕起来。杨凡玉坐了半天,才攒点力气站起来,又想起来屋子里还有个女孩子,转身走了进去。

进去就看到那女孩子**的身体,杨凡玉脸上还是有些不自然,看到女孩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估计刚才在院子的搏斗她都听着了,勉强笑了笑,说道:“别怕,我不是坏人,刚才的那个人被我杀死了。”杨凡玉说完,也不管那女孩怎么想,从地上捡起件衣服先给女孩把身体遮上,之后从背包里找出瑞士军刀,把缚住女孩手臂的绳索割断。

那女孩揉了揉勒的发青的手臂,也不说话,直接站起来,也没管掉在地上的衣衫,就这么**着身体走了出去。杨凡玉感到很奇怪,因为他仔细看了下,那女孩子的衣服明显不是现代的款式,而是中国古代的形式,具体是哪朝哪代的他就看不出来了。看到女孩子一丝不挂的走出去,杨凡玉心里非常诧异,忙跟着出去看看。只见那女孩走到刚才**了她的男子尸体旁边,蹲下身体仔细的看了看,却又一言不发的站了起来,双手握着还插在那男人身体里的刀的刀柄,使劲把刀拔了出来,高高的举过头顶,尖叫一声,奋力劈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