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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往事已矣

那日杨凡玉和芷若藏在运送泔水的车里躲过门口守卫的巡查,才得以出了北京城,待到了安全地方,才谢过赶车人,两人匆匆南下,一路上吃了许多苦头,但也没走出多远。杨凡玉不由得感叹现代社会交通发达的好处,从北京到南京坐飞机只要几小时,还省的劳累这双脚了。

在路上的艰辛就不再多说了,这一日,两个人打听了一下,已经是走到了山东德州境内。以前杨凡玉对这里的印象仅限于德州扒鸡,如今却双脚踏在300多年前的山东大地,真是感觉人生如梦。二人看天色已晚,就寻了一户农家投宿。农户里只有一对老夫妻,看到杨凡玉和芷若两个人很是热情,老大娘引着两个人来到偏房,说道:“今晚你们夫妻两个就睡这里好了。”

芷若一听,脸一下就红了。杨凡玉忙说道:“大娘,你误会了,我们是兄妹。”

大娘笑道:“我老婆子虽然年纪大了,可是眼不花耳不聋,这小娘子明明已不是黄花闺女了,大娘知道你们定时私自逃出来的吧,没事,老婆子是不会乱说的。”说完,也不听杨凡玉解释,直接出去了,把两个人扔在那里非常尴尬。

杨凡玉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帮芷若铺好被褥,又自己拿了一套铺在地上,说道:“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芷若看着杨凡玉,想到一路上杨凡玉对自己都是以礼相待,今天又要睡地铺,再想到刚才老大娘的话,不觉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联想到自己的屈辱,不知不觉间眼泪就淌下来了。杨凡玉看到了,连忙问怎么回事,没想到芷若只是低头不语,这可把杨凡玉急坏了。杨凡玉轻声说道:“芷若,怎么了?哭什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芷若也不答话,就在那里嘤嘤的抽泣,越哭越伤心,杨凡玉也没招,只能在一旁发呆。

芷若哭了一阵,看杨凡玉不理她,更觉得伤心,哭的更大声了。

杨凡玉觉得心烦,就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就这么哭,一句话不说。”

芷若呜咽道:“公子,公子是不是嫌弃芷若,讨厌芷若?”

杨凡玉感到一阵无力,女人啊,还真是奇怪,只好安慰她说:“怎么会呢?芷若是个好女孩,是我的好妹妹啊。”

没想到,芷若一听这话,哭的又厉害了,把杨凡玉急得是抓耳挠腮,却一点辙都没。

芷若又哭了一阵直到累了才稍稍停住,吸着鼻子说:“芷若知道自己已经不是清白的身子了,公子看不上眼,芷若也没指望公子能给芷若什么,芷若只希望能好好服侍公子,如果公子认为芷若连伺候穿衣睡觉都没资格,芷若只能去死了!”

杨凡玉都要疯了,这都哪跟哪啊,也没法说别的,只能好言安慰。芷若又说道:“当初公子救了奴家,又帮了奴家的大忙,大恩不敢言谢,芷若一直记在心里。虽然芷若已是残花败柳,公子贵体,不敢痴心妄想,而公子一直以兄妹相称,芷若更是惶恐。芷若的身体公子都看过了,芷若这辈子就是跟定公子了,如果公子需要,芷若自当自荐枕席。”说道后来,声音如同蚊子般细小,几不可闻。

杨凡玉听了才恍然明白怎么回事,一边暗自埋怨那老太婆瞎说话,一边只得使劲浑身解数安慰芷若。但是他心里却对芷若从没动过什么心思,虽然看也看了,但是杨凡玉以前又不是没见过,现代社会年轻女孩裸露的太多了,男人都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但是杨凡玉却忘了考虑到古代社会人们的传统思想了,在这年代,一个女人不要说身体被人看光,就是偶尔胳膊露出一段被人看去了都要死要活的,除了嫁给看她的人要不就得去死了。杨凡玉又想起一笑话,就说这男人到了古代,要是到女澡堂子眼睛这么一扫,那那些女的不都得嫁给他了!

郁闷归郁闷,杨凡玉也没什么办法可想,毕竟这种思想上的东西不是一句两句就能改变的,当初中国社会为了女性地位的解放可是用了一百多年时间,即便如此,到了现代仍有很多重男轻女的封建残余思想作孽。

芷若看杨凡玉说来说去就是不得要领,急道:“公子今夜就不要睡在地上了!”说完,羞的脸通红,忙垂下头去。

杨凡玉吓了一跳,只得答应了。芷若这才破涕为笑,跳着过去把杨凡玉的被褥又铺到炕上去。看到杨凡玉脱下外衣钻进被子里,芷若红着脸吹熄了灯,摸着黑脱了外衣也钻进了被子。

耳朵里听到躺在旁边的芷若在被子里一阵蠕动,过了一会,声音才没了,就听到芷若小声问道:“公子,你睡了么?”

杨凡玉一直醒着,说道:“还没,有事么?”

芷若没回答,过了一会才说:“公子,我有点冷。”

杨凡玉说道:“那你盖我的被子吧,我这个厚一点。”

“不用,”芷若轻声说道。芷若心里很是失望,想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在被窝里把中衣脱掉,只留下贴身的亵衣,摸索着掀开杨凡玉的被子,一骨碌钻了进去。

杨凡玉正迷糊着,感觉被子里多了个人,吓了一跳,一把抓住,才发现是芷若竟只穿着肚兜进来了。杨凡玉忙说道:“芷若,你干什么。”

芷若偎在杨凡玉怀里,感受着杨凡玉宽阔的胸膛,强有力的心跳,温暖的怀抱,颤声说道:“公子,芷若一直想报答你,可是公子总是不理芷若,今天芷若要把自己给公子。”

杨凡玉吃了一惊,一把推开芷若,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一直待你如同妹妹。”

芷若眼泪哗就下来了,哭道:“公子对芷若有大恩,芷若也没什么可以报答,只想尽心服侍公子,今夜为公子侍寝,公子这样说话,莫不是嫌弃我?那芷若真的只能去死了!”

杨凡玉心里说不出的憋闷,心里想,这怎么和刚才一个套路啊,刚哄好怎么又来了?不过刚才抱着芷若,手上还残留着那光滑肌肤的柔嫩感觉,又是心思旖旎,越想越烦,抬起手来啪啪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芷若听的真切,急忙扑到杨凡玉怀里,哭着说道:“公子为何这样,如果不想要芷若,说就是了,公子这样不是逼芷若么?!”

杨凡玉顿时觉得一个带着少女香的娇躯结实的倒在怀中,双手不由自主的抱紧,说道:“芷若,你这是何苦。”

芷若使劲搂着杨凡玉,柔声说到:“芷若愿意,只要公子喜欢,芷若做什么都肯。”

这一句话,好像*一样,点燃了杨凡玉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激情,脑子里一团火轰的一下炸开,双手用力揉搓着芷若滑嫩的肌肤,低头向着芷若微张的小嘴狠狠吻去。。。

一番激情过后,芷若沉沉睡去,而杨凡玉瞪着眼睛看着天棚,回到1644年已经很久了,杨凡玉还是没习惯这么早就睡觉,开始的时候还经常怀念二十一世纪热闹的夜生活,后来也渐渐忘了,不过总是要这么睁着眼睛思考一会才能睡着。

看着身边熟睡的芷若那温婉可人的样子,杨凡玉却不可抑制的想起来曾经的女友绮。

“绮,难道我们四年的感情都是假的么?”

绮妈妈冷笑道:“感情?小伙子,你说喜欢我们家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她呢?我们家绮从小到大都是娇生惯养的,什么家务活都不会干的,而且这么好的女孩子不是说嫁就嫁的?你能在市区买起一套大房子么?我们家绮结婚后也不会跟你挤公交的,你能买的起车子么?而且绮不喜欢国内的环境,一直打算移民的,这些你能做到么?”

“我。。。”杨凡玉无语良久,是的,自己做不到,自己家里并不富裕,而自己才工作一年也没什么积蓄,想要在这大城市寸土寸金的市区买到房子是不可想象的,更不要说车子,遑论出国了!

“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绮一看杨凡玉沉默不语,更感觉看着不爽了。

“你连这么点要求都达不到,还谈什么对我们家绮的感情?小伙子,精神上的爱情永远也比不上物质上的满足。你根本就配不上我们家绮的!”

杨凡玉脑子里如同一团浆糊一样,钱,钱,不就是钱么,在你这老女人眼里,除了钱,还能看到什么?!

绮的爸爸看到这情形,拍了拍杨凡玉的肩膀说:“小伙子,你还年轻,只要有上进心,以后会有前途的,其实这些东西只要你努力,过几年就都有了。。。”

“过几年?哼,等他能赚来大钱的时候,都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去了!”绮听着很不高兴,打断了她爸爸的话,脸上的表情充分的告诉杨凡玉,以前不过是和你玩玩而已,就你这样的还想娶我?

杨凡玉瞪大双眼,咬着牙说:“那老外很有钱对吧?”

绮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竟然笑了,说:“你都看见了是么?那我也不怕告诉你,麦克要带我去澳洲,我已经答应他了。虽然你对我不错,可是你知道,国内的生活水平和环境都比国外差太多,我可打算出去好好玩玩呢!他可以给我办移民,以后我就是澳洲人了,可以在那里住别墅,开跑车,开游艇,跟你在一起有什么,不过是柴米油盐,我可不想当黄脸婆。”

杨凡玉再也忍不住了,怒吼道:“你个贱货,就为了这些就舍弃了四年的岁月么?”说完,抡起手臂,一巴掌飞向绮漂亮的脸蛋。

“哈哈,我差点忘了告诉你,我今天的生日是和麦克在酒店的床上度过的呢!”

手猛然在空中停住,定格,然后颓然落下。

第二天,两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芷若睁开眼看到杨凡玉温柔的看着自己,羞得连忙把头埋到被子里。杨凡玉回想着昨夜的疯狂,摸了摸下巴,心想,还真是刺激。

杨凡玉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先起来了,去打了水洗漱完,又端了一盆给芷若用,刚一进屋子,就看芷若在那里梳头,却梳了半天也没梳好,杨凡玉笑道:“今天怎么梳头怎么久啊,要搞什么新发型么?”

芷若飞了杨凡玉一眼,连忙几下把头发盘了上去,接过杨凡玉手里的盆子,自去洗漱了。

杨凡玉拉着芷若来到正屋,见过老夫妇,谢过他们留宿,那老妇人一看芷若眼睛一亮,忙招手叫芷若过去。芷若看了杨凡玉一眼,见他没有反对,就羞答答的走了过去。

老妇人爱恋的看着芷若,说道:“闺女你们这是好事成了?诶呀,我说今早起来有喜鹊叫呢,原来真的是有喜事落到我们老唐家啊!”

芷若羞的脖子都红了,低声说道:“老婆婆说笑了。”

老妇拉着芷若的双手一圈又一圈的看,欣喜的对着老伴儿说:“看这小媳妇多俊俏啊,傻小子好友福气!”把芷若说的羞不可抑,杨凡玉也只得尴尬的干笑几声。

那老伯看着自己婆娘高兴,说道:“你呀,瞎高兴什么?你没看到人家还要赶路么?”

老妇才拍着大腿说道:“啊呀,你看我这记性。你们也不急着走吧?”

“不急,不急。”杨凡玉连忙说道。

“那今天不要走了,留下吃顿饭,”老妇吩咐道,又低声对着芷若说:“你是新媳妇,要多休息,保重身体,今天不能赶路。”

芷若大羞,只得应了。

老妇忙叫他们去歇了,自己和老头子去张罗饭菜。

正忙碌间,就听到院子外有人说话,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响:“好香啊,我唐牛儿有口福啊,以来就有好饭好菜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