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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柏林之战(四)

呜呜~呜~加德萌德的火车站上,一辆满载着士兵的列车即将开赴后方的汉堡,列车之外,有亲人的,纷纷探出脑袋来,与自己的亲人告别。

月台上,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纷纷对着别离的亲人挥手告别,没人知道这一次是不是最后一次。大家都想着,要把家人的样子记住。

车厢当中,海因茨和陈淼坐在火车的另一侧,这一边和靠近月台的那边不一样。靠近月台的那一边,满是人挤人,而另一边,只有寥寥几人坐在空旷的座位上,或许是亲人太远,也许是根本就没有亲人。

“接下来,我们应该就要换装了,只是不知道那些新装备如何。”此时,整节车厢里,排里其他人都在告别,只有海因茨呵陈淼没有亲人来送,所以便坐在一起嗑瓜子聊天。

“话说,你的小情人怎么没有来送你啊!海因茨”想起之前聊天聊到的那个妹子,陈淼撇开话题,提起了昨天夜聊知道的那个女孩“好像是叫珍妮对不,哈哈哈,你竟然被人家反推,真不像是个男人,像个男孩似的。”

一说起这个,另一边在告别的人群里面,突然有些人安静了下来,在熊熊燃烧的八卦心之下,他们开始竖起耳朵,听着身后的谈话。反正火车还没有开,些许是火车司机觉得现在直接开,实在是有点儿搅了大家的兴致,所以只是在很缓慢的加速,锅炉还在不断地燃烧加热。

这时,外面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某某某我爱你,随后,大家便看到月台入口那里一个妹子边跑着,便喊,一时间,整辆火车都沸腾了。听清楚了的,纷纷大声嚷嚷,某某某是谁。

“woc陈淼,那个是不是你女朋友”一个大头兵扭头看向陈淼,他们耶看到了,那个月台上,一个穿着淡粉色汉服的女孩,在那里嘶声竭力的喊着。

“本人表示,这个女孩,我并不喜欢她。”陈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挤进了窗户边,而那个女孩,还在外边一节节车厢的寻找着。

“陈淼~我喜欢你,喜欢你已经很久了。”那个女孩看到了车厢里的陈淼,追着车厢旁边,对着里面的陈淼喊道。

“回去吧!我要去打仗了,而且,我们不适合。”陈淼对着窗外喊道。

“为什么?我从苏州来到这里,就是想要见到你,你为什么不肯见我一面。”女孩说着说着,哽咽起来,泪水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们真的不适合,你是个好女孩~”陈淼说着,便回去坐着了。本来想要调侃一下海因茨的,现在却是没了那个心情了。

“陈淼,我会等着,等到你回来的~”

“你怎么,这样呢?”海因茨一脸不解的看着陈淼问道。

“你想知道为什么么?因为,我不会再去做舔狗了,我是不懂得爱情是什么,但是我知道,把我玩弄的,那就没得商量。而且,你以为大明很好,告诉你,恰恰相反,越是生活好,那些人,一个个的越是变得不再像这些地方的那么单纯。”

“所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虽然看到陈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海因茨还是能够感觉得到对方的满满怒意。

“我中学是在大明进学的,你知道么,在大明,谈恋爱这种东西,真的是很普遍。而那个时候,我母亲刚刚离世不久,我一直都不愿意接受我父亲的钱。我一直都是半工半读的,那时候我已然十六岁了,也是法定准许得年龄。所以,每天都比较忙,虽然不希望被同学们知道,但是不知怎么滴,还是被传的沸沸扬扬的。而那个女生,也就是我当时喜欢的一个女孩,那时候,也许我也不是很优秀,但是我还是省吃俭用的给她买礼物,精心得布置各种惊喜。但是,她却是一直对我模糊以对,对于我的付出,完全只是接受。”

说着,说着,陈淼表情也变得越来越忧愁“到我毕业的时候,她已经累计换了好几个男朋友了,而我没有一次成功,或许,我一直呗当做备胎。”

“若说事情的转机,也就是在那一次吧。那是毕业后的几天假期,我用一个多月几份工作得到的工资,为她买了她很喜欢的一串项链。也就是在那天之后,我上了我父亲的马车,接着,我就从苏州,直接乘船来了普鲁士,一直在加德萌德的康德大学读书,直到一个多月前战争爆发。”

“却是,无法想象,在大明,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直比较憧憬大明的生活的海因茨又问道“能跟我说说,大明是怎么样的嘛?”

“好啊,那里,就是两个极端的世界。富裕的沿海地区,在这些地方,你可以看到盖到五六层楼高的木质建筑,那些建筑被装饰的格外精美,至少,在我眼里的苏州,就是这样一座城市,富丽堂皇。即便是城里发展的最差的区域,也是有着好房子住。对于食物上,大家每天都能吃到肉,早餐还要讲究营养平衡,就算是在城里吃着低保的人家也是能够过上这样得生活。”

陈淼说着,话锋一转“不过,这样的生活后面,却是广大得新大陆和中部那些地区的人贡献出来的,新大陆每年为我们提供各种各样加工好了的鱼肉蛋奶,为我们提供粗壮的树木,用来建筑高大的房子,为我们提供更多得市场。同样,和大明这些沿岸不对付的内陆地区,是另一番景象。勉强果脯,一旦遭了灾,到处的寻找树皮野菜来果腹,更不要说,像沿岸那些普通家庭一样,能够吃饱,甚至吃到肉了。在内陆,能够吃的到肉的,都是土地稍微多一点得自耕农和地主,其余的,都是过着赤贫的生活。当然,你也不要以为沿海地区得生活有多好,即便事一个中层家庭,也要为房子车子而发愁。需要再郊区置办一个大别墅,就得背上几年十几年得房贷,一个普通人家,更是要背上十几二十年的房贷,你能够想象得到么?”

四周的人们都听得入神,对于这样得生活,再普鲁士,这个还没有完全进入到资产阶级社会,更不要说快速发展到想大明那样子程度。所以,对于陈淼所说那样子,天天能够吃到肉的生活,还是比较向往。对于陈淼提出来的一些社会问题,他们完全无视,如果那些问题都还是问题的话,看看现在的普鲁士,都已经开始打仗了。

“大明虽然也好,但是大明也有自己的很多不足啊!”陈淼说着,便从自己的行李里面拿出一本书,独自去看书去了。

海因茨看着陈淼不在说话,于是也就没有说什么了,也自个掏出一本小说开始看起来。“诶,陈淼,这个周怼人是谁啊!我看了他的很多作品,总感觉着,她写的书,总是那样的,从各个方面来骂人。”看着那本熟悉的书,海因茨又想起了以前看周怼人的书时,想要知道的问题。

“周怼人啊,那个老家伙是颍川书院的一个教授,这个老家伙我以前在他来苏州的读者见面会上见到过,他吧,总是厌世嫉俗。知道为啥么?”听到海因茨谈起周怼人,陈淼也来了兴趣。

“不知道,我知道的话,我还问你干嘛,不过我觉得,他和最近在柏林的一个报社主编挺像的,治不好那个主编骂人是针对的骂,这个周怼人骂人,怎么看都感觉在骂自己。”

“我以前也是有这样的问题,因为我每次读他的书,都有这样子的感觉,要知道,我们那个时候,他的文章是经常会考啊!”陈淼说着,打开水壶,喝了一口。

“读者见面会上,我就问了这个问题,你知道他当时怎么回答的嘛?”陈淼卖关子道。

“不知道~”

“猜一下。”

“我表示,对社会啊,文学什么的,没有多少研究。”

“他当时是这么回答我们的“我学文之前,是在倭国学医,但是是什么让我改变的呢?那是因为,我多次看到那些个地主乡绅家的儿子,他们是那样的愚昧和封建,还有一次,我们看到他们在评论,农民们为了地主而死,或者对地主唯命是从,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我们这样,不是因为我们忠诚的思想,能为了主家赴汤蹈火,而是因为我们的农民麻木了,他们任人宰割二不知道反抗,当他们看到哪一部小说的时候,看到那些有侠义之心,劫富济贫的人的时候,那些倭国人是多么敬仰,但是又有几个知道,那些人都犯了法,那些人就是杀人犯,强盗。当我看到了太多太多,我便和我的导师藤野先生商量,我要弃医从文。”他后面还说,想要活的无愧于心,那么就要不断地否定自己,鞭策自己,那就是怼天怼地怼空气,怼他怼你还怼我。所以,鲁肃先生便以周怼人为笔名。”

陈淼越说倒是越带劲,俩人又在这上面侃侃而谈。

经过一天多的车程,终于从加德萌德来到了汉堡,进入汉堡郊区,大家便看到了那一座建设在山谷边上的汉堡旧城区,而依靠着山壁修建的陛下行宫,也出现再了大家眼里。

进入城区,大约走了几十分钟的路程之后,穿过了汉堡城区,向着郊区开去。

当列车停下来的时候,海因茨往窗外一看,在窗户之外,那是一片自己第一次见到过的海洋,海浪不断地带着湛蓝的海水拍打着海岸。

跟着大家走下了列车,海因茨看到外面是排成一个长队的战友们,就在离自己二十多米员的位置,一个上校军衔,头上带着一个大檐帽。海因茨知道,这些装备,在以前是没有出现在军队当中的,也就是说这个应该是新装备了。

除了那个帽子,海因茨还观察到,那个军官的装备,他腰间配备着的手枪,不再是六轮手枪,而是一种没见过的手枪,对方的军装也是全新的,灰色色调的衣服,衣服的款式,再配上大檐帽(想象一下m32军服吧),无疑是很帅的。

很快,海因茨便排着队,跟着大家走出了火车站,一路上。四周除了穿着黑色军装的士兵们,便没有其他人了,除了远远就能看到的一些民居,不过那些民居却是和手指那么大,还很模糊,这就能够说明,距离到底有多远了。

队伍蔓延着,向着一片树林区域走去,那片树林贴着海边的,而当海因茨穿过了树林,便看到了一片建筑的海洋。一眼望去,满是混凝土建筑的军营,还有煤渣铺成的跑到,一群群士兵喊着号子,在训练。

海因茨跟着人群来到校场,校场上,一个高鼻梁大鼻子的普鲁士人站在中间,旁边站着一个黄头发黑眼睛的大明人“战士们,虽然你们经历了多场激烈的战斗。不过,你们也发现了,你们在战斗当中暴露出来的问题,那就是训练不足。不过,上头对你们很重视啊!所以,特意把你们换下来,重新进行训练,当然,我们只需要对你们进行强化训练了,训练结束吼,我们还会把你们分成两个新的师,编组进炮兵部队……”

接下来一个月,对于海因茨来说,都是进行严酷的训练,不过,倒是还和陈淼一起。而上头似乎发现了陈淼和海因茨在军事上的一点儿能力,晚上还给两人开了课。

两人便如此,白天拼命训练,晚上还要被关进去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