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冰还端着一碗串煮呢,结果不由分说地就被唐郢拉着钻入了人海。
人海茫茫,唐郢左冲右突,很快进入了一个巷道里。
一看四下的光线变的暗淡下来,程冰顿时有些心虚,当即忍不住问道:“你带我去哪儿?”
“枫叶主题酒店!”
唐郢回答的干脆利落,脚步却丝毫没有减缓。
程冰若不是被拉着,只怕早就跟不上了,两三分钟的时间,他们就穿过了巷道。
说来也巧,刚到路口,就见一辆黑色朗逸嗖的一下穿梭而过,看车牌号码,竟正是阿杰载着徐珊那辆,后面还跟着小玉他们那辆车。
唐郢神色一凛,当即拽着程冰追赶。
程冰怎么还不清楚这唐郢是要追这两辆车,她顿时就郁闷道:“你疯了吧,人怎么能够追的上汽车呢,唐郢,你放弃吧,要实在不放心,就打110报警!”
唐郢这时候一指眼前的一座四层酒店,凝声道:“冰冰,这就是我说的酒店,这些人既然朝这个方向走,多半是在这里下车!”
不得不说,有时候唐郢的判断力还是十分精准的。
他跟程冰三步并作两步快,转眼已到了酒店门口,这时候,阿杰等人正扶着徐珊从停车场走来。
唐郢不等他们过来,已当面迎了上去。
程冰挂念唐郢身上伤势,自然跟了过去,以免发生冲突,毕竟她见这阿杰等人都是社会人士,真要动起手来,唐郢说不定会吃亏。
阿杰正兴高采烈地托着醉的烂泥一般的徐珊。
就车上这一会儿,她已完全神志不清了,若没有小玉几个人帮衬着,阿杰一个人还真未必扶的住。
不过几个人很快就停下来,因为他们看到了横档住去路的唐郢和程冰。
一见到这人,阿杰跟小玉一个个就都变了颜色,小玉一脸尖酸恶毒地道:“唐郢,你是个鬼啊,怎么阴魂不散的。”
唐郢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我本来还以为你就算嘴巴欠点,至少在给徐珊帮腔的立场上,还不算太坏,没想到你连自己的朋友都坑,我实在找不到的合适的措词来形容你。”
大概小玉一向是骂人,很少被人骂过。
突然被唐郢这不带一个脏字的嘲讽,心里顿时愤怒之极:“唐郢,你特么有资格说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玩意儿,还有,徐珊是我朋友,我要带她怎么玩儿,碍着你什么事儿?”
唐郢目中寒光一闪,沉声道:“是不管我什么事儿,但你身边这几个男的可未必是徐珊的朋友,他们要怎么做,我就不能袖手旁观了,你们若觉得我不应该管的话,我不介意打个110,让警察来处理。”
小玉跟阿杰等人脸色立时就变了。
阿杰突然一招手,后面一个兄弟过来帮忙扶着徐珊,他则跨前一步,逼近唐郢,高大的体型,竟很唬人:“小子,非要挑事儿吗?”
唐郢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这家伙还真唬不住他。
他淡淡地道:“我不是要挑事儿,你们清醒的时候怎么玩,我不在乎,可现在徐珊已失了理智,你们带走她,我不放心。”
小玉立时就啐了口:“这还真是天大的笑话,唐郢,你不知道徐珊平日里在背后都怎么骂你的吧,可是把你祖宗十八代都给算上了,你谁的闲事儿不管,偏来管她的闲事儿,不是很贱吗?”
唐郢目光森然地盯着她:“照你这么说,你屡屡在言语上辱及我,我现在不把你痛打一顿,是不是也很没本事?”
他一般是绝不愿意跟女孩子一般见识的,这么说话,显然也是恨极了这小玉的言语无礼。
小玉自是感觉到了唐郢目光里的那种逼人威势,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阿杰这时候抬起头,目光凶狠地道:“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跟我打,看我不揍的你满地找牙。”
唐郢神色平静,却又带着一丝冰冷道;“你若配合的话,我是不会打你的。”
阿杰听到这话,就皱起眉来。
我擦,这货是真脑残还是假脑残啊,听不出来我是在嘲讽他吗?
就这小身板还打算跟自己动手,不特么找死!
居然还一副不动手打自己是很给面子的模样,靠,真特么欠揍!
他哼了声,不屑一顾道:“小子,老子特么明确地告诉你,想要我给你配合,门儿都没有,还有,现在就马上给我滚蛋,我没时间跟你废话,再不走,现在我就动手!”
唐郢翻了翻眼睛,看着他:“要动手了吗?”
阿杰攥紧了拳头,沉声道:“你特么只要不走就动手。”
唐郢站着宛若石像一般,动也不动,一字字地道:“我不走。”
靠,还真是个犟骨头!
阿杰眼中一抹寒光闪过,心道这可是你自己找揍的,被打残了别怪我,他念头落地,已毫不留情地抬起拳头,一拳就砸向唐郢的脸颊。
这货看起来就不是一个好货色,一动手,更看得出打架斗殴是常事儿。
打的很有技巧,也很有速度,最主要的是,下的去手!
是的,没打过架的人,不管多厉害,但有一点是死穴,那就是他们下不去手,有的可能过重,有的是太轻。
他们拿捏不住力道!
不过这阿杰完全没有这种问题,他打的毫无顾忌,也很清楚这一拳捶在唐郢的脸上,会是怎样的后果,他完全承受得住!
动手只是一刹那的事儿。
这一刹,程冰是惊慌的,她一听两人说话,就知道这么下去肯定要动手,不过这场面根本就不是她能够阻止的。
所以眼睁睁地看着,也是有心无力。
至于小玉等人,则一个个兴奋无比,都期待着阿杰能够把唐郢狠揍一顿,出口恶气!
可结局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因为在阿杰一拳出手的瞬间,唐郢也一拳打出。
电光石火之间,双拳交锋!
每个人都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儿,阿杰的身体就宛若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啪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似乎这一场争斗,从一开始,就意味着结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