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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

邢勉启和苏宝璋都抬头看着邢舒窈,邢舒窈给了他们一个安慰的笑容,坐在椅子上,“爹娘,女儿虽然不知道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事情到最后总会水落石出的。再说了,离开越京出去看看,替爹爹故地重游一下也挺好的。”

邢勉启没有笑,反倒是沉声说:“你不知道莫县有多危险,爹实在是不放心,况且,澜王爹也不清楚他是否有自保能力。”

邢舒窈一愣,才想起除了她旁人好像不知道姬珩会武。于是她摇摇头,“爹,你放心吧。就像当年你相信宸王一样相信姬珩就行了,接下来你们也别愁眉不展了,还有不到十天女儿就要嫁去澜王府了!”

听了这话,苏宝璋哭笑不得的点点邢舒窈额头。

邢舒窈离开后,邢勉启重重的叹息道:“也不知道是否都是命,十年了,怎么又轮到这两个孩子了。”

苏宝璋给他倒了一杯茶,“我觉得窈窈说的对,自从她醒来,她变得越来越坚强了,咱们也要相信她,毕竟我们不能护她一辈子。”

夫妻俩靠在一起,转头开始商议起邢舒窈的婚事。

澜王府,姬珩拿到圣旨一路沉默不语地往书房去。重台犹豫着,终是说:“主子,这回他连邢小姐都牵扯进来了。”

“想吞并邢家和苏家,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况且,去莫县也好,正好能深入了解一下南疆。”

“邢小姐怎么办?”

姬珩想着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子,笑道:“你觉得她会怕吗?”

重台挠挠头,低笑出声:“也是,邢小姐总是有着她的想法。”

同样得知邢舒窈婚期的邢舒惠,冷着脸问刘瑶心:“娘,你想的办法想到了吗?”

刘瑶心和庆嬷嬷对视一眼,低声说:“且等等,再等几天就会有回信了。”

“什么回信?”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邢舒惠坐直身子,“你莫不是联系了南疆的人?”

刘瑶心眼神闪躲,语气迟疑,“没…没,娘怎么会联系南疆的人呢?”

“若是南疆的人,也不是不行。娘你别怕,女儿也只是问问。”说完她就起身往外走了,她知道她娘一定是联系了南疆的人,眼神一冷,她一定要将那些人踩在脚下。

太傅府,苏怀信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荒唐!真是荒唐!婚期说定就定,说派到莫县就派到莫县,他怎么不讲他儿子派去莫县试炼?”

崔琇珺一只手撑在桌上,脸色十分难看。苏嘉柔想到邢舒窈下月便要去莫县,心疼的差点落泪。

苏宝瑜沉吟,“若是这样,我们该同澜王商议商议了。”

此话一出,除了苏嘉柔,厅里的人神色各异。一旦真的同澜王扯上关系,十年前的事便会浮上明面。苏怀信一甩袖子,背着手往门外边走边说:“好啊!老头子我早就忍够了!”

夜里,太傅府书房。一身黑色胡服的姬珩站在书房中央,对着苏怀信和苏宝瑜行礼道:“太傅,苏伯伯。”

苏怀信眼神有些复杂,拍着他的手臂,“澜王何必如此多礼,坐下说。”

苏宝瑜也点头,看着面前同姬战至少有七分相似的姬珩,眼里不易察觉的闪过痛色,“十年未曾同殿下如此近过了,殿下确有当年宸王风范。”

听苏宝瑜提起姬战,姬珩脸上的疏离也消散了不少,“今日二位叫我来是?”

“咱们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这么多年为了避嫌一直没有同你有任何来往,本以为这样对你对我们都好。可皇城里那位从来没有想过放过我们,那我们这样互相疏离还有什么意义!?”苏怀信盯着姬珩,一字一句道。

姬珩垂头摸着腰间的玉佩,没有说话。苏宝瑜看了苏怀信一眼,斟酌着措辞开口:“如今殿下同窈窈也要完婚了,这种局面也是皇城那位造成的。不知殿下对莫县一行可有计划?”

姬珩摇头,抬头认真的说:“没有计划,但是会有人在那边接应我们。你们放心,我定会护好窈窈周全。”

见姬珩保证会照顾好邢舒窈,两人都放心了。至于其他的,只能慢慢来了。毕竟十年的距离,姬珩不可能一下就对他们交心。

姬珩向二人告辞,回到澜王府。十年了,若不是凭着意志力活着,他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意义。

李嬷嬷走到门外,敲了敲门没等姬珩应答就说:“殿下,奴婢给您送了一位美人儿,您把门打开。”

姬珩眼中浮现出杀意,抓起面前的茶杯对着房门掷去,从莫县回来,他第一个杀的便是这老刁奴!

房门上传来的声响把李嬷嬷吓一跳,她啐了一口,转身带着那女子离去。

翌日,姬珩带着卷柏去到恭王府。恭王姬澈正逗着笼中的鸟儿,见姬珩来了也没放下手里的鸟笼。

姬珩走到他身旁见礼,姬澈招手让他看笼里的鸟,“你瞧它羽毛是不是亮丽了不少?这是我专门去鸟市同别人取经学来的。”

“确实亮丽不少。”

听着姬珩这敷衍的回答,姬澈没好气的摆摆手,“行了行了,不爱我这鸟就别跟这儿堵着了,姬彦和他娘在花厅等着你!”

姬珩笑着一拱手,“侄儿多谢恭王叔。”

姬彦百无聊赖的等着,眼瞅着姬珩过来,一下起身跑过去,“澜王兄,今日过来找我母妃什么事?不会又告我状吧?”

姬珩乜他一眼,摇头,径直走入花厅对着上首的恭王妃拱手道:“见过皇叔母。”

“快坐吧阿珩。”

姬珩刚坐下,准备道明来意时,恭王妃就笑着说:“是来请我去澜王府给你张罗婚事布置王府的吧?”

姬彦差点将嘴里的茶吐出去,被上首的恭王妃瞪了一眼。姬珩有些不自在的点头,“确实是为着此事来麻烦您,您也知道我府中也没个像样的管事。”

“后日我便去澜王府,正好时间也来得及。”

姬珩得了恭王妃的准信,就准备起身告辞。姬彦拉住他的手臂,“澜王兄,不用过午膳再走吗?”

“我还有事儿。”

恭王妃从座位上走过来,揪着姬彦耳朵道:“你以为阿珩同你一样无所事事?阿珩要成亲了,忙得很,你就别去烦扰了!”

姬彦一只手捂着耳朵叫着疼,一只手扯着姬珩的衣袍,挤眉弄眼的让姬珩救救他,结果姬珩只是一笑,从他手里扯出衣袍就往门外走。

身后出来姬彦撕心裂肺的吼叫,姬珩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曾几何时,他也如此和他父王母妃呆在一起。

姬澈喂了鸟转身就撞见姬珩神情有些失落,走过去拍着他的背说:“臭小子!有王叔在,你想做的事就去做!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媳妇娶进门!”

姬珩答应着,姬澈一直把他送到府门口才回去。

离开恭王府时日尚早,姬珩便绕到兴仁坊去了万刹阁。芍药拿着手里的卷宗递给姬珩,“这是属下这几日查询的关于南疆的情况,还有,邢府的姨娘似乎往莫县寄信了,但是属下们没有追上。”

姬珩听闻邢府的姨娘寄信去莫县,看来此时需得提醒邢将军了。若是因此重现十年前的事,那大邕又将迎来祸乱。

看完手里的卷宗,他吩咐芍药:“继续派人查看是否有南疆人乔装入越京,还有,邢府姨娘那里也盯紧,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汇报。”

“是。”

离开万刹阁,姬珩刚走到澜王府门口,重台便苦着脸回来了。

卷柏见他一脸苦涩,忙问:“去了一趟昭国寺怎的像是去赴汤蹈火了一般?”

“岂止是赴汤蹈火,主子,”重台有些委屈的看向姬珩,“你明知道德清大师的大弟子回来了,为何还要让属下去昭国寺?”

一听德清大师的大弟子回来了,卷柏没憋住笑了出来。这大弟子别的爱好没有,就爱同别人比武,关键是武功又差,又不准别人放水,输了又要缠着别人再比。

姬珩摸着鼻子,“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确实不知德清大师的大弟子回来了。”

重台重重叹息一声,从怀里取出庚贴递给姬珩,“德清大师看过了,说你们是天作之合,命定的姻缘。批注也写在纸上了,主子可以放心了。”

本来这三书六礼是要循序渐进的,奈何皇上赐婚来的猝不及防,婚期定的更让人措手不及。只好把几个过程糅合在一起,这庚贴也是要送到国公府的。

姬珩将庚贴收好,转身看着二人,想了想道:“今日无事,”二人俱期待的看着他,就听他接着说:“便去找两只好的大雁吧。”

卷柏和重台脸上笑意一收,不情不愿的去马厩骑马去西市。

姬珩负手走到库房,原本在万刹阁帮着处理事务的仁杞手里拿着单子,指挥着丫鬟小厮往箱子里装东西。他走过去,问:“装了多少了?”

仁杞数了数,有些高兴的说:“八十一抬了!”

姬珩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仁杞摇头,他才不辛苦,说实话,比起万刹阁他更想呆在王府做管事,毕竟他也不会武功,成日呆在万刹阁有些心惊胆跳的。想到这里,他决定等主子从莫县回来便申请回王府来!

恭王妃来澜王府那天,卷柏和重台留在澜王府帮忙。姬珩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往国公府去,仁杞拿着礼单跟着姬珩,他们身后是一百二十八抬聘礼。

邢管家带着丫鬟小厮在门口候着,等姬珩走近了,忙迎他进门,一抬抬聘礼也接二连三的抬进去。

邢勉启和苏宝璋坐在上首,姬珩进入花厅他们也起身互相见礼。姬珩将怀里的庚贴递给苏宝璋道:“夫人,庚贴是昭国寺德清大师帮忙看的,批注也都在上面了。”

苏宝璋听是德清大师,就放心了不少,一看上面批注“天作之合”,脸上更是扬起笑意。借着仁杞将礼单交给苏宝璋,苏宝璋看着长长的礼单和院子里满当当的箱笼,更是感慨姬珩心思细腻。

“虽是陛下婚期定下的仓促,可我也不能因此怠慢了大小姐。不知夫人可觉得还有不妥当的地方?”

苏宝璋连忙摇头,笑着说:“澜王费心了,甚是妥帖!”

邢勉启也跟着笑。

“如此,我便放心了。先告辞了!”

苏宝璋将礼单收起,留姬珩用膳,被姬珩婉拒了。于是夫妇二人送他出门,也被姬珩推拒了。

等澜王府一行人走了,苏宝璋围着聘礼看了又看,对邢勉启说:“难得他一人还能如此妥帖。”

邢勉启也负手看着南院的箱笼,不由得叹气道:“他有这份心对窈窈,你我也可以放心不少,就希望两个孩子能好好过。”

“说什么呢!”苏宝璋瞪他一眼,“两个孩子还没成亲就想着他们以后有摩擦了?哪有你这样做爹的?”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邢勉启语塞。

漪澜小筑,芷烟和灵冬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邢舒窈躺在树下的躺椅上,见二人跑的发丝凌乱,佯装生气的说:“还有没有规矩了?如此行色匆匆!”

芷烟和灵冬止住脚步,互相整理着发髻衣袍,这才走到邢舒窈身旁。二人面带笑意,丝毫没被邢舒窈吓到。芷烟清了清嗓子,在灵冬的催促下开口:“小姐!刚刚澜王殿下来送聘礼了!您知道有多少抬吗?”

没等邢舒窈回答,两个丫鬟齐声夸张的说:“整整一百二十八抬呐!”

听闻有一百二十八抬聘礼,屋内的绿夏和又蓝也走了出来。邢舒窈坐起身子,哼一声,“还算姬珩识相!”

芷烟捂着嘴笑,“小姐,您就别憋着笑了,要知道咱们大邕建朝以来,就没几个有这样多聘礼的女子!”

“是啊是啊,奴婢偷偷去瞧了,澜王殿下礼单中的聘礼都是上等的好东西!看来澜王殿下是真的将小姐放在心上!”

邢舒窈看着几个丫头笑的开怀,也勾起一抹笑意。姬珩把她放没放在心上她不知道,但是这表面上的功夫是一点儿没少,她还算满意。

同样得知消息的还有芳芜院,邢舒惠在院中花圃修剪着花,将剪子递给小丫鬟,接过水碧递来的湿帕擦了擦手,满不在乎地说:“排场如何,也要有那个命去消受不是?”

水碧点点头,“小姐说的是。”

澜王府一处院落里,李嬷嬷靠在榻上嗑着瓜子,一旁的小丫鬟忍不住问:“嬷嬷,您不去看着他们布置吗?”

李嬷嬷讥笑一声,抬眼瞥着小丫鬟说:“我去做甚?有恭王府那位帮忙,我何必去讨嫌?再说了,我是来给他当管事嬷嬷的吗?你也别多嘴了,只管在这院子呆着就是。”

小丫鬟恭恭敬敬地应了声“是”。

前院,卷柏指着红灯笼让小厮别挂歪了,转头又说红绸没系好。忙的像个陀螺,见姬珩带着仁杞回来了,像是找到救星似的,忙拉着仁杞同他一起检查着哪里还有不妥当的地方。

姬珩抬手抵在下巴处轻咳一声,卷柏转过身,垂首道:“主子,您吩咐。”

“恭王妃呢?”

“在布置您的寝院呢!”

姬珩点点头,挥手让他们去做自己的事,抬腿往正院去。

内室,恭王妃已经指挥着丫鬟们将账幔换成红色,门窗上也贴好了喜字。姬珩走进内室唤了她一声,她转身指着床单被褥说:“其他地方都布置好了,床单被褥在后日大婚时换上就行了!”

看着被红色环绕的内室,姬珩抿着唇朝着恭王妃拱手道:“多谢皇婶!”

恭王妃扶住他,“阿珩,不必如此多礼。也没帮你做什么,这孩子!”

姬珩笑笑,让恭王妃坐下。恭王妃问了他聘礼和其他的事宜,见没有什么错处,就起身告辞准备回恭王府。

姬珩留她用膳,恭王妃笑着摇头,“你还不知道那父子二人?若是我不回去,这两人还不得翻天了!”

“那侄儿送您出去。”

恭王妃拉住他,“别送了,在府里先看看。后日一早我便同你王叔过来。”说完她就带着丫鬟往外走。

姬珩转身打量着正院,又走进内室细细看着,想着那古灵精怪的女子以后便要同他一起生活,嘴角微微上扬。

成亲之日,邢舒窈还在睡梦中就被几个丫鬟拉起来折腾。洗漱之后,云文茵和苏嘉柔进来了。苏嘉柔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摸着她的头说:“原以为是你送我出嫁,未曾想竟是我先送你出嫁。”

邢舒窈抬头对着她笑笑,“姐姐莫不是要哭鼻子了?舅母可在一旁看着呢!”

苏嘉柔听了没好气的拍了她一下,云文茵走过来双手扶在她肩上,看着镜子,有些伤感道:“咱们窈窈就要出嫁了,舅母觉得好像你才刚垣哥儿那么大呢…”

邢舒窈伸手握住云文茵的手,安慰她,“舅母,窈窈就算是嫁出去了,也会常常去太傅府看您的,便是柔姐姐以后也会常去看你们的。”

云文茵笑笑,抬手揩了揩眼角。没一会儿,苏宝璋带着一中年妇人进来,她向几人介绍道:“这是永乐伯夫人,今日是特地来给窈窈当全福夫人的!”

听了这话,邢舒窈从凳子上起身,对着永乐伯夫人福身,“见过夫人,今日就劳烦夫人了。”

永乐伯夫人看着邢舒窈行为举止得体,长相娇美,脸上笑意十足,扶起邢舒窈让她坐在凳子上,“县主快坐下,今日大喜之日我也是来沾沾县主的喜气的!”

等邢舒窈绾好发,永乐伯夫人上前去给她开脸,轻声道:“县主且闭上眼,很快便好了。”

邢舒窈点点头,哪知开脸会那么疼,她轻轻蹙眉咬牙忍过了。接着又蓝给她上妆,看到一层又一层的粉,邢舒窈终是忍不住说:“姬珩瞧了我这样子会不会跑了啊?”

此话惹得一屋子人都笑出声,苏宝璋没好气的瞪了邢舒窈一眼,“臭丫头,说什么呢!”

邢舒窈对苏嘉柔使了个颜色,随即闭上嘴任由又蓝给她上妆。等一切拾掇完毕,芷烟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小姐,夫人,姑爷到了!”

听着迎亲的队伍到了,屋内的人拿起盖头给邢舒窈盖上。前院,姬珩几人被关在外面,芷烟和灵冬非要让他吟诗才肯放他入内。。围观的人说:“吟诗就没意思了,谁人不知澜王殿下满腹经纶?要我说,今日得让澜王殿下包大红包才行!”

众人都跟着附和,重台跑出去从马鞍上取下一个袋子,拿出许多红包分发给众人,众人都笑着道谢。重台又将几个大红包给邢府众人,姬珩还是吟了一首诗才被放进来。

又蓝和绿夏扶着邢舒窈起身往外走,到了正厅,邢舒窈拜别邢勉启和苏宝璋,看着大红嫁衣的邢舒窈,邢勉启有些鼻酸,一旁的苏宝璋早已落泪。

接着邢舒窈被扶起,苏嘉湛在她面前弯下腰,邢舒窈小心的爬上苏嘉湛的背。确认她不会掉下去了,苏嘉湛低声说:“窈窈,若是澜王欺负你,你便回来告诉我们,阿兄一定替你出气!澜王殿下也照样打!”

邢舒窈眼眶终于红了,这几月他们都是真心实意的对她好,出嫁了也没有将她当个外嫁女。她哽着应了一声,苏嘉湛就笑着把她背到婚轿前。

小心翼翼坐上婚轿,随着一声“起”,迎亲队伍就从国公府离开了。本以为会直接去澜王府,谁料竟绕着护城河走了一圈,围观的百姓都大声道:“澜王殿下果真是将县主放在心尖尖上了,这十里红妆可是大邕头一遭啊!”

姬彦和重台下马将铜钱分发给围观的百姓,百姓嘴里不住地说着吉祥话,有的学识不多的更是直接说:“祝县主早日给澜王生个大胖小子!”

“哈哈哈……”百姓们都哄笑开来。

轿子里的邢舒窈觉得脸颊有些发热,抱着苹果的手也紧了紧。

良久,轿子才在澜王府停了下来。姬珩下马走到轿子旁,喜娘掀开帘子本想扶着邢舒窈下来,姬珩却先她一步扶住邢舒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