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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

衡芜院,福嬷嬷见着邢舒窈便极高兴,将她最喜欢的绿豆糕放在她面前。邢舒窈捻起一块,对着福嬷嬷道谢:“还是嬷嬷最知道我了,多谢!”

福嬷嬷见她吃的开心,直道不碍事,盼着她常回来才好呢!

苏宝璋等她吃完一块了才问:“澜王待你好吗?”

邢舒窈撑着下巴想了想,“极好的,一点儿也没有王爷谱儿,说起来女儿还没有正经称呼过他为王爷呢!”

苏宝璋瞪她一眼,点着她的眉心,“没大没小的,王爷既对你好你也要放尊重些!”

邢舒窈揉着眉心,“知道了娘!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您还要教训我…”

苏宝璋叹口气,“明日你们便要出发去莫县了,娘真是不放心。”

见苏宝璋神情失落,邢舒窈给她倒了一杯茶,哄道:“忘记给您说了,姑母同皇上说过了,我和王爷能重阳之后再走。”苏宝璋听了眼神一亮,“真的?”邢舒窈点点头,“比真金还真呐!”

得到肯定的回答,一屋子的人都高兴起来。邢舒窈想着那日皇后说要去向皇上讨旨意让他们重阳之后再走的神色,有些担忧的问苏宝璋:“娘,你可知为何姑母那样在意这次南疆进京?”

苏宝璋凝神细想,有一个让她最担忧的地方,她很怕皇后正是抱了那样的想法。于是她握着邢舒窈的手,叮嘱道:“窈窈,回澜王府你一定要让王爷注意皇后的动向,娘怕她做出什么傻事。”

“傻事?姑母会怎样?”

苏宝璋摇摇头,“此事说来话长,且等等看,若是皇后真有那样的想法,娘会一一说与你听。”

没想到到现在苏宝璋都不愿意说,看来那件事牵扯甚广,邢舒窈只好点头答应了。

书房里,邢勉启看着自己的女婿,满是欣慰,透过他仿佛看到了已逝的宸王。他与姬珩相对而坐,问起了去莫县的事,“可都准备好了?”

姬珩点头,“不过皇后娘娘向皇上讨了旨意,让我和窈窈能待到重阳以后再走。不过我估计,可能会拖到南疆入京。”

邢勉启神色一顿,直视着姬珩,“你说是皇后亲自去向皇上讨的旨意?”

“是。”

邢勉启脸上有过一丝担忧,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步。姬珩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看着他,良久,邢勉启才坐下。再开口,他语气有些干涩,“阿珩,你说皇后会不会想借此机会,将当年的事公之于众?”

邢勉启的一声“阿珩”让姬珩怔愣,仿佛回到十年前宸王夫妇还在世时,邢勉启常来宸王府,他喜欢追在邢勉启的身后缠着他叫他“邢伯伯”,让邢勉启教他武功。

姬珩眼里闪过暖意,随即消失不见。他想着皇后自从当上皇后就很少在大众面前,他知道皇后心里对父王母妃的愧疚和歉意,若是真的要将当年的事公之于众,皇后处境将会十分艰难。

“若是这样,皇后应该会有动作,我会派人看着的,您放心。”

邢勉启点点头,接下来二人沉默不语。他打量着姬珩,这个孩子同他已经很疏远了,再也回不去当年了,他眼里满是痛色。

等如秀来传午膳的时候,邢勉启才说:“希望你能和窈窈好好相处,我和她娘也就放心了。”

姬珩对着他拱手道:“岳父大人且宽心,窈窈很好,我会好好待她。”

邢勉启拍着他的肩,二人并肩往衡芜院去用午膳。苏宝璋坐在桌前对着二人招手,姬珩走近坐在邢舒窈身旁。邢舒窈凑到他耳边轻声问:“我爹同你说什么了?”

姬珩眉间一挑,勾起一抹笑意摇摇头。邢舒窈翻了个白眼,用膳期间也在想着她爹会同姬珩说些什么。临走了,苏宝璋握着她的手让她不要闹脾气,要同姬珩好好过。

邢勉启看着姬珩,嘴角微动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倒是姬珩走近,用极小的声音说:“府里姨娘往莫县寄信了,岳父大人多多注意。”

邢勉启面色沉沉,刘瑶心真是不知悔改!竟主动联系莫县,若是再次掀起波澜,百姓们又该受苦了。

另一边,邢舒窈一一答应着,上了马车马上就冷脸不去看姬珩。姬珩看小妻子侧着脸看向外面,伸手戳戳她的小脸,“这是同谁置气呢?”

邢舒窈偏头躲过他的手,索性闭上眼睛。结果半天没有反应,她不由得睁开一只眼去瞧姬珩。刚睁开眼就被姬珩逮个正着,原来姬珩一直看着她只是没有说话而已。

她不自在的瘪瘪嘴,姬珩轻弹她的鼻尖,“小气包,你爹爹让我好好照顾你,别欺负你。”

“早说嘛,还得让我跟这儿演。”邢舒窈把玩儿着他腰间的玉佩,嘟囔着。

姬珩被噎住,岔开话题道:“如今多一个月,可想好了做什么?”

“我要练功,反正大家也都知道我去校场,你府里那位嬷嬷也不算什么。还有,我有四个侍卫,得安排他们住在前院。”

“王妃安排了就是!”

“最后,”邢舒窈抬头看着姬珩下巴,用手轻轻勾了一下,“若是澜王殿下愿意同我交心那就更好不过了。”

姬珩沉默,他和邢舒窈都心知肚明对彼此远远没有那么喜欢,只是相处的很舒服,有些事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二人也没有到建立起信任的关系。

邢舒窈见他沉默,也没有追问,慢慢来吧,她相信过不了多久姬珩就会一点一点的同她交心。

回到澜王府,她便安排人给文智四人拾掇厢房。重台好似有话要同姬珩讲,两人就去了书房。重台将手里的纸递给姬珩,“因是莫县回信,怕被国公府姨娘发现,找人抄了一份,那封信已经送去国公府了。”

姬珩展开手里的纸,上面的回信让他凝眉,他合起信封,吩咐重台:“派人在越京四处守着,所有可疑的人进入,活捉!”

见姬珩神经凝重,重台也肃然接令而出。姬珩又展开纸看,十年了,他竟还敢混入越京!若是此次不除了他,难消他心头之恨!

不同于姬珩的凝重,刘瑶心得了信神色之间满是得意,她就知道,公公不会不顾骨肉之情的!庆嬷嬷见她高兴,低下头问:“小姐,事情…”

刘瑶心将手里的信递给庆嬷嬷,庆嬷嬷看了将信一合上,疾步走到门口向外张望了一下,这才关上门走回来拍着手道:“太好了!若是阿长愿入越京,那小小姐和您就好过了!”说着她又有些担心,“可如今这形势,阿长来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吧,公公会那般轻易地就被捉住?”刘瑶心满不在意的将信烧在香炉里,随后对着镜子整理着妆发哼着小曲儿。

庆嬷嬷虽有担忧,可主子这般说她也没有办法,便也扬起笑意陪在刘瑶心身后。刘瑶心想起什么,转头对庆嬷嬷说:“快去给惠儿说一声,让她安心,等公公到了越京,我们找机会去见上一见。”

“诶。”庆嬷嬷应答着出门去给邢舒惠递信儿。

邢舒惠得了庆嬷嬷的准话,想着南疆人的本事,眸中百转千回,笑着让庆嬷嬷回去歇着,她会好好等着的。等庆嬷嬷离开,她甩开手里的绢帕,既然她是南疆后人,那就别怪她对大邕无情了。

邢舒窈坐在凉亭中,埋头画着什么。姬珩从院门进来,正巧看到这一幕,他止住要向他行礼的丫鬟们,放轻脚步走上凉亭。

他看着宣纸上的人,倒是有些诧异,“不知王妃画我是为了日日看着我吗?”

邢舒窈一惊,抬手挡住画但是已经晚了。她放下毛笔抱怨道:“走路都没个声儿,我画你是因为老师说我人物画欠些水准,反正没事做我正好借你练练手。”

姬珩坐在她身旁仔细地打量着画中人,深以为然地点头,“确实有些欠缺,为夫也愿意让夫人练手,只是不知道可有奖励?”

听着姬珩近乎肉麻的话语,邢舒窈假装拍拍身上的鸡皮疙瘩,指着画说:那你倒是说说欠缺在哪?”

姬珩起身绕到她身后,拿起她手边的毛笔一边作画一边说:“总体是不错的,人却用欠缺些神韵,若是在脸上添几笔整个人物便会生动得多。”画完,他放下笔。

邢舒窈拿起宣纸眯着眼看,话里是掩饰不住的赞赏,“澜王殿下果然名副其实的大才子,受教了!”

“不敢当,只是我这又当练手的参照又教作画的,有何奖励?”

姬珩又提起这茬,邢舒窈放下宣纸,撑着下巴想着。姬珩就静静等着她想,邢舒窈歪头一笑,“不如就奖励你今晚睡书房?”

“还是不必了,”姬珩嘴角一抽,“我有点事同你说,咱们去内室,让你的丫鬟们不必跟着。”

邢舒窈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最后还是依他所说两人单独进到内室。她坐在茶桌旁,剥了一个橘子吃,还不忘分给姬珩一半。姬珩叹口气坐在她身旁,“岳父的那位姨娘收到南疆的回信了。”

这话让邢舒窈差点噎着,姬珩无奈的拍拍她的背,“怎的杀人的时候干净利落,平常这般不小心?”

邢舒窈翻了个白眼,将嘴里的橘子咽下去,“你很喜欢看我杀人?南疆的回信怎么说?”

“会有人来越京同她商议具体事宜,没有查到前一封信写的什么,所以也不知道具体事宜是什么。但我已经派人在越京寻探,岳父应该也会派人寻探的。”

邢舒窈这才点点头,她看着姬珩一脸平静,丝毫没有要问些什么的意思。她有些好奇,“为何不问姨娘同南疆有什么关系?”

“就像你说的那般,等你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同我说的。”姬珩替她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她手里。

邢舒窈喝了一口,斟酌着用词将刘姨娘和邢舒惠的身世同姬珩说了。姬珩听完,猛的站起身。邢舒窈吓了一跳,放下手里的茶杯拉着姬珩问:“怎的了?”

姬珩摇摇头说没事,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邢舒窈不信,拉着姬珩坐下,“我知道有很多事你现在没法同我说,可我现在已经嫁给你了。我邢家和苏家也整个同你拴在一起,你还要一个人承受这么多吗?”

“我知道你可能对我们没有多少信任,可是姬珩,我邢舒窈不是一个两面三刀忘恩负义的人,若是你心里有苦楚不要一个人背着了,总归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

邢舒窈的话让姬珩有些动摇,他对邢家和苏家没有什么大的不满,只是十年来的疏远有了隔阂而已。但其实他知道,邢家和苏家会站在他身后的,如果不是皇上绝情,大概会一直相安无事下去。

他握着邢舒窈的手,慢慢开口说:“父王当年便是因蛊毒而亡,我一直没能查清为何父王会中蛊。可听了你刚才那番话我知道了,刘春平当时肯定没有死,才会在两年后到越京给我父王下蛊,我猜想这次入京的可能也会是他。”

“若真是这样,我爹爹就危险了!”邢舒窈有些担心,但她以前可是邢队长,不能这样自乱阵脚。她回握着姬珩的手,安抚道:“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同爹爹讲清楚,这样你们一起商量对策也会更好成事。若只有你我,恐怕无法同南疆蛊虫抗衡。”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寻破解南疆蛊虫的方法。可迫于形势,这都是南疆秘法,我能搜集到的方子太少了。”姬珩按了按眉心,邢舒窈说的对,是南疆蛊虫不是什么虾兵蟹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必须得同邢勉启商量对策。

于是他拍着邢舒窈的手说:“放心吧,今夜我就去国公府同岳父商议对策,你别担心了。”邢舒窈这才放下心来,从桌上捻起一块绿豆糕喂在姬珩嘴里,“好吃吧?这是我专门从府里带来的厨子做的。”

姬珩艰难的咽下去,其实他不是很喜欢吃这种不易克化的甜食,但看着邢舒窈期待的眼神,他还是点头了。

入夜,邢舒窈洗漱完坐在窗前的矮塌上看着兵书,姬珩穿着一身黑色劲衣带着重台往国公府去。

在前院他们差点同晋唯打起来,好在及时禀明了身份,晋唯收手带着他们去到书房。邢勉启埋头看着布防图,听见响动抬起头,见是姬珩忙站起身:“这么晚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姬珩点头,让重台同晋唯守好书房门,他和邢勉启相对而坐。没有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道:“彻夜而来确实有事同岳父商议,”他将下午同邢舒窈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给邢勉启。

邢勉启听了,也如同下午姬珩的反应腾的站起身子,“这母女俩简直不知所谓!早知道…”邢勉启没说完,叹了口气坐下,早知道什么?莫南救他一命只有这一件事相求,他难道还能置之不顾?

“现下不惊动他们只能找人在各处盯着了。”

“我已经派人在越京何处盯着了,岳父大人这边也要派人盯着才是,这次刘春平不能再活着回南疆了!”姬珩语气有些冷淡。

两人商议到很晚,姬珩才起身告辞。看着姬珩融入夜色中的身影,邢勉启有些颓然地靠在门上。

姬珩回到澜王府时已经很晚了,他本以为邢舒窈已经睡下了,谁知走进内室邢舒窈还靠在窗边看书。他走近,从邢舒窈手里将书抽出来,轻声问:“怎么还没睡?”

邢舒窈打了个呵欠,有些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等你回来呀。”姬珩见她困的抬不起眼,拦腰将她抱起把她放在床榻上,拉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在身上,摸着她的脸道:“快睡吧,我去洗洗就来。”

邢舒窈点点头抱着被子昏昏入睡,姬珩起身往净房去。为了不吵醒邢舒窈他也泡在浴桶里,等抓住刘春平,接下来就是南疆和龙椅上那位了。他洗完出来将蜡烛吹熄,轻手轻脚的躺在邢舒窈身旁。

半个月后,重台从外面回来疾步往书房走去,姬珩放下手里的画卷抬头看着他,“有消息了?”

重台点头,拱手道:“回主子,午膳之后他们约在西市一家铁器铺,我们要去吗?”

“不,派人在铁器铺盯着。刘春平没有这么容易让你我抓到,一定还有其他地方。”

“是。”

重台带人在铁器铺周围盯着,没多久就见邢舒惠母女从马车上下去进到铁器铺,他挥手让暗卫们悄悄靠近。

铁器铺后院,邢舒惠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的男子,抬眉问:“你是何人?”刘瑶心也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个男子。

男子笑着起身对着二人行礼,“在下乃阿大的贴身侍卫莫以,这十年来阿长一直在找寻小姐和夫人的下落。”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刘瑶心一眼。

“祖父何在?为何是你前来?”

莫以自顾自坐下,听邢舒惠问话没有立刻就答,而是不紧不慢地给二人倒了茶水,这才说:“阿长若是亲自来,很难不被人盯上。我来也是确认小姐和夫人有没有给阿长下套,如今看来嘛,小姐和夫人也是视阿长为救命的稻草了?”

邢舒惠有些不满莫以的态度,欲要发作时,刘瑶心握住她的手对莫以勾起一抹笑,“还劳烦您带我们母女去见见阿长,我们一定听从阿长的安排。”

莫以站起身拍了拍手,“既如此,夫人和小姐就同我一起去见阿长吧!”邢舒惠这才缓了神色扶着刘瑶心起身跟在莫以身后从后门出去。

重台见几人离开,忙吩咐人回去通知姬珩,他自己带着剩下的暗卫悄然跟着三人。

姬珩用过午膳同邢舒窈说起刘春平来越京的事,正巧就有暗卫在外说发现他们踪迹。姬珩拍着邢舒窈的手起身,邢舒窈反握住他的手道:“我与你同去,我不放心你自己去。”

“刘春平很危险,你不能与我同去!”姬珩肃然拒绝了邢舒窈,邢舒窈咬着下唇,终是放开姬珩的手叮嘱他,“一定要小心!”

姬珩点点头,跟着暗卫疾步离开。等姬珩出了正院,她吩咐灵冬赶紧去前院让文智跟上,她们随后就去。灵冬转身往前院跑去,她本想用轻功,可想着邢舒窈说的李嬷嬷便只能加快了步伐。

邢舒窈转身让绿夏给她准备胡服,她走到屏风后快速脱下了身上的衣裙,绿夏将胡服拿来帮她穿上。她走到柜子旁拿出抽屉里的银鞭系在腰上,便要往外走。绿夏有些担心地跟着她,她顿下脚步转身对绿夏和又蓝说:“你们一定要好好呆在府里看着那个李嬷嬷,万不能让她发现端倪!”

绿夏和又蓝点头,芷烟知道邢舒窈此去危险,眼里噙着泪珠。邢舒窈给她擦去泪珠,打趣道:“哭什么呀小丫头,你向来是最机灵的,一定要跟着两个姐姐给我把澜王府看好了!”

芷烟抬起袖子擦着眼睛,重重点头,拉着邢舒窈的袖子,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小姐和姑爷一定要平安回来。”

邢舒窈对她们一笑,疾步往外走去。灵冬和文卫三人已经准备好了马,邢舒窈出去就直接翻身上马,几人纵马用最快的速度去追文智留下的信号。

另一边,莫以带着邢舒惠母女一路往城郊去。邢舒惠有些不安,问莫以:“为何要出城?”

“小姐,这里是大邕,阿长是偷偷潜入大邕的,怎能光明正大走入越京?你那养父同阿长可是有深仇大恨的!”莫以没好气的同邢舒惠解释着。

邢舒惠垂下头没有说话,只是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握住。等见了祖父,她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尊卑的狗奴才!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才到了城郊一处农家小院,邢舒惠和刘瑶心互相搀扶着下了马车。莫以推开门引着二人进去,厅中一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独自饮着茶,身上穿的也是大邕服饰,见几人进来,脸上也丝毫不见笑意。

刘瑶心身子有些发颤,拉着邢舒惠跪在他面前,埋下头唤了声“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