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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

邢舒窈打算先回漪澜小筑换身衣裳再去蘅芜院。然而她没料到,刚一踏进府门就见如秀肃着神色等着她。她知道定是她娘得知她遇刺的事情了。

如秀冲着她福了福身,满脸不赞同地带着她往蘅芜院去,“夫人得知您遇刺的消息,担心的不得了。她知道您会先回漪澜小筑便让我来前院等着您,”她说着低头看了眼邢舒窈的裤腿,心疼地道:“您好端端的去学什么武功,若是伤着自个儿了怎么办?”

听着如秀满是关心的语气,邢舒窈柔声安慰道:“如秀姐姐,你就放心吧。不过看你这么担心,估计娘已经坐不住了吧?”

邢舒窈说的一点儿没错,刚进蘅芜院,她就看见苏宝璋在房里来回踱步。她走过去,轻唤了一声“娘”,苏宝璋连忙走过来不住地打量她。待看到她裤腿上的血迹时,苏宝璋说话的嗓音都有些颤抖,“可有伤到哪里?”

见苏宝璋眼里浓浓的担忧,邢舒窈摇摇头,扶着苏宝璋在木椅上坐下,“娘,女儿不曾伤到哪里,晋唯也把那刺客首领捉回来了。等他审完,咱们就知道幕后主使了。”

苏宝璋叹了口气,紧握着邢舒窈的双手。她想劝邢舒窈不要再学武了,可这是女儿醒来之后唯一喜欢的事情,她不忍就这么断了她的念想。她坐在那里天人交战,邢舒窈就站在她身后扶着她的肩膀陪着她。

苏宝璋想来想去,抬头望着邢舒窈说:“等你爹爹回来,我便让他派几个暗卫保护你,这样我才放心。”

邢舒窈愣了一下,随即对着苏宝璋甜甜一笑,“多谢娘!”她早上出门还想着怎么让邢勉启给她几个暗卫,这还没用午膳呢,她娘就已经帮她想好了,这大概就是因祸得福了吧?

苏宝璋催着邢舒窈赶紧回去换身衣裳过来用午膳,邢舒窈脸上笑着未散,转身朝外走。

回到漪澜小筑,绿夏几人见她和灵冬身上的血迹,吓得煞白了小脸,一叠声地问可有受伤。邢舒窈摇摇头,摸了几个小丫头的头一把,拿着托盘里的湖蓝色纱裙便去屏风后换。

换好衣裳,她吩咐绿夏不必准备她的午膳,带着又蓝就往蘅芜院去。她刚在饭桌前坐下,邢勉启就大步流星走进来,神色有些严肃,看邢舒窈确实没什么事,才松了眉头。

苏宝璋给邢勉启夹了菜,邢舒窈也讨好的给他夹了一筷子。他直觉这母女俩定是有什么事儿要说,默不作声的吃点碗里的饭菜,等着她二人开口。

用过午膳,苏宝璋看向邢勉启,“夫君,我觉得你应该给窈窈配几个暗卫,免得她再遇上这样的事儿没法收场。”

邢勉启点点头,冲外面招招手,就有几道黑影在门外候着,中间的正是晋唯。邢勉启指着晋唯身旁的四人道:“今日晋唯将那刺客带回来我便让他找了四名身手矫健,做事稳妥的暗卫准备给你,”他看向眼巴巴的母女二人,失笑,“哪晓得你们也在打这个主意。”

邢舒窈起身走到他们面前,围着转了一圈,十分满意的朝着邢勉启福身道:“多谢爹爹!”

晋唯抬首看了邢勉启一眼,见他点头,便向邢舒窈介绍起了这几名暗卫,“他们是将军十年前便着手培养的暗卫,从左往右依次是文智、文勇、文双、文卫,个个能以一敌十。”

邢舒窈对着他们颔首,然后让他们到漪澜小筑等她。文智四人犹豫,邢舒窈摆摆手,“不必在意男女之防,且在我院内凉亭坐着等便可。”文智四人这才告退。

这下便只剩晋唯一人了,他抱拳对着房中三人道:“那刺客已经招了,他乃是碧清阁三等杀手,这次受阁主委派刺杀小姐。”

“碧清阁?”苏宝璋疑惑地问。

“回夫人,碧清阁是专做买凶杀人生意的,这次便是有人去碧清阁花钱买小姐的命。”

苏宝璋听了,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也不知是何人如此狠毒,竟要我窈窈的…的命!”

邢舒窈安抚的拍拍苏宝璋的肩膀,问出了她最想问的话:“这三等杀手在碧清阁排第几?”

“回小姐,乃末等。”

邢舒窈气呼呼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她竟然只配让一个末等杀手来带队取自己性命?邢勉启好笑的扫了邢舒窈一眼,吩咐晋唯去查碧清阁阁主是何人。

等晋唯走了,邢舒窈也向他们夫妇二人告辞回漪澜小筑。

漪澜小筑凉亭,四个身形挺拔的男子站着不动,亭外绿夏几人无奈的看着他们。等邢舒窈回来,芷烟忙走过去说:“小姐,你瞧他们,得站了差不多两刻钟了。”

邢舒窈一听,皱着眉头过去问:“我不是让你们坐着等我吗?”

文智几人转身看着她,抱拳道:“礼不可废。”

“坐下吧,这是命令。”

文智几人这才奉命坐下,连坐着也是腰背挺直。她摇摇头,问:“以前在爹爹身旁都是做什么?”

“杀人。”

邢舒窈嘴角一抽,试探的问:“便没有其他的事做了?”

文卫想了想,道:“也收集过消息。”

邢舒窈这才放心的点点头,万一只会杀人岂不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想着他们是暗卫,估计也从来没有正式随行过。于是她说:“以后你们跟在我身旁,不必做暗卫,光明正大的做侍卫便可。”

听了这话,文智四人面面相觑。说实话,他们也从来没有想过会以暗卫的身份去做在明处的侍卫,但是谁也不想一辈子活在阴影里。

邢舒窈知道四人在想什么,她站起身来背对着他们说:“你们都是本领高强的人,我也不需要你们时刻如影子般跟随。况且,在明处我们也能更好的了解彼此,除了主仆,更是战友。”

战友?四人对视一眼,他们怎会不知战友的含义,但这是从一个闺中小姐嘴里说出来的,让他们为之动容。四人一抱拳,对着邢舒窈道:“听凭小姐吩咐!”

邢舒窈转身看着他们笑了,然后正了神色吩咐道:“文智,我知道晋唯会去查碧清阁,你也去,查完告知我结果。明日起你们半月一次接替,轮番教我武功,可行?”

“属下遵命。”

“还有,”邢舒窈想到什么,对亭外的绿夏招了招手。绿夏走过来,福身道:“小姐有何吩咐?”

“你去前院让丫鬟们给他们拾掇两件房。”绿夏听了麻利地转身出了院门。

文智四人往日都是住在暗卫营,虽说比军营好,但是也比不上前院的厢房。他们垂首对邢舒窈行礼,“多谢小姐。”

“不必多礼,以后午膳也可在漪澜小筑同绿夏她们吃,不必介意那么多规矩,这可是将军府。”邢舒窈笑着说完就让他们去前院等片刻便能休息。

说完这一大堆事,邢舒窈疲惫的捶了捶肩膀,慢条斯理地走去里间,躺在床上就闭上了眼睛。

澜王府,姬珩听重台说刺客出自碧清阁,挑了挑眉,“看来我也该去兴仁坊瞧瞧了。”

马车驶入兴仁坊,在一家客栈停了下来。姬珩掀开帘子,跳下马车,整了整外袍提步往里走去。

客栈掌柜的见了姬珩,忙垂首行礼,然后引着姬珩到三楼一间雅间,这才告退。雅间内别有洞天,从房里进入,有一扇小门,推开小门便可见长长的阶梯,阶梯两旁井然有序地错落着几间房屋。姬珩丝毫没有停顿的朝阶梯尽头的那间房走去。

重台在门前轻敲了三下,一位年轻女子替他们开了门。姬珩负手走进去坐在书桌前,重台在他身旁站定。

那女子对着姬珩跪了下去,垂首道:“芍药见过阁主。”姬珩没有理会,翻看着桌上的案宗。芍药见他一直不曾说话,有些慌乱,抬头犹豫的喊道:“阁主?”

姬珩看完手上的案宗,扔在书桌上,冷着声音问:“可有人买邢府大小姐的命?”

芍药闻言身子一僵,很快摇头道:“却有人来过不假,但属下没有接她的杀令。”

“买命之人你可看清了?”

芍药回想着,犹豫着说:“属下未曾看清她的长相,但她言行举止当时官宦人家小姐且她左耳上有一颗黑痣。”

“未曾看错?”

“回阁主的话,绝无差错。”

姬珩这才起身,走到芍药面前道:“既给你管事的权利,便好好打理万刹阁。”说罢,绕过芍药走了出去。

等姬珩走远,芍药这才瘫坐在地上。她差点就接了对邢大小姐的杀令,若不是南星提醒她,估计阁主会将她送去惩戒殿。想到惩戒殿里的情形,芍药打了个寒战。

重台紧跟着姬珩,一路上欲言又止,等到客栈门口,他忍不住问:“主子,可要属下去查哪家小姐左耳有痣?”

姬珩眯着眼看了一眼街道一闪而过的黑影,冷声道:“不必,把碧清阁处理了。”

重台领命,挺直了肩背。护送姬珩回到王府便带着人手前去碧清阁。

碧清阁坐落在春乐坊,这整个坊市都是青楼。因着是白日,所以各家青楼都是大门紧闭。

重台带着人在碧清阁门前站定,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带着睡意的声音:“来了,别敲了。”那人打开门,见门口站着的是一群腰间佩剑的男子,慌忙地要合上门。重台抬腿一踢,那人直接随着门倒了下去。

一行人踏入碧清阁园中,重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上楼去。他走到倒在地上的小厮面前,蹲下用剑抵着小厮脖颈问:“你们阁主在哪?”

那小厮咬牙偏过头,什么也不说。重台嗤笑,用剑划开了小厮脖颈上的肌肤,“真的不说?”

脖颈上的疼痛让那小厮面色发白却始终没有说话,重台重重划开他的脖颈,收回剑擦了擦血迹,看也没看地上毫无声息的人,提着剑往楼上去。

二楼,碧清阁的各房姑娘们和丫鬟都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暗卫见重台来了,抱拳道:“并未找见他们阁主。”

重台点点头,看向了人群里的老鸨,冲她招了招手。那老鸨扬起一抹讨好的笑容,走到重台面前福身,“不知好汉有什么需要?奴家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了这话,重台双手环胸,重复着老鸨的话问:“当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老鸨未施粉黛的黄脸上满是笑容,点头如蒜,“当然当然!”

“你们阁主在哪?”

老鸨脸上的笑意一僵,干巴巴地问:“什么阁主?奴家这里就是一青楼,东家便是奴家自己,没有什么阁主的。”

重台没有理会她,让两个暗卫压着她随他走到窗户旁,朝下望去,“看来你是想入陪他了?”

老鸨望着园中满是血迹的小厮,身体开始颤栗,脸上布满了恐惧。她瞪大双眼看向重台,挣开扣着她的两名暗卫,对着重台跪下去,磕头道:“好汉饶命,奴家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好汉饶命……”

看着不停磕头的老鸨,缩在角落里的姑娘丫鬟们都纷纷跪下求饶。重台拔出剑指着老鸨,眼里没有一丝动容,“不知还是不愿说可要想好了,我手里的剑可不长眼,”他用剑在老鸨脸上轻轻碰了一下,那老鸨脸上泪珠滚滚而下,慌忙的喊着:“我说,我说,求你饶了我。”

重台把剑从她脸上收了下去,等着她开口。她扶着腿起身一个趔趄,脸上泪痕未消,带着重台等人往一楼后库房去。

她拿出钥匙打开库房门,走到一堆箱子面前,转头讨好的让几个暗卫帮忙把箱子挪开。等箱子挪开,露出了一扇暗门,她指着暗门说:“这便是阁主他们日常呆的地方。”

一暗卫拉开暗门,众人便顺着楼梯走了下去。下面是一个平地,周围点着火把,正对着楼梯有一扇门。老鸨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各位好汉,这里一共有三道门,里面都有杀手,奴家…奴家便不陪各位了。”不等众人回应,她就提着裙摆“蹬蹬”跑了上去。

重台领着暗卫们打开第一道门,门内一群和今日刺杀邢舒窈的杀手穿着同样衣服的杀手们正握着剑候着他们。重台没动,身后两个暗卫冲了上去,那群杀手挥着剑砍向二人。没想到转瞬便被二人撂倒几个。

剩下的杀手们对视一眼,卯足了劲儿刺向二人。两个暗卫轻松躲过,身后的重台咳了一声,两人便握紧了剑,快刀斩乱麻般解决了这些杀手。

第二道门打开,杀手们的衣着和第一道门的杀手衣着相同,不过是袖口的镶边多了一道白色。

那些人目露凶光,提着剑冲上来,尽是杀招。重台依旧没有出手,他身后跃出五名暗卫,挥剑抵挡着。很快,这第二道门的杀手也被尽数解决。

最后一道门打开时,里面的人,似乎很惊讶,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到这里来了。为首的杀手嘴角一动,想说什么。然重台丝毫不给他这个机会,握着剑提气从他身边越过,他便捂着满是血的脖子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杀手见首领被杀,眼里涌出浓厚的杀意,嘴里喊着“杀”便朝着重台一人攻来。暗卫们怎会让他们只攻重台一人,纷纷提着剑加入了战局。每一位杀手倒下时,无一例外,皆是被抹了脖子。暗卫们也唯有少数几人擦伤。

那老鸨说是三道门,其实还有一道石门。重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走到石门门口,握着墙上的把手转动,石门缓缓打开。

里面坐着一位戴着金色面具,穿着黑衣的女子。她看到重台身后的暗卫时,面具下的脸色僵了僵。重台打量着她,随即不屑一笑,“你便是这碧清阁阁主?”

“是又如何?”那女子声音明显是用过变声药的,带着一丝沙哑。

“是就对了,今日便是来灭了你这碧清阁的。”

那女子闻言,“呵呵”笑出声,“便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罢,她拍了拍手,几个黑影从屏风后闪出。

这几个黑影站在重台等人面前时,他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乃是药尸!所谓药尸,便是将死尸用药变成活死人,内生腐蛆,力大无穷,刀剑都伤不了它半分。

在那几个药尸攻过来的一瞬间,一暗卫悄悄出了石门。重台领着剩下的人抵挡着药尸,药尸没有神智,只知道一味地发狠攻击。重台等人艰难的抵挡,女子抚着脸上的面具,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一幕。

待重台等人明显落于下风且有不少暗卫受伤后,女子起身慢慢地走向他们。谁料,几个药尸突然被火点燃,身上发出难闻的焦臭味,扔火把的正是那会儿偷偷溜出去的暗卫。

女子的脚步一顿,不敢置信地看着被烧的药尸,看向扔火把的暗卫眼里满是不甘。

重台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重台摸着手臂上的伤口,冷眼望向女子,嘴里道:“现在轮到你了。”说罢,众人提着剑向女子刺去。

女子右手握剑,身上杀意涌现。几番厮杀过后,她终究是不敌重台等人。重台打落了她手里的剑,又用自己手机的剑划开了女子脸上的面具。

女子发丝散开,然而那张脸还是让重台等人难以置信,“南星!?”

见自己身份被揭穿,南星勾起一抹惨淡的笑容,看着重台的眼里满是绝望,“我没想到主子竟让你带着龙骨卫来取我性命。”

龙骨卫是姬珩身边一等一的暗卫,总共才二十人,这次重台便带了十人来碧清阁。

重台神色复杂的望着南星,他们是主子亲手培养出来的暗卫,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南星,“主子只是让我来处理掉碧清阁,可…没想到会是你,你何时创立的碧清阁?”

南星垂头,良久才道:“半年前,我本想着创立碧清阁,能够归入到主子的万刹阁帮到主子。可我不曾想过,主子竟会对那被退婚的女子起了恻隐之心!”

“芍药说是你提醒她邢小姐是主子的未婚妻,你为何又要接下这桩杀令?”

南星嗤笑,“她不过是被姬毅退婚又被强塞给主子的女子,她哪一点值得主子另眼相待?竟与主子在校场相谈甚欢,还直呼主子名姓!”说到这里,南星站起身来,愤怒地说:“我更不曾想过,从不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自己会武的主子,会亲自救她!为了她,还要灭了我碧清阁!”

南星又哭又笑,一张姣好的面容已变得扭曲。重台不知道南星竟这样便恨上了邢舒窈,他闭了闭眼,让身后的暗卫押着南星回万刹阁。

他去到楼上,警告老鸨:“要做生意便好好做生意,否则,死的就不会只是下面那些人了。”

老鸨哪里还敢说什么,阁主都被他们抓走了。她跪在重台面前,不停地保证着她日后定不会再沾染这些,重台才抬腿离开。

他回到王府向姬珩禀明了南星的事情,姬珩也诧异了一瞬,起身随着重台往万杀阁去。

芍药看着被押回来的南星,震惊不已,尤其是得知她便是碧清阁阁主。她抱着南星问她为何一面劝自己一面接下杀邢舒窈的杀令,南星怜惜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直到姬珩踏入这件屋子,南星眼神才亮了起来。她被押着跪在姬珩面前,姬珩毫无感情的看着她,漠然地问:“你可后悔?”

后悔?南星一愣,随即低声笑开,看着姬珩一字一句道:“后悔,”听了这话,芍药松了一口气,却不想南星下一句话让她如遭雷击,“后悔我没有去亲自杀了她!”

姬珩皱了皱眉,他不愿再多费口舌,示意重台带着南星去惩戒殿。芍药一抖,跪下踢南星求情,要知道,一旦去了惩戒殿,活着的几率几乎为零。

南星丝毫不惧,骄傲的挺着脊背,看向姬珩的眼里充满着情意,“主子,您的路上不该有女子扰乱您的计划,您不该因为她而影响大业!”

姬珩站起身,走到南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本王如何,还轮不到你置喙。”说罢,让人带着她去惩戒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万刹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