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沉默了良久，就到卫斯年心里开始打鼓，怀疑裴衍会拒绝自己，裴衍才开了口。
“你终于行了一次。”
卫斯年：……
这话虽是赞叹，却怎么听都不像是好话。
裴衍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不容易啊。
一直都是自己主动追老攻，正追倒追换着花样追，这次老攻终于主动了一次。
不容易。
太不容易。
裴衍低头瞧了一眼自己时不时刺痛的脚腕，离周日还有三天，应该能好。
到了周日，裴衍的脚腕彻底好了，活蹦乱跳，甚至劈叉都没问题。
可裴衍并没能跟卫斯年约会。
裴衍把车子开成火箭，风驰电掣地去了医院。
重度监护室门口。
裴衍透过门上的小窗望着躺在病床上的罗什，挥手打断罗什助理的懊悔与自责。
裴衍看向两眼含泪的罗什助理：“照顾好他。”
裴衍转身往回走，掏出手机拨打秦海的电话。
“彻查。”
晚上十点。
裴衍靠在椅背上，回想刚刚秦海的汇报。
凌海。
周慕明的金主，也是周慕明的老攻。
两人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终于认清对彼此的爱，结为了夫夫。
裴衍冷冷地笑了一声。
对自己的警告吗？
深夜十一点三十分，一段周慕明两眼潮红，歪在一名脸部被打了马赛克的老总怀里的视频被爆到了网上。
十一点四十分，‘周慕明被饱养’‘周慕明呃神秘金主’‘周慕明人设崩塌’分别位列热搜前三。
吃瓜群众裴衍幸灾乐祸地发布微博：“这瓜吃着真香！”
周慕明粉火速赶到裴衍微博，用尽各种污言秽语辱骂裴衍。
“吃你M！你MSL！去你MLGB！”
“落井下石的小人！祝你明天出门被车撞死！”
“死基佬又出来刷存在感了！大家快来，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
“视频里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我们家明明，你们眼睛都瞎了吗？！要不要老娘给你们烧点冥币去配眼镜！”
裴衍粉及吃瓜路人开嘲。
“视频高清1080P，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绝对是周慕明。”
“这人设崩的，我都心疼你们。”
“各种明粉们，证据都甩到你们脸上了，你们还傻傻地守着你们德不配位的爱豆？有病病？”
“我们衍衍不过单纯地吃个瓜，你们就网暴我们家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衍衍，你们是疯狗吗？！”
几方撕得正嗨乱作一团时，吃瓜群众裴衍又发了一条微博。
“各位现在知道，卖pg的是谁了吧？半个多月前……我是被人拉出来挡枪的可怜人儿。”
网友们炸了。
吃瓜群众A：“雾草！要不要这么嗨！我刚刚钻进被子正准备睡觉，这瓜一个接一个，怕是要睁眼到天亮了！”
吃瓜群众B：“深夜，我身在一片瓜田中，竟不知道先吃哪一个才好？”
周慕明死忠粉：“你说谎！你们都污蔑我们家明明！你们再欺负我们家明明，我就从窗户跳下去！是你们杀了我！你们都是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