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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新的生活

方便面确实是让对面的郭大叔赞不绝口,不过最让他称赞的还是花无叶拿出的那瓶二锅头,够劲!

“小石头,这可不向往日的你啊。你老实说,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要来求我这个蹶子?我猜,你定是在外面闯了祸吧?嗯,好酒!”郭大叔喝一口酒,不紧不慢地夹起几颗花生米放入嘴里,边嚼着边说道。

花无叶在心中擦一把汗,感情这个江小石平时有事要求这郭大叔就来这招无事献殷勤了。

“哪有,哪有。呵呵,郭大叔你真的多虑了。这是我由城里买回来,特意孝敬你老人家的,感谢你老人家多年来对我和小颖的照顾。对了,今天的时间也不早了,郭大叔你怎么还没赶集的?”花无叶突然才想起,郭大叔平时是卖烧饼为生的,每天早早就出去,到八里外的华镇上卖的。不过今天却看到郭大叔好像并没有动身的意思,花无叶感到有点奇怪。

“天天这么去,也赚不了几个钱,今天休息它一天,也饿不死。呵呵……”郭大叔说这话时,花无叶感觉到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无奈。

“嗯,是应该休息一下。郭大叔,明早我能不能给你打打下手,跟你一起到华镇去?”花无叶根据江小石的记忆,这郭大叔其实生活也不容易。一个蹶子,挑着一担五六十斤的烧饼走八里的路,来回就是十六里面。并且买卖还是时好时坏,仅仅能够维持生活,时不时还要救济一下江小石他们兄妹,那生活就更加拮据。

花无叶一时也不知道那个《乱世财神》的变态怎么下手,帮帮郭大叔也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呵呵,你想去就去呗!看一看就知道,在姬府的那份工定是搞砸了。我早就说过,小石头你不是个甘于为下人的人,那份工肯定干不了两个月。这下,小石头你可算服了吧?哈哈……”郭大叔还真神了,竟然把事情猜对一大半。

花无叶他不真的是江小石,自然不会把真相说出来,直是尴尬地呵呵笑。

“小石头啊,郭大叔是看着你长大的。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能改掉你那半途而废的性子,不敢说你能成为一国之将那样的高度,但最少也能混个庶长还是能行的。你也不是第一次说要与我去卖烧饼,不过每次都是第二天就找借口不去了。小石头啊,让郭大叔我怎么说你才好。你年纪也不小了,再这样下去,可是取不到媳妇的。你不急,郭大叔我还急呢。”郭大叔语重心长地叹道,说得花无叶狼狈地找个借口回家,留下一句明早再来。

寕(níng)村,里面住的人大多数都是因为避战乱而搬迁过来的,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不过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穷。当然,如果要在寕村评选穷人排行榜,不把江小石一家选上,此榜作废得了。

从江小石的记忆里头看得出,这寕村的村民对江小石兄妹似乎都好得很,经常会有人送吃的或者穿的来。虽然少,但一人一点可就不少了。吃百家饭长大的江小石,对寕村的每个人都有很深的感情。

花无叶走一圈,确实发现村民都十分热情,非要拉他兄妹吃一顿饭不可。如此淳朴的民风,让长居二十一世纪的城镇的花无叶十分感动。尤其是看到那一个个面黄肌瘦,冷得红红的小孩子们时,便忍不住把所有储物袋里的所有零食,能吃的东西拿出来分给他们。虽然村民们一再退让,但在花无叶坚持下,还是送出了一大半。

花无叶想自己的家境,但与生活在这个年代的人来说,简直是太幸福了,最少不用为温饱而担忧。

连自身都难保的花无叶,看着也只能感慨再感慨。一夜下来,花无叶感觉整个要成熟了不少。

钻在睡袋里面,裹着厚厚的毛毯,江小颖首次能够睡得如此温暖,如此舒适,睡着那小脸也是露着幸福的笑意。

唉,这个时代的人真的容易满足。

同时花无叶也搞清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次穿越来的时代是春秋后期,战国初期,此地为齐国境内。距离上一次穿越的时间,不过是三十多年而已。

第二天一早,花无叶还让闹钟吵醒,却让江小颖给叫醒了。习惯十二点过后再睡的花无叶,还发现古人与现代人不同的,那就是他们不止是睡得早,起得更早,鸡鸣而起,一点也不夸张。

花无叶虽然还没搞清楚这地方具体是在地球的哪个位置,但可以确定是北方。现在还没到冬天,早上没出太阳时冷得让人直抖。

有点后悔昨天答应郭大叔要去和他卖烧饼了,这么早起床,天气又这么冷。不过最后还是让江小颖这丫头拉起来,简单洗漱一下,迷迷糊糊地走到郭大叔家门前。此时的郭大叔已经是都准备好,正关上门,马上就要出发。

走到一里路,花无叶想的是汽车,八里路不过是几分钟的路。

走到四里路,花无叶想要有一辆摩托车,十来分钟一下子就到了。

走到六里路,花无叶想要有一辆牛车或者马车也好,可以舒服地坐着到目的地,慢点也无所谓。

走到七里路,花无叶想要有一辆三轮自行车,就算不骑,推着那担烧饼也是好的。

走到八里路,花无叶什么都不想,就只想有一张凳子,让他坐着,那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看着花无叶和江小颖两个一大一小,坐在路旁的一石阶上边喘着气,边吃着热腾腾的烧饼,郭大叔就笑了:“哈哈……真不知道该不该带你们出来。小颖年纪小就算了,小石头你真的不行啊,才这么点路,饼还是由我挑的,都能把你累成这样。你们先歇着吧,等晚点人多时,你们再帮忙。”

花无叶实在是不好意思,幸好自己还苦练过几天,不然在半路就趴下来了。不过古人的体力确实是牛,比现代人要强悍得多,也不知道是算是进化还是退化。

“烧饼,大好的葱花煎饼,一刀(见章末的注释)两个!”

“烧饼,大好的葱花煎饼,一刀两个!”

“烧饼,大好的葱花煎饼,一刀两个!”

……

随着天色越来越亮,华镇大街上的人流量慢慢多起来,郭大叔他也越来越忙起来。花无叶也开始帮忙,忙着招呼路过的行人。

但这样的忙碌持续不了多久,路过买饼的人突然少了很多,这让花无叶百思不得其解。

“郭大叔,这怎么回事?好多人都是路过,只是看一下就走了?刚刚还好好的啊。”花无叶看着郭大叔脸上突然多了一丝沮丧,忍不住问道。

“看到前面那家店没有?就那家楼上楼,只要他们一开业,所有人都跑去那边了。唉,自从这家楼上楼开张后,买卖就少了一大半。以前一天最少能卖四百个饼的,现在一天能卖出一百个算好的了。”郭大叔指着前面围着好多人的一家店铺,无奈地道。

不管是哪个年代,这有店面的总是比地摊的要有优势。同样的价钱,甚至贵一点,有点钱的人都会不会选择在地摊消费。

“哦?难道他们的烧饼更好吃?小颖,你去帮哥到他们买两个回来,尝一下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吃。”花无叶给小颖两个刀币,就前晚在姬府下人那里搜刮来的,现在自然知道那是钱了。

“哦!”小颖接过钱,小步跑去。

“胡闹,买他们的烧饼干什么?这不是浪费钱吗?小石头你要还饿,吃我们的饼就是了。你这样,不是等于给人家送钱吗?”郭大叔气道。自己这边的买卖不好就算了,还要往人家那里送钱,郭大叔认为花无叶犯迷糊了。

“郭大叔,这可不是浪费钱。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是想对比一下,以一个消费者的眼光,来看看我们的烧饼和他们的烧饼有什么不一样,然后再更换策略。我们本身就是失去了地利了,但这人和不能失去。我觉得郭大叔的饼不差,可为什么让那楼上楼抢去这么多食客,这肯定是有问题。”花无叶没做过买卖,但毕竟是个现代人,读过书的半个大学生,在这比古人要看得更透切些。

“哦?小石头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咦?小石头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学问了?尤其是那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是大学问家可是不出来……”郭大叔听花无叶说出这样的话来,仿佛第一次认识一样,诧异无比。

注释:战国时期的货币太过于混乱,也没具体的文献记载,查不到相关的资料,就随意了。此时齐国最常用的是刀币,那就姑且以刀为最小货币单位吧。往后货币如此设定,一斤黄金=10两黄金,1两黄金=100两白银,1两白银=100刀。嗯,简单点,望莫太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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