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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街头斗恶

楼上楼的掌柜包财被郭大叔一口拒绝,什么也没说,只是冷笑一声,转身便走人了。

包财走得如此干脆,倒是是让郭大叔觉得担忧。郭大叔也知道自己目前干的这活是在别人碗里抢食,可不能不小心。但在这光天化日,大街之上,量这楼上楼的人也不敢乱来。

在回去的路上,花无叶老觉得那个包财临走前的那眼光不大友善,郭大叔眼神里还有一丝的担忧,忍不住问了:“郭大叔,你知道那个楼上楼的老板是谁吗?在我们这里的势力怎么样?”

“楼上楼背后还有没老板我不清楚,不过向来都是这个包财出面打理的。这包财在华镇可是个有名的商人,并还经常与官吏打交道,传闻他就是与我们陶郡郡守上面都能说上话,不知道是真是假。他以前是做衣物买卖的,不知怎么最近却做起了这楼上楼的掌柜。小石头你也不用担心,我们陶郡是一个特殊的地段,没人敢胡来的。”郭大叔一边摸着腰间那沉甸甸的刀币,边回答花无叶。

花无叶听郭大叔的解释后,才知道这华镇是齐国的陶郡内的一乡镇。由于陶郡是个十分特殊的地方,东邻齐、鲁;西接秦、郑;北通晋、燕;南连楚、越,是个兵家必争之地。因而齐王十分重视陶郡,立下严令,一定要管制好陶郡的治安问题。

也正是是由于这点,陶郡内的交易买卖是齐国最繁荣的,周边各国的商人纷纷前往陶郡内做买卖。华镇虽然距离陶郡县城尚有百余里,但这几年来也是安定繁荣,不会出现别国某地那样,强盗成群,官占盗职(呃?这词~~貌似我发明的),七八个大汉在路上走都觉得不安全。

“哦?郭大叔,明着不用担心,那我们可要小心暗的。他不借官压人,希望不要借匪欺人。”花无叶听完自语道。

事实上,还真让花无叶给蒙对,有时候还真怀疑自己这张是不是传说中的乌鸦嘴,好事不灵,坏事一说就中。

第二天大早的,就花无叶和寕村一叫阿牛的小伙子两人来摆早市,等中午郭大叔再把货送来。由于没有车的缘故,单靠人力无法满足华镇这么一个大市场。

摆好摊后,才开张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七八个年轻人,有的提着木棍,有的在肩上扛着一把大剑,并排走过来。花无叶怎么看,都觉得他们不像是是来消费的,倒像是来收保护费的。

很多人看到那七八个年轻人走来,原本打算买一块发糕尝尝的,都纷纷走远,仿佛都不愿意与那几个人靠近。

“阿牛,一个人能打几个?”花无叶也停下来,一手偷偷按着扁担,低声问阿牛。

“两个应该没问题吧?不过我好久没打了,我爷爷不让我打的……”阿牛说到打架时,眼神一亮,不过很快又消失。

这正好让花无叶看到,心暗汗,感情这阿牛平时就好这一口,看来他长得这么大块头,可不是白长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你爷爷干什么?一会他们要是动手,使劲地给我打,千万颗别手下留情。回去我去和你爷爷说,没事的。”花无叶看看阿牛的个头,再看看他们几个都不比自己强壮多少,心下安定了不少。

“小子,这烧饼怎么卖?什么?三个刀币一个?你不如去抢?呸,难吃死了。这边的又是什么?发糕?这是什么东西?软绵绵的,会不会吃死人的?”为首的一个年轻人拿起一个烧饼咬一口,又拿起一块发糕吃一口。显然是他没吃过如此的松软的糕点,口里说着难吃,却不见他吐出来。那甜甜软软的感觉,是他吃过的所有蒸饼都不能相比的。

“华哥,我想起来了。我弟弟昨晚拉了一个晚上,就是就吃了这种发糕的。”那为首的青年人身后一个年幼点的白衫少年附和道。

“哦,哦,就是,就是!各位乡亲们小心了,这人卖的发糕可是会吃坏肚子的,大家以后可不要买了。小子,你说怎么办?就因你这什么糕把我兄弟的弟弟给折腾得……折腾得……”带头的那叫华哥的年轻人说着,不断用眼神示意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接下去说。

“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现在只有半天人命。可怜我弟弟不过三岁,拉了一个晚上,肚子现在闹着。你们不能走,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我……就报官……”那白衫少年努力想挤出一滴眼泪,不过效果似乎不大。

“对,不给交代,报官,我们就要报官!”余下的人齐声附和道,手上的剑棍敲得当当响。

“小子,你听到没有?傻愣着干什么?别以为装傻就没事了?知不知道我们是谁?”那叫华哥的年轻人把手上的那把佩剑往地下一插,一脚踩在箩筐上,用着恶霸的语气说道。

“几位大哥,你们是谁?我们真的不认识,实在不好意!几位如果想报官,那请便,被打扰我们做买卖。有什么事,我们见官了再谈,OK?”花无叶听他们这胡诌的借口也太假了,如果吃发糕能拉肚子,那你刚才还不要命地吃?

“你们一共吃了三个发糕,一个烧饼,发糕四刀币一个,烧饼三刀币一个,一共十六个刀币,请付钱。”阿牛一丝不苟地算着,那认真的样子,花无叶都觉得阿牛他此时的样子很欠扁。

“要十六个刀币是吧?兄弟们给他,多给的就不用找了。赏钱!给我狠狠地赏……啊……哎哟……”叫华哥的青年看着阿牛的那样子,还真的忍不住了。

他祖宗的,在华镇有谁不知道我华熊在华镇的威名?一个小小卖烧饼的就竟然敢如此大胆,竟然敢无视本少爷来了?

华熊他想先动手,可一直留着情况的花无叶哪能让他先动手,一直按着扁担的那只手快速举起。管他三七二十一,先一扁担扫过去再说。要说打架,花无叶自认不是好手。但要说敲闷棍,出手可就从来没犹豫过,也没慢过。

一个扁担印就这么印在华熊的左边脸上,眼角也被重力打得渗出一丝血迹,发髻被打掉,一头乱发。脸上火辣辣的,脑袋如同要爆炸开来。

花无叶的这一下重击,非但没把华熊击倒,反而把他本性的那一点兽性被激活,抓起手上的佩剑,疯狂地乱劈,乱砍,那模样像极是一个发春的熊。呃,是发疯才对。

妈妈咪,幸好花无叶闪得及时,也幸好此时的华熊双目视力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不然人就要分成两半了。但饶是如此,花无叶手上的扁担还是逃脱不了变成双截棍的命运。

“石哥,你先挑着烧饼和发糕走,我先顶着!”阿牛神情兴奋,抓起一根烧火棍猛冲在花无叶面前,十分仗义地说道。

“挑个屁啊!还要个毛的烧饼,跑吧!他们人多,还有武器,我们打不过的。”花无叶拉着阿牛,转身就跑。

虽然在古武协会里头苦练过几天,但花无叶可不认为自己一个能打三四个,何况他们都有武器,自己手上这么两截扁担,上去铁定是送菜的。

“石哥,干嘛要走?原来他们当中都没有高手,我一个人就能收拾了,莫怕。石哥你先站在一边,我好久没动手过了,可能身手会生疏了。”花无叶当然拉不动这进两米高的大块头阿牛,反倒是让阿牛推到一边,他那根烧火棍好像有生命似的。每挥动一下,均能准确无误地击中一个人的身上。

凡是被烧火棍击中的人,都如同被火车撞到一样,飞得老远才落地。落地的,除了华雄还能站起来并不要命冲过来外,其余的则都像只剩半条命一般地躺在地上打滚呻吟。

不过能爬起来的华熊冲过来后,下场更惨。阿牛的那烧火棍一扫就把他的佩剑击飞,跟着烧火棍在他胸口一点,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倒退回去。

短短不到半分钟,八个身体健康的流氓就这么躺下了,花无叶都看傻眼了。又一个武林高手?还是古人打架都这么牛逼的?

妈妈咪的哦,原来整天让自己敲脑袋的骂笨蛋的阿牛,动起手来是这么猛的。打起人来,就像打飞机一样,一棍一个,就算是打草人也这么轻松吧?

“呵呵……这些人真不禁打。石哥,你可看到了,我真的没有动手。”阿牛看到花无叶目瞪口呆的样子,他抓抓头发,一副无辜而憨厚的表情说道。

花无叶今天才发现,这看起来老实忠厚的阿牛,当闷骚起来,一点也不比唐洪那家伙逊色。